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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杜凡是谁？前段日子，我暗地里派手下窃取了大图书库里一卷涉及神界浩劫的绝密档案，根据其中一份记述——金顿大人曾派遣玛格拉斯到第九星河寻找一样东西。试想，跟神界浩劫有关，又要到星河里去找寻的东西，会是什么？”
琪瑞美达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媚笑，而伊蕾娜脸上、嘴上表现出的尽是冷淡。
“什么～？”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接着，我又了解到——差不多同一时间，神界有两位主神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一个是阿吉路达，另一个就是——派艾洛斯！偏偏巧了，在那份档案后面附的一份由玛格拉斯亲笔书写的任务报告中，玛格拉斯提到了～在他执行任务过程中，曾明显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在第十星河里，两股主神之力发生碰撞～并消失了！”
琪瑞美达斯话说到这儿故意卖了个关子。她把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子背儿上，一弯浅浅的笑痕随即爬上她的脸。
这时她才懒散地张了个哈欠，接着讲道“”“我手下的情报网搜集了那段时间里～近乎全宇宙所有的数据，也没能发现任何～有关阿吉路达跟派艾洛斯的记录。直到二十年前，在一次波赛克夜袭夕元镇的战报里，我的手下发现了蛛丝马迹！战报里对那个在最后时刻出现、近乎于神的男人的所有描述，似乎都指向了那个只会在黑夜里出现的夜神——派艾洛斯！你知道吗？杜凡从小被人视作怪物，是因为——他流的血～是金色的！”
“你的意思是～？！”伊蕾娜听见“金色血液”这茬儿，一个踉跄险些从木凳子上栽下来。
“没错儿！这些就是近几个月来我所收集到的所有情报！为表我想跟你合作的诚意，我已经毫无保留地全抛售给你了！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伊蕾娜扶着桌子从木凳子上迈下来，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长条凳上。
她把两只胳膊搭在桌子上，头埋进胳膊里，有气无力地回应琪瑞美达斯道：“你这个女人……好可怕！呵呵，我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为什么赫尔马克他～不喜欢你！”
“你胡说！maiki的心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
适才琪瑞美达斯论断“赫尔马克还活着”的那番话，正巧把一直以来泥固伊蕾娜的心垢给冲洗干净了。
尽管打明面儿上看，伊蕾娜平静异常，但她心里头着实是炸开锅了。
“是吗？！你～还有我，都心知肚明！说白了，你～找我合作……不在别的……是因为～你比不上她！样样都比不上！输别的～也不打紧，但偏偏……就连自己最喜欢的人～的心，也全在她身上！”
话说这伊蕾娜不激动还好，一激动顿时是气血上涌，接着就是一阵儿头晕目眩，再加上之前的酒劲儿也恰赶着这时候上来了，她说起话来就更显费劲儿了。
“你说够了？！”琪瑞美达斯表面镇定，心里却似箭上了弦。
“还没完呢～！男人，谁待他好，对他～有那个意思，他心里明白！可他呢？装傻充愣，意思……意思也相当清楚——不是他的菜，硬要他咽下去，难……难呐！”
伊蕾娜刚把这话说完，呕吐物就从她的胃里涌了出来，顿时一股酒气弥散开，比摆在边儿上坛子里的酒气还要带劲儿。
但琪瑞美达斯似乎一点儿都没受这一幕的影响，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攥紧了拳头，更咬牙切齿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真这么想？呐！我觉着啊，赫尔马克，可不想见你……见你为他～犯傻！”
“那是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
“我想～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他！三千多年没见了，不知怎的，我也怪～怪想他的。可能，你恨一个人的时候，就加进去了一些……一些不一样的感情在里头，你说……你说这叫不叫——犯贱？”伊蕾娜艰难地把埋在桌子底下的头抬起来，有气无力地自嘲道。
“这么说，你同意跟我合作咯？”
“我～吗？我可没这么说过！”
“不用你明说，我都明白！我觉着吧，醒酒汤咱也没必要喝了！我们还是快点儿上路吧！”
琪瑞美达斯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串儿金币来。
她一枚一枚地把金币从掌心拨到手指尖儿，接着又往回儿拨了一遍，清点好数目后，才把这些金币拍在桌子上：“老板，甭送了，我放十枚金币在你桌儿上了，等一会儿官府来给你们收尸的时候，好歹看在它们的面儿上，给你们装副棺材，省得你们到时候曝尸街头了！”
店老板眼见这二位主雇动了身，本来一副笑脸正准备迎过去呢，但听了琪瑞美达斯这番让他摸不着头脑、又像是在变着法儿咒他的话，他这气儿可就不打一处儿来了：“哎？xiǎo jiě，我说你有钱归有钱，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吧？不就是你没来以前，我们动了你朋友几下儿？话说回来了，是她不付钱在先，小老儿事后也赔不是了，这茬就算过去了！像你们这些个有钱的主儿，能在小老儿这店里头喝酒，那真是赏足脸了！我就算分文不取、完事儿把钱都退给你们，也没啥好叽歪的，小老儿我最识抬举！但刚刚你那番话一出口，我就觉着，没意思了！你让大家评评理儿，话有你这么说的吗？”
“不好意思，我这人啊，向来都嘴直！其实我是想说——我呀，祝在座的各位个个都能长命百岁！怎么样？这吉祥话儿说得……还凑合吧？”
“这倒还像句人话！”
“还人话！呵呵，马上就变鬼了，你真是该多听我说上几句人话！”琪瑞美达斯偷笑着、心中暗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