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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
“圣主…;…;”
我不敢再叫第三遍了,只是静静地守在门口,九十度的鞠躬,一如六年前。
他知道,我没走。
“进来吧!”古波不惊的声音响起,我的心下意识漏了一拍。之后可以预见的孤独感,我没法接受。
我推开门,屋内光线很弱,或许是为了给我留最后一点儿尊严。若是这样,我当真很感谢他,让我的狼狈可以很好的隐藏,像暗夜一只慵懒的猫。
“你喜欢安凌轩?”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也不带一丝丝温度,却独独压抑着一份别样的情感,该死的好听。而他审问犯人的语气,也在提醒着我他的身份,他是天朝的王,修罗的主宰;而我是叛君的女儿,亡族的少主。他,是我仰视都看不到的存在,我们之间隔着数不清的江河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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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主,我喜欢战王,求圣主成全!”我一向是个很不要脸的人,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撒谎也能如此冠冕堂皇的义正言辞!
“成全?成全什么?成全你和安凌轩?”他轻笑出声,借着弱光我可以看到他在玩看自己的手指,很修长,节指分明,我恍惚间失神。
在我没做反应之前,他来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阵窒息的痛感传来。我突然想逃,我想逃离这里,逃离他的掌心,但我深知那不可能。
大脑一遍遍浮现出支离破碎的记忆,先是蝶芯湖畔大片大片的栀子和妖姬,花丛中的小女孩嬉闹着问她的父亲讨要着手心里的曼珠沙华;后是一纸楪祈,飞来横祸,一片腥风,一片血雨…;…;我觉得死神在向我招手,后与我擦肩而过。
是他丢开了我,如同一只没有失去新鲜感的玩物,我的心隐隐的疼。
“南宫雪蝶,难不成本圣花了千年的时间就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现在你居然为了安凌轩想要离开我?本圣居然还比不上自己的战王!”我一时语塞,我居然摇身一变就成了白眼狼?真不愧是天朝的王,颠倒黑白的本事无人可敌。
“圣主,天朝修罗内没人可以与你匹敌,也自然不会输给谁…;…;只是,战王他没有屠我全族,没有让我颠沛流离无枝可依,也没有赐我不死之身让我永受折磨;也没有用我哥哥的姓名做威胁让我踏入修罗…;…;”我微略停顿了一下,记忆中血腥的画面让我不忍直视。“那年,蝶芯河畔的栀子妖姬开的甚好,血色染红了整个蝶芯河畔,那是我族人的血…;…;”
“即便给你毕生时光,也磨灭不了你对我的恨是吗?”他微微侧身,影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越发修长,随风摆动。
“是!”我眼睛有些酸涩,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哭出来,只是光线恰到好处的遮盖了我的惨状。
“是你父君先背叛我的,我只是在执行王的使命。”他轻描淡写,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像是在陈述第三者的故事。
“圣主,你的使命是我整族的生命…;…;我父君临终前曾说蝶芯族若有人存活,便尽心辅佐圣主,不可有二心,也不能去复族。我遵从父君的遗愿,终生不复族,也甘愿做个心安理得的废物,但我也无法做个忠臣辅佐仇人…;…;”最终的最终,我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在余光里,我分明看到他的影子抖了一下,便一动不动。
“圣主,你放过我吧”说出这句话,我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心痛到无法遏制,但我并不想哭,他讨厌眼泪。
“南宫雪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