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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睡梦中过的总是那般的迅速,当最后一缕黑暗被光芒所笼罩,大漠依旧还是那个大漠,只不过风不在如夜晚那般刮在人身上那样的痛,至少带着骄阳的一抹温度。

村民们早早的便起床了,为了生计也为了能够在冬天来临之前攒足过冬的粮食。墨言看着村子里和谐的景象,没缘由的一阵心颤,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墨言在村子里帮着村民捆着一卷卷枯草,准备着入冬的食物。

“言小子,你家里的柴火不多了吧,拿两捆去,不然这个冬天可不好熬啊”村民亲切的声音温暖的墨言

“没事的李大哥,家里还有多的”墨言实在不好意思在麻烦他们。

回到家里,看着门前正在缝补着衣物婉儿,午时的太阳稍稍驱散了夜晚残留下来的寒冷,少女一针一阵的仔细增添了草原上的一丝祥和的美感,墨言轻轻的走到婉儿身边,挨着她坐下,不忍心破坏这份祥和。

“婉儿,你跟奶奶说一声,天气越来越冷,我出去拣点枯草树枝,家里的柴火快没了,要奶奶不用担心”墨言轻轻拍了拍身边小女孩的脑袋顺势揉了揉。

“好的,哥,你要早点回来啊,我跟奶奶在家里等你回来”婉儿甩了甩头拍掉了在她头上作怪的手,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忙碌着手上和活。

在这草原上想要找到生火的东西除了枯草也就只有羊油了。显而易见,墨言只能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捡一些枯草来作为家里暖火的材料,然而,想找到这么多的枯草又岂是这么容易的?许多草根部还深深的扎根在土里还有着水分,而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实在是太少。墨言眼睛一片酸痛但却没找到多少,他不由得有些急了。草原上最是容易迷路,他已经离村子越来越远,当他回头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洞,洞口不算大仅一人能出入,四周都是草厚厚的盖着,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墨言进去这个不知深浅,不知危险的洞里“可能洞里有野兽储存的冬天的食物也说不定呢”墨言想到,他也只希望洞里的野兽现在不在家里。

他慢慢的向洞里挪进去,进出的通道很短两步就到了,里面很宽敞但没有光源,墨言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宽敞。他只能摸着黑在这里面瞎晃悠,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总是会碰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突然似乎他的眼前有一道微弱的光照下,人是靠视觉生活的在这黑暗里总归会不舒服会害怕许许多多的事物,当看到光源,哪怕很微弱都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就如同现在的墨言。当他离那片光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看到了那里有着许许多多的尸骨横七竖八的躺着,尸骨外有的有甲胄,有的只是皮衣,更有甚者只是一件单薄的粗布衣,但他在这边疆生活了这么多年哪怕只是个孩童也知道这里躺着许多匈奴人但那些身着黑色的甲胄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靠近这些尸骨前面有一个很小的平台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些东西,但这尸骨的肃杀之气让墨言不敢上前一步,就算他心智再如何成熟,他也只是个孩童,就算让一些成年人来这里,恐怕也会害怕。

墨言鼓起勇气向平台一步一步小心的移过去,可能他害怕那些尸骨突然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平台那里,上面只有一本书,他看不懂书上的文字因为不是他所认识的,但他看到书上所画的一个个阵图,他隐隐约约的知道,这是一本兵书。墨言心里一阵翻涌。

出了洞已是黄昏时刻,墨言一路沿着自己的脚印跑回家,还有两里路程,他看到前方一阵浓烟升起,墨言心里升起一阵不详。尽管他有想过入冬之前可能匈奴人会来抢食杀人,但墨言一直希望自己的这个想法永远不要成为真实,他快步跑回去,他还希冀着只是那个村民家里走水了并不是匈奴来了,但越来越近,看的越来越清楚,他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婉儿,奶奶,千万别出事,求你们了,千万别出事。”墨言心里颤抖着。然而面对这帮刽子手,墨言只能在心里如此安慰,在这大汉的边疆上,有多少村子遭到匈奴的践踏,只要他们发现了汉人村子变开始残暴,嗜血。这就是匈奴,如虎如狼的匈奴人。

一个匈奴人残忍的将襁褓中的婴儿高高举过头顶,不顾婴儿母亲的哭喊与跪地,狠狠的摔下,他胯下的马似乎也以此为乐狠狠的将马蹄踩在这温暖而母爱的粗麻之布上,空气中一阵阵咸腥,而匈奴在这咸腥的刺激下更加残暴不堪。墨言见过那个婴儿,曾经那安稳沉睡在他母亲怀里的安全舒适也随着这一切的一切不复存在。

漫天的哭喊,满眼的杀戮,新鲜的血液染红着这片本来祥和的土地。出门前跟回来前这种巨大的反差压得墨言喘不过气来,他感到一阵头晕,他不知道婉儿和奶奶是否还活在匈奴人的铁骑之下,但越是未知,就越是促发着他的渴望。

墨言小心的向自己家的方向绕过去,生怕给这些残忍的野蛮人所发现,他每一步心里都在胆颤一直默默祈祷着不给他们发现,不要给他们发现。然而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当他走过那最后一块的草坪时,一个匈奴人正好透过夕阳看到了他,匈奴人一声狞笑,手里举起了一张弓,毫不留情的拉满再松手然后笑看着这个必死之人。墨言根本就没有发现危险已经来临,他仍然在祈祷着什么。

“墨言哥,小心”一声惊呼响起,墨言回头便看到婉儿在他背后然后重重的推了他,在他还在庆幸婉儿还活着的时候一只冰冷的箭慢慢移出了她的胸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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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刀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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