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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之所以觉得奇怪,是因为俞之给她的东西,是她设下的局,第一步会得到的东西,就是城西布庄的房契。

那天找温二爷弄来了转让书,但是房契是谁保管的暂且不知,她就准备继续找温二爷试探。结果俞之拿着转让书,今天就把房契弄来了,她觉得奇怪也是正常的。

“你怎么弄来的?这个东西,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手的吧。”

特别是,温家还有好几个精于算计的人。比如二奶奶,比如温夫人。她们都是不允许自己吃亏的人,更不会便宜别人。

“当然是要来的。”俞之笑了笑,申请柔和,仿佛这个事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想了想,才对温香说:“你放心,我不偷不抢,他们给也是心甘情愿给的。”

说来也是,若是真的有什么意见的话,只怕她们早就从那边找过来了。不可能拿着地契这么久了,还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那你是怎么弄来的。”温香好奇的说道。

她是知道温二爷脑子里出了赌钱,其他的事情都不在意了。但是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城西的布庄虽然不算什么大店,但也是温二奶奶的陪嫁,是温二奶奶娘家的东西。他就这么随便给人了?

“和你想的一样,就是他亲自送给我的。”俞之淡然的说,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我去的巧,他那会刚赌赢了钱,我带着转让书和付林到赌场,将转让书给他看了,他根本没细看,就和付林说,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付林既然有立的字据在你手中,自然是会不会说什么,直接就将地契交给我了。”

付林自然就是那日大肆破坏胭脂铺,然后立了字据在温香手中的那个人。

随后温香又想到一个事情,如果是俞之亲自过去的,那么,若是日后温二爷见到他,不就一眼就认出来了吗。

“就这么简单,那你不是暴露了吗?”

俞之轻轻的摇了摇头,对温香笑了笑说道:“我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将自己暴露出来,我找了一个人帮我去的。”

说完,俞之不由得感叹:“想来温家那个二爷,在外面不知道欠了多少不明的账了,那人去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怀疑。只怕是从悦容苑被你收回来之后,才稍微收敛一些。”

温香叹了口气,还是她考虑的不够周全啊。竟然没想到温二爷的前科,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耗费了这么长时间。果然还是俞之有办法,将人看的很准。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温香笑容满面的说,眼底是对俞之满满的崇拜。

每次看着俞之的双眼,她都会有一种能被他看进心里去的感觉。他眸子黝黑,透过他的眼珠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样子。然后再想出来。去发现深陷在他的眼眸中,根本无法自拔。

俞之揉了揉她的脑袋,毛茸茸的感觉摸起来十分舒服,他宠溺的笑了笑。

“明天我把地契挂在商户去,到时候在将他买下来,名正言顺的变成你的东西。”

“好,你明天早去早回。”

等到明天布庄成为她的了,温二奶奶还不知道会和温二爷闹成什么样子。毕竟布庄是属于温二奶奶娘家的财产,就这么被温二爷拱手送人了。

想了想,温香叫来兰心,简单的把事情和她说了一遍。然后道:“兰心,你去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在温宅里面传播出去。”

“好,你放心,我这就去。”

兰心在温宅有认识的朋友,把这件事情传到温二奶奶耳中是分分钟的事情。

等到兰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在那边多呆了一会,看了温宅那边的反应,才好把温宅那边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给她听。

据兰心所说,听到这件事情后,温二奶奶当即就怒了。冲到赌场里面将温二爷找出来。

温二爷刚好那会输了钱,正在气头上,被她这么一闹气不打一处来,两人就差没有打起来了。温二奶奶在赌场里面大哭大闹,闹得赌场都没法做生意,最后还是赌场的人吩咐将温二爷和温二奶奶送回了温家。

现在地契都被他输掉了,温二奶奶便吵着要回娘家,要么就让他把地契要回来。

不过,温二爷也是个迷糊的,连拿走地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后来,温二奶奶去找了付林,付林把转让书交给她,她就没话说了。

“后来老爷过来安抚二奶奶,还把二爷关了禁闭。让二爷一个月不许出门,这下二爷暂时是没办法去赌场了。”兰心最后说完,倒了杯水给自己。

温香冷笑道:“无所谓啊,就算能关的住他一个月,我还不信祖父会关二伯父一辈子。只要他出来,那就有了突破口。”

说完,想到温二奶奶那个泼妇性格,便对俞之交代道:“俞之,你到时候千万小心,不要留下任何马脚。”

俞之笑得如沐春风:“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总觉得和俞之在一起,整个人的心情都会变得十分好。温香默默的想着,只要和俞之在一起,他多半时候都是对她笑得很温暖,让她很有安全感。总觉得,这个人是个能够让她托付终生的人。

有时候想想,如果以后真的回不去了,和他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

甩了甩头,温香将脑袋里的思绪甩开,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对了,温柔怎么样了?”上次打了殷贺一顿,撺掇着这两人的婚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难道殷贺就这么咽下了这口气?

想到还有这档子事情,她最近都没有怎么关注温宅那边的动静了。最近忙着解决悦容苑的事情,现在差不多齐全后,就可以专心在那边搞事情了。

兰心想了想,好在她还稍微打听了一下:“在温宅没有见到她,听人说,好像去寺庙里住着去了。那几日温老夫人病了。正好她借口去为老夫人祈福。一直到现在没有回来,殷家那边老夫人也派人去安抚了,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殷家是温二奶奶的娘家,竟然还要老夫人去安抚。这个二奶奶对家里人的影响,未免也太小了。

“打听一下,老夫人对殷家是怎么安抚的。能把殷贺这么大的气咽回肚子里,只怕是很大的利益。”要是破坏了这个利益,那他们两家还能往来才怪。

“这件事情我来去吧。”俞之突然插话,望着温香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慧黠,就知道她肯定又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若是他能够做到的事情,自然是由他来处理会比较快一些。

“可以。不过你要小心一点。”温香明知道俞之是个很厉害的人,但是却总是不自觉地交代道。

大概是俞之守护在她身边太久了,让她产生了依赖,所以不希望这份依赖轻易的被人给斩断了。

“你这是不相信我吗?”俞之笑道,揉了揉温香的脑袋,轻声道:“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明明是俞之习惯性的动作,也做了很多次了。但是温香却不自觉地脸红起来,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让她的心都跟着砰砰砰的快速跳动起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俞之佯装不明的笑道。

温香顿时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尴尬的笑了笑。从俞之目光注视下转了个身,牵强的解释道:“可能是因为有些热吧,毕竟马上到夏天了,天气也变得热起来了。”

“哦,这样啊。”俞之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兴味的盯着温香,不依不饶的说:“可是,今天好像不是很热啊,外面还挂了阵风。”

“你好了!”温香怒道:“就爱和我开玩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俞之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起来:“秦禹走之前留了两个人给我,说是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他们。”

“他什么时候和你关系这么好了?”

还留下人来为俞之所用?他那个孤高独立的性格,还能考虑到俞之?而且,他们不是政见不合吗,怎么会互相帮助呢。

俞之却转过头望着温香道:“这倒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貌似是因为托了你的福。”

“我?”温香指着自己,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温香不信也是正常的,毕竟她很多事情不知道。俞之就算是失忆了,有些事情上面的敏锐度却并没有因此减弱。

自从那日秦禹回来之后,对温香的态度,和温母与温香的关系,就让他察觉到,秦禹其实是为了温香才会再回来一趟的。

不过,到底是因为什么,秦禹不说,他也只能猜测。

想了想,俞之对温香说道:“我就随便猜猜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吓死我了。”温香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和秦禹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出现。

“马上是端午节了,你还是准备一下,到时候赛龙舟准备那些人去参加吧。”

俞之说的是前两天秦姝窈来的那会,商会派人送来的通知。马上就是五月初五端午节了。每年陵阳县都会有赛龙舟的传统。今年商会准备举办一场比赛,谁赛龙舟拿了第一名,就能得到神秘礼物。

其实温香对这个什么神秘礼物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俞之却兴趣很浓厚,毕竟当天谈这个事情的人是俞之,他知道的细节会比较多一点。

参加赛龙舟的商会原本只有十个,但悦容苑近来风头很胜,便额外加了他们,今年变成了十一个。

对于这来之不易的殊荣,俞之格外的珍惜。所谓的赛龙舟,也就是选两个人在水面上划船,谁先到算谁赢。

但是,秦禹突然走了,就只有俞之一个人能参加,这剩下的一个人,她还在找。

“我知道了,到时候实在不行,你不是说秦禹留了人的吗,就用他留下的人好了。”

“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小事就麻烦别人,你也不怕到时候秦禹对你不客气?”

俞之好笑道,刚说完她就想到那里去了,还真是一点不客气。

“没事啦,反正他最近不在,他想不客气也得好久之后了,那个时候赛龙舟都完了,还怕他做什么。”

俞之摇了摇头,没有在接话,和她说了一声后,转身出去了。

秦禹留下的人是原先在秦禹身边贴身伺候的人,都是武功和人品上乘的人,也是为了让俞之用的放心,才特意留下来的他们。

所以,俞之吩咐了他们要做的事情后,两个人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任劳任怨。

接下来,只要等着他们的消息传来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俞之将城西那家布庄的地契放到了商户,然后陪同温香一起去将地契买了回来。刚刚接手到这份地契的时候,温二奶奶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住手!”温二奶奶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喊道。

两人诧异的回过头,看向温二奶奶过来的方向,这么老远的距离,真亏她脚力好,好奇的说道:“二伯母,您这是做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买了份地契!”温二奶奶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

温香点点头,同样直言不讳:“是啊,可不就在这里呢。”

终于站定在两人面前,温二奶奶累的气喘吁吁的,在原地喘了好久才回过气来:“我告诉你,这份地契是我们家铺子的,你最好赶紧将它还给我。”

温二奶奶这是拿她当傻子呢,什么就叫地契是他们家铺子,最好还给她。她刚刚明码标价的在商户买回来的,还能算是她的?

“二伯母您在说笑的吧,我这地契刚刚从商户手中买回来,您说是您的就要给您,那我的钱怎么办?”

温二奶奶喘了口气,理直气壮的说:“这份地契是被人从你伯父手上骗去的,根本不是我们拿出来卖的,你要是不还给我----”

“不还给您又能怎么样?”温香打断她的话,脸上也没了好颜色:“我在商户明码标价买回来的东西,您若是说是您的,那出现在商户上了,也算是要出售的,如果您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和商户争执,不必在这里拦着我。”

说完,她不准备在做停留,拉着俞之的手准备离开。

但是温二奶奶却不想放走她们,她自然是没有这个勇气去和商户吵,所以才拉着温香,觉得这个柿子比较软,好拿捏。

只要抓住了她,威逼利诱也该把她那份地契拿回来。

“温香,你好歹还是姓温,自然应该和温家相处。怎么能和外人一起,联合来对付温家呢。”

温二奶奶原本说的是地契这件事情,却正好撞到了她做的事情上。她脚步微顿,转身看向温二奶奶,似乎诧异她竟然如此敏锐。但见她脸上的表情,压根没有她想的那样。

她松了口气,笑道:“二伯母,您说话还是小心点。这么诛心的话,我听听就算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您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我去哪里喊冤。”

总而言之一句话,地契。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只是,她有些好奇,地契这件事情他们谁都没有告诉,怎么才放进商户,就被她知道了。

还大清早的赶过来和她发生争执。照理来说,她应该不会这么快知道的。

温香看向俞之,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诧异二字。显然,俞之也觉得很奇怪,没道理会被温二奶奶知道的事情,她却这么快就清楚了。

要么是商户有人告诉她的,要么。就是她们屋里那几个人当中,有人是温家那边的人。

他沉了沉脸,小声的在温香耳边说道:“我回去查查的。”

温香也点了点头,不再理会身后的温二奶奶,径直和俞之一起离开了。今天被她无意中发现了,若是顺着这条路查下去,大概很快就会知道,是他们坑了温二爷。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温二爷欠人的太多了,有些事情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查出来的。

“你觉不觉得是有人告密了?”温香说道。

俞之没有应声,跟在身后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他们和兰心,还有无意中知道的温母。兰心的忠诚,他是见到了的。温母他应该没有理由怀疑她才对。毕竟是温香阵营里的,难道还会联合二奶奶来对付她吗。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他却决定要留个心眼,好好看看温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他是不可能对温香说的,毕竟如果告诉她,她反而容易路出马脚,到时候被温母知道了,他就不好查了。

“不管是不是,反正这件事情不太简单。如果温宅那边还安排了人在你这里。你最好早点踢出去才是。”话虽这么说,但是俞之更多的怀疑还是温母。但是,总得给温香一个答复,他才这么说道。

“我当然知道了,还是要看看再说吧。”她不想随便怀疑她用的那些人的忠诚度,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怀疑她们,日后对她也不太好。

回到家后,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是出了纰漏,虽然地契最终还是握在了手中,但是难保老宅那边不会有所动作。

果然。到了下午些的时候,老宅那边就派了人过来,请温香过去。

温香本想拒绝,但是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她在地契这件事情上,明面上是不吃亏的,若是拒绝了不去,反而显得她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下午过去的时候,是兰心和她一起去的,俞之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于是没有跟着一起去。

到了老宅门口,就看到温二奶奶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她:“小七来了。快到屋里坐,祖母可想你了。”

脸上的微笑有些恶心到了温香,毕竟才刚刚见识到了她指着她鼻子骂的那一幕,下午态度转变成这样,让他不觉得难道都不行。

但是明面上,温香还是笑容灿烂,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

跟着她进了老宅里面,直接引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面色威严。温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温夫人,也就是温母的正经婆婆。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大概是保养的还算不错。脸上没有很松弛,虽然有皱纹,却也不算太密集,总而言之,她这个年纪,这个保养程度算是不错了。

脸上摆着不怒自威的神色,温香进门第一句话便是:“小七,你可知错?”

温香脸色微沉,心里也觉得有些没有着落,难道那位温老夫人这么厉害,竟然已经察觉到事情的经过了吗?

不,应该不可能,毕竟温老夫人一直不曾出门,怎么查。

“温香不知道祖母说什么,还请祖母明示。”不管怎么说,她总不能别人说什么,就立马承认吧,还是先要缓一缓,听听她怎么说。

温老夫人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你不知道?”

故意用那种诧异的语调说,讽刺意味十足:“你真当我老了,管不住你了是吧,你伯母把今天的事情都和我说了,你敢说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不知道祖母说的是哪件事情!”温香继续嘴硬,打死都不承认:“前几日我就留意过城西那边的铺子,今天商户说有了地契,我专门过去买下来,然后就被二伯母指着鼻子骂,您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如此责备我,温香可不服气。”

“你有什么可不服气的!”温老夫人怒意横生,偏生这件事情又只是她的猜测,拿不出半点证据:“当初悦容苑你要,给你了,你还不好生过日子,把脖子都升到老宅来了,你就不怕吃得太多,撑到了吗。”

“您的意思是说,那份地契是我算计弄到手的?”温香像是才明白一般,望着温老夫人,面上带上几分不善。

“您真是说笑了,我若是早知道是伯母的家产,自然是好生和伯母商量的。但是,在商户那里明码标价买来的。您如何说我是算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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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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