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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刘晔接触东厂的时间还短，但他对东厂的研究却不浅。
“首先，东厂的选人和训练制度，并没有我们那么严格，其内部新人选录的主要是两种人，一种便是贫民，一种则是孤儿。”
曹昂点头，这点倒是没错，东厂选人其实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么严格，身世清白，家有老小做担保即可。而东厂的对其他势力的渗透其实也没有多深，那些细作的存在形式大多数以流民，壮丁的形式传递消息。其实东厂最为值得称道的，不是其对诸侯势力的渗透，而是其拥有较为完整的消息传递通道。
曹昂点点头，示意刘晔继续说。
“现在那些贫民才是东厂的核心，而那些幼童则是未来保障。所以说东厂细作忠心的保障，不过是他那些家小性命和奖惩制度，他们的忠心并不是面对某一个人。”
曹昂听刘晔这么一说，也想通了其中情节。但想通归想通，只不过略有尴尬的是，负责赡养东厂家小的也是卫家。当初，曹操答应卫瑜，任卫臻掌管东厂的条件，便是卫家需要负责东厂的日常开销。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东厂目前大概两千人，算上家小，算上赏钱，算上日常管理，安排身份等所用的花度，完全可以装备一个两万人的大军。要知道曹操是靠着占有精盐收益的大头，才凭借半州之力养了六万兵。
曹吕濮阳之战后，又经历各种天灾之后，鄄城便已略有些破败，曹操才忍痛东迁东阿，但蝗旱之灾一过，卫瑜便用超时代的方式，在短短三个月便恢复将鄄城的繁荣恢复到旱灾以前的程度。
现在鄄城早就不是那座边陲小县了，其经济流通能力更是华夏第三，仅次于邺城和徐州郯城。而这期间，卫家所展现的实力让曹操脊背发冷，让有心人为之侧目。
“卫家势力虽大，但主事者不过是卫瑜，卫臻二人，大公子一诏可擒，何必多虑。”
话是这么说，但魏兹于曹操有大恩，卫臻在曹氏文臣里影响力也不低，又怎能说擒就擒，所以说谋士和君主的思考方式还是有偏差。
“我拟向我父亲保荐卫臻为郡太守，只是恐其不能服众。”
卫臻比曹昂也大不了几岁，又非名门世家出身，没什么名声，直接任其为太守有些勉强。
“太守确实有些勉强，不如任命他为鄄县县令。不过就怕他不愿放弃东厂的地位。”
曹昂摇了摇头：“我与卫臻相知颇深，一心想做一地位尊崇的文官，青史留名，而不是做一杂号校尉。不过，若是任命他为鄄县县令，把他调开就没意义了。而且鄄城县令枣衹这人也很有能力，在现在的鄄城是不可或缺的。”
东厂成立之后，曹操特意为卫臻设立了东厂校尉之职，在曹营武职之中算是高层。
“兖州唯有山阳和陈留郡太守之职空缺，大公子的意思是？”刘晔这个人的性格某些方面和车胄类似，有时好巧妙逢迎，少有强谏。
陈留是大郡，且地理位置重要，倒是山阳郡无伤大雅。
“也好，刘晔，你分别给我父亲和卫臻传信，将此事告知。”
“大公子，不提前告知主公？”刘晔说话小心翼翼，虽然这算是是家务事，但确实曹昂此举有些僭越了。
“无妨，临机当断，子扬你信写完，便收拾一下，随我去东阿。”
刘晔叹了口气，虽说事出有因，但私下任命一个郡太守可不是小事。曹操和曹昂二人父子情深，但不代表曹操不会对曹昂的所为有芥蒂，而芥蒂便是龃龉的开始。
曹昂走出书房，转而去寻车胄，交接一下濮阳的事宜。
“车将军，袁绍那里既然已经不打算追究兖州之事，那我料想东郡将不会再有战事。我此行去东阿，带走兵四千，车将军以为如何？。”
车胄面露难色：“大公子把我这部队调走两千，我麾下只留三五百人，先不说东郡数经大乱，民心未附，恐有祸端。朱灵那里尚有兵两千，若他反客为主，胄恐有力不逮。”
曹昂轻笑：“袁绍已做决定，朱灵就算不服将军，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让将军面子上难堪。
东郡纵有难事，也不过是细枝末节，我对将军有信心。”
“大公子既出此言，胄敢不从命？”
曹昂拍拍车胄肩膀：“陈留还缺个太守，父亲回来我帮你争取一下。”
车胄大喜：“多谢大公子提携。”
次日一早，曹昂领兵东往东阿。
徐州之战，曹操拒绝卫瑜收纳俘虏之后，卫瑜便疏远曹氏。而且曹昂也收到卫氏暗养府兵一事，不过在世家养家奴府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当时曹操正和吕布在定陶大战，曹操也就没有处理。
东阿的方向，天空漆黑的令人窒息。
但卫瑜曾经说：就算是那最黑暗的地方，也会有一丝阳光，给黑暗温暖。
曹昂抬头，曾经所爱，没想到有一日竟要刀刃想向。
（现代词用的好像有些多，没办法不太习惯写政事分析）
没有存稿，晚点再写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