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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过得心惊胆战。

仵作来时,已近天明。果不其然,那颗心是死者的。仵作验尸时发现, 死者胸部被刨开, 没了心脏。除了心脏部位,其他地方均无伤痕。而且, 浑身一点血迹都没有。放在盒子的心脏, 也没有一点血迹。

经仵作查验,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未时到申时之间,致命伤是胸口掏心的伤口。所以,从下午到晚上,凶手有足够的事情清洗身体和心脏,并为其穿衣和化妆。

“这么看来……凶手应该是熟识死者的人或是观察过死者, 知道这段时间内钱三不在家。”展昭分析道。

白玉堂补充:“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清楚死者的穿衣的尺码, 所以喜服才会勒身。”

“死者睁着眼,表示死不瞑目。胸口毙命,死者是看到凶手的。这个表情……”展昭观察着死者的表情, 托腮分析,“像是恨又像是恐惧。”

“地上没有血迹,也没有水痕……”白玉堂说,“这里应该不是行凶地点。”

展昭赞同地点头,看了眼外边已经亮了的天色,说:“五弟,我们在这附近找找看看。”

钱三的屋子一目了然,所以只能在外边找行凶地点。展昭和白玉堂没费多少功夫,在靠近屋子的茅厕发现了血迹。

茅厕是公用的,有三四间,其中一间外边留下了血迹。打开这间茅厕的门,发现了大量水冲过的痕迹。虽然被水冲走了大半,但门上的茅草上却还是留下了血渐的痕迹。

“这凶手在这里能下得去手?”白玉堂皱着眉,嫌弃地说道。

“事实就是如此。”展昭说着,继续查看茅厕内还有什么线索。

“我本以为凶手爱干净,所以将人和心脏洗得干干净净。但现在,我想不是了。”

“所以,洗净可能是一种仪式。”

“仪式?”白玉堂疑问出声。

展昭点头:“之前与未来的刘警官有交谈过,尸体所呈现的姿态都是有意义的,是凶手当时的心境所致。凶手应该是个耐心细致的人,而且花这么大功夫不可能只为了杀人而已。”

“那为了什么?”

“惩罚或是祭奠。”

白玉堂听着,努努嘴,说:“真可惜,你所说的刘警官来的时候,我不在。”

说着,他眸光黯下,状似无意地说。

“没看到你们所说的刘警官,这会儿连沈初一都没看到了。”

说到沈初一,展昭身形一滞。

缓而,他一字一顿地说。

“她会回来的。”

*

天已大亮,王朝马汉奉命赶来。

马汉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叹气,说:“原本夜间就要赶过来的,谁知道颜书生半夜来了,报案说发现了尸体。”

“也是自杀。”王朝补充说,“包大人带张龙赵虎过去看了,我俩安置了颜书生就过来了。”

“颜书生?”白玉堂蹙眉。

马汉点头,继续说着那案子:“在城西流云客栈发现的,你说自杀就自杀,为什么要去客栈呢。”

“流云客栈?”白玉堂额上青筋跳了跳。

“五弟,怎么了?”展昭看他,问道。

白玉堂咳了咳,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说的那个颜书生是……颜查散?”

“诶?五爷你认识?”王朝惊奇地说。

白玉堂点头,说:“那是我的义兄。”顿了顿,“今日我也去了流云客栈,回来时并没有异样。”

“怪不得颜书生一身酒气,看来是白五爷你灌的啊。”马汉说道。

王朝说:“就是颜书生酒后回房走错了门才发现的尸体。”

“王朝马汉,等会儿你们分头去问询一下村里的百姓,查查死者和钱三。”展昭说道。

王朝马汉两人拱手:“是,展大人。”

缓而展昭看向白玉堂,说:“五弟和我去附近裁缝店、布庄和成衣店问问最近是否有喜服或是红布匹出售。”

“行。”白玉堂点头。

分工完毕,几人也不耽搁了,立即就行动了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问了村里的小裁缝店,店家说只做缝补的生意,而村内并没有布庄和成衣店,所以两人便出了村子。

下了一夜的雪,眼中的一切早已铺了厚厚的白。如今雪已经停了,温度却降了好几度。

往城中去,会路过沈府的宅子。展昭又不经意地看了眼,而这一眼再也挪不开。

沈府门外,一名女子正拿着扫帚扫着台阶上的雪。蓝色的长裙,上身套了件白色的短袄,显得清新灵动。从展昭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好些天不见,她好像瘦了不少。

白玉堂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时间也怔愣了,莫名的,心跳乱了节拍。

他咳了咳,提醒展昭,也提醒自己:“沈小妹回来了?”

展昭“嗯”了一声,移了方向,朝沈府而去。

白玉堂眸光微黯,然后摇了摇头。垂眸片刻,打开折扇,堆起漫不经心的笑也跟了过去。

展昭到沈初一身后的时候,她还浑然不觉,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人品,刚回来就要劳动……早不下晚不下的……”

“小鱼儿不喜欢下雪?”展昭问了一句。

沈初一一惊,转过头来看,立即喜笑颜开。

“熊飞!”

“沈初一,还有你五爷我。”白玉堂出声刷存在感。

沈初一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笑嘻嘻地问展昭:“熊飞,你怎么知道我回来啦。”

展昭垂了眸,说:“是有案子。”

沈初一立即扁了嘴:“所以不是来看我的咯。”

“对!”白玉堂说,“纯属顺便。”

沈初一瞪白玉堂:“白五爷你就不能说点让我高兴的吗?”

白玉堂眉毛一挑,说:“沈小妹,见到你很高兴。”

沈初一刚咧开嘴,他继续。

“恭喜你瘦成了猴样。”

“白玉堂你还瘦成了一道闪电呢。”

展昭看着她,蹙眉:“小鱼儿,你确实瘦了。”

沈初一瘪嘴:“最近有点事,挺忙的。”

展昭点头,想了想,问:“今天会有乡亲来吗?”

沈初一摇了摇头:“没有。”

顿了顿,她不在意般继续。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了。”

展昭蹙眉,不太理解她的话。

白玉堂抱着双臂问:“为何?”

沈初一解释:“旅行社被暂扣了营业执照,会有一段时间折腾。所以呢,最少一个月都不会有人来玩了。”

“那小鱼儿你……”展昭张了张口,问。

沈初一耸耸肩:“这段时间我先休息,本该在家的,但……”她看向展昭,又咧开嘴笑,“我觉得这里更适合休息。”

白玉堂懂了,点头:“那挺好的啊,没被赶出来。不过就算赶出来,沈小妹你也可以跟着五爷混嘛。”

沈初一哭笑不得:“盼点好好吗,要是真停了在这里的项目,我迟早得回的。”

她的一句“迟早得回”让展昭蹙眉,缓而他说了一句:“不会停的。”顿了顿,他对沈初一说,“小鱼儿,我和五弟还有公务要办,就先不多说了。”

“有案子?”沈初一歪了歪头。

展昭颔首。

白玉堂想了想,吓她:“听说啊,是鬼害人呢。”

这话大白天的说,沈初一并不觉得可怕。她鄙视地看了问白玉堂:“五爷你还信这个?”

白玉堂挑眉:“不信。”

“那不就得了。”沈初一对他说完,然后与展昭说,“那你们先去忙吧,沈府我还得收拾一下。”

“好。”

*

将近一天的时间,展昭和白玉堂将附近的裁缝店,成衣店和布庄都问了个遍。最近买喜服做喜服的,都是有喜事的人,可疑的倒是一个都没有。

回钱三家的时候,申时已过。因为没有头绪,所以展昭和白玉堂兴致都不是很高。不过,还在门口,就听到了沈初一的声音倒是让两人颇为意外。

“马大哥,你说得太恐怖了!不要欺负我没看到好吗?”

展昭推开门,果不其然沈初一就在里边。

沈初一看向展昭和白玉堂,知道他们有疑问,自己自觉地回答:“我听说这边有案子,就过来了。”她紧了紧自己的小短袄,继续,“刚刚马大哥说,死的女人被穿了红色喜服,还掏了心?简直太吓人了!”

白玉堂指了指沈初一头上的房梁,说:“就是掉在你上面的位置。”

沈初一吞了口口水,赶紧走到展昭身边。

展昭拍了拍她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以示安慰,然后问屋内的王朝马汉:“可查到了什么?”

王朝点头,说:“钱三虽然一直说与死者两人关系和睦,但是有邻里看到,钱三不在家的时候,死者和另外一位男人纠缠不清。”

“这个男人,我们查了,是村里的开茶铺的贾老板。我们去看过这个人了,肥头大脸的,看起来挺不正经。这个人三十好几,但尚未娶亲,与村里好几个姑娘妇人都有些暧昧。”马汉说道。

沈初一摇了摇头,骂了一句:“人渣啊。”

“是挺渣的。”王朝赞同地点头,然后继续,“已经盘问过了,不过对方说和钱三媳妇什么都没有。”

“一看就不是实话。”马汉说。

展昭眯起眼,说:“无风不起浪,邻里还说了什么?”

“说钱三和他媳妇夫妻关系其实就那样,钱三每天早出晚归,媳妇一整天都是一个人,难免会有异心。”

沈初一咳了咳,不解地问:“可是你们说这个贾老板肥头大脸的,死者看得上?”

“这人挺会说的,肯定用甜言蜜语诓骗了不少妇女。”马汉说。

“那他杀害死者的动机有吗?”白玉堂问。

王朝想了想,摇头:“没有。”

“应该是有我们没查到的事。”马汉说,“从喜服这点看,说不定这个贾老板孤身一人觉得寂寞突然想娶一个呢。”

“理由有些牵强。”展昭说道,“将贾老板带回开封府再问问。”顿了顿,继续,“我们先回去与包大人商议下,这里让其他兄弟守着。”

“好嘞。”王朝马汉应下。

“是要回去看看。”白玉堂轻轻扇了扇自己的扇子,垂了眸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并不简单。”

展昭点头,转而看向沈初一,说:“小鱼儿,与我们一同回开封府吧。”

“好。”沈初一爽快地应下,然后说,“我也希望早点破案。”

顿了顿,眸子突然闪过一抹异样情愫。

她扬起笑,认真看的话会觉得这个笑有些苦。

“熊飞,你说过要带我去梅山看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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