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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陈瀚来到一处名叫黄沙古道的险地。
这处古代栈道,传说是古代君王“盘”为了对抗万世魔帝“殒”而修,耗费无数财力人力,史书记载,“为修栈道,发数十万民夫,死者盈野”。
左侧是灰蒙蒙的山,不时有黄沙乱石从数千丈的高崖上坠下,若砸在头顶上,任是武功盖世也要殒命当场。
右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如同择人而嗜的巨口,若马失前蹄,不慎坠下,必定身死命消。
这处狭窄的栈道,多少年来,吞噬了无数人的性命。
陈瀚知道厉害,小心翼翼控着马儿,在狭窄的黄沙古道上慢慢行进。
猛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厉喝,马蹄声疾,飞剑环绕,红线女乘着一匹枣红马赶了上来。
“剑可通神,千军辟易!陈瀚,纳命来!”
红线女一声厉喝,血纹剑如光似电,射向陈瀚。
“艹,死了老公的疯女人,又追来了!”,陈瀚失了玄锋剑,无法抵挡,百忙中将腰畔鲨鱼皮剑鞘往飞剑的方向一攒。
只听见“嗖”的一声,血纹飞剑钻进剑鞘之内。
陈瀚大喜,赶紧用手掌将剑鞘吞口堵住,同时一个内狮子印拍在马背上。
“嘶嘶!”,陈瀚胯下的乌云骓一声激越的长鸣,抖擞精神、信心百倍,撒开四蹄往黄沙古道深处奔去。
也是一物降一物,红线女的飞剑,剑尖锋利至极,却被夹在韧性十足的鲨鱼皮鞘内,无法挣脱,剑柄一端则是钝圆无锋,毫无杀伤力,被陈瀚手掌堵住退路,进退不得,虽然像一条鱼一样在剑鞘中抖动,但却无法脱困而出。
陈瀚耳边传来红线女的破口大骂,内心窃笑,“她的剑,比我那把更值钱!”
不过他宁愿换回自己的玄锋剑,毕竟那是姐姐的临别赠礼,意义不凡。
陈瀚的乌云骓年轻有力,胜过红线女的胯下骏马,再加上内狮子印的加持,一下就将红线女甩得远远。
然而异变陡生,当陈瀚策马经过一个弧型峡口的时候,红线女铤而走险,竟然从对侧崖岸跳了过来!
道门中人,武功都不会太差,何况她是雄海的妻子。这一飞跃,直接跃过数丈深渊,夺自陈瀚的长剑玄锋紧握在手,烈阳洒下,印在剑身,光芒万丈!
红线女极为狡猾,竟然借剑身反射太阳光晃花陈瀚的眼睛!
若换成其他人,免不了要被红线女一剑枭首,但陈瀚却立刻将右手捏出一个大光明印,朝着红线女的方向拍出。
“噼啪!”,一道凝聚的强光,在他和红线女闪过,留下一道耀斑。
红线女的眼睛顿时被闪瞎,慌乱中随意劈出一剑。
陈瀚右手凌空一拉,掐白鹤拳诀,卷起一道飓风刮向红线女。
红线女身在半空,目不能视,哪有转圜的余地,厉声尖叫着朝崖底坠去!
“哈哈活该,小爷一年以后再下去捡我的玄锋剑!”,陈瀚见红线女惨声坠崖,一声长笑,绝尘而去。
马屁股后方,一泓清水趵趵流淌。
原来红线女一剑挥出,割破了陈瀚绑在马背上的皮水袋。
——
接下来的三天,陈瀚口渴难当,头疼欲裂,嘴唇干燥发青,又渴又累,连眼睛都睁不开。
好容易出了破破烂烂的古栈道,前方豁然开朗,地势低平,一派山明水秀。
前方一栋屋子,几个乡民围坐在一口水井边打屁聊天。
“渴死我也!”,陈瀚大呼侥幸,赶紧策马过去,旋风般下马,抬手举起一只现成的白花花水桶一通猛灌,再将剩下的半桶水浇在头顶。
只觉得通体一派清凉,舒服透彻。
他再连打两桶水,将乌云骓灌得饱饱,然后扎紧破水袋,尽可能多装了些水,准备翻身上马。
这时,那几个乡民将他叫住:“等等,喝了这么多水,交钱没有?”
“怎么,这水不是免费的?”
“当然!”,乡民们说道,“常言道,喝水不忘挖井人,我们就是挖井人,你喝我们的水,就得给钱!”
“好!”,陈瀚觉得无所谓,他身上碎银不少,包裹里更有冷清薇送给他的十个小金锞子,价值一千两白银。
他摸出一小块碎银,丢在地上,就准备走。
不料,乡民们哂笑道:“你打发叫花子呢,一百两银子一桶水,一共三桶水,得三百两银子,拿不出来就别想走!”
“岂有此理!”,陈瀚大怒,卖这么贵,和抢有什么分别!
“看来是拿不出了,”众乡民鼓噪道:“你的马不错,就留下来抵债吧!”
陈瀚一个健步过去,左手剑鞘挥舞,戳打拍敲,顿时将几个乡民打得屁滚尿流。
那些乡民落荒而逃,边跑还边叫道:“拿个破剑鞘吓唬谁呢,得罪了咱飞鹰堡,看你能活到几时!”
“真是穷山恶水,遍地刁民!”,陈瀚有些啼笑皆非,想到一路上碰到无数盗匪,也是自己武功高强,换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恐怕尸骨已寒。
他骑着乌云骓慢悠悠往南走,突然觉得脑子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困意。
虽然这些天为了早些离开黄沙古道,睡眠有些不足,但他身体健壮,不可能渴睡到这种程度。
这时,先前被他打跑的那几个乡民,持着长刀短匕从路边钻出,一个个涎着不怀好意的笑。
“倒也,倒也,臭小子撑不住了,哈哈哈!”
陈瀚猛地想起自己喝的水滋味不太对,立刻醒悟,那桶水里下了蒙汗药。只怪自己口渴难耐,不慎中招。
眼见着几个乡民渐渐围近,陈瀚心中恼怒异常,索性逆运气息,将肚子一鼓一瘪,“嗤”一大口水,从陈瀚胃里冲出,将一个乡民冲刷得屁滚尿流。
这也是他初窥脏腑境的奥秘,功力不足,否则还能喷出更多。
“呀!”,那几个乡民也不再藏着掖着,刀枪并举朝陈瀚冲来。
陈瀚打起精神,将剑鞘朝这些人身上要害攒去,这一次不再留情,戳拍点打,数招之间杀了四个。
剩下一个离得较远,吓得转身跑掉。
陈瀚稍一发力,觉得脑子更加晕晕沉沉,几欲坠马。
他心知此地凶险,催动马儿疾驰。
清风烈烈,乌云骓沿着官道飞奔。
突然间,一条绊马索拔地而起,乌云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陈瀚好容易才勒住缰绳,乌云骓惊魂未定,原地连转了数圈。
“咚咚锵,咚咚锵!”,四面八方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无数乡民,手持锣鼓枪棒,从官道两侧钻出,将陈瀚连人带马团团围住。
当先一人,乃是乡民首领,年龄甚幼,身材不高,气势却盛。
他越众而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将一双耀星般的眸子上下打量陈瀚:“就是你,杀了我的人?”
“我也不和你开价,一条命一千两银子,瞬爷我就饶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