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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大长公主坐着马车从公主府到了长安侯府的时候,一进刘氏正院就听到稳婆的报喜声:“母女平安。紫幽阁 ziyouge”

她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平安生产,还生的这样快。

她心里默念了几遍佛,然后精神抖擞的去到了产房门外,家里终于来了一个软嫩嫩的小娇娇。

秋老夫人见靖安大长公主来的时辰这样刚好,也是放下心神,笑意融融的恭喜靖安大长公主:“恭喜公主再一次做曾祖母。”

靖安大长公主原本冷肃的脸上露出笑容,“同喜,同喜,你也做曾外祖母了。”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就见刘氏抱着一个大红襁褓出来。

靖安大长公主看看四周,说:“明峰呢?怎么没在这里等着?”

刘氏不好意思的看着产房里面,“女婿在里面陪着若儿呢。”

靖安大长公主听了并没有不悦,反而道:“女子生产本就是一道鬼门关,丈夫这个时候不陪着,谁陪着,我们可是为了他们生儿育女。”

想当初她每次生孩子的时候,驸马都是陪在身边的。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稳婆手中的襁褓,因着还没到足月,小娇娇红红的,皮肤皱皱的,正闭着眼睛沉睡,嘴无意识的动了动。头发浓密,睫毛长长的。

靖安大长公主看着怀里的小娇娇,心都化了。

秋老夫人婆媳本还怕靖安大长公主因为杜若生了个姑娘而不开心。不过。刚刚靖安大长公主见陆五进去并没有不悦,又这样满含喜悦的看着小婴儿,婆媳俩的心是彻底放了下来。

不过,刘氏想到产房里还在清理的杜若,她揣揣的看了下靖安大长公主,“若儿的月子怎么办?要不,就不要搬动了,在我这院子里等月子坐完了,再归家?”

“不用,等清理好了,就带她回去。不过,这之前,我要查查到底是谁在算计。”只见陆五满脸煞气的从产房里走了出来。

满身的戾气让刘氏怔了一下,女婿这是怎么了?

她当初在产房里陪着杜若,自然是不知道陆五吩咐碧萝看住她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不准任何人查看,翻动。

靖安大长公主虽然在暗夜那里听了一耳朵,说有古怪,可是没想到能让陆五这样的生气。

跟着她也是瞬间脸就沉了下来,去了刘氏的屋子里,碧萝正在门口守着,见她过来,福了福身请安,“公主,五爷吩咐奴婢看着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这里。”

靖安大长公主点点头,“明峰,你有什么怀疑。说吧。”

陆五冷声的说:“有没有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胡大夫,麻烦你把这里的东西都好好看看,一样也不要放过。”

跟着靖安大长公主一起来的胡大夫,只觉得他命怎么这么苦,这次虽然没有被人夹在腋下,但是五爷这分明是让他做狗鼻子,查看这些东西有没有下毒啊。

不过,谁让他是大夫呢,他任命的进屋,一样一样的查看起来。

长安侯开始在前院听说杜若早产了,也是惊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想,女子生产本就是这样没个准,于是他竟然没有去正院,而是去了白姨娘的馨园。

不过在听到下人来报说杜若生了个女儿,他也开心的对白姨娘说:“阿白,我也做外祖父了。”

白姨娘柔柔的说:“您做外祖父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哎,也不知道妾什么时候才能做外祖母。”

声音低落,说完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长安侯是最见不得她叹气的,“阿白,你别担心,我肯定给馨儿,菲儿寻一门比靖安大长公主府还要好的亲事。”

白姨娘喜出望外,与长安侯双手相扣,含情脉脉的看着长安侯,“妾的下半辈子就靠侯爷你了,也不用比靖安大长公主府好,只要人品好就行。说起来靖安大长公主府还有好几位爷都还没成亲呢,比如四爷”

白姨娘垂下眼眸,眼角偷偷的看了下长安侯。

只听长安侯迟疑的回到:“这不好吧,若儿已经嫁进去了。”

白姨娘快速的接过话说:“哪能啊,妾就是那样一说。不过,侯爷一定要好好掌掌眼,可不能都丢给夫人。”

想到靖安大长公主在正院,长安侯不得不起身,理理衣服,与白姨娘说:“靖安大长公主来了,我先去过去看看。”

白姨娘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袖子,“我等你”说完眼角含泪,要落不落,我见犹怜的看着长安侯。

长安侯见她这样,恨不能就此留下。翻云覆雨,只是想到靖安大长公主的脾气,于是只能忍痛抽回袖子,朝外面走去。

刘氏的正院里此时却是一片肃静,院子里的下人跪满了一地,大家连呼吸都不敢大口的呼吸。

靖安大长公主端坐在正屋里,手中拿着茶盏,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外面跪着的下人。

林嬷嬷站在廊下,代替靖安大长公主审问下人。

“说吧,现在说出来还能宽大处理,毕竟我家五夫人也是平安生产。但是,现在不说,等到查出来了,那个时候,可就不会宽大了。”

经过胡大夫一一查看屋子里的东西之后,发现刘氏准备的那堆吃食里,有好几种都有问题,也幸好杜若吃的不多,身子底子又好,这才没闹出大问题。

陆五发现吃食里有那么多的问题,当即拍碎了一张桌子,他捧在手心里,怎么都疼不够的人儿,竟然被人算计。

他当即阴森森的对刘氏说:“岳母,麻烦你把这院子里的下人都聚集在一起,我要审他们。”

刘氏也被惊吓到了,她自认为府里其他的地方她无法掌控,但是这正院还是在她掌控中的。

可是面前这些吃食,让她崩溃了,她咬着牙,让木棉把下人召集起来,也没说什么,直接让他们跪在外面吹冷风。

靖安大长公主也是怒火高涨,她的小娇娇差点就让这些人给算计了,以后这里,还是让杜若少回来的好。

不过,她安抚住陆五,让他把这个事情交给她,让陆五去陪杜若。

陆五想到昏睡中的杜若,心里又如刀绞般痛了起来。

他去了正屋隔壁的厢房,稳婆已经把杜若清理干净,又把她移到了床上。

陆五进来的时候,杜若正呼吸轻缓的沉睡。

他坐在床边,握着杜若的手,放在了唇边亲了亲,抚了抚她柔软光滑的脸,刚刚他冲进产房之前,在门外听到她那一声声的痛呼,仿佛有人拿刀在捅他的心,痛一声,捅一刀。

直到他不顾一切的冲到产房,握着她的手,才觉得心又活了。

他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声音哽咽的说:“幸好你没事。”滴答一声,一颗水珠滴落在杜若的额头上。

屋内温馨一片,屋外寒风凛冽。

只听院子外传来刘氏的大声的呵斥。“木棉,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氏的贴身丫环木棉跪在地上,垂着脸,一声不坑。

刘氏手指头颤抖着指着她:“我自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害若儿?”

木棉木木的说:“夫人你很好,是奴婢忘恩负义,不识好歹。你打死我吧。”

刘氏只觉得要昏倒了,她的贴身丫鬟不说娇比千金小姐,可也比那些小官之家的姑娘过的好。

长安侯进到刘氏的正院,就见下人跪了满院,刘氏正面色通红的指着一个丫头骂。

他迟疑的走到正屋,先给靖安大长公主见礼,问秋老夫人:“娘,这是怎么了?”

秋老夫人冷眼看了他一下。“若儿早产是人为的,查到那丫头身上。”

长安侯失声惊叫到:“什么?是不是刘氏苛待了那丫头,她才下毒手的。”

秋老夫人见他这样,简直想把茶盏扔到他的身上,碍于靖安大长公主坐在上首,她忍耐了下来:“什么都没查清楚,你就敢这样说。你媳妇在你眼里成什么人了?”

长安侯撇撇嘴,没有说话,早知道他就不来了。真是晦气。

无论刘氏如何的逼问,木棉只有一句,“是奴婢忘恩负义,夫人打死我吧。”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陆五在厢房看了好一会熟睡中的杜若,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掖了掖被角。然后面色冷凝的出了厢房。

他见那丫头跪在那里什么都不说,让暗夜把木棉带到一个僻静的房间里去,又温柔的对刘氏说:“岳母,让这院子里的人闭上嘴,散了吧。还有你把这丫头的家里的住址告诉暗夜,剩余的他会处理。”这样的温柔,让听的人觉得诡异无比。

地上的木棉听到陆五说家里的地址,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急急的说“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家里人没有关系。”

“哦?和你家里人没关系?那我的家人又哪里碍着你了?”陆五奇怪的没有暴怒,没有怒吼,只是一直用温柔无比的声音说着,问着。

木棉也被他这样的情绪给吓到了,她颤抖着摇摇头。

暗夜拖着木棉经过刘氏的指点,去了一个僻静的房间,把她扔了进去。

木棉抱住暗夜的腿,不让他走,“求求你,求你和姑爷说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家人无关。”

暗夜巧妙的动了一下,脚就从木棉的手里脱了出来,“那我们夫人又如何的碍着你了,你要下药害她?你还是老实的说出来,才能保住你的家人。”

“暗夜,男的扔到盐井去,不要让他们轻易的死了。女的,就送到偏远一点的山村里,能够有什么样的生存方式看她们的命。”陆五从门外走了进来吩咐暗夜到。

木棉眼泪鼻涕横飞的直摇头,“姑爷,求您饶过我的家人吧。他们和这些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五听了,轻笑一声,他的阿若又何其的无辜?要在这样肮脏的宅子里被算计?

“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把那些药下到吃食里。你明明可以下的重一点的,但是你却只是每样下一点点。”陆五紧紧盯着木棉的脸,不错过一点她微动的表情。

“我真的不能说。”木棉紧咬着唇。

“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那就不能怪我了。”陆五拍拍手,示意暗夜可以去处理了。

暗夜点点头,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盐井,小山村是人去的地方,而且还不让人轻易的死掉,生不如死的活着。

更不要说那些女人稀少的小山村暗夜打了个寒颤。

在暗夜走的快要看不见的时候,木棉终于忍不住大叫到:“我说。我说我说”

但是暗夜没有停下脚步,陆五又用那样温柔的声音说到:“机会你已经放弃了,你要倒的干净点,我倒是可以考虑换个方式处置你家人,不过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了,我顶多多花点时间查而已。”

陆家人最不缺的是耐心,最不怕的就是报仇时间。君子报仇,多少年都不晚。

木棉惊愕的说,“你不是说我说了你就放过我家人?”

陆五“哈”了一声,“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要再晚点说,可能处罚方式又是另外一个了。”

木棉吓的赶紧说:“我说,我说,是有人让我把药放到大姑娘的吃食里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他都是把要做的事情放到后花园假山的一个小洞里”

然后木棉原原本本的把这几年那个人拿住她与人幽会的把柄,让她做事情,一直以来都是简单的任务,都是和刘氏有关,但是又不损害刘氏的利益的事情。

唯独这一次的事情太大了,她也不敢真的把药全部下到吃食里,这样杜若真的要出事了,她也兜不起,只每样放一点点。

打着的就是杜若不会一样吃很多的心理。

她下了药之后就战战兢兢的,生怕被人发现,可偏偏越怕,越容易被发现。

“暗夜,带她去认路。”陆五冷淡的说。

暗夜没说一句话就夹着木棉出去了。

一刻钟后,暗夜夹着木棉又回来了。

“主子,已经知道点了。”暗夜把探知的情况告诉了陆五。

陆五听后点点头,又问木棉,“你想不想将功折罪?”

木棉头点的飞快。

“那你就听我的”

xxxx。

杜若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无比的香甜,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熟悉的帐幔,室内点着蜡烛,照的一片通明,她这是回了凌云院了?

“阿若,醒了?”她头转向床外,看到床前陆五正温柔的看着她。

“墨曦,我怎么回来了都不知道。”

她动了动,平坦的小腹,身下的钝痛让她忍不住‘嘶’的吸了一口冷气。

陆五见她皱着眉头,紧张的问她:“怎么了?哪里痛?哪里痛?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她摇了摇头,那个地方怎么让大夫看啊。再说这点痛比生孩子时的痛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陆五让碧萝打了水,熟练的拧了帕子帮杜若擦了擦脸,又帮她拢了拢头发,这才扶着她靠坐在大枕上。

之后,他又温柔小意的问她:“你饿不饿?”

杜若摇摇头,问道:“孩子呢?我想看看孩子。”

“你昏睡了一夜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好不好?”陆五抚了抚她的面颊。

“我想看看孩子,看了孩子我再乖乖的吃好不好?”杜若摇摇头,撒娇的与陆五说。她都还没见过孩子呢。

“好吧。”陆五无奈的叫了外面的奶娘抱着孩子进来。

杜若伸长脖子看着奶娘一步步的把孩子抱了进来。

她轻轻的抱过孩子,也许女人就有做母亲的天性,她接过孩子,自然的托住孩子的头,然后把她放到怀里。

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涨涨的,这是她与爱人的孩子,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她愿意为了怀里这个小东西奉献一切。

“墨曦,为什么她这样红红的?不应该是白白的吗?”杜若听别人说婴儿都是白白胖胖的,可怀里这个怎么红红的,又皱巴巴的,和小猴子一样。

奶娘在一边笑着解释到:“夫人,姑娘这才第二天,这样是正常的,慢慢的会长开,变白。老人常说,孩子出生的时候红红的,以后大了皮肤才会白白嫩嫩的。”

杜若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奶娘这样说,自然是信了。不过自己的孩儿,那是怎么样都是好的。

她抱着孩子看了一会,陆五出声了:“你先吃点东西,孩子睡着呢,你让下人抱下去吧。”

杜若恋恋不舍的把孩子交给奶娘,然后又伸长脖子看着孩子被抱下去。

等到奶娘走的没影了,她这才回头,对上陆五含笑的眸子,她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

“以后天天都能看,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好不好?”陆五端过碧萝刚刚送进来的汤碗一勺一勺的喂给杜若喝。

“这汤是余先生煲的吧?难为他了,连月子汤都会煲。”杜若边喝边说。

陆五笑了笑。想要写自己的食谱,那肯定是什么都能做的。

“我不是在娘的院子里吗?怎么回来了?”杜若问拿着帕子给她擦嘴的陆五。

陆五手顿了一下,说:“在家里做月子更好,我拿厚斗篷裹着你上马车的,没有被风吹到。”

杜若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有东西滑出体内,身体一松,就失去意识了。

陆五顿了顿,决定还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杜若,他不想她在别人的嘴里听到缩减,或者夸张版。

“你是被岳母院子里的丫环下了催产药才会早产的,幸好吃进的药量少,才没出事,否则”陆五简直不敢想象她真的出事了会怎么样。

杜若听了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幸好她当时只是少量的吃了一点东西,“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是岳母身边的大丫头,幕后黑手还没现身,暗夜在那边暗中盯着。明扬也派了两个人去帮忙。”

陆五估计晚上就会见分晓了。

杜若是满心信任陆五的,听他都布置好了,自然没再问他其他的,只是担心刘氏。

于是她问陆五:“我娘怎么样了?没事吧。”

“岳母受了不小的打击,这几年她没出什么事情都是她命大。”陆五无奈的说到。

杜若虽然和刘氏相处的不多,不过刘氏对她实在是掏心掏肺的好,她自然希望她好好的。

两人讨论了下不靠谱的岳母,陆五见杜若打起了哈欠,把她背后的大枕抽了,帮她躺平,盖好被子。抬起长腿去了净房洗漱。

杜若正昏昏欲睡的时候,见她的被子被掀开,床褥微微下陷,她睁开眼睛,见陆五正要上床,吓的一点睡意都没了。

“你去外面睡,可别睡在我这里,刚生完孩子,血腥味重,也不吉利。”杜若推着他下床。

陆五整个人都不开心了,他从昨天就没睡觉,一直守着她,现在却被赶下床。

他绷紧唇角,直直的盯着杜若看。看的杜若都发毛了。

“那你在我对面的榻上睡,好不好?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是不够吉利呀。”杜若软声说到。

陆五这才放松下来,大声的让碧萝把靠窗的榻整理好。

“爷,爷”暗夜在外面敲了敲窗,陆五示意杜若休息,他去去就来。

“爷,幕后之人是白姨娘,小的已经抓住了她身边之人,你看是今天去长安侯府,还是明天?”暗夜问陆五。

“现在去。你备马。”陆五冷声吩咐。

长安侯府正堂一片灯火通明,秋老夫人坐在上首,刘氏与长安侯对着在秋老夫人的下边。

然后依次是陈仲洛,陈季凡四兄妹。白姨娘站在长安侯身后。

木棉垂着头跪在地上,陆五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长安侯正沉醉在白姨娘的温柔乡里,然后被秋老夫人身边的陈嬷嬷给喊了起来,此刻他满肚子的怨气。

“女婿,你这样大半夜的把我们叫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长安侯打了个哈欠,不耐的质问陆五。

“啪”的一声,只见秋老夫人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长安侯缩了下脖子,没再说什么,只是对陆五这个女婿越发的不喜。

陆五缓缓的转身,对跪在地上的木棉说:“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木棉点点头,然后慢慢开口说到

秋老夫人越听越生气,长安侯听了皱起眉头。白姨娘面色如常的恭敬的站在长安侯身后。

“等等等等,你说是有人指使你下药的?那个人呢?”长安侯指着木棉问。

陆五嘲讽的看了眼长安侯,说:“暗夜,把人带进来吧。”

只见有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携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进来。

这个小厮是白姨娘院子一个嬷嬷的儿子,侍候后花园的花草。

一进来,那个小厮下意识的看了眼白姨娘,然后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跪在那里。

陆五没有与他废话,直接对他说:“我没有耐心,你是速度点把实情说出来,还是和你家人一起被我处置了?”

说完,他又看向上首的秋老夫人,“祖母,这家人的身契麻烦您卖给我吧。”

秋老夫人沉声的说:“我也很想知道实情究竟是如何,如果他不说。你随便处置,你也是咱家的人,没有买卖身契一说。”

小厮自然了木棉的家人是如何的处置的,他缩了缩身子,看了看白姨娘。

只见白姨娘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长安侯身后,眼神都没施舍过一个给他。

他咬咬牙,“是白姨娘让我去那里的。”

白姨娘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都不认识你,如何的指使你?老爷,我不活了。”

白姨娘哽咽着,眼泪要落不落,梨花带雨般。

“你别怕。不是你他诬陷也没用。”长安侯爱怜的拍了拍白姨娘的手。

“就是白姨娘,这两年,每次都是我去那里拿的纸条。”小厮一五一十的把这两年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白姨娘听了泪水涟涟,哭成了一朵倒在水里的白莲花,嘴里不断的说:“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长安侯一脚踹到小厮身上,“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

秋老夫人拿起手中的茶碗就砸向长安侯,把长安侯砸的‘哎呦’一声,身上**的。

长安侯摸了摸鼻子,无声的坐回椅子上。

“就是白姨娘,她还让我做了好多坏事,只是因为我喜欢花楼里的一个侍候头牌的丫环,不敢回家说,结果被她知道了。就来要挟我。”

小厮如同癫狂了一样,把什么都倒了个干干净净,他实在是怕他和他的家人也和木棉的家人一样被处置了。

更何况白姨娘不说保他,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

陆五看白姨娘的作态,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他缓缓的走到刘氏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是白姨娘是吧?”

白姨娘抹着泪看了他一眼,吓得又低下头,“妾,是白氏。”

‘嗤’靠在大门边的暗夜轻轻的笑了一下。

长安侯恼怒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一个下人也有这样大的胆子了。

“白姨娘,你真的姓白吗?李春花。”陆五勾了勾唇角,叫出了白姨娘的真名。

“啊!”白姨娘尖叫起来,多少年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让她想起她屈辱的过去。

长安侯愕然的看着尖叫的白姨娘。又看看陆五,他到底在说什么?

秋老夫人一直没坐声,她对陆五说:“明峰,你查到什么就一并说出来吧,反正咱家闹笑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陆五朝秋老夫人颔首,“白姨娘本是扬州瘦马,她所谓的卖身葬亲是假的,她那对被葬的双亲可是一直都在京城好好的帮她做事呢。”

“瘦马?”长安侯跳了起来,脸色铁青的看着白姨娘。

陈馨儿三兄妹也惊呆了,娘怎么会是瘦马,娘经常说她虽然做了妾,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陈馨儿含着泪摇着头,她不相信。

她指着陆五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姨娘。”

陆五瞥了她一眼,继续说:“当初她演了一场好戏。原本只想骗点钱,谁曾想筐住了岳父这个冤大头。”

长安侯听了更是目眦欲裂的看着白姨娘。

瘦马没关系,权贵高门,哪家还没一两个玩意样的东西,他恨的是被白姨娘骗了这么多年,为了她宠妾灭妻,为了她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

可是,她竟然骗他,骗了这么多年,难怪她在床上那么多的花样子,把他迷的颠三倒四的。

长安侯喘着粗气,气得满眼通红,额上青筋鼓涨。

白姨娘一把扑过来抱住长安侯的腿,胸前的丰盈噌着长安侯的大腿“侯爷。侯爷,妾也是不得已呀,妾小小年纪就被人拐了做瘦马,吃尽苦头”

长安侯想要一脚踢开她,无奈她抱的太紧,抽也抽不出来,动也动不了。

“贱人,撒手。”长安侯怒声说到。

陈菲儿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父亲以前只会对着嫡母露出这样的表情,对娘从来都是温柔的。

她跪到长安侯面前“爹,娘不是说了她不得已吗?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凶她?”

陈季凡只觉得人生一片黑暗,他看着沉稳的坐在那里的陆五,身上隐隐都是煞气,也不知道他查到了多少。光是这一个隐瞒身份就让父亲这样生气,如果其他的也查到了,他真的是不敢想。

陆五嘲讽的看了下暴怒中的长安侯,慢悠悠的说到:“岳父,不要这么早动气,我这里还有很多料,听完了您再生气也不迟。”

又轻轻的笑了笑说:“再说,我也不是来看您生气的,我只是来找谋害我妻子的人算账的。”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厮,“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和你家侯爷说说。”

小厮瑟瑟的看了眼陆五,说到白姨娘如何的把药包让他放到假山的洞里,以及以前的一些陈年烂账都说了出来。

长安侯听了,如炮仗一样的跳了起来,踹了白姨娘一脚,“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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