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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放着粉丝们送来的水果和鲜花,数不清的问候把病房装点的温馨又舒适。

项印宸径直走到她床前,发现病房里荣煜也在。

这个荣煜是环邺里比较强势的经纪人,也算是一手提拔了薛尔甯,在项印宸还没有红透半边天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环邺的金牌经纪人了。

看到元老级别的人在,项印宸提到嗓子眼的话不得不暂时放进肚子里。

“印宸来了,”荣煜放下手机,眉眼轻轻抬了抬,随手指了个地方:“来看尔甯的?坐吧。”

项印宸象征性地问候了一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荣煜作为旁观者,看的分外清楚,她知道项印宸应该是找薛尔甯有别的事,可薛尔甯整个人却沉浸在自我编织的欢喜当中,她不由叹了口气,起身道:

“我还有点事回去处理,印宸,你先坐着吧。”

荣煜犀利又透彻的目光在他身上刮了刮,项印宸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项印宸端着的疏离架子慢慢放下了,他斟酌了一下,道:

“尔甯,我今天过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薛尔甯心里一顿。

“剧组事故的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虽然对外公布是场意外,但是你是当事人,你必要知道。田和曦的那匹马,被人动了手脚。”

薛尔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查出来,她更没想到项印宸会直接地来找她。

“怎么会是这样?!”

项印宸沉沉道:“所以这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故意针对倾世,剧组正在全力调查,有几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薛尔甯不自主的屏住呼吸,问:“什么。”

“你是不是前一天晚上去过马场?”

项印宸的语气沉沉,一脸笃定,薛尔甯心思一转就知道他们应该问过小王。这件事她赖不掉,于是她大方地点点头:“是啊,我就是过去和小红枣亲近亲近。”

“那你有没有见到一些奇怪的人。”

薛尔甯呼吸一窒,回想当晚袁雪宜那张得意狰狞的笑脸,她恨不得将一切和盘托出。

可是,万一项印宸知道了看不起她怎么办?

如果他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剧组怎么办?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句真话在嘴边转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没有黑灯瞎火的,还会有别人?印宸,你该不会怀疑动手脚的人,是我吧?”薛尔甯半开玩笑地看着他。

项印宸的神色却看不出一丝反常,说不上怀疑,也说不上信任,就是那种淡淡的毫不在乎的状态。薛尔甯的心揪成一团,突然发觉自己竟然这么害怕看他的眼睛。

“不是怀疑你,只是问情况。”项印宸似笑非笑,看的薛尔甯心里发毛,一时间她手心开始冒汗,不由得紧紧抓住被子。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项印宸继续道:“要不是你临时提出换马,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田和曦了。”

薛尔甯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她不太会骑马,照顾新人,是应该的。谁又能想到会出这种事呢。”

“你真的只是突发奇想,和她换马吗?”项印宸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依着我对你的了解,这次的举动让人意外。”

“你很了解我?”薛尔甯反问:“不,你不了解。”她有点受不了项印宸这样阴阳怪气的问话,觉得自己像嫌疑人,她的神色有些激动,继续道:

“你根本不了解我。印宸,她是你喜欢的人,可是我也是你的朋友,你不能因为我去过那里,就怀疑我吧?如果是我做的,我又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去救她?”

“你别激动,我并不怀疑你。”项印宸看着她一副不甘被冤枉的目光,心中已然明了,他叹了口气:“好,我们不说这个,还有另外一件事。”

“”

“年底我和环邺的合同到期,我和梁董已经达成协议,我不再续约。我,要离开环邺了。”

薛尔甯一愣,这几天她一直在休息,荣煜根本不让她接触外界信息,除了那些不得已放进来的媒体,她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这么突然?”

“没什么突然的,本来就在计划,只是打算提前公布而已。我想跟你说的是,梁仲收购了我一部分环邺的股权,后来我想了想,反正要离开,与其全部便宜他,不如把剩下的股权也一并转出去,我打算以原股价转给你,也算是了了咱们这些年一起合作的交情。”

“项印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算要离开环邺,难道要跟环邺所有的人都切割干净吗?”

薛尔甯不由得拔高了声音分贝,满脸的不可思议和害怕。她本以为自己即将柳暗花明,却没料到这花花柳柳早就打算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我只是想对过去有个交代,况且新的工作室成立,我也需要资金周转,这些原股,友情价,算是还和曦欠你的救命恩情。”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像跟一个陌生人说再见似的,没有一丝留恋。

薛尔甯冷冷地看着他:“你没有钱我有,我可以帮你!你要是觉得不行也可以借!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吗?项印宸,你觉得我会要你还人情吗你觉得我救了田和曦,就是为了让你还我吗?!”

“尔甯,你不要想太多”

“那我还能怎么想?”薛尔甯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你却要在这个时候离开环邺,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薛尔甯恍然:

“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要离开环邺的!印宸,你可不可以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非走不可。”

项印宸看着她一脸无法接受,却没有一丝动情,依旧淡淡地把剩下的话说完:

“这和和曦没有关系。还有最后一件事,算是我的一个请求,希望你可以答应。”

薛尔甯此刻的理智早都变成了负数,满脑子都是他即将离开环邺的消息。觉得无比刺心,哪里还用心听他的什么请求?

“观众们中一叶的毒太深,总是希望戏剧里的爱情可以延伸到现实当中。可是他们却忘记了,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有属于自己的情感和寄托。之前和你组p全是因为工作,为了宣传。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自己的生活也被搅进来。我已经再三声明,我们只是朋友。但是你的默认,你的不确定,真的让我很为难。”

薛尔甯怔怔地看着他,心如刀割。他竟然毫不留情地直白地说了这些,就好像将她羞答答的遮羞布一下揭开。

没错,每当媒体问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总是默认,或者微笑,她想以此来得到项印宸的回应。

这下,她如愿了。

只是这个答案再一次让她的心沉入谷底。

“尔甯,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已心有所属,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这已经是第二次,项印宸明确地拒绝自己,薛尔甯就是再有幻想,也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子。

看着薛尔甯失神的样子,项印宸叹了口气,道:“转让股权的合同我会让杰森来接洽,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谢礼。你先好好养伤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不由分说地,项印宸起身,竟然毫不留恋地就离开了。

留下心惊胆战,不知所措的薛尔甯,直到荣煜进来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这么快就走了?也太敷衍了吧。”荣煜见薛尔甯不开心,试着安慰道:“你别理他,这人没良心,也不知道他安了什么心思来看你,越看你越不开心”

薛尔甯的内心十分煎熬,她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而且一步错步步错。

刚才项印宸离开的眼神,分明要比来时冰冷。

是不是他已经知道坠马的真相,故意过来诈她,看她的反应。他如此旁敲侧击地逼自己说真相,可是她还是撒谎了。

他是不是对自己很失望?所以才要这么惩罚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

薛尔甯转念一想,那天晚上,除了她和袁雪宜以及那个神秘男人,就没有人了。她不说,谁会知道作案的是谁?

一定是她想多了

“尔甯?你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没事”

薛尔甯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把坠马的事告诉荣煜,只是道:

“他要离开环邺了。”

“离就离呗,环邺少了他还能不转了?”

薛尔甯看着自己的闺蜜兼经纪人,愣愣地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你能改变他的主意,还是你能和他一起离开?尔甯,醒醒吧,就算你再爱他,现在也不是时候,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他们现在如胶似漆,他怎么会因为你救了田和曦,就移情?”荣煜安慰道:

“而且我跟你明说吧,项印宸突然爆出自立门户的消息,八成就是为了保护田和曦,当时剧组那么多人都看见项印宸骑着马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多少人到现在还在私底下猜测,他到底是为了谁。这么大的消息,现在却不见任何人深挖,为什么?”

薛尔甯脸色惨白,荣煜不忍再看,狠狠地说:“因为他自爆了一个更引人眼球的消息,把大众的视线都转移了。你看看现在,舆论都在他开公司上,谁还在乎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田和曦?”

“不会的他怎么可能这么任性,他不是这样的性格,不会的。”

“当一个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吗?”荣煜极其残忍地点醒她:“项印宸宁愿爆出自己的消息,也要保护田和曦说真的,前两天我也是看走眼了,真没想到他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另外,我还听送你们来医院的司机说,当时在医院,雒落提出拿你们俩的绯闻来掩盖坠马的事实,可是结局什么样,你也看到了。”

薛尔甯只觉得被人迎头一帮,她呆坐着忍不住念叨: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宁愿宁愿得罪环邺,也不愿和我传绯闻就就为了田和曦?我不信,我不信。”

“尔甯,其实你现在就和项印宸一样,为了爱情疯了。你从前的理智还有情商都去哪了,一个项印宸,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荣煜有些失望,这还是她认识的薛尔甯吗?

薛尔甯无声地流眼泪,只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似的,摧枯拉朽,难以维系。

荣煜看她这样,又觉得不忍心,赶紧把话有圆了回来:

“你不能着急,这次舆论传的那么烈,就让项印宸去解释吧。他做这么多,你猜田和曦又能相信多少?一份没有信任的爱情,谁知道维系多久?!就算项印宸不愿意和你传绯闻,但是流言已出,他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口?你为了他伤了腿,可不能就这么白白地便宜他!”

“那些舆论,该不会是你?”薛尔甯看荣煜一脸运筹帷幄,有点意外。

“我还能做什么,谁也不能指导别人想什么不想什么。但是人们似乎都喜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看着吧,田和曦以后要看到的东西还多着呢。”

“”薛尔甯觉得心累,她格外神伤,尤其是还特别心虚,想起马场的事,她忍不住想,要不要去找袁雪宜谈谈。不论如何,这件事是她做的,她必须负责!现在项印宸都怀疑到自己头上了,她才不想替袁雪宜背锅!

薛尔甯想当面问问,她到底想干嘛。

项印宸和薛尔甯聊完之后,回到房间也休息不好,他索性起身,驱车去了田和曦所在的医院,看看她怎么样了。

田和曦已经睡下了,雒落将他拉到病房外,低声道:

“你怎么又来了,这么来回跑就不怕人看见?!非得要和曦也被曝光你才甘心?”

项印宸才不管他的训斥,淡淡道:“请你回避,我进去陪陪她,一会就走。”

“你”

“没有人发现。”

雒落莫名觉得气短,毕竟面前的人才是田和曦的合法丈夫,而且,这些天他知道,田和曦一直盼着项印宸能来,可是项印宸每次都是深更半夜的来,或者就是赶在她午休的时候来。弄得田和曦还挺失落的。

“那你快点。”雒落不耐烦,说完这话自己先走了。

项印宸推门进去,田和曦还在梦中。她手背上还打着点滴,项印宸蹑手蹑脚地坐下,怕她觉得凉,小心翼翼地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收起来。

她的脸色比前两天好了很多,只是人显得消瘦。病号服穿在身上显得特比大,头发好像也失去以往的色泽。

项印宸记得以前他们在一处,他最喜欢从后背抱住她,下巴正好抵在她头顶,嗅着鼻尖淡淡的发香,那是一种特别实在安稳的幸福感。

思忖间,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忍不住想拂一拂她的脸颊,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感觉心里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想问她身体好不好,想问她情绪好不好,想问她可有什么想吃的

千言万语,其实最想说的,还是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他轻声在她耳边呢喃。

对不起,没能照顾好她,害她受伤

对不起,没能提前发现危机,害她失去了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

对不起,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却不能陪在她身边,只能装作陌生人,不能有任何交流和问候。

情至深处,情绪难以自已,项印宸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他深深吸了口气,打算起离开。

站起身的刹那,忽然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扭头,却见田和曦一双怜目幽怨地瞪着他:

“你又打算轻轻地来,悄悄地走?”

项印宸无比尴尬,她什么时候醒的?

田和曦死死拽着他,满脸幽怨和委屈:“你就算要掩人耳目,也不用这么认真吧。你真打算把我一直丢给雒落,然后不管我了?”

一听这话,项印宸的心都软了。

“我怎么会不管你呢”

“那你这几天什么时候理过我,每次都趁我睡着才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

“别我我你你的,项印宸,你要是再躲着我,那我就永远也不要理你了。”田和曦憋了一肚子委屈,眼看着眼眶红了。项印宸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她:

“傻瓜,我怎么会不管你呢,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项印宸语塞,可看她这情形,应该还不知道孩子的事,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满眼不安。

项印宸忽然发觉,自己的情绪好像表现得太敏感。

他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却忘记在田和曦的角度考虑问题。

他连着好几天都不面对她,是因为内心愧疚,觉得心疼她。可是却忘了自己的疏远反而会让她多想。

“姗姗,我不是躲着你,而是最近老有人跟着我,我只能抽时间过来。”项印宸解释道:“再加上医生也说你需要静养,我也不敢太打扰你,所以每次都是在你睡着的时候过来看看。”

田和曦半信半疑,可是能逮到项印宸太不容易,她甚至每次睡觉都睡得很浅,深怕自己睡着见不到项印宸。

“那好,我现在休息得很好,你不许走!”

“好好好,不走不走。”项印宸百依百顺,他坐回椅子上,这才发现田和曦为了拽自己,输液的地方都回血了,急得他急忙按铃叫护士。

等到护士重新扎针离开后,项印宸忍不住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啊,什么时候能别这么冲动。多挨了一针吧。”

田和曦才不在乎这些,可是又不想告诉项印宸自己为了等他其实就没怎么睡,她觉得那样矫情,何况她也知道,项印宸这些天,为了自己也付出了许多。

“不冤,至少把你留下了。”田和曦吐吐舌头,拿头枕在他的手上,好像生怕他逃走一样。

项印宸有些无奈,但看着她这么难得的粘人又十分受用,也是尽可能地满足她的要求,陪她聊会天。

“这些天辛苦你了,一直在善后。坠马的事情,我跟顾佳说过这不是意外,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项印宸淡淡道:“的确是有人从中作梗,不过是谁还没查出来。你先好好养身体,不想这些。”

“哦,对了。尔甯姐她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项印宸回想刚才薛尔甯那极不自然的掩饰的神情,心思越发深沉。

薛尔甯一定知道什么,就跟他当初怀疑的一样,好端端地突然提出换马,而不是立刻叫停拍摄,这很奇怪。但是薛尔甯否认了,他没有直接证据。看着善良的姗姗还在替外人担心,项印宸莫名心烦,忍不住道:

“她没事。姗姗,以后你还是和薛尔甯保持距离吧。”

项印宸觉得现在再瞒着她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误导她,他给提个醒。

“为什么?”田和曦愣住,忽然诧异道:“你不会怀疑是薛尔甯做的吧?这不可能的”

难道这是薛尔甯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

“我知道不可能,这点人品她还是有的,但是她也排除不了嫌疑。我现在不会让任何有嫌疑的人再接近你。”

项印宸想了想,决定在告诉她一件事,好让她随时提高警惕。

“还有,虽然现在说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提前知道,好有个心理准备。”项印宸握着她的手,道:

“还记得元旦在高速路上的车祸吗?”

“啊?记得。”

“你的车追尾后,返厂维修,我们发现,刹车片被人动过手脚。”

“啊?”田和曦忍不住捂嘴惊呼,满脸震惊。项印宸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你放心,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你常去的洗车场的洗车工做的,但是人已经找不到了。”

“他这”

“姗姗,原本我不打算这么早告诉你,但是每次看到你发生意外,我都觉得自己好像过于自信,本以为可以保护好你的。”项印宸有些自责地看着她:

“这次也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田和曦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就像有什么东西附在自己的背后,阴测测的渗人。

“从你出道以来,就有人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虽然我现在还不确定那个人针对你是为了什么但是现在,你的处境真的很危险。他们这次敢在马匹上动手脚,下次指不定是什么。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你偷偷转出医院的原因之一。”

“有人要害我?为什么?!”田和曦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确实一直处于逆风期,做什么都不太顺利,虽然每次都可以化险为夷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你别担心,以前是咱们没有防备,现在被咱们察觉了,他们再想下手,可能性就会降低很多。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等我们把这个人揪出来之后,才能知道了。”

田和曦心里发毛,她忍不住问:“会不会是徐长泰,如果论得罪人,我得罪人次数最多的就是他了。”

“没有证据,不好乱说,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咱们手里,有他觊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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