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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阿罗伸手抓住吸血鬼掐着她脖子的手臂，腿在空中乱蹬，脸很快胀得通红。
奥塞斯在这时开口。
啧，有些不好办，要是一不小心交代在这里，他可以复活重来，但这个人类小姑娘可没有复活这个选项。夏时清当即举起双手示意投降，哐当一声剑从他手心滑落。
对方想要的不就是食物和**么。想到这，他笑了一下，眼角微微上挑，眸光流转间，苍白冰冷的脸瞬间明艳逼人，“死掉的食物不仅味道不新鲜，而且无法满足你的第二种需求不是吗？或者，把我的位置和她换换？毕竟我不会乱动。”
夏时清一点点挪过去，手握住s级吸血鬼的手腕，后者松开手指将阿罗丢在地上，另一只手一掀，少年身上的黑色斗篷被扯掉。斗篷在空中如同张开的黑色羽翼，然后坠落在地。
“我说怎么味道那么浓，原来脖子上也有令人感到恶心的东西。”s级说完后伸手一划，佩在少年颈间的项链哗的掉落，然后他抬脚将吊坠碾碎。
吸血鬼一只手在夏时清颈间的血管上抚摸，另一只伸进衣摆，揉捏少年的腰部。夏时清保留着唇边那缕笑意，手扶上吸血鬼的手臂，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地上的阿罗又爬起来，有些发紫的脸上泪痕凌乱，死命拽住吸血鬼乱摸的手，“这、这位大人，要吸血请吸我的，要……也请和我，夏先生他身上有伤，承受不住的。”
这个s级眼神瞬间沉下去，夏时清心道不好，他伸手扣住吸血鬼手腕，可后者却把他的肩往后一带，接着一脚踹在阿罗胸膛上。夏时清听见咚的一声，阿罗飞了出去，口中喷出的血溅到他的衬衣上，更多的是在空中牵成一道弧线，最后撞上某个铺子的玻璃大门。
“食物还敢来讨价还价。”s级抬眸各看了屋顶上的两个a级一眼，“给你们了，随便玩。”
然后他将夏时清下巴一拧，迫使少年抬头和他对视，眼底透着浓浓的危险意味，“你刚才是想要动手？”
夏时清眼睛眨了一下，长而翘的睫毛上下滑动，而他的笑容愈发乖巧，他抬手将手指点在吸血鬼手心，另一只贴上对方胸口，“食物怎么会动手呢？”
他眼睛又眨了一下，刹那间一把槍出现在手中，正抵上吸血鬼心脏，夏时清扣下扳机，但吸血鬼比他更快，直接将他手腕一拧，槍口对上天空，但与此同时另一把槍打穿吸血鬼手掌。夏时清接连开出第三槍，将s级从他身前逼退，然而身后却传来阿罗的惨叫。
声音像是被急速拉动的高音琴弦，但音程走到一半时琴弦崩断，戛然而止后没有半分余韵。
还是慢了吗？夏时清微微偏头，余光看见人类姑娘倒在一个a级的怀中，他高抬阿罗手腕，吮吸那里溢出的鲜血，而另一个埋头在阿罗的脖颈间。女孩的眼瞪得很大，对着不知何时变得阴霾的天空，已然失去了神采。她脸上的血色全然褪去，成了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如缎的黑发滑落而下，挡住少年的眼睛，他甩了甩脱臼的手腕，抬头后脸上笑容很深，但没有分毫到达眼底。
“果然喜欢乱吠的东西才是狗，连吃东西都这么不优雅。”夏时清启唇，手上的动作也不减。
但吸血鬼太快了，他还是个病号，没过几秒就被擒住。s级将夏时清抵在墙上，一条腿抵在少年胯间，指甲如同利刃，将衬衫划破，丢到地上。
“你说谁是狗？”s级将牙齿抵在夏时清血管上，轻声问道。
“当然是……”少年故意顿了顿，“你啦。”
正准备让奥塞斯再拿个炸弹出来时，风被利剑破开，夏时清看见一双紫色眸子出现在s级身后，s级快速反应过来，回身拔剑格挡。另外两个a级丢掉阿罗的尸体加入s级与克里斯特的战局，但后者一劈、一踢、一按，就将s级踩在脚下，然后他出剑，挑穿其中一个a级的心脏。
克里斯特不止是个s级吧。这个念头跳出来。
高度集中的精神一旦松懈，浑身的疲惫感与疼痛感就涌上来，夏时清不再去管战局，扶着墙慢慢挪到阿罗身边，蹲下将女孩的眼睛合上。
“克里斯特。”
少年的声音轻得随时能被风吹散，但被他喊到的人解决掉第二个a级吸血鬼后，朝他所在方向投去目光。
“你脚底下那条狗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奥塞斯百宝箱里的匕首出现在夏时清手上，他又一点一点走过去，拒绝了克里斯特伸来扶他的手，在银发紫眸的吸血鬼将自己披风脱下包裹住他后，单膝跪在s级吸血鬼头顶。
“从哪里开始好呢？”少年呢喃着，匕首在他手中一转，然后对准吸血鬼的眼睛，刺进去，再往外挑，眼珠就被拖出来。不过少年的表情不太满意，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眼珠不太完整。
不过没关系，还剩下一只眼睛。
接着夏时清割掉s级吸血鬼的嘴唇，迫使仍苟延残喘地他将自己的一部分吃下去，然后拔掉他的牙齿，十根指头一根一根剁掉，最后夏时清将匕首插入这连颤抖都没有力气的吸血鬼的胸膛，将一颗心脏钉入地面。
这一系列动作消耗尽夏时清绝大部分体力，差点就要栽倒在吸血鬼身上时被克里斯特抱起。
“他怎么这么没劲啊，这样几下就死了，我还以为还能吠几句呢。”夏时清笑得虚弱。
“我会叫人来收拾阿罗的尸体，需要再重新给你找个人吗？”克里斯特道。
“不需要。”夏时清闭上眼，将脸贴在克里斯特胸膛上，片刻后又想起什么，眼眸半抬，“对啦，我是来买药材的。”
克里斯特：“什么药材？”
“对啊，是什么来着？”眼睛缓缓转动，夏时清发现自己竟没有记住那个药方，“阿罗记得，我忘记了，算了。”
克里斯特眉头微不可见地拧了一下，等他低头看向怀中人时，夏时清已经晕过去了。
城堡的主卧室，夏时清陷在柔软的床中，他浑身发冷，又浑身是汗，视线也模糊不清。
奥塞斯语气肯定。
不用提醒夏时清也知道，这种感觉分外久违，他意识浑浑噩噩的，也就没有搭理自家系统。
为什么拒绝？因为不需要啊。真心对待他的人都会死得很惨，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但他没有回答奥塞斯，不过后者还是窥探到了，而且做出了缺少人性的回复。
夏时清终于从千丝万缕绕在一起的思绪中理出一根，搭理奥塞斯。
夏时清冷淡地打断奥塞斯。
卧室门在这时被打开，银发紫眸的吸血鬼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把夏时清扶起圈在自己怀里，拿起瓷碗用汤匙把药汤一口一口喂进夏时清嘴里。
这药甜得发苦，有点像多年之前吃的那种退烧药。
“这是我在中间商那儿拿到的专为人类退烧的药，还有外伤用的。”克里斯特说着把空碗放回去，将怀里的人挪了挪，开始解夏时清的衣扣，为他敷外用药。
几分钟过去后，克里斯特伸手试探夏时清额头的温度，发现少年虽然汗止住了，但依旧烫得像从火里出来的，眸中不由闪过几分戾气。夏时清看得好笑，把克里斯特的手握住贴回自己额头上，“吸血鬼的体温很低，可以充当居家必备散热良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