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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队而上的陈朝士兵将盒子一一放在沙地上,只听苏迟默一声令下,他们齐齐的将盒子上的盖子抽离,里面赫然放着十几个人头,“固北城虽是我大陈的最边的城池,资源总归是贫乏的,但燕将军,苏某也不妨告诉你,即便匮乏,我们的北山上的树木也够将燕北十万人的头一一装进这小盒子里。”

盛怒已然刺激得燕旭安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拔起刀便要战,可见苏迟默未有什么动静,终究是觉得有诈,“我不和一个谋士打,叫你们陵王出来,我们光明磊落的战个击败回合!!!”

苏迟默站在骏马之下不过笑笑,“将军怎么就觉得我不过是介谋士呢?”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柄剑来。

“呵,原来的不是个绣花枕头,还会用软剑。不错,那便与我来较量一番如何?”

“今日苏某站在这里便已然做好了准备,只不过较量这样的事情,我们终归是要有些什么赌注才有意思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陈国之人都是这般的会算计吗?当真是一群见不得光的懦夫。”

苏迟默闻言也不生气,不过淡然一笑道:“是不是懦夫还要看看你是否能赢过我,我们陈国人向来算计都是极少的,不过是遇见什么样的人便做什么样的决断罢了,这叫智计。今日你我二人一战,若是你胜,我们退出固北城,若是我胜。燕北大军即刻退回燕北。若是平手,各自退回战前的领地,年内不再有战。”

“好,那我便先谢过了——”说罢大刀一挥,苏迟默仰头急退,轻轻巧巧地躲过了。燕旭安笑道:“还有些功夫,那边真真的来一场吧,”说罢又是一个回刀,一扫间刀背的寒光被地面的冰映衬得极亮,镜子般的冰雪一映的地上了几滴鲜血,发出一片腥红的闪光。苏迟默双手握住自己的剑,剑柄处,手已然被磨出了血迹。那大刀像是陡然醒觉般,在燕旭安的手上灵活的舞动着,苏迟默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他急急地向后退了数步,燕旭安突兀地便停下了,“可服?”

苏迟默也停下了步子,很是温文尔雅的说:“苏某输了。”

燕旭安大声地笑着,身后一众的士兵大喊:“将军必胜!将军必胜!”

苏迟默接过苏童递来的帕子,挽在手上,鲜血不一会便渗了出来,他低声与苏童又说了几句,便又一次走上了对阵的沙地,“再来。”

燕旭安将大刀放在身后一别,“倒是有些血性的汉子,此番若是我又胜了便可收了这固北城了吧,哈哈哈哈哈。”

“胜与败还需比上一比才好,将军请。”

燕旭安有些玩味地看着这个文弱模样的书生,他大刀一挥,还未耍出一个招式便觉脖子一凉,苏迟默靠近道:“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吗?别人觉得我儒弱也便算了,怎么连你也这般的不知深浅?”

燕旭安看了一眼那软剑,突兀的身子一抖,豆大的汗珠开始往下落,苏迟默看着他这模样嘴角微扬道:“现下是平局,下一局还打不打随你,但我可不保证是否还能收得这般即时。”

苏迟默收了剑往后退了数步道:“燕将军,承让了,还剩最后一局了。”

燕旭安擦了擦脸上的汗,憨憨厚厚地说道:“既然已然是平局,不若大家都让上一步,就到此为止吧。”燕旭安说罢身后顿时一阵嘈杂:

“将军,方才他不若是侥幸。”

“将军,我们已然到了城下,何必在此与一个绣花枕头多废话,径直攻了进去才是真英雄。”

此人一说赢得一众叫好,纷纷呐喊着:“攻下固北城!攻下固北城!攻下固北城!”

苏迟默站在原地未有什么动作,他静静地看着微缌一步步向前走来,轻轻与他点了个头,他回头瞧了一眼苏童,苏童也如是的点了点头,他收了剑说道:“既然燕将军这么说了,苏某便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他看着燕旭安一个怒吼道:“撤!”

苏迟默闻言对着城楼上的陵王稍稍点了个头,楼上之人将手中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苏童跟在越走越快的苏迟默身边说道:“果真如公子所说,那燕北将军不过如此。陵王还那般担心您,非要来个摔杯营救行动,这下好了,那一应的埋伏算是白忙活了。”

“若真是打起来,我不是他的对手。”

苏童听了这话不由得惊得顿了顿,随即又急急地跟上了苏迟默的脚步,“那公子还那般镇定……”

“要想平和的解决了这事,只有这一个法子。淳儿怎么样?可有什么损伤?”

苏童闻言一笑,“夫人好的很,现下怕是正在大口吃着那浇了辣子的鱼。”

苏迟默听了也未曾放慢脚步,他大步流星地一路几乎甩掉了苏童等一行人。待他走进院子时,果真瞧见个女人左手夹着大块的鱼肉,右手从手里抽出许多跟大白刺,样子真真是吃得认真啊!!!

“你倒是舒心的很啊。”说罢苏迟默含着笑坐在了萧乐然身边,伸手将她脸上的辣椒慢慢擦掉。

“你还好意思说,是你要我呆在这园子里,说什么园子里最安全了,可倒好了,我难得这么听话,果真就在园子里呆了一日,可曾想就又被抓了。你说说,你夫人怎么就这么抢手,这来固北城的几日里竟然被抓了两次。”

萧乐然说归说,倒是不忘记吃,苏迟默看着她这模样笑得很是灿烂,“当真是委屈你了,瞧你这模样,想来在那是饿的很了。”

萧乐然吐完最后一根鱼刺,接过苏迟默递来的帕子说道:“也不是,其实他们那东西也很好吃。可昨夜起,那茴香……啊,不是,那微缌便把我放在暗道里,结果你儿子半夜突然想到这辣子浇得鱼,害得我那那口水啊,一下流的我吞都吞不完。”

苏迟默抬手悄悄她脑袋:“自己想吃便直说,还硬是要扯他来。”

萧乐然躲开一笑,“你答应他们什么了?竟然就这么把我给放了。”

“我们本来就打算少用人命,力保疆土。所以我这样也不算是什么答应吧,不若是成全一个痴人罢了。”

“微缌对不对,肯定是,她看她姐夫的那个神情啊,我就觉得不对。瞧你这模样肯定是知道不少的,反正现下也没事,来给我讲讲。”说罢回头一个招手,样子真像在茶馆听戏的茶客,“苏童,给我沏壶茶来。”

苏迟默瞧着她这般,想来果真是没在燕北大营里受什么委屈,“你倒是惬意得很。”

“快说快说,我最喜欢听这样的话本子了。”

“行行行,夫人您坐好,别这样一蹦一跳的,您肚子里还有孩子。”

萧乐然听了这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是哦。”她坐下之时,苏童正好沏好了茶,她很快招呼了苏童一道,二人手捧着脸,一脸迫切的模样弄得苏迟默真真有些怀疑眼前这人是否方才刚从敌方阵营放回来,而另一人是否方才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一线的较量。

“微氏是燕北大部,这一族从前的势力并不强大,之所以如今能在燕云十六部里站在一席之地,便是因了他们有各部族青年才俊通婚的旧制,而通过这种形势,使得微氏一族在燕北各大部落中都埋下了眼线与人脉,久而久之燕北各部出现了什么问题,甚至会跳过了燕氏一族,直接私下去寻求微氏一族的帮助。所以,燕北人常说,生儿凡几,不若得微氏一女。后来,在微缌出生以后便被允给了燕旭安,这本事一桩再平常不过的政治婚姻。但是,就在微缌十六岁那年,她姐姐与姐姐的未婚夫一道冲上沙场,那场战役虽是胜了,却也让微崇的未婚夫战死在了沙场。而那一年,正好是燕旭安第一次来微家的日子,他瞧着微崇那一脸刚毅还有些傲气的模样,一下便喜欢上了。回家后寻思你活的非要改了这结亲之人,无奈,燕氏便派人来与微家谈,这谈判倒是颇为顺利,对于微氏来说,只要可以联姻,换个人又有何妨。如此,便有了一段燕旭安与微崇的佳话。”

苏童听着歪了歪脑袋说道:“那微缌愿意吗?”

“微缌当然是不愿意的,但她自小便崇拜姐姐那叱咤风云的模样,所以,若是姐姐想要的,她让了也便让了。可惜两年后微崇便不知缘由的当着燕旭安的面跳下了万丈的悬崖,死得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她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再有机会我们可以问问微缌,她定然是最清楚的。不过我想,若再有一次机会,微缌定然是不会让的。”

萧乐然听完这一段还没来得及品味一二,便瞧着褚桡手里提着个大白鸽子走了过来,“公子,家里来的。”

苏迟默从鸽子腿上抽出了小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一应俱全。苏迟默笑笑,将纸条直直丢进了火盆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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