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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闻雅阻拦,故使曹操并未展现其“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的枭雄之志,历史的年轮,一点一点地偏离着轨道

而另一方面,洛阳城,司徒府内,王允坐于案前,愁容满面,若有所思。片刻后,起身策杖步入后园,立于荼蘼架侧,仰天垂泪。

突然,一段琴声传来,王允闻声寻觅,只见其女貂蝉,在牡丹亭畔内,抚琴而坐,长吁短叹,亦是一脸忧愁。

貂蝉见亭外王允走来,便起身上前搀扶,“父亲,深夜未眠,所思何事?”

王允却望着石案上的古琴,答非所问道,“方才之曲,音色柔长,甚是入人心弦,可为何从未听你弹奏过。”

貂蝉闻言,低头不敢望着王允,细细轻语到,“此曲乃望德公子临走前所奏,非蝉儿之作,蝉儿只是凭感而仿,实不能得其半分神韵。”

王允听后,脸上愁容更深,仰天长叹,“又是望德!前日与望德小友相遇,冥冥之中,允便觉得这是上天让人来拯救大汉江山,可他却就这样不辞而别,弃汉室于不顾。定是当日,允不曾听望德劝言,才另其失望离去,允愧对泉下先帝之灵,万死难赎啊!”说罢,王允跪倒在地,望向天边,泣不成声。

貂蝉见状,立马上前将其扶起,连声安慰,“父亲快起来,望德公子不辞而别,定有其苦衷,不假时日,定会回来寻您的。”

可王允却不为所动,依旧跪在地上,意味深长地望着貂蝉,叹言,“可时不待人,允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汉社稷毁于我手。”

貂蝉见王允若有所思,低声询问道,“父亲,究竟发生何事,可否告于蝉儿,让蝉儿为父亲分忧。”

王允抬头望着貂蝉,起身策杖,将那日与李肃所议之事,尽数告于貂蝉。

貂蝉听后,双眼微红,犹豫片刻后,便屈身向王允行礼,“貂蝉承蒙父亲恩养,训歌习舞,优礼相待,此等恩情,虽粉身碎骨,莫报万一如今国家兴亡在即,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若牺牲貂蝉一人,能挽救这天下苍生,貂蝉定当万死不辞。”

王允闻言,泪流满面,俯身将貂蝉扶起,“当日见顾先生后,我便不再做此打算,可先生不辞而别,允实在是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属是难为蝉儿你了。”

貂蝉强忍心中之绪,对王允说道,“父亲何须如此,当年若非父亲相救,怎有今日的貂蝉。如今天色已晚,亭上甚是寒凉,蝉儿这就送父亲回房歇息。”说罢,便搀扶着王允向卧房走去。

事后,貂蝉伏于妆案前,望着闻雅留下的纸鹤,一脸深情,自言自语道,“望德公子,你现身在何处,可曾念得蝉儿”随即,貂蝉便发现纸鹤上似乎注有书文,立马折开纸鹤而观。

“婵儿,望德不辞而别,实为不舍,当日檐上所奏,乃吾对汝之情意,怎奈世态炎凉,烽烟尽处,吾身处乱世,当以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倘若他日有缘再见,定以三书六礼,将汝留在身边,此生不负。”

纸上虽仅撩撩数句,可貂蝉看后,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苦怨,泪如泉涌,“承蒙公子厚爱,可蝉儿怕是不能与公子相伴终老了,若有来生,蝉儿愿与君携手,君若不离,蝉必不弃。”说罢,便将书信折起,于烛旁点燃。

夜,静的深沉。满天繁星,似因佳人所泣,变的暗淡无光

事隔多日,曹操等人抵达陈留后,便向天下发布倡议,拥立袁绍为盟主,组成讨董联军,他的主张,得到了十八路诸侯的响应。

公元190年,袁绍与其它十七位诸侯,率领二十万大军,挥兵南下,声势浩大,所到之处皆烟尘滚滚,不日便抵达洛阳城三十里外的汜水关前,安营扎寨。

董卓得知后,欲命吕布为先锋,出汜水迎敌。这时华雄挺身而出,“杀鸡焉用牛刀?”便相董卓讨了先锋大印,率兵八万,浩浩荡荡出关而去,以拒讨伐联军。

次日,十八路联军议事厅内,盟主袁绍坐于堂上,示意曹操、孔融等诸侯尽数落座,而曹操身后,闻雅一身军装立于其旁。

是的,曹操自回陈留以后,便百般劝留闻雅,而闻雅得我吩咐,从那天起,就一直留在曹操身边,以友名相伴。

正当袁绍欲商议破关之策时,北平太守公孙瓒匆忙步入营帐,身后跟着三人,一个虎背熊腰,面黑豹眼一个面若重栆,气宇轩昂为首一人,身长七尺,两耳厚大,眉目中自有一番神韵溢出。

公孙瓒进营后,便向袁绍介绍到,“此乃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另外两位是其结拜兄弟,马弓手关羽、步弓手张飞。”

袁绍闻言,招手唤手下士卒搬来案几,“既然是皇室宗亲,那便请坐吧。”

见刘备落座后,袁术讥讽道,“现在,是人都说自己是皇亲后代,这样的草莽,我一年遇到不下三十个。”

刘备身后张飞,闻言大怒,欲要发作,却被刘备拦住,“翼德,不可造次!”

而此时,骨戒中的我,却震惊不已,不是因为终于见到闻名已久的刘关张三人,而是在其眼里,关羽和张飞二人,身上各自环绕着一红一黑之气,从他们进入营帐那一刻起,这两股气息,便有意无意的压制着我,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安感。

帐上袁绍见状,摆了摆手道,“够了,此次联盟,只为讨伐董卓奸贼,其余之事,不便多议。我军已于汜水关逗留多日,未能寸进,诸位可有良策破关。”

一旁的公孙瓒提道,“这汜水关内有数万精兵驻守,守关大将华雄,更是不可小觑,昨日鲍将军的弟弟便是被他所杀,孙坚将军也败于其手,至今下落不明,当下我军士气低落,若是强攻,恐怕会损失惨重。”

公孙瓒话音刚落,帐在一传令兵跑入营帐单膝跪地,“禀报将军!贼将华雄于寨前挑战。”

袁术身后潘凤闻言,起身拱手请命,“哼!这厮甚是猖狂,上将潘凤,愿去取他脑袋!”

一旁韩馥骁将俞涉,见潘凤请命,亦不甘落后,起身道,“吾愿同去,助潘将军一臂之力!”说罢,二人手持兵刃,走出营帐。

寨前,华雄立马提刀,大喊,“尔等鼠辈,可有人敢应战!”

只见寨门大开,潘凤、俞涉策马而出,“贼将休得猖狂,看吾来取你首级!”

“就怕你俩没这个本事!”华雄大喝,提刀驾马上前,眨眼间,三人便厮杀起来,不出半柱香功夫,此二人便死于华雄刀下。

华雄勒马于前,刀锋直指营寨,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什么狗屁联军,我看不过是土鸡瓦狗,寨中还有何人,速速出来领死!”

“报!潘将军、俞将军被斩,华雄仍在叫阵!”

袁绍闻言大怒,拍案起身,“谁敢应战!”

堂下诸侯纷纷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无故削弱自己的实力。

袁绍观诸侯皆未出声,俯身回座,叹息道,“唉,若是颜良文丑一人在此,华雄岂敢如此嚣张!”

时机终于到了,骨戒里的我看到这一幕,对闻雅喊到,“雅儿!”

此时,在曹操身后站立不动的闻雅,听到我呼唤其名,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睛,跨步向前,对着袁绍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大帅,在下愿去取华雄首级。”

袁绍抬头见来者是无职无位的闻雅,随既又低下了头,“可你并非将帅,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

曹操见状,一直想将闻雅收入摩下的他,以为闻雅终于愿为其效力,便起身向袁绍进谏,“顾兄跟随曹数日,其武艺不凡,定能将华雄斩于马下。”说罢,当既拿起案上酒壶,往酒爵倒酒,双手捧于闻雅面前,“来,祝顾兄,旗开得胜。”

闻雅摆手示思,“酒且斟下,吾去去便回。”话音未落,闻雅便转身出营,而一旁正欲上前请命的关羽,又退了回去。

闻雅去后,关外顿时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诸侯借惊。片刻,声停,帐外士卒大喊,“顾钦回营交令!”

只见闻雅持剑缓步而入,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掷于地下,帐内诸侯纷纷起身望向闻雅,曹操更是一脸欣喜,捧着酒爵对闻雅说道,“顾兄,酒还是温的。”

闻雅接过酒爵,抬头一饮而尽,“多谢曹公。”说罢,便再次回到原位,继续闭目养神。

关羽、张飞二人见状,相视一眼后,皆是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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