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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的厢房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名俏丽的侍女端着酒菜走了进来,把酒菜放到暗红色的案几上,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最近洛阳有什么事吗?”管亥晃着古铜色的羽觞,目光看向张三、李四。
时隔三月未见,管亥身上自有一股威严气度,张三、李四一时心中凛然。
张三、李四只是一个守门的小头,没跟上层社会打过交道,所知消息有限。
略微沉吟,张三把从其他几个城门卫士那得来的消息,向管亥简要叙说了一遍。
“你是说,最近在洛阳传教的道士有所增加?”
管亥皱眉看着荡起的淡淡酒纹,凝思不语,看来黄巾道起事之日不远了。
“正是,听说来了两个有名望的教徒,一个叫马元义,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另一个却是张角的徒弟,叫唐周。”张三见管亥对此事甚是关心,当下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滴答——
古铜色的羽觞微微一抖,两滴酒水洒了下来,滴落在暗红色的案几上,发出低不可闻的‘噗噗’响声。
羽觞放在唇边,稍微倾斜,酒水顺势流进了管亥的口中。
“可知他们都与哪些人有过交往吗?”管亥放下羽觞,心里突然一动,淡笑着问道。
张三、李四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听管亥的语气,以及看到他那一闪而逝的凝重表情,两人心下明白,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张三低头沉吟,没在说话,李四则是夹了两块羊肉,嚼了两下就着酒水咽了下去。
厢房内的气氛一时静谧下来。
咯吱——
就在这时厢房门被推开,一个魁梧汉子走了进来。
“你们不够意思啊,不等我就喝上了。”张飞大步走到一处席团上,跪坐下去。
静谧的气氛一下打破,李四连忙端起羽觞,遥敬了张飞一杯。
管亥脸上露出笑容,端起羽觞敬了张三一杯,张三一愣,被管亥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搞得莫名其妙。
难不成刚刚一切都是幻觉不成,不过子末兄多日未见,这一身威仪却是日渐增重。
若不是张飞进来,管亥也发现不了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对,他把在军中的那一派作风放在此处却是大为不妥。
眼前两人可是要拉拢的,他们是此地的地头蛇,比那些泼皮混混要有用的多。
接下来,管亥用淡淡的语气,把这三个月在边疆发生的事,向两人慢慢叙说了一遍。
语气淡泊不惊,但听在张三、李四耳中,却是犹如炸雷,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他们看向管亥的目光,也不自觉带有一丝崇敬之意。
要说在座几人中最镇定的,当属高顺,他也不饮酒,就在那夹着菜,一口一口的吃着,期间管亥说到精彩处,他则是停下筷子,静静聆听,似是思索。
说完,管亥起身走了出去,厢房内坐在暗红色案几旁的几人都是低头沉吟,显然他们还没回过神来。
管亥走出厢房,在一楼处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座酒楼有两层,二楼相对清静些,不过管亥是想要听消息的,因此才选择了一楼。
一楼坐的客人都是些平民,也有一些游侠打扮的武士。
声音有些嘈杂,但陆陆续续有用的信息还是传进了管亥的耳朵。
“最近太平道的道士开始在城内传教了。”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汉子说道。
“万岁爷不是不让在洛阳城传教吗?”另一个脸色黝黑的汉子疑惑道。
那个麻布衣的汉子四周看了一眼,低声道:“听说太平道的人huì lù了十常侍,有他们作保,这万岁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
“哦?还有这事。”说着,两人的声音压的更低了。
“十常侍?”
管亥的桌子离他们不远,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但管亥还是隐约听清了。
本以为能听到太平道的信息就不错了,没想到还牵连出了十常侍,若是太平道的人真能把他们收买,哪怕只收买一人,这起义也就胜利了一半。
就算没有成功收买十常侍,收买一个掌管皇帝饭食的小黄门也行,起义之时,毒死天子,大汉的天一崩塌,一切就都有可能。
可惜太平道的人似乎不懂得灭贼先灭王的道理。
管亥默然,端起羽觞小酌一口,又竖起耳朵仔细偷听。
只是这次的声音在嘈杂声响中,听的并不清晰。
两个汉子正在暗红桌旁,低声交谈着。
“二位壮士,我能坐在这吗?”忽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管亥指着坐席,笑盈盈的看着两人。
“这又不是俺家的,你坐吧!”脸色黝黑的汉子见管亥一身打扮贵气,气质非凡,不敢得罪,咧嘴说道。
管亥入座后,从怀中掏出两块碎银放在暗红色的案几上,手按着轻轻推了过去。
“公子这是何意?”两个老实巴交的汉子看着摆在眼前的碎银,疑惑道。
管亥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若是二位知晓传道的人住在何处,可否告知在下?”
“这……”身穿粗布麻衣的汉子看着碎银,摇头道:“公子还是把钱收回去吧,只是告诉一个地方,用不着给我们银子。”
“呵呵,平等交换吧。”管亥淡然一笑。
随后管亥从两人口中知晓了传道人的住处,一切问明白后,管亥起身告辞离去。
厢房内,喝酒的众人都有了一丝醉态。
当管亥推门进来时,众人才惊讶的发现,他居然出去了很长时间,于是又被一众兄弟拉着连喝了三杯酒。
夜晚来临,外边刮起了呼啸的冷风,而厢房内,酒却正酣。
酒桌上气氛热烈高涨,张飞醉意兴起,拔剑起舞。
在座几人见此,都是情绪高昂,纷纷拿起筷子敲打青铜羽觞,手拍案几,唱歌应和。
他脚步来回错位,在狭小的空间内,剑光左右上下翻飞,凛冽生风,急骤如雨,有一股磅礴气势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上。
张三、李四都是头一次见张飞施展武艺,他们都震惊于张飞的强大,而如此强大的人竟是管亥的义弟,心中不由的对管亥多了些许敬意。
一舞完毕,众人齐声喝彩。
管亥亲自给张飞的羽觞斟满酒,称赞道:“翼德乃天生熊虎之将。”
“兄长妙赞了。”张飞哈哈大笑,端起羽觞一饮而尽。
“子末兄所言极是。”张三、李四在一旁连连点头,很是认同管亥的话。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小厮走进来,对几人躬身道:“几位客观,天已经黑了,小的把火烛点燃。”
“不用了,你直接去准备几间上好的厢房,我们今天就住在这了。”管亥看了看天色,吩咐道。
“两位兄弟,天已经黑了,不如我们各自回房间休息吧。”
张三、李四这才想起,管亥一行人可是赶了几天的路,连忙点头。
回到房间,管亥洗漱一番倒头就睡了。
这几天赶路没睡个好觉,今天又乍闻太平道的事,脑子一团浆糊身心更累了。
一觉睡到天亮,管亥坐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
咚、咚、咚、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公子醒了吗?大伙说要去一楼吃饭,就等公子了。”憨蛮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知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