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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路灯一闪一闪的越来越弱，很远的地方传来洒水车叮咚叮咚的声音，东边的天空也一点一点的变亮了起来。
凌晨时分，吴磊和卢文豪两个人坐在一起。
“这么早就有公交车了么……困死了。”吴磊一脸的睡意朦胧。
“我其实很讨厌等公交车的，但实在是太累了。”
“师兄你跟我说话从来都不听我的说话内容么？起码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卢文豪懒得理他，把头靠在车站座椅后的广告牌上，抬头看着还未完全亮起来的天空。昨夜寂静冷清的城市又消失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甚至还能闻到小巷子里传来的阵阵香气，熟悉又陌生。时不时地他还能看见两两三三的少年们，从街对面的网吧里陆陆续续的走出来。
他觉得这些画面似曾相识，努力的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当年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就经常跑去黑网吧上网，白天没时间就晚上去通宵。一**可乐一台机器，一个晚上10元的消费就能让当时的他开心的不得了。当时也是这样，跟同位那个叫狗哥的人加完通宵，从网吧里缩头缩脑的跑出来，再去学校门口买碗热气腾腾的粉丝汤，大摇大摆的去上早自习。
因为晚上持续通宵的关系，精力自然是跟不上的。白天只好趴在桌上，一睡就是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缓了过来，看看课外书，翻翻几乎是崭新的课本，偷偷瞄一眼喜欢的女生。窗边的位置最好不过了，微风吹来的时候，窗帘在外面随风飘荡，前排女生们头发上的清香自然的传入鼻中，后排的学渣们鼾声四起。偶尔一抬头和某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心里简直有成千上万的小鹿在乱撞。狗哥总会很不合适宜的拍拍自己，说一句下课了，然后从桌肚的某个角落，掏出两根烟带去厕所。
躲在厕所抽烟的时候，他经常和狗哥在一起说些大话，吹吹牛皮。他记得有一次问狗哥有什么梦想的时候，狗哥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抬起头来45°角仰望天空，有些无奈又有些洒脱的说“原本是想出人头地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情，现在想清楚了，就当个网管就不错了，每天都能上网，还能邂逅来上网的měi nǚ，等时间到了，就找个人结个婚，踏踏实实的过完一辈子吧。”那个时候，连狗哥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在卢文豪的眼里他有多帅。
可是后来，毕业的时候，狗哥去了海边的一个城市，他没有选择去当一个网管，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另谋生路。分别前的那天晚上，他们在湖边的一个红棚子里喝酒。狗哥一面吃着热腾腾的牛肉火锅，一面抽着烟，笑着说以后混的好了也别忘了我啊之类的，而他当时只觉得难过，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想着以前狗哥跟他说的那个梦想。
后来他拿到了通知书，要去北边的一个小城市上大学。抱着随身的行囊，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火车的座椅上发呆。那天正好下着雨，从窗户里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城市，到处都是光亮，然后一点点的从视野消失不见。那个瞬间他突然就想通了。对于往事，其实每个人都会怀念的吧。只不过大部分人都不会让人看出来，就这么默默的埋在心里面，难过的时候就忍一下，直到最后再也不会难过。那个时候离他的18岁生日还有两个月，可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成年长大了。
“师兄，车来了。”吴磊拍了拍他，站起来伸手像公交车招呼着。
人越累就越想睡觉，他把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捋了捋，好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
“部长刚才给我发短信啦，说让我们晚上去配合做一下任务报告。”吴磊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
“任务报告就是让你把昨晚发生的事复述一遍而已。你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用手推了推吴磊的头。
“当然记得，师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的英雄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的。”吴磊笑着重新把头又靠了回去。
许宸阳把画笔从手中放下，看了看铺满地板的画稿，揉了揉疲倦的眼睛。几天前刚搬来之后，他就开始了工作，中间累的时候就躺着休息一会，吃点东西以后继续回来画画。认真起来就不分日夜的辛苦工作，这是他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
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外面灯火阑珊的城市，中央公园在层层高楼的环绕下一览无余。很小的时候他就有想过，以后一定要住在顶楼的大房间里，卧室弄一个正对着城市的落地窗，累的时候就坐下来，喝杯可乐，看着窗外的灯火和车流，看上去有一种整个城市尽在掌握中的霸气。那时候他还住在家属区里的一栋小楼里，接触过最高的地方就是那座5层小楼的顶楼，实在很无聊的时候，就拉着几个朋友，坐在顶楼的边缘看着远方，吹着风。
现在他如愿以偿了。可除了偶尔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的时候，他整天都把头埋在一张又一张的画纸之中，再也无暇去看一眼当年日思夜想的美景。人啊，真是奇怪。当年左牵右挂，视若珍宝的东西，等到真的拥有了的时候，又突然失了兴趣。
他从铺满画纸的地板站起来，走到窗前。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那是张启超那个胖子临走以前留给他的。据说是一家月亮岛上新开的酒吧，环境优雅，风格也比较安静。“我觉得这家酒吧的风格很适合你，有空去看看吧，也许能激发一下创作灵感。”
他看了看那张做工精细的名片，有些兴趣。“on the way ”
整个月亮岛上唯一的一间酒吧，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闹。与其说是酒吧，倒不如说是个静吧。昏暗的灯光，别致的桌子和壁灯，卢文豪坐在吧台上一个人饮酒。
“whisky，加冰。谢谢。”一个老人坐到他的身边，把玩着柜台上的工艺品。
“新面孔，第一次来玩么？”
“环境不错，出来走走的时候看到了，就进来坐一会。”他有些放松，随着酒吧功放的轻音乐哼着小调。
“还在喝橙汁？年轻人，来杯男人该喝的东西。”老人看着他摆在桌面的橙汁笑了笑。
“工作期间不能喝酒，部长你有话直说，我还赶时间回去睡觉。”卢文豪决定不陪这个浑身都是戏的老家伙演下去了，在这么下去，接下来他就该掏出把枪说干完这票我就洗手不干了这种庸俗台词。
“陪老人演一场戏又怎么样，大家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老部长掂了掂手里的酒杯，看着里面晶莹剔透的冰块出神。
“吴磊呢？你带他过去做报告。怎么人没了？”
“年轻人么，就是抵不住yòu huò。”老人哈哈大笑，指着酒吧的一个角落。
顺着老人的手指，卢文豪只看到那个身高可怜的师弟站在板凳上和同桌的女孩们谈天论地，时不时还和她们碰一下酒杯，开心的像个孩子。
“看上去好像有个心仪的目标，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来玩一会儿？”老人一把把他搂着，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měi nǚ们，这么开心的晚上介不介意多加两个位子啊？今晚放开了玩，我买单。”老人一副纵横酒场多年的模样。
隔着女孩子们刺耳的欢呼声中，吴磊偷偷给卢文豪倒酒。
“师兄，那个啊……”
“别问我，我不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卢文豪一脸未卜先知的表情。单身狗这种东西，在他们部里的比例是百分之百，从来没有例外。这也是整个特别行动部的传统，一直被保留至今。
“不师兄你误会了，追女孩这种狗都会的技能我早就学会了，我是想问你别的事情。”吴磊立马否认。
狗都会么……卢文豪摸了摸额头，没来由的觉得作为一个师兄既然被师弟如此羞辱，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强行压了压心中的怒气。“那你想问什么？”
“我是想问……部长这次是不是又准备让我们俩买单？我今晚出来的急，没带多少，要不我们找个机会……？”
“不论怎么样，部长终究是我们的部长。可能有时候会有点脱线，可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很照顾我们的。”他把吴磊的肩膀搂住，然后和他碰了一杯，“10分钟后，找个借口，我先你后。”
皎洁的月光下，卢文豪一个人走的悠闲。他跟吴磊两个人没心没肺的跑出来之后，吴磊就主动提出要去一个人散散心。他当然没傻到这个闷骚师弟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不过他也没主动揭穿。正值青春的少年们，不谈恋爱谈什么呢？科教兴国么？大方的给师弟放了一晚上假期以后，自己一个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看着对岸灯火通明的城市。
不远处是唯一一座连着小岛和城市的桥梁，大概是天色已晚的缘故，已经没有白天的那种车水马龙。偶尔有一辆qì chē也是一闪而过。在城市生活了很久，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这么安静的夜晚了。市中心的喧闹可以一直持续到白天，就好像便利店一样24小时永不关门。所以他其实很享受每次出任务的时刻，不知道哪根筋出错的妖魔鬼怪，在人迹罕至的郊区或者某个偏僻的小巷里肆无忌惮的出现，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看见这个城市夜晚安静的一面，然后不动声色的把一个个自以为是的妖魔除去。
这么一想当初选择这条路就没有错啊。反正有什么样的人生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是平淡无奇还是惊险刺激都只不过是个过程。人终有一死的，结果既然一样，那有什么样的经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坏之分。所以在加入公司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半点的犹豫，即便这前后的反差让他的世界观经历了一次崩塌和重建。
河边的灯光越来越亮，他已经看到了那条通往对岸的大桥，灯火辉煌。他耸了耸肩，低着头继续前行。
on the way 。
吴磊艰难的把眼睛睁开，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周围是各种挂**和医疗设备，身上盖着厚厚的白色被子，旁边的桌上还放着一束刚买的鲜花，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看不到外面的光明。
右手就像炸开了一样的疼痛，他偏头想要看一眼情况，余光正好瞥到两个探望他的客人。
“中心医院特殊病房，别看我们，我们也是刚到。”老人看出他眼神里的疑惑，摊了摊手。
“昨天晚上你遇到了袭击，是什么东西我们很清楚。送你来的是行动部的人，据说他当时正好在附近刚吃完烧烤。”卢文豪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张打印出来的文件，头都不抬一下“刚才公司发来的任务报告就是这么说的，开心点，先看看我给你送的花，过一会你要配合我们做你的那份任务报告。”
“行动部……好吧，我依稀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了。”吴磊重新躺好，看着天花板嘟囔个不停。“可是师兄你故意的吧，看望病人哪有送玫瑰花的？”
老人扭头看了一眼卢文豪。
“咳……我还从来没买过花去看望什么人，所以干脆就买了这个，毕竟是我喜欢的花，觉得挺好看的。就想万一你也喜欢呢。”
“那你下次麻烦带劲爆鸡米花来看我，谢谢。”
“昨晚我从市区走的，在公园里和几个朋友见了一面。回家的时候路过公园旁边那个刚建好的步行街，我就是在那里遇到它的。一开始我自己都不信的，哪有这么背的，就出去约个会，回家的时候就被逮住了。我才正式工作第二天好不好。”
“把没营养的话删掉继续。”卢文豪停下手中的笔，态度严肃。
“我只记得它是从那一排空荡的门面店里冲出来的。体型看上去像一只棕熊那么大，浑身都是红色的毛发。它的动作很快，一下子就把我拍飞了出去，可我也不是只会挨打的人啊，就在那个时候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它的眼睛竟然是绿色的！”
“嗯，没错，你还会跑……然后你就晕过去了？”刘伟生搓着手心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一种部员为什么会这么弱的无奈。
“怎么可能，我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突然发现我的身前多了一个人。他看到我还活着的时候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就冲上去了。我当时就懵了，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行动部的同事啊，真是缘分。”
“伤病情况显示，你的全身大概断了十几根骨头，很多位置都有。不过受伤最严重还是右手，整个手就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了一样，伤口大的可怕。初步估计你需要几个月才能恢复，大概出院的时候，就快要到冬天了。”
“……”
“你也不用太难过了，公司会派人来照顾你的，几个月只是一个大概时间，说不定会更快一点。”
吴磊的病房在最高层的25楼，这里几乎都是单独入住的特殊病房。老人按了一下1楼的按钮，然后终于忍不住的发问。
“你说，他会不会……突然得知自己要住这么长时间的院一时间接受不了？”
“依我这两天对他的了解来看，他可能只是饿了。”
“……”
沉默了一会，他又继续问道，“他为什么到最后都不肯说出自己昏迷的原因？会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如果我是看到自己的血晕过去的话，我也会打死都不说的。”
“……”
“最后一个问题。”老人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回头看了一眼一副吊儿郎当样的卢文豪。“我饿了，请我去吃面吧。”
“……”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老人吃着面，一脸的无奈。
“什么？部员被袭击住院的事么？哦，我理解你，毕竟在我身上这不可能发生。要怪就怪公司突然给我们部加了个新人。”
卢文豪吹了吹夹起来的面条，一大口吃下去，“感觉像带着一个新手刷**。”
“不。你想多了，我没关心那个拖油**，他根本就没什么事，几个月的事都是我吓他的，他受的伤其实没那么严重。”
“那是什么事？你是说这次的妖级别很高？”卢文豪突然严肃起来。
**分大小，妖这种东西当然也有强弱的区别。泰坦公司成立以来，对每个出现的妖都有完善的记录和分析。通常来说，gōng guān部会出现在每一个妖出现过得地方系统的进行调查，信息部会整理这些。一般的妖都是交给行动部去处理，只有那些特别的，超出行动部能力的任务才会分配给他们这个特别行动部。
“既然是小弟被打了，作为大哥的自然会找回场子。放心吧，我会亲手杀了它的。”
“不，这个任务我自己去做，你有一个更重要的事要办，公司今晚会通知你去开会。”
“啊开会？我？”
“是啊，据说规格等级相当的高呢。”老人把碗里的葱花和面拌在一起，大口的吃了起来。
卢文豪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胖的像座山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打呼噜。说是会议室，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肃认真，也不知道是被谁喝过一口的咖啡被随意的丢在桌上，整理过得材料在桌上七零八落的放着，整个会议室里唯一还有生气的东西就是这个睡得像猪一样的胖子。
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以后，整个会议室只有一个人还在等他，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过了才没有离开。
“楚部长，楚部长？”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什么时候打扰一个睡着的人都不怎么礼貌。
“啊，什么，饭好了么？”胖子一股脑的翻起来，神色严峻。
“哦，是你这小子啊。大家都在等你开会的，你竟然还迟到。。。咦，大家人都去哪了？”
“看来这次会议的内容只有请教您了。”卢文豪强忍住笑意，故作严肃。
“啊，小伙子，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胖部长严肃而又郑重。
“起床。”
“什么？你在开玩笑么部长。”吴磊吓得把手里的鸡腿都扔了出去。
“你看我像跟你开玩笑的人么，给你10分钟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那个。。。“
”有疑问？待会告诉你，总之先换衣服，时间有点紧。“
”啊不是的，我是想说，能帮我捡一下鸡腿么，肯德基买的原味吮指鸡，很贵的。”
夜色将近，马路上的车流开始汇集，市中心并不宽阔的几条路开始感受到交通的压力，下班放学急着回家的人们也开始焦躁起来，qì chē的鸣笛声此起彼伏，混着街边小店的促销喇叭声，整个城市开始喧闹起来。
黑色的车窗里，吴磊却听不到这种吵闹，呆呆的坐在副驾驶里，抱着那只被缠得像熊掌一样厚实的右手，满脸的疑惑。
“抱歉有些急事需要你的帮助，办完以后马上把你送回去。”
“因为某些原因，你师兄并不能参与这个任务，公司给他另找了个事。”似乎是看出部员的疑惑，刘伟生稍微解释了一下。
“嗯”
“具体的情况要从你昨晚被袭击开始说起。袭击你的妖已经基本被记录下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它下次出现然后把它杀了。可公司在深入调查以后，却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只妖是一只家畜。”
“家畜，在我们业内是对于那些被更高等级的妖所圈养的低等妖的统称。也就是说，昨晚袭击你的只是个宠物，我们可以轻易的杀了它，但是我们更想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我们更想杀了它的主人。”
老人望向吴磊，却只看到一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
“看我干嘛，我是受害者好不好。管你们杀这个还是杀那个，反正我以后晚上不出门就是。”
“你就没想过那个家畜为什么会袭击你？”老人点了根烟，缓缓地摇下窗户。
“想过啊，不过想不出来，所以就干脆不想了。”
“你能更废物一点么？脑子都用哪里去了？真不知道上学的时候你成绩要有多差。”
“哎，你这么说我就不愿意了，我上学的时候可是全班第30名呢，我们班一共就60人，我在最中间。”
刘伟生也不理他，继续说着“公司最终分析的结果是，它的主人应该认出了你的身份，根据事情的结果来看，应该并不是蓄谋已久，大概只是顺路碰见了你。”
“我就说以后晚上都不出门了嘛”吴磊在一旁小声的嘟囔。
“最终公司判定有嫌疑的一共有三个人，他们昨晚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我们今晚的目的就是去见一见他们，顺便找到那个正真的主人。”
“哦，幸福三选一啊。”吴磊翻了下白眼，默默的吐槽。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巨大。“等、等一下，部长你是说，我们要见的那三个人中，有一个是妖假扮的？”
“差不多，不过并不是假扮的，它本来就是妖，只不过用人的方式活着而已。”刘伟生把烟头从窗户里弹了出去，声音冷漠，“越强大的妖才会越像人类，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人，只不过把灵魂给了魔鬼而已。”
吴磊听着部长的话久久不能平静，透过窗户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每一个都像是普通人，每一个有又都可能是妖，这种事情光是想象就已经让人不由得害怕起来。
“淡定点，你师兄当初听了以后，只是笑了笑，还默默的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你应该向他学习的。”
“现在点烟的话，我怕把车子都烧了。”吴磊晃了晃熊掌。
路灯开始亮了起来，街道上更加拥挤，车子被堵在一个红灯的十字路口。吴磊把窗户摇了下来，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天空。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