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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什么鬼?

谁谁要他教她h了!这这这太污了好么?\”(*w)╰ひ╯\”

现代人都不会这么直白粗暴吧。

云晓雾深感羞耻地缩进角落里,可惜躲起来也没用,那些个高.清.无.码的画面,罔顾她意愿地从四面八方涌入她的意识之中。

连贯清晰的画面里,是一座玄秘恢弘的宫殿,由落星石打造的四壁与地板,漆黑得犹如无边的夜幕,却隐隐闪烁着无数的银光,连成繁复的高阶法阵,透出淡淡的威压。

宫殿中央有一张柔软的大床,云锦羽被,自大床正上方的穹顶上散落下层层叠叠的粉色轻纱,将床内的景象渲染得朦胧而美好。

一男一女交缠在床笫之间,男子在下,他整齐地穿着玄色的广袖长袍,领子交叠至锁骨之上,有那么几分禁.欲的感觉。而那女子……

云晓雾全然无法直视床上那妹纸的衣服。

那些碎布真是衣服吗?衣服个大头鬼!!!太羞耻了好么。

古代人的想象力真特么突破天际了,目测连情.趣.内.衣表示都要甘拜下风……好吧,她其实没见过情.趣,内.衣,她是乖宝宝,看她纯洁的大眼睛。

在云晓雾红果果的注视下,那妹纸挑起一抹甜甜的浅笑,水眸里满是迷离的情意,她一把按倒男子,语气暧昧地在青年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她舔舐着男人的侧脸,一寸寸地吻过他的脖线,留下某些可疑的红痕。

最后,她轻轻地咬起男人的衣领,往下拉去。

…………

…………

…………

卧槽!卧槽!卧槽!

宝宝已被吓尿!

那不是她!那绝对不可能是她!

怎么能顶着她的脸做这么羞耻的事情?代入感超强,无法直视、无法直视!qaq

她她她……她竟然正和一个男人一起观看着,以他们俩为男女主的爱情动作大片,想想也是醉了。

简直叼得飞起,仙侠世界果然无所不能!

是她输了,城里人太会玩了,她五体投地,以头抢地,肝脑涂地……

此时,姜离的灵识团已经红得娇艳欲滴了,那直线飙升的温度,让云晓雾深感忧虑,他会不会直接在下一刻“轰”得爆炸,化为一坨坨粉色的泡泡?

粉得发红的灵识团里传出了隐约可闻的压抑喘息声,半晌后,一段段带着颤音的清心诀在广阔的灵识空间中萦绕而起。

云晓雾撇了撇嘴,印入她意识之中的画面没有丝毫消退地迹象,反而愈发清晰,暧昧的色彩配上沙哑的男神音,整个灵识空间都酝酿起一种甜得发腻的味道。

云晓雾深深地把脸埋入掌心之中。

真可怕,阿离每天都在想什么……

他该不会是每天都在心中把她这样又那样吧,嗷嗷嗷嗷,羞耻爆表了好吗?酱紫被人每天意yin的状况,嗷嗷嗷qaq……当然,最重要的是,对方是一个大帅逼!不是猥琐佬!

不对,云晓雾瞄了一眼俯在男人身上动手动脚的色妹纸,他是yy她主动地把他这样又那样,唔……没错,她是攻!她超级超级攻!这孩子真有眼光,赞。

云晓雾又注意了下动作大片的剧情进展,哦天,前戏似乎要做完了,她她真的要看全场吗?眼睁睁地看自己被人xxx……qaq

女生正无比纠结着,画质忽然诡异地变差了,就像是从高清蓝光变成了流畅。

呵呵,“流畅”档都没这么不清楚好么?差评差评。

两人的动作模糊在一片薄薄的迷雾之中,再加上笼罩着大床的轻纱,云晓雾几乎看不清那俩人是个什么姿势,只听见某些让人脸热的娇吟与低喘。

云晓雾若有所思,侧头问粉团子道:‘你是处啊?’

‘…………………………’

姜离没有回答,但云晓雾从他的思维变化里捕捉到了模模糊糊的肯定答案。

‘恍恍惚惚红红火火,真可怜,无法yy全场的小处男。’

‘…………………………’

云晓雾团吧了一下自己的灵识力量,往姜离那边挤去,发出荡漾的笑声:‘小可怜,还是让姐来教你吧。’

姜离的灵识团青红交替好几轮,最终定格于淡粉色上,随即,那庞大的灵识团开始缓缓地向内收缩,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男人悬空站立于灵识空间之中,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隐隐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暗红。

云晓雾愣了一下。

男人银白的发丝如绸缎般搭在身后,眸子里泛着神秘莫测的紫意,一身绣着高阶阵法纹路的玄色华袍。

方才在大床上看到姜离的这身装束,云晓雾并未有太大感触,她视线的焦点全落在那两人的交缠上了,而此时此刻,他以这般姿态,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女生不由地感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心悸。

魔族。

毫不掩饰的魔息。

这人已经全然不是她记忆中的那副模样。

姜离轻描淡写地瞥了云晓雾一眼,若放在平日,云晓雾自是无法理解男人的意思,但现在他们正意识相交,她清晰地从对方的灵识中察觉到催促之意,大约是‘不是说教我吗?还不快来’这样的意思。

‘额。’云晓雾挠挠头,眼神游移,‘我、我不会变成人啊。’

姜离半信半疑地扬起眉头:‘怎么可能?……你尚未结婴?’

云晓雾心塞地顿了一下,才答道:‘是的。’

男人的眉峰聚起,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脸色暗沉:‘这百年时光,你都干了些甚么?’

‘额,我又不是你,百年未进阶也……没什么稀奇吧?’云晓雾慢吞吞地辩解道,别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好伐?多少人一辈子都困在金丹期,不得再进一步。

就算在他看来,她前期修炼速度与他不相上下,这也不能证明她未来也能一路保持下去吧?

姜离神色复杂地看了云晓雾一眼,淡淡地告诉她:‘我化神了。’

‘啥鬼?’云晓雾瞪起眼睛,情不自禁地抖动起庞大的灵识身躯,带起一阵阵如同水纹的波动,‘骗人的吧?百年就从金丹跳到化神……我去,你让终其一生无法化神的真武长老情何以堪?’

‘那个废物,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姜离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语气,却隐隐蕴含着些许嫌弃。

云晓雾这回直接目瞪口呆了,她喃喃道:‘你画风崩了吧?’

‘……’也不知姜离是没有理解‘画风崩了’的意思,亦或是他根本懒得回答云晓雾奇怪的问题,银发青年沉默了一瞬,话锋一转:‘那人待你不好么?’

‘嗯?’云晓雾没反应过来,‘什么?’

‘以你之资,百年应当已可结婴,除非……’男人思绪中的语意停在这里,他没想下去。随着他话音落下,望之不尽的乌黑阴云出现在灵识空间中。

半刻钟后,姜离咬牙切齿地问:‘他采补了你?’

‘啥?’云晓雾莫名其妙地摸摸鼻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神展开?

她反复回味起姜离的话语,他在说什么鬼?0.0为何突然会出现采补这么可怕的词语?!

虽然不太明白……

‘我没被采补。’女生坦然自若地扬声强调,思维里混杂着些许啼笑皆非的无奈之情。

‘是么?’男人反问了声,即使两人灵识相交,姜离仍心存疑虑,‘你功力不见长进,灵识之力却进步非凡,远超普通元婴期修者……若非为人采补过,以致丧失了大量真元,你怎会仍拘于金丹期?’

‘………………’

这神推论,她竟无言以对。

银发青年眉宇间难掩悲愤与苦痛,语气里蘸上了浓浓的酸涩,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轻缓下语调:‘晓雾,放松点,我对你的情意,不会因此改变。’

姜离阖上双目,自顾自地陷入某种让他心碎碎的幻想之中,他沙哑地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被迫的。’

‘。。。。。。。’看她放大了一倍的省略号。

‘你所受之苦,来日我定当尽数施还于那人之身。’姜离靠近云晓雾的灵识团,他抬起手掌轻轻地碰了碰淡蓝色的团子,‘那么,告诉我,你是迫于无奈么?’

云晓雾哭笑不得。

求不开脑洞!她都没装逼了,他这样无根据地把脑洞开出地球,真是够了。

女生默默地给跪了,能不能好好听人讲话?!

能不能讲人话?

还有,她所受的采补之苦,他定当尽数施予那人之身……他莫不是想采补回去吧呵呵。

云晓雾的思绪里充斥着一些姜离不能理解的东西,然而,自始至终,她并没有表达‘她是被迫’的这个意思。

男人无力地勾了勾唇角,心中已有定论,他收紧掌心,自嘲道:‘我懂了。’他扬起眉眼,眼底闪烁着仅余的一簇光火,微弱得仿若下一刻就将熄灭,他无声地问,‘那么,我于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顿了顿,姜离缓慢而沉重地追问:‘你对我究竟有几分情意?’

‘懂个鬼。’云晓雾抓狂地念叨:‘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没有被采补我说我真的没有被采补过啊啊啊。’

说罢,云晓雾实在不耐烦姜离那诡异的脑洞,她抢过话头,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他?不是说轮转大阵会清理记忆的吗?’

‘嗯。’姜离似是有些不甘心,他纠结了会儿,最终放任了云晓雾的避而不谈,清冷地解释:‘自那之后,我脑海里常闪过些许模糊的画面……我周身是密布着直冲天际的熊熊烈焰,拼尽全力冲出火幕,便看见一个墨发男子将你拉入诡谲的黑洞中。’他声音愈发冰冷,他停了一会儿,压抑下情绪,轻声继续,‘许是当时阵法失控了一段时间,使我得以保留一些印象。’

‘这样啊。’云晓雾松了一口气,心中又略过几分无措。

‘你尚记着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姜离敛下眸子,‘近日,我总是惶惶不安,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云晓雾沉吟了一下,她移开了视线,敷衍道:‘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无须介怀。’

女生心情复杂,姜离不记得现代幻境之事,照常理来看,自是万分美好。系统曾警告过她,切不可透露现代之事,虽说她不能确定,如轮转大阵那般暴露,是否要归咎于她头上。但万一算,那怎么破?

若系统是所谓的天道,它反复强调不能做的事情,大约正是“法则”所下的规范。

“法则”不允许此世之人获知彼世之事,这逻辑很顺。

如此,姜离遗忘了,自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可是,自云晓雾心底涌现出来的,并不是喜悦,而是遗憾,是无法排解的伤感与害怕——遗失那段记忆,是否代表着,姜离已然丧失了找到现代的可能性?

是不是终会有那么一天,她与他再无相见的可能。

是吧?没有亲眼目睹过现代那截然不同的一景一物,阿离他如何能在大千世界中寻到渺小而平凡的她?

不,不对,晓雾,快停下来,你不该这么想。

云晓雾死死地捂住额头,不断地告诫自己。

你当年许下的心魔誓言,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你不能真妄想阿离穿越时空,达成你定下的条件。

那是一条绝路,太苦太难。

忘记了时珩说过的话了么?

阿离并非虚空之体,强行进入时空裂缝中,会遭受到巨大的痛苦,甚至会痛得死去。即使他凭借非凡的意志挺过了这一遭,成功抵达了异世界。

那接着呢?

他能适应现代生活吗?适应一个没有修炼没有功法,灵气几乎干涸的科技社会。他会愿意留在那样的世界中吗?

她不知道。她不能问。那她凭什么擅自期待那样的结局?

凭什么期待他在毁灭自己的世界后,定居到她的世界去?

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若是他后悔了,那该如何是好?

况且,仙侠世界若真毁灭了,她一定会被系统狠狠地掐死。

云晓雾深吸一口气,脑子涨得发疼。

终有一天,她再也无法见到姜离。他们被分隔在两个平行的世界中,再无相交的机会。

…………

云晓雾沉浸在低迷的情绪中,姜离暗搓搓地试图窥探她的想法,然而,大段大段的思维断片让男人不安地蹙起眉头,他听不到她的声音,感知不到她的情绪,淡蓝色的灵识团空白得几近死寂。

就像突然被消音了一样,不是她停下了思索,而是某种不明力量,强行阻断了他对那些事情的探知。

是她不想让他知道么?

亦或是轮转大阵对他的制约?

不对。

轮转大阵仅仅只会封印众人的记忆,如果有人冲破了它所下的封印,重新获得了阵中的记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轮转大阵并不会理会这样的情况,更不可能再将其重新封印。

它也没有理由那么做,消去众人的记忆不过是防止阵中人产生心魔,是设阵之人对入阵者的保护,而非限制。

更别说,此世之中,已不存在所谓的两界山,不存在轮转大阵了。

如此看来,他听不到她的心声,问题出在她身上。

‘不愿告诉我么?关于幻阵中的过往?’姜离直白地问道。

‘啊,不能告诉你。’云晓雾也直白地回答,坦然得让姜离有些语塞。

‘为何?……是涉及到你的故乡吗?’姜离慢吞吞地猜测道。

云晓雾一惊,头皮不由地泛起麻意,用不用那么机智啊?

她特别想否认掉,蒙混过关,然而,两人正神思相交,她真胡乱回答的话,他分分钟戳穿她,甚至于,她并不需要回答,他就能直接从她的想法中提取出正确答案。

果然……

‘确实如此。’姜离若有所思地替云晓雾回答了他的问题,而后,男人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心累地说道,‘你所居之地,我寻了百年,毫无头绪……而你又这般遮遮掩掩。’

闻言,云晓雾无言地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说什么都是一种错。

她迟早有一天要被天打雷劈。

‘晓雾,我有点累。我找不到任何线索,就连你那对神兵,上品仙器晓风残月,亦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查不到锻造人,寻不见雷劫记录,除却先天剑门,并无任何人而闻过这柄神剑。你……当真是此世之人吗?’

云晓雾顿时如遭雷劈,她屏住呼吸,让脑子保持在完全空白的状态,不敢深思哪怕一丁点的事情。

姜离侧脸贴在云晓雾的灵识团上,沉静而虔诚地附耳聆听着什么。

他开口,低声恳求般地轻哄道:‘晓雾,说些什么吧。我好累,疲惫地不想动……再给我些力量。’他扬起眼眸,眼底明明灭灭的光火几近随风而散,细小而脆弱,‘让我知道,我不是在自弹自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坚持。’

‘我……’云晓雾哑着喉咙开了个头,没说下去,她撇开了视线,无法直视姜离。

他所乞求的力量,她自然是能给的,那样的话语她知道好多好多,众多小说电视剧都是蓝本。可是,她说不出口,她尚有良心存在,她能给他什么?

给他力量让他继续寻找所谓的穿越之法?

找不到是永恒的无望,找到了更糟糕,毁灭世界岂是儿戏?

她简直愚昧至极,无药可救。当初为毛要立那样一个誓言?这一句话生生地坑了别人百年大好光阴。

云晓雾收缩了一下灵识团,哽着脖子,哑声说:‘累了……就放弃吧。’

顿了顿,她低声劝道:‘别再坚持了。’

如果他们两个人之中,一定要有一人为此事作出贡献与牺牲的话,那个人应当是她,应当由她来超脱时空的界限。

这事儿是她捅出来的,全是她的责任——当初傻乎乎地乱刷好感度,最近又无端端地许下奇怪的誓言。

所以,自当由她来承担这一切。

更何况,她已然身在仙侠世界,剩下的只要找到在这里定居的方法,就万事大吉了,相比起毫无头绪的阿离,她领先了好一大截呢。说什么都应该是由她这边努力才对。

额,该如何定居呢?

总会有办法的,比方说重生?以九转回魂丹之能,让她起死回生,如此死过一回,在仙侠世界重获新生,是否就算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身上现代世界的烙印会不会就此消失?

或者说夺舍?

总之,下次去问问时珩吧。

云晓雾信心满满的规划未来,然而,粗心大意的她没有意识到,她刚刚回答姜离的话实在太容易引起歧义了。

某个男人苍白着脸,暗紫色的眸子里仅余着浓重的灰暗,他紧握双拳,不可置信般哑声问了句:‘你是认真的么?我听不见你的心音……你当真是如此想的么?!’

他踉跄地退后两步,精致的小脸惨白得近乎透明,姜离冰凉地抿着唇,连自嘲地笑容都勾不起来:‘玩弄我十分有趣吧?看我每日如同一个跳梁小丑,如同一只无头苍蝇,满世界追寻却一无所获,十分有趣吧?’

他说着有趣,语气却轻得让云晓雾全身的寒毛都直立起来。

‘似你这般……早晚有一日,我会亲手掐死你的。’姜离手臂上的肌肉不规律地抽搐着,似乎在强自忍耐着什么,他阴沉地继续,‘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敢吗?’云晓雾下意识地反问。

‘…………’姜离一时间无话可说,缠绕在他身上怒气却逐渐转化成幽怨与嘲讽,气势褪去,怨意攀升。

‘哎?’云晓雾瞧了眼在墙角种蘑菇的姜离,迟钝地意识到男人对她的误解,她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的意思是,我刚刚想过了,你到我那里太难了,所以,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就好了,由我来想办法。’

‘……………………’男人的表情定格在一个微妙的状态,既不是欣喜若狂,怨怒也尚未消失,大约是情绪变动太过突然,俊脸有那么些扭曲。

‘不开心吗?’云晓雾十分清楚她刚刚坑了一把,于是心虚地又问了句。

‘……尚可。’姜离含糊地回答。

女生心虚感更甚,无法正视姜离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便又将注意力放回了外界,她泡在温暖的泉水中,极目遥望远方的景物。

无边无际的大雪掩埋了一切,只能勉强辨清连绵起伏的山脉轮廓。

她无聊地又看了看,忽然在雪地里发现一只雪白的小动物,似乎一只小狐狸?

因着那与背景及其相近的毛色,云晓雾险些忽略了这小狐狸的存在,要不是那双绿油油的狐狸眼,她大约是难以注意到那白团子的。

此时,那小狐狸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动不动,全神贯注。

‘额,那是茶茶吗?’云晓雾在心底问姜离。

‘不是。’

‘咦?’云晓雾又打量了一番那狐狸,确实与墨茶是一个品种,形状毛色都一模一样,那双狐狸眼也分外相似,‘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看挺像的。’

‘皆是青玉狐狸而已,细微之处仍有差别。’姜离迟疑了一下,兴许是在考虑如何教人辨认两只狐狸,最后他耸耸肩,嘲讽,‘墨茶自是不可能来此偷窥我沐浴。’

‘偷窥?对喔,它在偷窥!天阿鲁…………我刚刚有木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云晓雾不由大惊,将身子往水下压了压。

姜离饶有意味地扬起唇角,安慰他的姑娘:‘未。’

‘让对方长针眼就罪过了。’窝在水里的云晓雾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忏悔道。

姜离又无语了片刻,低声叹气:‘竟是如此么?我以为,你并不希望其他女人窥见我的身体。’

正在此时,那小狐狸见云晓雾注意到它了,掩在雪白毛皮下的狐狸脸一红,也没害臊地跑掉,反而伸出小短腿,迈着“优雅”的狐狸版小碎步一扭一扭地凑到泉边。

云晓雾眼睁睁地看着一团雪白毛毛扭到她面前,还一副任君抚摸的姿态,立马被萌出了一脸血。

‘我要摸我要摸我要摸我要摸我要摸我要摸我要摸……’

这一阵碎碎念扰得姜离眉峰一聚,沉吟道:‘你欢喜皮毛?’他等了半天,见云晓雾毫无搭理他的意思,不悦地哼了声,‘皮毛而已,明日我为你制一件雪狐袄子?’

‘不要,我喜欢活的!’绒毛控云晓雾随口拒绝道,懒得理会无毛的姜离,心思全放在小狐狸身上。

她举起大手,以温热的真气蒸干了掌心的水珠,小心翼翼地顺了顺小狐狸的毛。

那小狐狸没拒绝,它顺从趴在泉边的岩上,无节操地露出软毛,凑到云晓雾手边让她摸。

‘啧。’姜离不大高兴。

云晓雾上下摸够了后,问小狐狸:“你能说话吗?”

小狐狸用肉爪盖着脸,它偷瞄了下云晓雾那张俊美的脸,又看了看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身体,羞涩了老半天,才细声细语地回了句:“这位公子,奴家小名憧憧。”

“唔,小葱?以后跟我混?”云晓雾自然地勾搭起小宠物。

小狐狸双眼一亮,小耳朵直抖:“奴家愿意的。”

‘你……’待在灵识之海的姜离也捂起了脸,他无可奈何地叹息,‘能别用我的脸做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吗?不就是收了一只宠物吗?’云晓雾疑惑地搭理了下姜离。

‘宠物?’姜离喃喃重复了声,他不由地推测道,‘那墨茶在你眼里,也是一只宠物?’

闻言,云晓雾沉思了一下,犹豫地下了定义:‘额,墨茶啊……亦宠亦友?’

姜离默默地为情敌点了一根蜡,又万分担忧地问了句:‘那我呢?’

‘你?你什么?’云晓雾一怔,思及他们在谈论宠物话题,纳闷,‘不会是问我,你是不是宠物吧?’

她嫌弃地上下扫视了眼姜离,撇了撇嘴:‘毛都没长齐,还妄想做我的宠物?额……’在看到对方瞬间扭曲的脸色,云晓雾住了嘴,改了口风,‘你乖乖哒,我会宠你的。’

听到云晓雾这话,姜离不由地侧了侧脸,藏在银发间的耳根子泛起粉意,他低声自言自语道:‘宠物……似乎也不错呢。’

‘啊咧?心情又好咯?’云晓雾歪了歪头,‘乖,姐姐摸摸头。’

姜离无奈地笑了笑。

见男人安分下来,云晓雾便转眼望向小狐狸,她一把抓起小狐狸的前爪,按了按毛团子粉色的肉垫。小狐狸也配合着,直挺挺地支着两个爪子,它大尾巴一摇一摇的,眼睛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钦慕。

云晓雾捏了捏肉垫,心满意足地在心里赞道:‘好萌好萌好萌。’

姜离虽不明“萌”为何意,但由对方心底那满满的欣赏与喜爱,便大致可以猜到一些了,他凉凉地提醒姑娘:‘这厮不知在雪地里滚过多少回,你可知它爪子蹭过多少秽物?’

云晓雾玩弄小狐狸的动作猛地僵住,她瞄了一眼白团子,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它的爪子。女生将手搭在青石上,犹豫要不要把手浸回温泉里。

放进来的话,整个泉水都会脏掉,不放的话,她的手……

姜离忍着笑意,安慰妹纸:‘此泉灵气充裕,不惧秽物。’

云晓雾果断泡了手,她想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问小狐狸:“你可认识墨茶?”

小狐狸一愣,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但依然回答了云晓雾的问题:“奴家自是识得少主的。大人您忘了吗?昨日您在谷内见过奴家。”

云晓雾眉尖一跳,找了个理由掩饰过去:“不好意思,我不大能识别狐狸。”

憧憧低落地垂下小脑袋。

‘你们之前就认识啊?’云晓雾不满地问姜离,‘怎么不告诉我,刚刚差点就暴露了。’

姜离无辜地摊摊手:‘我并无印象。’说罢,银发青年忽然不屑一笑,‘况且,暴露便暴露了,我都不介意,与他们何干?’

‘说的也是。’云晓雾恍悟过来,‘好的,我……咦等等,阿离你竟然搅在一群狐狸精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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