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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高升,宵禁将至。
余里回到翠云楼时,陈云刚好在朱候二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去,一身臭烘烘的酒气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余里捏着鼻子侧身让路,不想跟陈云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三人勾肩搭背铿锵而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大厅内也只剩下掌柜和几个忙着收拾桌椅的小二,余里跟掌柜的招呼了一声,吩咐小二端上一盆热水后,便回到了二楼的天字间。
有些疲累的推开房门,刚要tuō yī上床,却发现唐宁不知什么何时钻到了房间之中,此时正俏生生的坐在床边,无聊的来回摇晃双腿,月光轻轻洒在她的侧脸之上,鬓发微乱,整个人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早就发现唐宁很漂亮,没想到无意中配上如同mv一样的特写镜头后,会这么好看,余里心意一动,呼吸竟然有些急促。
“你这人,吃我的喝我的,现在竟然背着我自己出去玩?”唐宁跳下床,双手掐腰,显然对余里单独行动的行为十分不满。
唐宁略显刁蛮的行径顿时打破刹那的美好,余里的呼吸慢慢平稳,脱下粗布外衣扔在床上后,不急不缓的解释道,“我又没卖给你,去到哪里还要向你汇报不成?别忘了,在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当初你救我一次,早就把你扔在路上了!”唐宁撅着嘴偷偷嘟囔。
“你说什么?”余里声音倏然升高,向唐宁问道。
“没什么!”唐宁极不甘愿的回了一句,白了一眼佯装不知情的余里,继续道,“今天我来是有事找你!”
余里伸手想褪去裤子,但一想到还有个唐宁在这,便没有继续动作。
“说吧,什么事找我,除了钱这方面,任何事情余哥都能帮你摆平。”
“还真是钱的事”唐宁顿了顿,“本xiǎo jiě不得不十分遗憾的告诉你,就在你离开不久,咱们剩下所有的钱都丢了,现在本xiǎo jiě身无分文,明天跟翠云楼掌柜结账的时候需要余大哥你出手相助了!”
“什么?钱丢了?全没了?”
余里啊了一声,面露惊恐,“唐大xiǎo jiě,你开玩笑的吧,昨天你的红布包里还鼓鼓囊囊的呢!今天就全都丢没了?”
唐宁听罢,赶忙捂住领口,警惕问道,“你怎么知道红布包的?你还看见什么了?”
“嘿嘿,就瞄见了个红布包,像什么亵衣,肚兜之类的我都没有看见,你放心哈”
“那便好”
“不是,现在说的是钱,是银子,银子!银子你都弄哪去了,怎么就丢了?”余里心中焦急,这出门在外什么丢了都可以,唯独钱是不能丢的,现在干什么不要钱啊,就说明早退房,没有钱可怎么走?
唐宁撅了噘嘴,有些委屈,“我怎么知道,吃完醉虾我有些犯困就在床上躺了一会,醒来想出去逛逛,才发现银子不翼而飞了,我有什么办法!”
“会不会是是你记错放银子的地方了?你再好好想想?”
“不会,我就只有那一个包袱而已。”
“我天啊!走去你的房间看一看,我再仔细找找!”
“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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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余里无力的瘫坐在唐床边,而唐宁则红着脸将一块散落在地上的红肚兜掖在床铺下面,不多时,面露尴尬的说道,“余里,余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余里叹了口气,早知道会发生此事,当初就不该把一两银子捐出去了,这样好歹也能应应急,现在可好了,不仅秦锋给的钱没有了,连唐宁也从富婆熬变成婆了
余里狠狠抹了把脸,站起身来,心里一边诅咒那个杀千刀的小偷不得好死,一边又不得不想想明天该怎么和掌柜的交代,毕竟这两间天字房只租用了一天。
“屋漏便逢连夜雨啊!”
“一会叫小二来收拾收拾,然后你就安心睡觉吧,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余里回头叮嘱了一句,便走出唐宁的屋子。
“你有办法吗?听伙计说天子间住一晚要二两银子,吃食还要另算”
“你别说了!”余里欲哭无泪,转身关上狠狠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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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万物俱寂,街也上早没有了商户家的亮灯,只是偶有蝉鸣声传入房中。
余里枕着双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细细思索着该用什么办法度过这次的难关。
yy小说是看过不少,但其中的赚钱的方法大多需要智商极低的配角来配合完成,这年月寻常百姓虽然思想封建,但距离智商极低好像还有些差距,况且自己刚来到襄州,肥羊没遇到几只,云轩楼那些明显都是不好惹的角色,想在他们身上弄钱必须得细细构思一番,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的。
“真是聒噪!”
蝉鸣声好似不再像前几夜那样悦耳,余里听着格外的厌烦。
倏然,原本淡白的窗边亮起一阵红光,一阵嘈杂的叫嚷声从街上传来,余里暗骂一声,不知是谁家的倒霉孩子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你们几个直接去房间拿人,你们几个守在这里避免犯人逃跑,掌柜的,我说的那人你确定是在房中?”
此时,一名身穿大唐制式军铠的青年男子正在余里的窗下指挥众人不知要做些什么,而掌柜的则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低头低声回着青年男子的问话,“小人确定,那人是一个时辰前回来的,就住在二楼,回来时还吩咐小二送去一盆热水,小的记得可清了!”
“那就好!”
“是哪间房?”
“天子二号间!”
“咦?天子二号间?不就是我的房间吗?”余里喃喃几句,随后脸色猛变,“卧槽,这帮人过来抓我的?”
“什么情况,我犯了什么事了?”
余里实在想不起自己刚来襄州一天会犯什么事,他也没时间回忆,既然这群当兵的是来找自己的就肯定不是因为什么好事!
看着楼下一群群凶神恶煞的士兵,余里想也不想,急忙转身想要离开房间。
慌忙的穿上衣服,余里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跑,反正直觉告诉他,跑就对了!
“吱”
余里一只胳膊还没伸进衣服里,门就已经被踹开,六名手持长枪的士兵闯进屋来,那青年男子随候也走了进来。
“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
青年男子也走进屋来,看了看衣衫不整的余里,问道,“你就是余小七?”
“我不是,我不姓余!”
“抓了!”
官兵将一脸懵逼的余里推进牢房,随后将一条粗大的铁链锁在牢门上,确认锁头无恙后,便转身离开。
“兵大哥,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什么抓我?”
“兵哥哥?”
“不会说话啊?尼玛的!”
几名官兵头也不回,转身没了人影,余里则认命般的坐在干草推上,自怨自艾起来。
细细回忆,从来到襄州到被扔进牢房,能谈得到得罪的充其量也就是陈离一人,料想那陈离该不会如此小气因为这点事情便报复自己吧?
余里摇了摇头,心中将陈离排除在外,花魁大赛之上,吴天出言袒避自己,陈离碍于吴天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就算他报复心再强起码也要等到将自己的身世背景调查清楚之后才会动手,但此时距离大赛结束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现在又不是以前那个网络空前发达的年代,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查清楚一个人,并非易事。
如果不是陈离,难不成是陈云?
但陈云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个有多大背景的人物啊
余里回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恨恨的啐了一口后,心中郁闷才稍稍平解。
“七兄?是你吗,七兄?”
突然黑暗之中的角落处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余里望去,只见一道人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肖白?”不知他的真名,并将他称作七兄的貌似只有肖白一个,余里心中好奇,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七兄,是我!没想到官府速度如此之快,果然你也被抓进来了!”
听到肖白的话后余里老脸一黑,什么叫果然也被抓进来了,难道肖白知道些什么事情?
“七兄,你我二人真是缘分不浅,同席饮酒,同吃牢饭,换做别人哪会有如此境遇?”
官兵将余里带进牢中时,灯光昏暗,肖白没有看清,听到余里辱骂官兵时特有的腔调后才敢确认这人正是余里,此时二人虽然身在牢房,肖白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一时感觉余里亲切无比。
“小白兄,先别忙着热泪盈眶,收一收的鼻涕和眼泪,我且问你,为什么说我果然被抓到这里,你是不是知道咱们为何被抓?”
肖白伸出双手,原本想要伸手拥抱余里,却被余里一把打掉,惆怅的瞪了余里一眼后,便深深叹了口气,面露不甘的说道,“不瞒七兄,在下确实知道其中缘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