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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水蜜桃肉质柔软多汁,她挑了几个白里透红的,桃子的顶尖不软不硬, 这样的吃起来满口汁水, 也易剥皮。

洗了三个摆在了“liú máng头子”的跟前, 谁知道,他微微抬了下眼睛说:“削皮。”

削皮得有削皮的工具, 倪南音下意识四处找寻, 只听他又说:“切块。”

连支笔都没有的办公室,去哪儿找刀和盘子!

倪南音咧了下嘴,好声好气地说:“赖哥你等一会儿。”

说着,又奔了出去。

林三籁连眼皮儿都没有抬一下,一手暂停了shǒu jī游戏,另一只手拿起了一个桃子, 往沙发上一躺。

在这块儿被拆的乱七八糟的地方, 倪南音好不容易找着个五金店,买了把水果刀,又买了个水果盘, 顶着一身的臭汗回去的时候, 洗好的三个桃子已经没了两个。

倪南音很轻地“呵”了一声, 表示自己的无语。

这时, 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liú máng头子”说:“给你剩了一个。”

倪南音咬了咬牙, 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声音:“谢谢赖哥。”

声音依旧是甜美的, 至于狰狞的表情…反正他也看不到。

六点钟,倪南音再一次顶着盛夏的余温出了门,给“liú máng头子”买晚饭。

等到他吃完了饭,倪南音打扫完办公室的卫生,问他:“赖哥,我什么时候下班?”

“哦,你可以走了。”林三籁淡淡地说。

“那我明天几点来上班?”

“你今天几点来的?”

“八点。”

“和今天一样。”

回到家,七点十九。

倪南音才骑进巷子,就看见了坐在自家院门外翘首以盼的老倪。

她下了自行车,有点儿着急地强调:“爸爸,才七点。”

老倪“嗯”了一声,搬着凳子,一瘸一拐地打先进屋。

晚饭已经做好了,青椒炒蛋、凉拌黄瓜,还有熬的已经出了米油的稀饭。

“工作怎么样啊?”

倪南音摆好了碗筷后,老倪问。

倪南音盛了两碗稀饭,把那台老式的落地扇开到了最大档,这才坐到了饭桌旁,和着落地扇“嗡嗡”转动的声音,道:“还行吧!”

老倪皱眉,又问:“主要都干点儿啥?”

“擦桌子、扫地、买饭,就是伺候人的活。”倪南音总结了一下今天干的所有事情,又说:“听说工程暂停了,估计开工了之后,会忙一些。”

老倪皱在一起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

倪南音停了下筷子,生怕他又反对,略带不快地说:“一般七点多就能回家了,爸爸,这个活儿你要是还不让我干的话,那你干脆把我关起来,养我一辈子好了。”

就像有人的地方有江湖一样,有人的地方当然还少不了凶杀案。

五月份的时候,安县出了一起恶**件,一个二十多岁的xiǎo jiě姐下夜班回家碰见了两个抢劫的。

听说,xiǎo jiě姐被人劫了财还劫了色。

还听说劫色的时候,歹徒怕xiǎo jiě姐出声招来了人,便捂住了她的口鼻,活生生地把她闷死了。

那阵儿,离高考没有几天了,各式各样的传言愈演愈烈。

一时间,人人自危,谈虎色变。

倪南音每晚十一点才能到家,老倪便拖着他不太灵便的左腿,一瘸一拐地在巷子口等她。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下班时间符合老倪要求的工作,倪南音知道老倪的担心,只字不提她今日都是和哪些人为伍的。

“那你就先干几天试试吧!”老倪终于答应了。

倪南音很高兴,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在了老倪的碗里。

“放心吧,爸爸。我已经总结出了定律,这伺候人的活儿,就和练基本功一样,勤奋。少说多做,你说这是我妈妈常说的话,妈妈说的总不会出错。”

倪南音的妈妈是一位黄梅戏演员,没有多大的名气,一共登台演出过四十几场,成年之后唱的是老旦,多是配角。

可她,五岁开始练功。

十年磨一剑,也只为了台上的三分钟。

倪南音也是五岁开始练基本功,初中毕业,她本来是想考戏曲职业学校的,可是老倪说“还是上高中吧,这样以后的选择会多一些”。

其实现在想想,还不如那个时候去上职业学校。

这样,她也不算是“半路出家”了。

饭后半小时,倪南音开始练形体。

她没有师傅,唯一的师傅、是她母亲的师傅,在她十岁那年就过世了。

最后一抹夕阳渐渐地沉了下去,林三籁踏着星光回家,才将走进院子,陡然听见“啊”的一记中气十足的吊嗓子的声音。

他没有开灯,脚下一滑,踢倒了立在院子里的空架子。

隔壁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倪南音立马收了声,竖着耳朵偷听隔壁的动静。

“操!”一个烦闷的男声在夜空中响起。

倪南音吐了下舌头,蹑手蹑脚往屋里跑。

啊啊,小恶魔真的回来了。

倪南音一口气跑回了屋里,关上了房门。

老倪正在看电视剧,见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问:“怎么了?”

倪南音张大了嘴巴,很惊讶很小声地说:“隔壁林叔叔的儿子回来了。”

“是啊。”老倪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四四方方的电视机上。

这问题,他们明明已经说过了。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的某个早晨,倪南音正在院子里吊嗓子,院墙的那边传来了一个正处在变声期的男孩大吼的声音:“大清早的,嚎什么嚎啊!再嚎我掐死你。”

——

第二天一早,倪南音准时八点到了公司。

和昨天一样,办公室的门紧闭。

倪南音等到九点,给名片上的号码打diàn huà。

关机。

九点半再打,还是关机。

倪南音把办公室的门敲的梆梆作响,里头没有一点儿动静。

十点钟,倪南音又拨了一次,终于通了,却始终没有人接。

再打,空旷的废墟外面响起了铃声,且越来越近。

她抬眼向废墟的外面看去,穿着白t黑短裤的“liú máng头子”越晃越近。

他从她身边晃了过去。

倪南音挂了线,那刺耳的铃声像是被掐断了脖子,戛然而止。

她在他的背后翻了下眼睛。

林三籁很淡定地掏出了钥匙开门。

一进去,就把一把黑色的钥匙扔在了茶几上,轻描淡写地说:“哦,昨天忘了把钥匙给你。”

倪南音很艰难地扯出了一记笑,“没事儿。”

心里想的却是——掐、死、你!

中午饭是陈秋他们打包回来的。

一个芋头焖鸡,还有一个香菇青菜。

倪南音问他们一共花了多少钱,要给钱来着。

陈秋衔着牙签,摆摆手说:“不用不用,就当是我请客了。”

“小结巴”结巴着说:“你,你他妈,的,明明,是是我,掏的,钱。”

倪南音赶紧又道:“那我把钱给你。”

“小结巴”涨红了脸,赶紧摆手,然后闷着头走进了屋里。

他们四个吃过了,陈秋已经洗好了牌。

四人打牌小组,再一次挂牌成立。

倪南音无奈地转头,那厢的“liú máng头子”,已经在吃第二份米饭了。

倪南音一点儿都不想和“liú máng头子”一起吃饭,可筷子有两双,米饭有四份。

“liú máng头子”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拿走了三份米饭,还有一份摆在了他的对面。

不吃,就太作了。

倪南音拿起筷子,捧起了米饭,夹了块芋头,又夹了根青菜,埋头吃饭。

忽然,一块儿鸡掉落。

倪南音抬头看了看对面。

他正若无其事地夹了块芋头,眼睛随意地往上一翻。

不想和他对视,倪南音赶紧低了头。

下午五点,经理范城来了。

给了倪南音一份手写的报告,让她赶紧打印出来。

倪南音不敢怠慢。

报告一共有五页,密密麻麻的字迹挤在了一起,特别难以辨认。

打到最后,一共有两万多字,倪南音找出了三百多个错别字,最后打印出来,已经是七点半了。

陈秋“嗷嗷”着要吃火锅。

范城的心情还算不错,大手一挥,道:“走,我请客。”

时间已经不早了,倪南音急着回家。

范城却说:“不急不急,今天就当是欢迎新同事入职了。”

如此,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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