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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沉让人把阿柴从刑部大牢救出来,沈可给躺在床上的阿柴处理已经溃烂的伤口,白若沉在一边看着。

“白若沉你这个小人,亏帮主一心一意的对你,你竟然出卖他!”官府在扬州听风楼分房房主罗幕的帮助才能快速攻上山头,还有那叛徒木油,阿柴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白若沉明白了,他的好兄弟死了被他害死了,第一个要解散分舵的应该是扬州分舵才对,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人会出卖陈东稻。

“想要替他报仇就赶快好起来,我等着你。”

“老子这样也能杀了你这个娘娘腔!”阿柴挣扎起来要去杀了白若沉却摔在了地上。

“都这样子还敢乱动,是我们楼主救了你,你给我老实点!”

“这里交给你了。”

白若沉走出去,舒桐来报唐修来了,白若沉匆匆忙忙去前厅见人,房间里的阿柴还在大吼大叫的要杀了白若沉报仇。

一到客厅白若沉坐上椅子翘起了二郎腿,“王爷到访有何贵干?”

“这次能剿灭乌贼帮当场杀了陈东稻这个祸害一方的匪首多亏了听风楼的帮忙,这次听风楼功不可没,这是朝廷嘉奖白楼主的。”唐修看着放在地上的五箱白银对白白若沉说,“陈帮主死得太惨了,为了不让白楼主看到伤心,本王做了一次好人帮忙烧了他的遗体,他的骨灰就交给白楼主这个好朋友好好安葬。”唐修叫人把陈东稻的骨灰放在白若沉面前,“本王很敬佩陈帮主这条硬铮铮的铁汉子,如果不是道不同本王一定会结交他这个朋友。”

白若沉冷眼看着桌上的骨灰盒,“来人送客。”

“白楼主这就要赶人了,这真的是陈帮主的骨灰,没骗你!”唐修生平第一次发这么大的善心。

“舒桐请睿亲王滚!”

“若沉不要太伤心,本王不惹若沉生气了,这就走。”唐修笑了两声才出去。

再看桌子的盒子一眼,白若沉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回房间,关上门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用拖着下巴,抬双眼看到外面还是风和日丽的,他的桃花眼却红了,他喘着粗气,血从半张的嘴巴里流出来,不一会儿就从那只手上流下来透过衣袖汇集在桌上,从窗户吹进来的风把血腥味吹满整个屋子。

“山大王梅舟,梅舟梅舟!”白若沉突然发笑,他真的没想到,没有想到,山大王叫得那么好听还是会拿他铺路,拿他最好的兄弟铺路,下一个就是他了,再好的兄弟还是会出卖你。

沈可敲了好久的房门,没听见里面有动静,怕白若沉接受不了发生什么意外就推门进来,只看见白若沉坐在椅子上从窗户眺望外面的天空。

“楼主节哀!”

沈可走到白若沉面前才发现血已经染红了整张桌子,刚处理好阿柴的伤口鼻子闻到的血腥味,沈可以为还是阿柴的,谁知道是白若沉的。沈可赶紧给白若沉倒茶,“楼主不要太伤心,你的心受不了,来,快吃药,不然小命就保不住了!”

沈可给白若沉擦去嘴边的血给他喂药吃,白若沉的呼吸变小声了慢慢平缓下来了,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要把事情安排好再去找陈东稻求原谅。

“楼主,属下扶你到床上躺着,躺着好受些!”

不管是不是陈东稻的骨灰白若沉都把它洒在风中,让它不再受束缚和风一起去远方,去远方好啊,可以在那儿重新开始,重新认识新的朋友有新的父母新的家庭。

“白老大不要太伤心了,山大王已经走了。”

白若沉转头温柔地看着梅舟,“是啊,我不必太伤心,你这个好兄弟不是还没走吗,还留在我身边。”

梅舟害怕白若沉这样笑,最温柔的才是最残酷的,“老大想要洗白就必须牺牲山大王,弟兄们会理解的。”

“是啊,会理解的!”白若沉点了点头,“好兄弟嘛就是用来卖的,而且还卖了一个好价钱,值了。”此次江南剿匪听风楼立下大功劳,皇帝下旨免去听风楼所有犯过事的人的罪责,撤销朝廷对他们的通缉。

“梅舟你要小心了,下一个本楼主可能会卖你,呵呵!”白若沉笑着拍了拍梅舟的肩膀,“我们都要小心提防对方,你可不要先死了。”

他要对付自己?梅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从他偏心看不起自己的那天起就注定有会这么一天,但是梅舟不会让他看扁的。听风楼也是自己创立的,自己不会就这么乖乖放弃的。他们兄弟两个的路只能走到这里就要分道扬镳,即使这样梅舟还是不想伤害他。

“我还记得我扶你走过的泥泞,他扶我走过的路,我记得即使他扶着我还是摔倒了,路上有个水坑我没注意就摔下去。结果他很自责没有扶好我,他把我拉起来就抱我过去,正巧有辆马车路过我们求马车的主人带一程,主人很友好带了我们一程。从那之后我走路都会格外小心没有再跌倒过。”白若沉迎风撩了撩头发,“你也要小心了别在前路摔了,这次我不会再扶你。”

“白老大!”

“饿了,去找东西吃。”

梅舟追了几步他没停下就不再追,梅舟知道自己再也追不上他了,让他走吧,他们两兄弟各走各的。

罗幕跪在白若沉面前,白若沉看着手里的信,一封他写给罗幕要罗幕协助官府剿匪的信,仿得很像他的笔迹,应该不是像而就是,一撇一捺都是他的一撇一捺。

“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犹豫就做了,呵呵,还真是一条好狗!”白若沉把信扔在桌上笑了。

“楼主的任何命令属下都会执行!”之前罗幕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送信的确实是听风楼的信使,确定了他才帮官府围剿乌贼帮。

“是啊,你都没有想过陈帮主是本楼主的好兄弟,在你们眼里本楼主是一个唯利是图连兄弟都可以出卖的小人。听风楼果真全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罗房主你这个杀人犯为朝廷立下大功从今以后不会再被通缉!”

“楼主?”罗幕不明白不是楼主让他做的吗,为什么听楼主的语气都是在讽刺他。

白若沉明白了知道了,“没事,你回扬州吧,呵呵,回去吧,没事了,和扬州和徐佳姑娘好好过日子。”

罗幕退了出去,白若沉还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信,他写的信就是自己写的,是那么像那么像啊,白若沉一拳打在桌上。

白若雨回来了看到白若沉失魂落魄的一直盯着桌上,“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大哥可是他十一年的朋友,他怎么可以呢。

“为什么?因为利益啊,还能为什么。”白若沉知道为什么。

“哥哥你变了!”以前哥哥不是这个样子的,不会因为利益去害身边的朋友,可是这次他却害死了陈大哥,陈大哥可是他最好最知心的朋友。白若雨忍不住,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你不也变了吗,是人就会变,我们都变了。”变化太大了太无情了,连白若沉都不敢相信。

“哥哥,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呃,应该不是吧,但是他已经死了,是不是已经没关系了,你回去吧,这个地方很脏衣服脏了可就洗不干净了。”

“那是谁做的?”白若雨想知道是谁做的,注意到桌上的信,纸上的字的笔迹就是他的,“是你做的,这是你的字,你害死了陈大哥还不敢承认!”

“是啊,我还不敢承认。”

“白若沉你真的变了!”白若雨大吼。

“你慢慢伤心,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待在这里太压抑了白若沉要出去走走,白若雨抓住他的手想要一个解释但是被他无情推到地上。

“白若沉!”白若雨的喊声没有得到回应,白若沉已经走远了。

在江南剿匪中立功的人都得到嘉奖,李凡忧正式被任命为殿中监负责管理皇宫采购等一系列的事务。李凡琴被封为镇远将军,由于安南都护府姚方前几日暴毙,所以唐昭将他外调到接替姚方的职位镇守边境。外调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避免李家势力在朝堂再次崛起,李凡忧已经和李德断绝父子关系,李凡忧这个人出身卑贱唐昭不必顾虑他,朝中官员个个自命高贵,谁会和一个女支女生的官员为盟,要不是看在唐修的面子上唐昭会让他入朝为官。

白若沉和他的狗坐在河边,今年夏天下雨很多到了秋天河里依然有水,清澈得能倒映他这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满目寒霜双眼很迷惘不知道要看哪里,手只能摸着狗毛,这样就没有那么难过,狗把留下的眼泪擦在他衣服上,实在忍不住了人没记只好把头埋在他怀里流泪。

“他走得可真快,一转身一转眼就走远了,我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白若沉希望他没走远自己还能追得上,希望下辈子能和他做真正的兄弟,即使还是出生在贫苦人家也好,可是白若沉又不想他出身不好过得不好,“下辈子即使不是亲兄弟,我相信依然可以再找到他再能找你。”白若沉把下巴放在人没记头上,“人没记,人不能没有记性,下辈子一定再见。”

人没记仰起头来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他这么难受还是没哭,哭不出来眼泪还是流了。人没记舔了他的小白脸也是咸的,昨天他是不是偷偷哭过了。

“和你们走过的路我都还记得,你还记得吗?有次我们三个在山上抓野鸡,找了半天连一根鸡毛都没见但发现了一只肥兔子,那兔子跑得可快了一下子就从窜进了树丛里,我们三个扑上去,你机灵虽然腿蹶了还是咬住了野兔的毛,他趁机飞奔过去把你和野兔都压住了,野兔被他压死了,你差点也缓不过气来,我生气还骂了他一顿,他不服跟我打了起来。”白若沉用衣袖擦掉人没记脸上的泪,“他打得很轻我却是拼命地打,他天生就是做哥哥的料,我们的哥哥。人没记不哭了,很快我们也就下去找他了,你呢都是十三岁的狗了怕是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死了你帮我守两年的墓也就下去吧,不然我们时间长了你就找不到我们了!”

人没记有气无力叫了两声汪汪,从他身上起来坐到一边去,爪子还放在他衣服上。

“人没记啊,你下辈子能投胎做只宠物狗就好了,不要再做乡下的土黄狗了,很苦的!做一只宠物狗有主人疼爱,吃饭时间一到就会有人送吃的来,你就负责汪汪叫几声装可爱就行了。”

人没记再叫两声,白若沉知道它的意思,白若沉转头一看是笑颜,“你有事吗?”

“笑颜见公子一人坐在河边便过来,希望没有打扰到公子。”

“没有打扰,你坐啊。”

笑颜坐在白若沉右边,“公子节哀。”

“我已经很节哀了都没有哭,他走了我都没有哭只是有些想他。”白若沉没有哭,他哭不出来了,“他走了去投胎了,一定能投到一户好人,做一个富家子弟多好啊,清清白白的又有前途的那种不用害怕被那些狗官杀掉。”

“陈公子是好人一定可以的。”笑颜相信。

白若沉笑了,“他不是好人世上没有好人,人不分好坏只分强弱,弱肉强食这就是命理。王侯将相天生就是高贵,有些人命好生下来就注定要做皇帝要做王爷要做官家公子,像我们这种命不好的,一生下来就要别人欺负,不想被欺负只有变强,别人打你一下,你要打他十下,即使打不过也要打不要命地揍他,你软弱趴在地上不敢还手只会被打死,你反抗还有一条活路。这世道就是这个样子了,我和他啊打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打过,做一个混混总比做一个软犊子要强一千倍一万倍。”

“谁不想做一个谦卑有礼的好人,可是没有能力是做不了的,只能做一个道貌岸然的混混。人天生就分贵贱,贵的欺压贱的,贱的不反抗就只能死,大官的儿子将来也是要当大官的,奴隶的儿子还是奴隶。笑颜啊,呵呵!”白若沉第一次和别人说这些话,“你的命也不好,命不好啊!”白若沉在笑颜身上捶了两拳。

“公子!”陈公子走了白公子是这般难受,以前白公子不会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这么沮丧仿佛不是自己认识的白公子。

“我才不是公子,我是小混混,他是山贼,是山贼啊,我们天生就是一副贱骨头做不了高雅的公子哥,呵呵,你也不成,你命也不好是个小倌,小倌啊,任由他人嘲笑打骂。呵呵,跟你说啊,上辈子我长得也很好看,和你一样好看,我好喜欢他,他对我那么好,可惜我却不是个女的!”白若沉像喝醉了说着笑颜听不懂的胡话,“我们村啊有个地主,地主家有个傻儿子,傻傻的乖乖的就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喜欢和我在一起,地主老爷请先生来教他认字他就让我做他书童,有的吃有的穿还有钱呢。可是呢,我那两个老不死的祖父祖母受不了别人那些闲话不让我做他书童,楚国征壮丁去打仗我怕死啊,我不想去想拿银子去垫,可是家里穷没钱我想去借他要,可是那两个老不死的就是不答应,结果我就去当兵了去为将军打战,很久以前我不懂可是后来就懂了,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呸!他们什么玩意要我们为他们厮杀,他们是公子是王侯都不给我们吃饱却让我们给他们卖命!”

白若沉靠在笑颜身上很温暖就像靠在他身上一样舒心,“地主的傻儿子养了一条狗叫小鸡,他总是小鸡小鸡的叫它,我每次听到都会哈哈大笑,他真的很傻既然叫一条狗叫小鸡。笑颜你说他傻不傻啊?”

“傻。”笑颜附和着,他身上有股药香,淡淡的似有似无。

“他不傻我才傻我听错了,不是小鸡是小记,因为我名字里有个记字他就叫他的狗小记,我总以为他叫小鸡,哈哈,那傻儿子虽然是地主的儿子但是智力不全像五岁孩子一样,我死得很早也不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白若沉总感觉李凡琴好像好像可是又不能确定是不是,“笑颜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相信。”笑颜信佛所以相信有因果轮回。

白若沉沉默了挨在笑颜的身上看着水面上的树叶慢慢随流水飘走,树叶没飘多远就沉下去了,风吹动水纹,可是落叶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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