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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收起杀意,面露微笑,看向臧洪。
此时的臧洪已不是当初那个直面曹操,意气风发的青州刺史,整个人有一股颓废之气,没有当初指点河山的气魄。
更主要的是,臧洪右脸自上而下,划出一道竖疤,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但这一刀算是让臧洪毁容了。更重要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算是很大的屈辱了。
“臧太守这是……”曹昂刚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触及别人伤疤肯定是失礼的事。
臧洪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虽然在九阶中算不上强势,但也是九阶,站在武将顶点的男人之一。曹昂一时好奇,便问了出来。
臧洪倒显得很豁达,苦笑一声:“此为麴(qu)义所伤,不碍大事。”
声音虽没透露出负面的感情,但显然臧洪在袁绍麾下过的不舒坦。
曹昂想起,当初若是父亲没有扛住压力,投了袁绍,估计下场也好不了多少。
麴义,人称河北第一上将,强军先登死士的首领。其成名尚在吕布之前,世人评价吕布那句:人中吕布,便是从他口中传出来的。
被麴义所伤,不算丢人,但曹昂也乐得离间臧洪与袁绍。
“臧刺史乃天下义士,袁州牧何故纵容部下,轻慢义士。”
臧洪不好答话,显然对袁绍也有所不满,倒是一旁的朱灵怒了。
“袁州牧当世周公,麴将军世之猛将,岂容小儿玷污。”
曹昂浅笑一声,没有说话,在臧洪面前展现自己的气度。
之前朱灵在曹营给人的形象,简直如同翻版的曹纯,不善与人言,不喜与人交流。不过这也让当初曹操掉以轻心。
濮阳破败,民不聊生,惟城主府依旧。
“却不知曹大公子此行所为何事。”臧洪和曹昂又就一些琐碎之事聊了半天,才转到正题上。
“倒没什么要事,只不过听说臧太守新任东郡太守,昂特意前来表示庆贺罢了。”曹昂意有所指的看着臧洪。
虽然现在曹袁两家算是半个对手,但夺人州郡的行径,还是让臧洪这个义字当头的男人脸红。
“哪里,朝廷任命,臧太守不得不应诏。”臧洪还在那支支吾吾,朱灵,看在眼里暗道曹昂狡猾,把话接了过去。
什么朝廷任命?现在这些郡太守任命,大多都是找一个名士作见证,摆起香案香炉,当朝天子,皇天后土一拜,这太守,州牧就成了。
曹昂嘴角一撇,盯着臧洪,反正只是嘲讽,自己也不可能凭一张嘴要回濮阳。
“洪行不义之事,万分抱歉,然人于乱世,身不由己,忘子修见谅。”
曹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臧洪,臧洪面色真诚,不似作假。
曹昂叹了口气,曹操看不起董卓,看不起陶谦,看不起吕布,甚至看不起袁绍,但他对臧洪却从来都推崇备至,直到今天曹昂终于明白了。
臧洪真义士也!
曹昂不忍讽刺臧洪,之后也就没提东郡之事,简单聊了一下天下局势,曹昂便起身告辞。
“子修,可还记得我欠与曹公的十万军粮?”
曹昂叹了口气,以前他认为这只是臧洪的敷衍之词,现在他彻底懂了臧洪的为人之道,知道他有难言之隐,所以此时倒是他不愿提起来。
曹昂没说话,臧洪想解释一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曹昂会意浅笑,今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宁为鸡头,莫做凤尾。
曹昂没有留宿,鄄城还有一堆事,而且自己留在濮阳还没有什么意义。
“大公子,徐州传来消息,陶谦病逝,徐州世家推举刘备就任徐州牧。”
曹昂还在想臧洪之事,乍听消息,猛的回神。
曹昂看着车胄传来的急报,这个消息倒令曹昂有些意外,同时也对兖州目前的形势也产生的巨大影响。
曹操两次征讨徐州,导致徐州西部民生凋零,但徐州凭借郯城以东,半个徐州,其经济实力依旧能坐立天下富州之一。
虽然在兖州多次大战下,曹操逐渐控制住了局势,但胜败尚不明显,况且蝗旱之灾过后,本来就疲敝的兖州,此时更是不堪。
徐州对于包括曹操,吕布等人,不得不说也是条出路。
曹昂细思之下,觉得此事不易耽搁,急忙快马回鄄城,与车胄议事。
“徐州之事本不算要紧,但刘晔先生带来了一个消息:曹公似有弃兖州,转取徐州之意,只不过据说被荀大人劝阻了,故胄向大公子发急信。”曹昂点头,表示赞许
从巨野前来传信的是曹昂的新任心腹刘晔,曹昂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当初荀彧弃袁绍投曹操时,便算是颍川世家对曹操投资。而荀彧为曹操作出的发展规划,也是向西面颍川发展。
而曹操也在兖州尽量培养自己的心腹,包括程昱,陈宫等谋士。而这次陈宫谋反,又给了荀彧机会,他不愿曹操麾下,再有别的势力浸入。
曹昂尽量排除自己的偏见,仔细分析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曹操写信,劝曹操弃兖夺徐。
“元转可熟识陈登,陈元龙。”
“泛泛之交,见过几次面。”车家曾为徐州世家,自然和徐州世家魁首陈家有过接触。
曹昂点点头,令车胄代笔为自己写一封和陈登攀交情的信,信里倒是没有什么敏感话题。不过在这个时间段,自己给陈登写信,以陈登的智慧,肯定会理解自己的用意。
之后,曹昂又就兖州形势,包括颍川世家对曹操势力的潜在威胁,写了一封信。和刘晔多次讨论后,次日一早,便命刘晔将信传回。
不过,午后正在休息的曹昂猛的惊起。
“不好,快把信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