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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新队友
副舰长陈新宇指挥船员们开始行动，齐德广留下沈茂：“沈舰长，咱们俩聊聊？”
“好啊，正好我也有问题想和你交流。咱俩谁先开始？”
“你先吧，估计你有很多问题想迫切的知道答案。”齐德广说道。
“行，我先说说我吧。”
“我今年才34岁，原来是护卫舰副舰长。业务技能不算最拔尖的，但也算得上优秀。调到海警支队，理解也接受，原因只怕你也明白。但是，我多么希望下的饺子有我一个。前不久体检，结果很残酷，我被通知转到行政岗位。这是我争取到的最后一次巡航。”沈茂有些伤感。
他继续说道：“我爸妈死的早，记忆早就很模糊了。我只记得我父亲曾是海军水手，海军梦一直根植在我的骨子里。能有这么个机会，其实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齐德广附和道：“我父亲在乡政府有个好友，小时候经常去乡镇府玩，自从识字以后，乡政府那些杂志就成了我的课外读物。我至今还记得有一篇报道。讲的是一个民兵连长向前线送炮弹。当时，路况恶劣，很多地方只能用人力肩挑背扛。连长背后背了一箱炮弹，腋下夹着两枚炮弹穿行在崎岖的山路。他们遭到了猴子的炮火拦截，一枚炮弹在连长附近爆炸，造成他携带的炮弹殉爆。连长一个全尸都没留下。还有一部电影，对我影响很大《炮兵少校》，少校在一次训练中挽救了新兵生命，自己却牺牲了。虽然只是一部电影，但战士们趴在地上搜寻烈士遗体残块的场景，我至今都忘不掉。那时起，我一直就有个军人梦，将军梦。可因缘际会，我总是和绿军装擦肩而过。工作以后变了许多，市侩了，城府了；原本以为再不会燃起那团火……不怕你笑话，让别人眼泪汪汪的电影我毫无感觉，但是每次看到国产战争片我总是流泪满面～嗨，你说这是命运吗？”
“应该是吧。要不那扇门的钥匙也不会被你捡到。你在这边撑起这么大摊子，怎么积累的资本？”
齐德广拿出香烟“来一只？我的存货可不多了。”
“好，来一支。”沈茂接过香烟嗅了嗅，点燃。“今天我也犯犯纪律。”
齐德广自己也拿出一支，在烟盒上墩了墩，点上，深吸一口。“没准备在这边扎根之前，投机倒把搞了一个亿的家产。等全部变现，可是根本不够这边用。只好通过两边金银比价来套购，咱们这边的电解铜铝，可是抢手货，也搞了不少钱。有两次我们的马甲公司被盯上，人员被迫撤走。当然，违法的事情也干了一些，比如皮包公司假仓单套贷款；正好我们用来掩护的公司本身也出了问题。所以在一个月以前我们都撤了过来。当初为了保密，我要求大家把家人都安置过来，接受过我们帮助的人留在那边替我们办事，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所以我给了大家一个月，让所有人选择去留，今天正好是送他们回去。没想到啊！对我来说，他们被迫留下和你们的出现，是既喜又忧，潜在的力量壮大了，但心底的埋怨是不是会扩大成矛盾，谁也说不准。我一直认为，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意识的分裂。”
“嗯，有这种可能。”
“现在只有加快发展，让大家忙起来，忙着干事，忙着分蛋糕，没空搞内讧；希望时间能淡化。”
“你可真阴险！那你们准备走什么路线？”
“共同主义是不可能的，李德胜的经验已经告诉我们。社慧主义？难道学习神舟的精神分裂？无论理想多么高尚，最终也会变得市侩；只是市侩的表现方式各有不同而已。这一点李德胜仙去后的历史也告诉了我们。我们也会变成我们所憎恶的人，所以必然选择国家资本主义。但是，李德胜的成功历史经验我们也要学习借鉴，这些财富不善加利用，岂不太傻？”
“那么你之前说的对神舟的态度，是你们的真实想法？”
“是的，没的选择。我们必须远离神兽的威压，那是有灭世威能的存在！”
“说到底还是怕呗。”
“我并不否认，但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歪理。”
“是的，我承认。”
“够无耻。”
“其实，你想的太多了。我们是有优势，但如履薄冰。先做好眼前的事，一步步来。”齐德广说完，一手搭上沈茂的肩膀，一手将沈茂的右手握住，摇了摇：“沈舰长，希望咱俩精诚合作，整合力量，加快前进的步伐。”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这是必然的，何况我早就被你诱惑啦，哈哈！”沈茂原形毕露。
“你演技也不错嘛！”两人关系越拉越近了。齐德广继续说道：“你们这艘船来了多少人？”齐德广不知道的是，他身边的人和沈茂演技远比他高超的多。
沈茂回答：“这次上舰执行任务的74人，除了我，几乎都是有家庭的。刚入伍的新兵38人，士官30人，军官6人。”
齐德广面带忧色，说道：“家庭是个麻烦事啊，之前过来的人，大部分都有家庭，看着别人一家其乐融融，自己在这边举目无亲；心里难免会有想法啊。你怎么看？”
“先试试笨办法，尽早让他们进入工作，在这个时时空让他们重组家庭。我想你们之前穿过来的，应该还有单身的吧？”
“有，回去后我就统计下。届时，你和船员们通个气，征求大家的意见；然后安排内部相亲，如果内部解决不完，想办法从华人中找点美女出来。顺便和大家说明一下，这个时空只要能搞定老婆，家庭和谐，我们并不禁止多妻。”
沈茂张口而出：“这不违法吗？”
“法律是什么？统治阶级的工具！在这里谁是统治阶级？~我们！”齐德广说的斩钉截铁，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重组家庭，多妻的这两个法子倒是可以拉住一批人”。沈茂略作沉思，心里也不由得小激动了一把。
“二位领导聊得挺好？”副舰长陈新宇这时走了进来。
“还不错”齐德广接话。“陈副舰长你好，忙完了？”
“二位领导交代的任务都完成了，李奎侯林协助核查一遍；人员转移至舱内，舰员已就位。对了，那门37mm小炮我们也拆下来了。”
沈茂说：“也好，这个时代的冶金水平也造不出这玩意。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拆下来，藏起来。”
“既然一切就绪，那咱们出发。”齐德广说道。
“好，请跟我来。”齐德广跟着沈茂、陈新宇来到驾驶室，沈茂开始指挥舰只起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