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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从今天起好好训练士卒,我也会加入进去。”
管亥看着面色恭敬的马东,淡然说出了一句让他吃惊的话。
马东一怔,愕然的目光看向管亥,待看到他点头,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深吸口气,恭敬的应了声:“是。”
管亥又扭头看向胡汉,迎着胡汉坚毅的目光,点头说道:“好好养伤,两个月后,我希望看到一支骑兵劲旅。”
胡汉郑重点头,管亥沉默片刻,想了想没有可交代的,才迈动脚步,转身大步离去。
日上三竿,骄阳似火。
湛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唯有那一轮赤红的太阳炙烤着大地。
管亥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望着因天热而稀少的行人,心里暗想,没想到我也有了立锥之地,虽说只是小小的弹丸之地,但已然不错了。
初来汉末的迷茫,早已消失不见。
是随波逐流,还是掀起一番波澜,现在心中已有了答案。
说到底,他终究是个男人啊,醉卧美人膝目前貌似有点遥远,但是醒掌天下权,已然有了点眉目,这就是他的进步。
脚步不知不觉间迈进了县衙,步入到他的屋内。
他来到窗前,推开窗棂,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苍穹,嘴唇呢喃:“该给翼德与阿晟写封信了,还有…家。”
想到那个在北海郡过着隐居生活的家族,管亥眸中闪过一抹炽热。
“来人。”管亥转身来到案几旁,坐了下去,向外喊道。
话落,一个灰衣打扮的奴仆走了进来,低头回道:“老爷,您有何吩咐。”
“老爷?”
管亥嘴角抽搐两下,想到老子家里边还有个老子呢,这称呼看来还是换一下好,省了以后麻烦,再说我也不老呢。
“咳咳…”
管亥轻咳一声,手摸着颌下短须,沉声道:“以后叫我少爷,并通告县衙、府院所有下人。”
“是,少爷。”奴仆恭声应是。
“还有,你去准备笔墨,本少爷要写信。”管亥说完,挥手让他退下。
灰衣奴仆俯身施了一礼,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小屋。
没一会儿,灰衣奴仆端着盘子走了进来,上边摆着笔墨、布帛。
“行了,你退下吧。”挥退奴仆,管亥展开布帛铺在案几上,提笔沉思良久,才挥笔而就。
“阿晟、翼德二位贤弟亲启:
为兄有幸得国舅爷看重,于六月十五日至并州雁门郡,在马邑县出任县令一职。今边关祸乱,百姓民不聊生……愚兄恳请二位贤弟来此,一者施展胸中抱负,保境安民;二者助愚兄一臂之力。
愚兄拜谢!光和六年、农历癸亥、六月十八日。”
信写好,又展开一卷布帛,写了封家信,写好后各装入皂囊,正要叫人,管亥突然一拍额头,又拿起一卷布帛,简短的写了几句,与给翼德他们的信放在一起装入了皂囊中。
这才叫奴仆进来,把两个皂囊交给他,让他送往驿站。
“呼——”
一切忙完,管亥长舒一口气,看了眼天边的夕阳,回屋换了件粗布麻衣、下身穿上犊鼻裤,起身大步向军营走去,唯有尽快融入军中,士卒才会甘心为你卖命,这点道理他懂。
踏着夕阳的余晖,管亥再次来到了军营。
马东自从听管亥说今天就加入军营,便一直在辕门等候,这时见管亥走来,便远远的迎了上去。
“大人。”马东恭敬的施了一礼。
“嗯,”管亥淡淡点头,见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对自己恭敬有加,心里多少有点不适应。
“召集士卒,我有话说。”管亥眉头微蹙,他也不知道该怎样融入进去,只好先训训话了,然后再说吧。
马东应了声,大步走到训练的军队面前,大喝道:“都有,集合。”
“踏、踏、踏”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所有士卒均是快速的整列集合。
看着五百余士卒快速有序的列队,管亥就心中点头,这个马东是个人才呐。
没有多久,所有士卒都已列队,他们的目光纷纷望向管亥,心中知道这个人是新上任的县令,同时也知道他手下有员猛将打赢了他们心中的巨神。
“你们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卒,很不错。”
管亥气沉丹田,大声说道,声音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士卒的耳中。
“某是管亥,来自青州北海郡,你们可知某为何来此?”
所有士卒都面带疑惑,目光看向管亥,马东同样如此。
管亥右手握拳,高举过顶:“因为老子知道边关的惨状,知道你们面临着怎样的生活,老子是个武夫,心中热血尚未冷却,那为何不来边关厮杀一场。”
一群士卒都面面相觑,他们对管亥自称老子,感到一丝亲切,从他所说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温暖。
他们生长在边关,这怨不了别人。
但远在千里之外的北海郡,居然有人能想着他们,懂他们的苦,他们感觉心间趟过一道暖流,眼眶有些发热。
有一道身影高举右拳,大吼:“誓死追随大人!”
发出声音的是马东,他就凭管亥这一句话,彻底认可了管亥,男人间,有时候一句话,足以!
“誓死追随大人!”一道巨大身影举拳狂吼。
“誓死追随大人!”接着所有士卒举拳狂吼。
声音宛如惊雷,响彻天地,夕阳照射下的晚霞,在这一刻,洒下了耀眼的金辉。
人们的吼声此起彼伏,管亥目光看向所有人,突然他感觉自己眼眶有些发热。
这些生长在边关的汉子吃过了太多的苦,受过了太多的累,朝廷顾不得,他管某顾得。
管亥深吸口气,压下起伏的心绪,双拳捶打胸膛怒吼:“今天起,老子陪你们一起训练,以后带领你们杀蛮夷。”
“杀蛮夷!”
“杀蛮夷!”
“杀蛮夷!”
在此起彼伏的怒吼声中,管亥走进了队列当中,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所有士卒,他管亥,说到做到。
人们的眼眶都有些发热,甚至有人偷偷掉下了眼泪。
人都是感性动物,不说管亥的县令身份,单说他这一举动,就赢得了所有士卒的爱戴。
这一点,或许管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