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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真的有人会叫糖葫芦吗?
看着眼前着个满脸眼泪,鼻涕横着流,都快冒泡了还全然不顾的哭着的女孩。
jǐng chá的心里很是奇怪,但还是礼貌的说:“xiǎo jiě!请您先冷静下!那个嗯什么糖葫芦?糖葫芦是指的人吗?”
“啊!那是我老公,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呜呜呜…………他到底是在哪啊?”
“哦!你是说那个手拿糖葫芦出车祸的男人吗?”jǐng chá反应过来。
新娘拼命的点头,紧紧的抓着年轻jǐng chá的衣服,年轻jǐng chá后退了一步,因为眼看着眼泪鼻涕就要上身了……………天哪!
“在手术室,在抢救,”。
一听到“在抢救”新娘立马脑补了新郎血淋淋的躺在手术床上,以前在急诊实习时候这种画面可是经常出现的!
血淋淋的,血淋淋的她一想到这样的场景,两眼一黑就顺势倒了下去!
“哎…xiǎo jiě……女士你…你…撑着点啊,哎哎…”年长的jǐng chá还是上前扶住了满脸的鼻涕眼泪的她,任由那黏糊糊的东西上了身……
年轻的jǐng chá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又往后退了退。把那双死死抓着自己衣服的手顺势扯了下来。
从他的衣着的干净程度,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有洁癖的jǐng chá。但他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帮着年长的jǐng chá把她扶到长椅上,叫来了本来就忙得不可开交的医生。
“啊……………!!”新娘突然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的喘着气,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然后放心的用手顺了顺胸口的气,小声的说:“呼!原来是做梦啊!还好是场梦,吓死我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边说边摇着头顺势就躺下盖上被子,“呼…呼…呼…”轻微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她竟然就这么又睡去了,什么?做梦?天哪!
站在她病床边的年轻jǐng chá张着那张超xìng gǎn的嘴,看着呼呼而睡的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jǐng chá故意大声咳了几声,发现她还在“呼呼呼”的作响,就走打她面前。
“糖葫芦……”只听她小声的说着,口水已经流到了嘴角。
看着如孩子般睡着的这个奇怪的女孩,不,应该是小媳妇,jǐng chá有点不忍心叫醒她,可是…可是这不是梦,年轻的jǐng chá心里有丝忧伤,有丝不忍。
现在在睡梦中还能流口水的糖葫芦,以后的她看见糖葫芦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哎!你醒醒,喂!”jǐng chá轻轻推了推正在呼呼大睡的霍元。
“嗯?”睡眼惺忪的她睁着半只眼睛看着眼前身穿警服的人,这是她的习惯。
如果早上非自愿起床的话她都会这样只睁半只眼睛,因为她觉得眼睛全睁开的话,那么整个人的世界的门就全打开了,只有睁着半只眼睛才能更少的受外界的影响,保留睡意,接茬睡着的速度会更快。
这可是她二十二年来最得意的心得。
可是看着一个陌生男人站在自己的床前,好像还是个jǐng chá,她瞬间睁大肿胀的眼睛,睡意全无。
“啊!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把我怎么了?”她想起电视上都这么说的,而且还照样子拿被子盖在根本没有tuō yī服的身上。很惊恐的样子看着那个穿警服的人。
“嗯………”jǐng chá哭笑不得还得强忍着,然后很慎重的说:“这里是医院,你刚刚晕倒了,是激动过度,你现在先平复下,我有话跟你说。”
就她现在这个样子,jǐng chá怕一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实的,她还会晕倒的。
“嗯?”她莫明其妙的看着他,心里嘀咕,这人是谁啊?干嘛还有话跟我说?
眼看着这个小媳妇又神离了,呆呆的坐在床上。
“嗯是这样的,我我是昨天的案件的负责人,我叫景查,那个………xiǎo jiě,不…女士…………”他停下来看着她,生怕自己的口误再惹毛了她。
只见她轻声的说着“昨天?昨天?昨天?昨天好像我结婚了”
病房里一片寂静,空气凝重极了。
“我老公,怎么样了?”她凄凄看着景查,眼泪就这么不停的流了下来。
看着病床上静静躺着,身上插着这样那样的管子的他,霍元不相信这就是她的新郎,可事实上躺在病床上的确实是结婚还不到一天的她的新郎,冯清扬。
医生说他撞伤了脑部,虽说抢救过来了活了下来,但是伤了脑子,能不能醒过来就不知道了。
可能会长期昏迷,但好在他年轻,身体内的脏器都没受到损伤,各项功能指标还算正常,所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不过家属要做好长期护理的思想准备,至于什么时候醒,医生也不好定论,因人而异。
不过医生告诉她,这种情况病人苏醒的病例国内外都经常报道的。不过这种情况都被称为奇迹!
家属要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她想抓起冯清扬的手,可是他的一只手上扎着针输着液体,另一支手的指头上夹着夹子连着旁边的一台机器。她就那么呆呆的立在那里看着静静躺着的他。
“那个,霍元是吗?”门口站的还是那个景查。
“霍元?霍元?霍元甲?”景查见她没有反应又接着大声叫了几声,但“甲“字一出口,景查就意识到说错了,不过见她没动静就装作没发生一样的拍了拍她。
霍元一扭头,景查就吓了一跳。因为她正怒目狰圆的看着他,还有,还有一个人的脸怎么会肿成这样。太恐怖了!
“那个,那个…这…这有这个,给你…”说着景查以迅雷不及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巾递给满脸眼泪鼻涕的她。
难怪会吓着着景查,她的鼻涕还会冒泡呐。
自从昨天晚上,景查就有心理阴影了,他这个人身上是从来不带纸巾的,昨天把她安置好回去就换衣服,换好衣服还是不放心的往口袋塞了一条手帕。
霍元接过景查递过来的手帕,先擦了擦眼泪,再擦了擦鼻涕,然后把手帕对折了一下放在鼻子上,使劲醒了下鼻子,嘴里还念叨着:“没有甲了没有甲了………”
景查看着霍元,暗自庆幸自己是有多明智啊!听到她在嘟囔什么“没有家了,没有家了…”
可是听着又有点怪怪的,家不是一声么,难道是方言?也不像啊?
“你在说什么?”jǐng chá往后退了一步,为了躲开她手中用过的手巾。
她幽怨地看着他
他心里有点发毛
“没有甲!我叫霍元没有甲!”她有点生气,她可没少为这个生气。
“哦!”按理说这是个悲伤的时刻,可是景查很想笑,但他知道,得忍着。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知道了,霍元没有甲,知道了!”她不是没听见吗?
在心里霍元早就下过决心,谁要是叫她“霍元甲”的话她就跟谁是敌人,以前就有个人老是“霍元甲,霍元甲”的叫她,那时小不懂的反抗,就在那个人的淫威下过了好多年。
现在可不一样了,她长大了,是大人了。
谁都不要用这个来惹她。
“还给你!谢谢!”霍元把刚刚用过的手巾折好放在了景查下意识伸出来的手上。
转身就在冯清扬的身边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冯清扬嘴里说着:“就只有我们帅气风清扬没有叫过我霍元甲,呜呜呜……………风清扬………你快醒醒啊………………”
手里拿着霍元用过的手帕,还热热的软软的沉沉的手帕,景查呆立在那里,面无表情,嘴角抽动,脑子一片空白。只听见耳边那嘤嘤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