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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窒息的感觉让白河愁恢复知觉,下一刻脑袋破水而出重新呼吸到清新的空气,还未从昏沉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耳边传来略带焦虑但仍不失柔和动听的女声:“快抓住。WwW.SanjiangGe.cOm”

大颗大颗的雨点滴落头顶,打得人隐隐生痛,白河愁下意识抓住什么,然后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置身河中,与苏合一起正抱着一根木头半浮半沉。嘈杂声越来越远,眺目岸边,可见一队骑兵正沿岸追来,手中似执有弓箭,向两人射来,只是距离较远,加之风大雨大,箭只及一半被落在河中。苏合道:“我们终于逃出来了。啊,小心。”白河愁刚想问小心什么,忽然身体凌空,下一刻看到自己和苏合紧抱木头向下急堕,竟不知不觉随河来到一处瀑布了。

心好似一下从胸腔中要跳出来似的,血液急流,到底是惊是喜,那种经验非当事人实不足为外人道也。可惜的是不等两人惊叫出口,又随木一下急沉入水,白河愁在水中勉强睁目,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自己周围,好在正感气闷时,木头又浮上了水面,连忙使出所有力气抱紧浮木,再也不肯松开了。呼得两口气,却骇然发现木头另一端的苏合不见了,大惊之下向四周张望,只见江水茫茫却一无所获,想不到两人历经劫难,好不容易逃出扬州,却仍是落得这般下场!浑身又起热火焚烧的感觉,虽是身在冰凉江水中仍不能稍减一分,经过两次异化的白河愁已经很熟悉这种感觉,这是异化的前兆。他已经隐约摸到异化的方法,只要进入某种端的境界,让自己只感觉到愤怒、仇恨这些负面情绪的时候,便可能丧失理智,纵是身受重伤也能发挥出远超平时的实力,因此才能在重伤之下反创鬼法藏,给苏合制造机会,而且似乎情绪越强烈,力量越强大,比如这次因苏合生死未知所以愤怒异化的力量比起他上次因恐惧想求生而异化还要强得多,并且恢复得也远比上一次快,仿佛身体已经在渐渐习惯这种异化。

只是这次不一样,就算再次异化,无视**破损,但这茫茫江水又哪有敌人可供自己泄愤?合若死,纵杀尽敌人又有何用?白河愁大悲之下,仰天大叫:“合!”水花溅开,面前尺处,一道人影破水而出,露出苏合秀丽如仙,只是因被困水下眼神略带迷离的脸庞。刹那间所有愤怒烟消云散,白河愁只觉老天到底待他不薄,喜而泣:“合,原来你没事。”脑海中却深深印下苏合出水露头的刹那情景。

苏合死里逃生,亦是情绪大起大落,她自幼便受到严格的师训,但此时此刻仍是禁不住露出喜意:“你也没事,我就放心了。”白河愁听得心花怒放,正想说话,忽然一个浪头打过来,木头差点被打翻。两人都是有伤在身,且体能早就消耗得七七八八,只是一个曾经过很严格的修持,另一个见心爱之人就在眼前,更是说什么都不肯被淹死,当下齐声提醒对方:“抱紧木头。”话一出口才发现同时出声,不禁心底莞尔。

两人随木头被江水抛上高空,复又重新落下,这一下顺水直流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若说苏合还有几分担扰,白河愁则只剩下喜乐心情,直恨不得就这样陪着佳人漂流个千年。就这样顺水漂流,两人体力耗尽之下,越来越感觉疲倦,全仗坚强意志和求生之念支持,也不知漂流了多久,连白河愁都不禁发起愁来之时,暴雨终于停下,发狂般的江水也似体力耗尽了,开始缓慢下来。白河愁忽然惊喜的道:“我们可以上岸了。”原来江水正缓缓的推着两人向一处浅滩而去。

两人用尽最后的力气脱离木头,然后便筋疲力尽的躺在滩边,白河愁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想脱下身上的衣裳盖在苏合的娇躯上,却忘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亦是湿透,刚生出此念,眼前一黑,但再也支持不住又一次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耳边隐隐传来清脆婉转的女声在低吟。“君莫攀,攀我心贪,今日相见一曲上青天,红红的花开在谁家门前,恩爱在一时间。”白河愁悄悄睁开眼,竟是苏合斜靠在一块大石边,半垂着头,嘴里轻吟着,似不知白河愁也醒来了。白河愁自认识苏合以来,便只见过她端庄自持一面,从未见过这种娇弱得似乎无助的一面,胸中生出想站起来走上前去抱住她怜爱不已的冲动,只是一来身上无力,二来又不知苏合会不会因此而生恶感,一时挣扎不已。

“君莫攀,攀我心偏,今日相见淤泥化红莲,说过的话儿把它当做誓言,谁能担保不改变?”白河愁听得如痴如醉,摇头晃脑却不想牵动伤口,脱口呻吟,苏合这才发现他已醒来,想到他必听见自己适才体虚意志削弱下控制不住情绪的浅吟低唱不禁又羞又愧。苏合勉强撑起身道:“白河愁感觉伤势如何?”白河愁想也未想的道:“本来还有些恼人,但适才醒来之时听到合的歌声,如今已经好了一大半了。”苏合听得羞意大生道:“白兄取笑了。”白河愁哈哈一笑,未说话,凝神聚气,然后缓缓站了起来,苏合又惊又喜,没想到他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

白河愁缓缓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始停,然后道:“现在合应该相信自己的歌声有疗伤之能了吧?”合哪里敢看他,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听说异大陆有人能以精神配合歌声或药物治疗他人伤势,合哪里有这种能耐。”白河愁微笑不语,深吸一口气向她伸出手去,道:“抓住我的手。”苏合迟疑了一下,将手伸出,两手相握,白河愁只觉热血上涌,想长啸一声,不想刚想出口,眼前一黑,仰面便倒,苏合正借他的手站起,这一下两人顿时都失去支撑。

将要倒地的一刹那,白河愁神智回复过来,尽力将手脚展开,两人摔倒在一起。白河愁下意识的抱住苏合,苏合不由大羞,只是无力挣脱,不由微急道:“白兄放开我。”白河愁对她素来敬爱,正打算依言放开,忽然一呆,原来他发现自己与苏合从未如此接近过。怀中女依然清丽如仙,只是面带惶急,更添几分柔弱感,让人只想搂在怀里怜爱又哪里舍得放开?触手处肤如凝脂,说不出的嫩滑,最让白河愁心动的是她的眼神,焦急中又带着分无奈,还深藏着一点迷离,如一汪秋水,楚楚动人。仍然是那个苏合,若说以前是天仙,现在却是下了凡触手可及。白河愁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大叫:“绝不放手,便是打死也不放手!”好在那说不清的异化要借助负面情绪,否则白河愁此时早已变成另一个人。便在这时,白河愁忽然做出了两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闻言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抱紧,而且情不自禁的将头微仰,将自己的唇凑向苏合的香唇,便要一尝芬芳。

将触未触的刹那,忽然面颊上一痛,苏合不知哪来的力气阻止了他,然后趁他一呆挣脱怀抱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前跑去。白河愁又惊又愧,暗骂自己,心中更是沮丧,害怕苏合厌恶自己,又担心她一人前行遇到危险怎么办,强自站起亦向她追去。

苏合此时心情复杂到了点,连她自己亦不明白。她自幼父训师训皆严,所受教诲都是无论何时都必须保持一颗冷静平常心,如井中月,冷静的反映四周情况,做出最恰当的判断,绝不可感情用事。生平亦只感情用事过一次,好不容易才渐渐淡去,得到西昆仑承认出师。本以为已经再不会有任何心障,如今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厉害。

从扬州城逃出来,投身汉水,在水中漂浮的时候,身心俱疲,不由自主生出想依靠在某人身上,再不用担忧害怕的念头,奈何白河愁昏迷,若自己再失去求生的意志,两人必死无疑。好不容易顺水到得岸上,自己比白河愁先醒来一步,孤独寂寞涌上心头,再也无法自持,念及往事不由轻吟出口。见白河愁醒来,本以为合两人之力求生会容易一些,谁知却遭轻薄,羞怒之下不顾体力未复独行。只是天地之大,一时亦不知应该去哪里,耳边听得白河愁在后的叫声,既想回头,又怕回头。想停下脚步,但一想起如若他再轻薄于己,自己又无能抵抗,该如何是好?一种从未心过的无助感袭遍全身,若非自幼修持,差点就想停下奔跑,软倒在地沉沉睡去。

两人真气耗尽,体能未复,现在便如两个普通人一般在荒野间追逐。白河愁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越追越近,忽然苏合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白河愁大急速倍增冲上前去扶住,苏合刚站稳想起适才沙滩之事,微恼道:“你又想干什么,还不放开我?”白河愁黯然依言放手,正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轻佻,忽然脸上一凉,大雨又至,连忙道:“雨又下起来了,我们快找个地方先躲躲。”

两人放下前嫌,冒雨而行,终于找到一处洞穴可供避雨。洞穴不深却颇大,白河愁找到些干草,又用自己的幻魔剑和苏合的剑相撞产生火花终于点燃了干草以供取暖,只是两人身上衣裳全都湿透,一时半会难以烘干。白河愁道:“合,不如你脱下衣裳烘干。”见她眼生怒意,这才想起她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以为自己又心怀不轨,不由微生恼意,却又不愿向她发作,微一思,忽然起身向外走去。苏合急道:“外面下着大雨,你去哪里。”

白河愁自幼性古怪,此时为人误会,心中是难受,换成是旁人多半懒得解释自行其事,偏偏是合,忍着性答道:“你身上衣裳尽湿,又有伤在身,如被烘干,只怕他日会留下后患。既然你怕我又冒犯于你,我出去便是。”

苏合一时语滞,不知如何是好,但洞外雨大,又不忍心真的赶他出去,而且此时两人都是有伤在身,体能未复,正该相互扶持。“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适才你…”想起沙滩情景,苏合不禁脸儿一红,好在白河愁背对着她并未看见。白河愁沉默半晌,仍不知如何解释适才的轻薄之行,心道罢了,道:“刚才我冒犯了你,待你伤好之后,要斩我几剑,我也心甘情愿,绝不还手。只是,只是如今你还是先烘干衣裳吧。”说完便想走出洞外,苏合想起扬州城内,白河愁为了她冒死抢攻鬼法藏,不由心中一软,柔声道:“你不用出去,只需发誓背对着我,我不叫你回头一定不可以回头。”白河愁心中一喜,当即举手发誓道:“白河愁以从未见过面的娘发誓,从今以后听合的话,合不叫回头绝不回头,若有违誓五雷轰顶!”

苏合听得再次脸红,嚅嚅道:“我只叫你不回头,没叫你从今以后…”白河愁略感尴尬,连忙背对苏合在洞口处盘膝坐下,用手拧干身上的衣袖,耳中传来之声,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苏合无限美好的娇躯,不由心中一热,连身上的寒冷都差点忘了。那边苏合脱下了衣裳,靠近火堆,洞口又有人挡风,倒也不觉寒冷,找了枯枝架起烘干,一时间却不知说些什么,幽幽一叹道:“这雨不知下到何时才肯结束。”白河愁答非所问的道:“合放心,只要有个五日,我们功力稍复便可施展身法走出这里。”

苏合的脸被火焰暖红,“我这次前来本是所为两事,一是探测扬州城内倭人,二是想查明越族一处山寨被灭到底是何人所为。”白河愁道:“哦,那山寨可是倭人所为?”苏合细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看杀人手法和残忍程似倭人,但若算时间,那时倭人正被扬州军反攻,应该分不出兵力却虐杀寨民,,实是让人不解。对了,你为什么来扬州?”话说出口,不用白河愁回答就已明白他为何而来,心中说不出的滋味。白河愁沉默以对,苏合心生尴尬亦不敢再问下去,只一心一意想快点烘干衣裳,好让白河愁也烘衣。

洞外风雨依旧,洞中两人却陷入这种谁也不愿先打破的微妙局面。白河愁向来心高气傲,心中决意只等风雨一停便离开这洞穴,免得又被苏合误会。正心潮澎湃之时,忽然脑后传来苏合的惊呼声,白河愁大惊,顿时忘了自己立下的誓言当即回头。

“啊!”苏合连忙抓起快要烘干的衣裳掩体,这一下的惊吓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白河愁眼尖,原来是一条蛇正一面吐信一面向苏合游动而去,急惊冲过去抓起蛇尾向石壁砸去,不防那蛇临危拼命反咬一口,白河愁手上一痛,大怒之下将蛇头砸了个粉碎。

“你,你不守诺言!”苏合脸颊通红,好在小衣早已烘干,先前已经穿上,又用外裳掩体,但仍是裸露了大半肌肤在外,不由又羞又怒。白河愁一怔,然后省起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所发的誓言,不由呆住。

“你,你原来是个卑鄙小人!”苏合怒道,白河愁听得难受,世上再无比被她误会更让人难受的事了,连一丝为己辩解的念头都生不出来,转身道:“好,我这便出去让五雷轰顶!”他跨步出洞,任由暴雨淋身,一身闷气无处可泄,抽出幻魔剑指天大叫:“臭老天,还不快快五雷轰顶,否则我一剑杀了你!”苏合将外裳穿好,系好衣带,想起他刚才违誓也是情有所原,如非自己惊叫他也不会如此,又微感懊悔,不知该不该将他重新叫回洞中。正自踌躇时,忽然见洞外白河愁一软向旁倒去,心中大惊,连忙出洞,见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像做假,细细一看,他脸上微带黑气,手腕上有青线一根,起始处有细细齿痕,想来刚才被蛇所噬,身体又虚竟然无法抵挡蛇毒的发作,不由大愧,只得使劲把他拖回洞中,耗费稍稍回复的真气帮他驱毒。

白河愁醒来,眼前焦急的玉颜渐渐清晰,心中一痛,勉强笑道:“合,老天他没五雷轰顶,可不怪我。”苏合低下玉颈轻叹道:“我没怪你,刚才不算违誓。”白河愁身体虚弱之下,再也忍不住,忽然伸手抓住苏合的手道:“合,你为何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苏合想缩手但却被白河愁使出全身力气抓紧,不知如何是好。“你,你说什么,你中了蛇毒,神智已乱,好好休息吧。”

白河愁心一横大声道:“我神智没有乱,我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我现在就想告诉你,告诉所有人,我喜欢你!白河愁喜欢苏合!”苏合一呆,心中慌乱之:“白兄,我们,只是朋友。”白河愁不甘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只能是朋友?你未嫁,我未娶,我就是偏偏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苏合任由他抓紧自己的手,心中茫然若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吗?可是自己又如何忘得了另一个人?

忽然唇上一热,苏合不由花容失色,原来白河愁竟然一下坐起,胆大包天将她搂住,并且将唇覆在她的唇上。白河愁看到她惊骇的眼神,心中又是开心又是难受,开心终于得尝所愿,难受她终究不肯接受自己。轻轻推开苏合,深吸一口气站起道:“我走了。”

苏合张口结舌,唇上仿佛还有一丝刚才的温热,脑中却是混乱之,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但却知若任由白河愁出洞,恐怕今生今世都再也见不到此人。

白河愁强忍住想回头的冲动,他想失声痛哭,却又绝不愿让苏合知道,明知应该快步出洞,却又偏偏舍不得,心中难受到了点。勉强定了定神,心中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只涩声道:“你多多保重。”

背后终于传来反应,苏合幽幽的道:“你出洞干什么,真的想被五雷轰顶吗?”

ps:重新动笔,自我感觉以此节稍佳。然仍不免有遗憾,限于当初定下的基调,不能h,未免美中不足耶,大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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