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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红院内,柳念惜摸了又摸儿子的脸,快两个月没有见儿子了,她甚是想念。
“忧儿瘦了也变黑了,娘的好儿子终于回来了。”李凡忧西行,柳念惜一直很担心,他没有出过远门,怕半路有劫匪拦截他,怕他遭遇不测,现在他终于平平安安回来了,总算可以放下心了。
“是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平安就好。”柳念惜赶紧叫丫鬟去厨房拿些吃的来。
“孩儿不在,娘一切可都还好?”不知道大夫人有没有为难母亲,虽然大夫人一向宽宏大度但是李凡忧还是担心。
“没有。”柳念惜好久没有看见文仙茹了,她是妾上不了大堂也不爱出杏红院,听下人说文仙茹最近几年信佛了,早晚都要念经诵佛敲敲木鱼,既然那么虔诚不如去当尼姑算了。
“父亲可有来过?”父亲不喜母亲,李凡忧知道,他都知道,母亲是父亲不专一不钟情的证据。
“和以前一样每逢十五就过来坐坐,只要忧儿好好的,他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
“娘受委屈了。”李凡忧不能恨大夫人,是他母亲命不好,如果母亲出身大户人家一定能嫁一个大户人家,就像楚夫人那般,楚大人是长安唯一一个专一钟情的重臣,楚游命还真是好。
“娘,这是孩儿从西边带回来的玉镯子。”李凡忧掏出怀中的玉镯子亲自给他母亲戴上。
“凉凉的,是好镯子。”柳念惜手腕上凉凉的,但是她还是把玉镯子摘了下来,“这么好的镯子忧儿还是留着吧,等到遇见意中人就送她做定情信物,娘没有用没有好东西给儿媳。”想到这里柳念惜呜咽了,但是她不能哭,她儿子回来该高兴的。
“这是忧儿特意给娘带回来的,娘你就戴着!”李凡忧又把柳念惜的手腕放到了玉镯子里。
烟村急匆匆地跑来,“二夫人,二公子,白楼主谴人来约二公子到一壶茶楼说说话。”
白若沉找他应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李凡忧不能怠慢,“娘,孩儿去见见白楼主。”
“去吧。”柳念惜知道白若沉是她儿子出人头地的依靠。
一壶茶楼雅阁内,白若沉早已叫人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还备了一壶凉白开,茶是泡给李凡忧的,凉白开他自己喝。
“让白楼主久等了。”李凡忧来了便坐下。
白若沉亲自给李凡忧倒了一杯茶,“等就等呗,我等你你等都一样,都是等!”白若沉拿出招牌笑容抬头看李凡忧,“二公子变黑了!”幸好大夏天他没有出远门,出去也撑伞,不然肯定比他还黑。
“白楼主倒是比之前白了。”李凡忧随意一瞥,好像也比之前瘦了,宽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不显臃肿。
“因为白某姓白嘛,白一点那是自然的。”
李凡忧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凡忧送楼主的礼物,还望楼主笑纳!”在白若沉面前他只能谦卑,比在父亲面前还要谦卑,讨好白若沉比讨好父亲还重要,他的出身决定只能讨好那些地位比他高的,但是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比自己谦卑十倍小心地讨好自己,这些人中包括坐在他前面的这位,听风楼楼主白若沉。
有礼物啊,好久没有人送礼物给他了,都五天了,见到礼物就高兴,白若沉赶忙去拿,由于太急于看盒子里面是什么不小心碰到了李凡忧的手,但是白若沉没有在意,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红玉簪子,真红啊,比血还红,做工精致,他喜欢。
他的手凉凉的,碰到的皮肤凉意未散去,手凉,血凉,怪不得别人都说他是冷血动物像蛇一样狠毒无情。
“我很是喜欢,多谢了!”这簪子好看,拿回去给小妹,呵呵,白若沉把红玉簪子放回盒子收好。
“楼主喜欢便好。”
“叫我若沉吧,楼主楼主的,很见外。”洛夏喜欢他,他也喜欢洛夏,很快他就是自己妹夫了。
若沉!若沉!若沉!李凡忧不知道这两个字能让自己痛恨千年,这时他不知道还以为白若沉当他是朋友而已,“若沉。”
“听说你在西域弄了些玉回来,你的打算?”时间不早了,白若沉直接问。
“我打算将玉转手买卖给首饰店,若沉觉得如何!”李凡忧在逻些低价买回了一批玉,未经雕琢的璞玉。
“玉不琢不成器,转手还不如开家玉饰品,找一两个工艺精湛的工匠将玉进行雕琢再卖给那些贵妇人,你也知道女人嘛,特别是大官贵族家的女人哪个不爱首饰的,咱们可以给她们私定,按照她们的要求做出不同样式的首饰。”白若沉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大生意,但是也认识几个生意朋友。
李凡忧恍悟,他怎么没有想到呢,“雕刻手艺精湛的工匠凡忧倒认识一个。”
“那就在长安大街最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家店铺,我们做首饰生意!”白若沉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太随便了,“你的生意你来做,我只是给些建议而已。”
“凡忧多谢若沉指点迷津!”李凡忧真心想要结交白若沉这个朋友,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够资格。
给了建议,再说别的生意,太阳偏西,两人便各自散去。
白若沉拿着珠宝盒悠闲漫步走进听风楼,刚到前厅就看到一张陌生的人脸,玉面书生,衣冠楚楚,一看就知道非贵即富,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韩江也在,跟这个楚楚公子有说有笑的,好像很熟的样子。
“你回来了。”韩江站起来迎接他。
白若沉找个位置坐下,“回来了。”你回来了,恶寒啊,怎么感觉是他妻子在迎接他回来一样!来者是客,怠慢来客不是白若沉所为,“这位衣冠楚楚的公子是哪位,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楼主,我来介绍!”
唐修站了起来,可是白若沉还坐着,韩江不介意,“这位是睿亲王,听风楼楼主白若沉!”拿钱办事是听风楼的宗旨,唐修给钱想要认识白若沉,韩江当然会引荐。
他就是听风楼白若沉,长得一般,没什么气场,瘫坐在椅子上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和唐修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韩江站在那里都比他有气质,听风楼的楼主竟然是这般普通,令唐修大失所望,那一千两银子花得真不值。
“白楼主,本王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
衣冠楚楚的公子原来是唐昭那家伙的胞弟当今睿亲王啊,再看看,眉毛都是和唐昭的一样,都是剑眉,两道剑眉下面是一双不安分的狼眼。白若沉把珠宝盒子放在桌上扶桌站起来恭维道,“原来是睿亲王光临大架,韩江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若沉抽空亲自迎接,真是失礼了!”
察言观色的一把老手,不卑不亢的,一开口倒是让唐修有点意外,“白楼主多礼了!”
“来人啊,备酒菜,二楼主要和睿亲王痛饮一番,给本楼主招待好了!”白若沉转向韩江,“韩老二招待好客人。”
“是,楼主。”
“睿亲王,若沉还有要事就不能坐陪了,不过有韩江在,他一个顶两个定会把您招待得乐不思蜀!”
白若沉拿了桌上的珠宝盒子拂袖而去,唐修愣愣才发笑。
“我家楼主事务繁忙不能亲自招待王爷,还望王爷不要见怪。”他急急忙忙拿着盒子要去干嘛,连当今皇上的胞弟也不屑招待,韩江只好替他招待了,“水酒已经备好,王爷请!”
“韩江你客气了,本王觉得你家这个楼主有点意思。”唐修笑着坐了下来。
“我已经帮王爷引荐,他爱搭不理的可不关我的事。”
“你们这楼主脾气怪,哪里能怪师弟你呢。”要成大事者一定要沉得住气,唐修以前都是成小事现在他有志气想要成大事就必须耐得住性子,把身份放一放,“听说听风楼有位美丽的姑娘,怎么没见呢?”
韩江给唐修倒酒,“王爷说的是楼主的妹妹吧。”
“对,就是白若沉他妹,叫白若雨。”事先唐修已经打听好了。
“小雨妹妹有事出去了。”这就是他的目的,唐修想要拉拢听风楼,联姻是最佳的手段,他是护短的人,“王爷的注意打错了。”
“知我者韩江也,本王就不相信王妃的头衔还不能让她动心!”皇兄的江山与他个人幸福而言重于泰山。
唐昭想要吞噬听风楼的势力?或者只是唐修个人的想法而已,“小雨妹妹想不想当王妃这我可不知道,你得亲自问问她才行!”韩江没有想到当年那么洒脱的唐修竟然也会用这种手段,难道是没有找到那个女子,“韩江一直以为唐兄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原来执子之与子偕老也只是唐兄写在纸上的玩笑罢了。”
唐修神情悲伤饮了一杯酒,“当你沉浮官场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想了,很多事情我们想要坚持却无法坚持,有些人想找却再也找不到。”当年在垂柳河岸垂钓的姑娘早已不知去向,扬州垂柳岸,白衣素裳,她早就走了,去了他找不到的地方。
“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打不响。”应该是坐在龙椅上那位的算盘,唐修也只不过是他稳定江山的一枚棋子罢了。
敛去伤感,唐修顿时意气勃发,“本王自信本王的魅力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师弟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白若沉不想入官场自然不会让他妹妹入深宫,韩江自信赢的是他。
“倘若本王赢了,韩江你以后就为本王做事。”韩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你输了又如何?”
“若本王输了,以后你入朝为官本王敬你三分!”韩江一定会入朝为官,唐修肯定。
“一言为定!”
“本王一向都是信守承诺的君子。”
唐修向韩江打听白若雨的爱好,韩江知而不言言而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