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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生起，我就不受你待见。说什么我是不详的恶兆。”古什伽鲁紧握着拳，眼睛里充斥着的都是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说我是不详的恶兆！凭什么！凭什么我出生就要受到这样的不公！凭什么！！！”
“”老头看着古什伽鲁，嘴唇微动，却只是颤抖。
“原因呢前些年我也就知道了。”古什伽鲁摇了摇头，不甘的咬紧牙关说道，“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因为我，我的父母被害死了！对吧？！！”
“不不是”老头慌乱的摇着头。
“没什么不对的。因为我，父母双亡，而主人，你，也受了重伤。”古什伽鲁叹了口气，神色突然萎靡了下来，失落的说道。
“不我是你的爷爷从来都不是什么主人啊”老头的声音颤抖无比。
“怎么会不是呢？我从来，都只是狗！任你驱使的狗，没有思维的狗！！我没有地位！！我不能有半点违逆你的意向！为什么？为什么？！！！因为，狗没有地位！！！狗是从来不会违逆主人的命令的！！！对不对？”古什伽鲁的表情狰狞了起来，“如果这都不算是主人，那什么才算得上是主人？？？！！！啊？？？！！你倒是说啊？！！！”
愤怒的声音，如喷发的火山，怒啸着。
“我我从来都是将你当成亲生孙子的啊”老头像还想辩解着什么，却被古什伽鲁粗鲁打断。
“闭嘴！！！！”古什伽鲁怒吼着，紧握着的双拳开始颤抖。
“呵？亲生的？？哈哈哈哈哈哈”古什伽鲁仿佛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凄惨的笑了起来，“随意打骂，随意指示你他妈的分明就是拿我当做出气筒啊！！！！”
“不是的”老头无力的辩解着。
“还说不是？？！！因为我因为我！！！！因为我啊！！！害死了你最疼爱的儿子！！！害死了你那出身官门的儿媳妇！！！你恨我！！！你恨我啊！！！！！”古什伽鲁的脸扭曲着，粗暴的揪住老头的衣服，大声的吼叫着。
纤细的手臂上，稚嫩的额头上，青筋跳动着。
“不是绝对不是”老头被古什伽鲁揪住衣服，只是呆呆的摇着头，呢喃着，“我只是不想不想再失去了”
“不想失去什么啊？！是老婆对吧？是朋友对吧？！！现在你全都失去了！失去了啊！！！痛苦吧？痛不痛苦？？哈哈哈哈！！”古什伽鲁疯癫的狂笑着，全身的鲜血随着身体的抖动，滴落在脚边的血坑，泛起一丝丝的涟漪
有形的圆圈，扩散开来，又逐渐消散不见。
“痛苦啊是真的痛苦啊”老头喃喃着，缓缓的蹲了下来，双手捂头，两眼无神的看着地上血坑里的涟漪。
波光粼粼的血坑，折射着老人苍老的脸庞。
鼻子一酸。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随着一滴浑浊的眼泪从干瘪的眼睛里挤了出来，然后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股脑宣泄了下来，再也停不下来。
泪珠滴落在血坑里，绽放出了一朵朵激昂的花朵，它们用劲全力去绽放。
却。
转瞬一逝。
老头艰难的抬起了头，与古什伽鲁平视了起来。
伸手，欲用他那双粗糙不堪的双手，去抚摸古什伽鲁那满是血液的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明明我一心一意的想为你好为什么”老头绝望的喃语着。
“啪！”古什伽鲁厌恶的打掉了老头的手，一脸不屑。
“为我好？你倒是说说，哪里为我好了？啊啊？？？哪里啊？？？说出来啊？！！有本事你说出来啊？！！！”古什伽鲁越来越激动，瞪大双眼对着老头吼叫着。
用劲的双拳，依旧紧握着。
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掌心。
“我让你去工作那么辛苦的工作你肯定不愿意去做我想就强迫你去做吧，你肯定会去做的为了你以后将来种田积累经验啊”老头仿佛说到什么委屈的话题了，开始哽咽着。
苍白褶皱的眼角，泛起了一圈残红色。
“所以呢？”古什伽鲁顿时就冷哼一声，紧皱着眉头，“怕我不乐意？呵，真是好理由呢。不问我乐不乐意怎么就知道我不乐意？太先入为主了吧？也是，狗嘛，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吗？不需要！”
“你最近在长身体了我把家里的那头唯一的”老头比划着，用劲想去诠述着什么。
“算了吧！”古什伽鲁皱着眉头，怒道，“我讨厌吃猪肉！！你还他妈的老往我碗里塞，烦不烦啊你！！！不想吃还会被打？？？什么逻辑啊？？？”
“作为一名合格的农民你”老头还欲说些着什么。
“滚！别他妈扯犊子了！！我和你说，我根本不想当农民！！！凭什么规定我一天要完成相当于一个chéng rén的工作量？？啊？？？？不完成的话又要被打？？？草！给老子滚！！！”古什伽鲁想到这个就来气，暴怒着吼道。
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相当的狰狞。
“真的啊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把你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农民啊”老头老泪纵横着。
“请你换一个词，驯养，好吗？？！！你在侮辱培养这个词！！！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农民？哼我愿意吗？？？我愿意当一名农民吗？？！！！你问过我吗？？！！！我不愿意啊！！！！”古什伽鲁的双拳捏的咯咯作响。
“我”老头一愣，不可思议的喃喃道，“作为一名优秀的农民不好吗？如果亩产量能达到500安途的话优秀农民这个称号就到手了啊一辈子不愁吃穿，这不是为你好吗”
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渴望的神色。
“是啊！！是啊！！！我不过是替代傀儡，替代你的没用！替代你的儿子的没用！替代你的儿媳妇的没用！去完成你没有完成却一直想完成的事情，对不对？？？！！！”古什伽鲁几近失控了。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古什伽鲁仰天咆哮，两行清澈的眼泪顺着眼角涓涓的流了出来，在脸上冲洗出了两行泪痕。
谁说仰着天哭泣，眼泪不会流下来的？
骗人。
“可是可是我是为你好啊你不想以后的生活丰衣足食吗”老头还在做最后挣扎。
“滚！！！不要老把我为你好这句话老挂嘴边啊！！！为我好为我好真的为我好为什么就不好好的去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啊！！？？从来都是按照你的意愿去行事啊！！！”古什伽鲁喘着气，大声的吼叫，让脑子有些缺氧，有些混混沌沌。
老头无力的叹了口气，仿佛放弃了什么。
“那你愿意听我说几句吗关于你的父亲的”接着，老头神情萎靡的探出了一只手，试问道。
“喂别玩了，有人来了。”琦穹抱胸冷冷的插嘴道，“是一个高手。”
“好好好马上马上，马上就好。真是的，这家伙的怨气很好吃呢。jí pǐn啊。可惜了。”古什伽鲁浑身一抖，神情重新回归平静，咂了咂嘴，有些依依不舍道。
转换太快，让老头一愣。
“我孙子呢！！！让他出来啊！！！！我还有话要和他说啊啊！！！！”老头突然疯狂，双手揪住古什伽鲁的衣领，狂摇着吼叫着。
“快点，可能有点棘手。”琦穹微微皱了皱眉。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啊”古什伽鲁单手轻松的将老头推开，自顾自的说道，“你的意愿也算是完成了吧？可以别挣扎了好吗？啊？你父亲的事情吗？啊啊不要紧，等会吞了他的记忆你自然就知道了。”
自言自语罢，古什伽鲁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让你这糟老头子最为这场盛宴的结束礼，有些糟蹋了。”
抽出腰间的紫黑bǐ shǒu，整个人化为残影。
“落幕吧！参天——破尊之影！”
“等等”老头的话语尚未说完，便如一尊石像似的，一动也不动。
“唰。”古什伽鲁在石化了似的老头旁边现身，手中耍了一个刀花，刀柄轻轻的敲了一下老头的身体。
“嗒。”轻轻的碰击声。
“哗啦啦啦”完整的人体，一瞬间化为了一堆肉块，一朵血之喷泉，浇在了堆垃圾似的堆在地上的肉块，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块。搭配着一块块惨白色的破碎的骨头
人体沙拉。
血月悲哀的月光，柔柔的洒在了老头的尸体上。
“我说了，今晚你会知道一切。”琦穹叹了口气，“真是啊”
“我靠你还有时间感慨这感慨那的？赶快吧结印你！可是你自己说赶时间的！”古什伽鲁看着琦穹一脸悠闲的样子，不由得骂咧着。
“好的好的。”琦穹笑着摇了摇头，双手开始了飞速的结印。
“断魂——不过彼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