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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有一大龄青年关关,三十多岁了还没讨到老婆,整天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正儿八经的事一件没做成,到处寻花问柳,诳妇人的功夫颇有一套,虽然黄花大闺女一个没捞到,但有夫之妇却与之相当投缘。

关云在其它村子的小学教书,相去甚远,交通不便,一年四季加上假期回来五、六趟,住的时间也不长。这给了关关莫大的机会,隔三岔五往月菊那里跑,主动帮着干这忙那,生点小病还体贴入微照顾。一来有些体力活月菊自己做不来,乐得有人帮忙,二来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常年处于饥渴状态,晚上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怎经得起这个大龄强壮青年的甜言密语,一来二往便水到渠成了。

刚开始,俩人还有所顾忌,关关常常深夜去、天没亮就走,半路遇上个熟人还得尽量避躲,实在避不开,打个招呼就说到哪里哪里去办点事、请个人。

慑于两人淫威,胆子小的也不愿滋事,私底下没有肆意议论,反而是两人搞不清楚村里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俩的事。日子长久了,一看村子冷冷清清,没有风声,两人的胆子便大了起来,白天出入也频繁了。

一个中午,关关又去月菊家,要进门时回头看了一眼,事有凑巧,不远外一人迎面走来,正是关云的大哥关雾,两人已经照面,躲是躲不过去了。关关干脆呵呵的笑了一下,道:“月菊说大木盆松了,常漏水,让我来帮她修一下。”

关雾板着脸,看都没看他一下,从身边经过时“嗯”了一声,便走开了。

进得卧室来,月菊正在床前对着镜子梳妆,关关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一天不见你,都把老子想疯了。”一边说话一边动作。

月菊没多大反应,淡淡地道:“刚才在跟谁说话?”

“还有谁?关雾那老东西,整天阴着个脸。”关关愤愤地道。

月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咋个不背倒点?”

“我是背着来的,他妈的,好像专程来碰老子,我一到就出现了。”

“跟他说什么没有?”

“我跟他说,是你喊我来修大木盆的。”

一听这话,月菊转过个头,盯着关关道:“你个冤家,说什么不好,偏扯那木盆,盆子早借给关雾去了!”

关关双手瞬间停了下来,脑袋一点一点的,喃喃地道:“难怪他妈的不应老子,原来是浪个!”

气氛一下凝结下来,谁也没发话,各自想着心思。

突然,月菊猛抬头,对着开开道:“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开开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随口道:“什么事?”

“我有了!”

“什么有了?”

月菊手指着自己肚子,一字一顿地道:“我有孩子啦!”

关关目光乍起,急望月菊的肚子,看了一阵,伸手又摸了一下,疑惑地道:“跟以前没啥两样嘛?”然后嘿嘿一笑:“你哄我,对不对?”

“我吃多了,哄你!是真的!我那个差不多两个月没来了。”声音前高后低,一会才淡淡地说:“前几天,趁赶场我偷偷到县城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有了。”

“真的?多久了?男孩还是女孩?”关关喜多于惊,惊多于疑。

月菊冷冷地道:“个多月了,唉!这孽种,要害死我啦!”

关关没顾上月菊后面的话,喃喃自语:“哈哈哈,没想到我有崽了,我关关也要当爹了!”

月菊没有融入他的欣喜,轻轻地说“过几天,他要回来了,他走之前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嗯”

“还有,我得快点把孩子拿掉,不然……”

“不行”话没说完便被关关吼断了。

关关瞪着月菊,道:“我都三十大几的人了,翻过四十这坎,我就孤老寡人一个了?”

“不打掉,生下来成别人的笑柄?我怎么办?你想我死呀!”一脸嗔怒。

双方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

关关先打破了凝结的气氛,柔声道“月菊,你跟我吧!我们远走高飞,到外面过好日子去。”

“不行”月菊尖声道,随即反问:“我们在一起?去哪?你拿什么养我?喝西北风?搞不好,还要蹲大牢!”

关关幽幽地道:“反正不准打,只要生下来,我什么事都依你。”

“不可能!”月菊一声厉嘶,停了一会才冷冷地道:“药我已经准备好了,他回来前我一定要打掉!”

“你非这样,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你莫后悔!”

关关抛下了一句囫囵话走了,月菊看着他走出去,眼神迷茫空洞。

偏远的大山里本来就缺少暴炸性新闻,táo sè事件一直以来就是村里摆谈的焦点,纸是包不住火的,一些爱探点闲话的大姑大婶偶见两人情形,便知了个大概,只是慑于两人淫威,不敢滋事、肆意摆谈,私底下却没少议论。

寨子当头有一古井,三口池子相连,第一口用来挑水饮用,第二口常作洗菜涤物之用,第三口洗衣、冲凉,一条出入寨子的道路紧挨着古井。村里人有个习惯,总喜欢结伴洗衣做事、说长道短,“哪家婆婆厉害”、“谁家媳妇孝顺”、“李家儿子有本事”、“张家闺女被拐了”在这里基本能听到。

关云终于回来了,由于没有参加评卷,kǎo shì完毕的当天便往家赶了。

回到寨子,经过那口古井时,村里的几个妇人正在一边锤洗衣物,一边窃窃私语。关云隐隐约约听到“关关也真大,白天也”、“都好上月了。”、“晓得了不打不死她”一看见关云,大伙便打住了,只剩下啪、啪的锤洗声。

平时有点交情的,赶忙挤出笑容来招呼:“关云,你回来啦!”

“回来了,学校放假了”关云脸上没表情,心里却在纳闷:“见着我就不说了,表情还怪怪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了梗塞,步子小了些。

关云、关雾两家相隔几百米的大田坝,关雾在上,关云在下,彼此看不到对方房屋。关云从关雾家门前经过时,关雾老婆在厨房忙活,要留兄弟吃饭,关云道了谢要走,关雾出来叫住他说:“待会到我这来一下。”

关云问:“什么事?”

关雾欲言又止,稍顿一下才说:“没事,你来就是了。”

转身时,关云头上的阴云又多了一层。

村里学校已经放假了,按照时间推算月菊估计丈夫今、明两天就要到家,心神恍惚、忐忑不安,丈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事也没个底。坐也不是、站也不安,拖着锄头到菜地里锄草,锄头有搭没搭地起落着,菜被锄断了好几棵,回到屋里找出旧衣服缝补,手又被针扎了两下,整个中午什么也没做成,什么也不想做。

恍恍惚惚挨到了下午,到了做饭的时间,从米缸里盛来三筒米,挑拣、淘洗后,生好火,就下了锅,饭做好了正准备把早上杀好的鸡拿来砍时,就听到院子里脚步声响起,月菊脑子一下茫然,心跳加速,迎出门外一看,果然是丈夫,心里惧多于喜,意料之中却希望出现意外,压住心中的担忧和恐惧,堆上笑容,柔柔地道:“回来了,快洗个澡把衣服换了,我给你弄了好吃的!”随手接下了关云担着的两个包袱。

“走了一天了,腿都快不听使唤啦!”关云御下包袱 ,边说边穿过院子朝里屋走去,老婆跟在后面: “上春笋子生得好,我挖了好多晒干了放着,待会吃笋子炖土鸡。”

“嗯!”

“上次你出去时,那头猪仔才三十来斤,现在都这么长了。”月菊比划着双手。

关云跨进了卧室,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下顿住了,盯着老婆道:“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月菊吃惊不小,忙低下头去放包袱,低声道: “没有,没发生什么呀?”原本打算先搪塞一句,只要丈夫再厉声喝问,就马上老实交待。

“哦,他妈的,不知怎么啦!今天见着好些人都怪怪的,还以为家里出事了。”

月菊一听,丈夫还蒙在豉里,蹦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才落了下去,便道:“家里能出什么事情?可能是人家眼睛皮薄,见不得我们家好嘛!”

关云没有说话,走进厨房打起桶水到院坝冲澡去了。

待洗好澡,月菊已经把菜摆上桌了。

月菊来到里屋,唤丈夫吃饭,顺道帮着整理衣领、褶皱。关云心里一热乎,抱着老婆滚到了床上……

吃好饭,关云对老婆说:“回来时大哥要我到他那去一趟,我去去就来。”

月菊现在是惊弓之鸟,听说大哥找他,忙道:“天已经黑了,明天去嘛,晚上毒蛇多,又看不见,寨上好几个人都被咬啦,危险得很!”

“一脚的路程,要不了一会,马上就来。”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外,留下了惊魂不定的月菊。

关云一走,月菊刚消失的部分忧郁又笼罩上了心头,心里千祈求、万祷告,不要发生担忧的事情。

关云照着电筒来到大哥家时,关雾一个人在堂屋里,肩头挨着板壁侧坐,没有上灯,手里的烟袋头忽明忽暗,看到关云来招乎了一声,关云拖过木椅,在关雾对面坐下。

两人好一会没说话,关雾一个劲的吸着旱烟袋,内心正在进尖锐的思想斗争,说?还是不说?说,又怎么开口?

终于,关雾干咳了一声道:“有些事,我这个当哥的不知当不当说?不说心里又不痛快!”

关云没插话,他知道大哥的话一定还有下文。

关雾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后才道:“你不在家,可要管好你媳妇,莫让外人戳你的脊梁骨说三道四!”

响鼓不用重锤敲,关云一听就明白,加上今天遇到的种种情境,更是确定了所想,什么也没说,径直回去了。

回到家,房门开着,月菊还在缝补中午没缝补好的衣物,关云冲进去就是一脚“你妈x,到屋头心慌得很是没?当老子死啦!”

月菊没反应过来就连同椅子倒在了地上,本能的狡辩道:“你搞哪样?闯到雾路鬼了是没?”

“我闯到你妈x这个雾路鬼了,样卵不学,专学tōu rén,不想好了是没?”关云厉声道,又狠踹了几脚。

月菊用手抱头,哭喊着:“胡说些哪样,是哪个嚼舌跟的嚼崽嚼女!”

“你妈x,还不承认,人家都跟我讲啦!我清楚得很!”说到后面声音越大、青筋直冒。

看到关云恐怖的样子,月菊害怕了,她知道再辩解也是无益,只会徒增怒气,招来更多毒打,便嘤嘤地哭起来。

关云连打带骂一会,倦了,月菊不反抗不争辩,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便停止打骂,闷坐在了床枋上。

月菊从哭泣变成了哭诉,说什么自己一个女人家把家打理得妥妥当当有多么的辛苦;有过节的人经常找茬欺负自己又是多么的不容易;连你大哥也要跟着来期负,鼓倒起把树子砍了也不说一声……

关云越听心越软,回想说的那些也是事实,便动了恻隐之心,本想厉喝一声“还不起来搞如样?”话到后面却没了气势。

月菊爬起来挨着关云坐下,亲声细语诉说起来:“一个人在家难呀!忙了家里忙家外,做不了的重活自己还得扛。有一回挑水,踩滑了,从石梯坎上摔下来,差点滚下院坝坎脚去了,到现在膝盖都还到痛……有些人见不得我们家好,想搬弄事非来吵架,要帮我们搞穷起……”

关云将信将疑,边听边想起以后还要过的日子,便强提狠劲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之前的就算了,以后要是再听到半句闲言碎语,老子绝饶不了你!”

月菊如获大赦,便当面指天戳地的发起毒誓来。

关云心里五味杂存,还有很多狠话到了嘴边又没了狠劲,说不下去了,说了又能怎样呢?

翌日,月菊身上多处於青,由于疼痛,也为了心中的决定,没有下床,关云找来消肿止痛药擦了一遍,他打算给家里添置点东西,便出门去了县城。

关云一走,月菊赶忙找出事先放好的药,一骨碌吃了…

关云回来的几天,关关心里七上八下,他听到关云家当天有吵闹,可后来就平静了,也没听到谁在谈论月菊家的事,就好像向湖面扔了颗石子没有激起涟漪,关关心里纳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便打算找月菊问问,探探虚实。

第四天一早,他就到关云家附近蹲点等候时机,为了防身,腰间藏了把杀猪刀。

关云恰巧要出去找人商量承包田地,待人去得远了,关关又等了一会,见没动静,四处一张望,迅速地溜进屋里。

月菊在厨房洗菜,看到闪进来的关关,心里吃了一惊,压住嗓音心急地道:“你来做什么?想害死我呀!快点回去!”

“才几天,咋个变瘦了?”关关很惊诧,接着道:“你没……事吧?气色这么差!”

月菊没作声。

关关端详着月菊,怜惜地问:“你们?……他打你啦!打你哪了?”

眼泪一下从月菊眼框里滚了出来,并小声地抽泣起来。

关关很气愤: “他妈的,杂种,打女人,有本事冲我来呀!卵本事没得个。”

月菊咬了咬嘴唇,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月菊,跟我走吧!你这样遭罪,我心里不是个滋味!”

月菊望着关关,眼里空洞洞的,良久才幽幽怨怨地道:“算了吧!关关,我们……我们还是断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什么?你说什么?”关关瞪着月菊。

月菊仍然幽幽地道:“说实在的,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但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已经不可能啦!”

“这……关云他逼你的,是不是?”关关逼视道。

月菊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莫浪费时间了,趁年轻,赶紧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吧!”

“不行!”关关脱口而出。

声音划破了上空,两人同时沉寂下来。

好一会关关才道:“我谁也不找,我只要你!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吗?”过了一会又柔声道:“月菊,是我不好,我害了你!你听我说,省城我有个表姐,我们可以先到她那里去住几天,然后再想办法,好不好?”

月菊思忤,看情形自己不可能劝得了关关,这样下去何时才到个头。便拉下脸来,冷冷地道:“关关,我真不想和你了,你要是不听劝,大家都没好下场。”

“没好下场就没好下场,反正我光棍一个,要咋个就咋个!”

“你听也好,不听也罢,反正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孩子已经没啦!”

“孩子没了,咋个没了?你……?”关关满脸疑惑。

“我打掉了,现在我们没瓜没葛啦!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关关终于明白了,难怪她脸上没有血色,身体这么弱了。他一下子居然懵了,好一阵才道:“你……你……你敢弄死我孩子!”“我……我杀了你!”猛一下子从腰间掏出杀猪刀递了出去。

在月菊惊愕的眼神中,刀子已经捅进了胸膛,惊慌中她只来得喊出“关关shā rén了”一句话。

喊声一出,关关头脑一激灵,慌忙拔刀却没拔出来,撒腿便跑。

闻讯赶来的族人立即把月菊送到了县城医院,医生说那一刀卡在了两块肋骨中间,再进两公分就捅到心脏,要了命,要是当时拔出凶器,伤者也会流血死亡。月菊虽然没死,经此一遭后她也没了以前的骄横,和丈夫到学校生活去了。

关关很快被抓住了,坐了三年牢,出来后又重蹈覆辙。

许多事情好像冥冥中早有定数,善恶报应,上天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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