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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琼斯是一名国际杀手,嗯,对,职业级的。

他是一个法兰西国籍的意呆利人,生于旅客们到不了的一个偏远小镇,贫穷的父母给不了他什么生活,即使时不时会遭受到歧视他乡人的目光,但他依然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直到14岁。

马尔琼斯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他幸运的生活在一个比较和平的地方,不然以他跟不上同龄人的身高,可能还没跑几步就会被践踏而死。然而不幸的事情,在后头。

他14岁生日的时候借走了邻居的猎枪出去打猎,无师自通百发百中,领回家两只兔子三头鹿之后,从此发现了自己的嗜血因子和猎奇心理。

然而马尔琼斯从未想过,他唯一一次出门打猎大丰收,回到家是神经衰弱的母亲恐惧的眼神。

马尔琼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母亲非常害怕见到尸体,即使只是兔子和鹿的尸体。更加不知道母亲害怕尸体是因为她曾经近距离见过将自己妹妹杀掉的亲哥哥。

从那一天开始,母亲每日都会梦见过去发生的种种事情,时刻提防着马尔琼斯,害怕他会像她的哥哥一样,举起猎枪将自己射杀。

马尔琼斯尝试安慰母亲,但他从未成功。因为只要他一靠近,母亲那双日渐憔悴而又绝望的双眼总会让他望而却步。

马尔琼斯很想维持这个家庭的继续,因为他任然需要母亲的关爱和父亲的严厉。但父亲为了生计久居在城市里做工资低廉的工作,只留他一个人在家里面对母亲,最久能够一整年不回家。而这一年,马尔琼斯和他的母亲天天都在乞求这位一家之主回家,马尔琼斯希望父亲回来能够安慰母亲,母亲却希望丈夫回来了结掉儿子的性命,早日结束这段压抑的日子。两者的出发点是一样的,只不过弱的一方反而选择了一条危险的路。

有一天,马尔琼斯实在是忍不住偷了母亲的钱,因为他没有零花钱,偷走的钱被他拿到镇上买了一块肉,再到田里用干枯的麦叶烤熟了尝尝阔别已久的肉味。

没错,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吃过肉了。那一天开始,母亲天天吃素,他也不得不天天吃素,别说看见肉,放学路上光是让他闻点肉味都口水直流。因此,马尔琼斯在这一年里消瘦得非常厉害,脸上失去了青春少年的活力,整个人阴沉了很多,要是他在黄昏站在湖边,眼神不好的还会把他当成哪个下河游泳的小屁孩把衣服随手挂在一截枯木上。

他吃完肉之后到湖里游了一圈,故意钻那些淤泥多的地方,尝试用泥味掩盖掉肉味。

其实马尔琼斯的思路是对的,如果不是他的母亲太敏感,他又忘记一个小细节的话,这次就真的能够瞒天过海了。

游泳不可能穿着鞋子游,笨重的硬底鞋穿着游就像是负重赛跑,而且水里不比地面,稍有意外他可能就会命葬黄泉。回到家后马尔琼斯脱鞋时才惊觉要遭,因为他的鞋子上粘着麦叶灰。但现在再跑出去肯定是来不及了,踢踢踏踏的声音告诉他母亲已经靠近。

「马尔琼斯,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我……我失足掉进了泥潭里……」这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但之前并没有预料到鞋子的问题,现在也只能急中生智走一步看一步。

「那你的鞋子为什么没有脏?」

「我是头朝下掉进去的,挣扎的时候鞋子被我甩到一边去了。」

「那你的鞋子上为什么会有灰?」

「这是淤泥干掉之后碎裂形成的土灰。」

母亲的眉间皱起,左手高高扬起,挥舞下来马尔琼斯的脸上就多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说谎的人永远不会成为我的儿子,我看见了!我看见你在麦田里生火,而塔克叔叔则告诉我你去他们家的肉店买走了一块肉!你离开这个家,离我和你弟弟都远些,别让你的弟弟靠近你变成说谎者,我不想再看见你。」

马尔琼斯这辈子都没有想到他只是因为偷吃了一块肉而被赶出家门。

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他,他见邻居家里没有人,而猎枪还是挂在那个窗户正对着的位置,他用一块石头砸烂了那道窗户,踩着柜子拿走了那把枪,然后回到他的母亲跟前,一枪崩掉了那个面容因为惊恐变得狰狞的女人。

他看了眼四岁的弟弟,没有下手。因为他还在发愣,鲜血溅到他的皮肤上,烫得触目惊心。他感觉这些东西好像有些不真实,因为这个名为奥莉的女人是这么脆弱,比小鹿和兔子还要脆弱,他一时有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情来接受眼前这具丑陋无比的尸体。

「马丘?」掩饰不住的惊讶声音在背后响起,马丘是马尔琼斯被间略过后的小名,会这样称呼他的只有一个人——他整整一年都没回过家的父亲。而现在父亲却姗姗来迟,不会更早一分钟,也不会再晚两三天。

马尔琼斯拿自己鞋子上的灰发誓,这次他真的不是想要崩死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吓了一跳,转身的一瞬间枪走火了,子弹打进了肺里,却卡在了骨头中。这些威力不大的猎枪充其量打打小动物,屠户们剥皮切肉的时候总是会半路挖出来一颗挤扁的子弹,而这样的子弹却会让中枪的动物流着血痛苦不堪……

父亲学着母亲那样倒下了,背后露出一个漆黑的人影,背景是垂暮的太阳,那个比父亲都要高大的影子戴着一顶牛仔帽,马尔琼斯盯着他看都看不清他的脸。

这个男人扔掉嘴里的烟放声大笑:「男孩你知道自己刚才杀了谁吗?」

「母亲和父亲。」

男人摸摸下巴,似乎对马尔琼斯饶有兴致,他又说:「你杀了人,而且还是你的父母,你在这里已经无法再继续生活了,不如跟着我,我教你怎么使用别的枪。不过你必须现在把手上这把破烂扔掉,而扔之前——」男人伸出手指向马尔琼斯的斜后方:「去把他也杀掉吧。」

马尔琼斯知道他指的是弟弟,顿时有点犹豫:「一定要杀么?」

「当然,这是拜师礼。」

话音未落,又一声枪响。

「请带我走吧,师傅。」

之后的就简单多了,这个男人来自一个专注培养杀手的组织,地位似乎挺高的,精通无数枪支。马尔琼斯在他的指导下学会了各种类型中较为常见的枪支,其中在狙击方面表现优异,而本人的作战风格也总是喜欢躲在视野死角,然后瞄准要害一击必杀,于是这个世界上又顺理成章地多了一名使用**的杀手。

组织认证的杀手牌照来得有些困难,因为有些要求只有一个枪眼或追求尸体完整性的试题马尔琼斯总是不及格,因为他的猎奇因子总是让他的食指右手食指多动几下。考了几次之后还是这个样子,教官看了气的分数一路扣,就差没扣出负分了。

后来那教官和他师傅交涉到最后,那个男人也懒得管马尔琼斯屡教不改的小毛病了,干脆贿赂了教官的顶头上司改了分数,将那块代表着职业杀手身份的狗牌发了下来。杀手的狗牌和士兵的狗牌不一样,士兵狗牌会能印多少信息印多少,最好把整块填满,看着就像**一样;但杀手的狗牌非常简单,只会印一串编号和杀手本人的外号。

马尔琼斯杀死自己的家人那一年,是15岁;正式成为杀手的那一年,是16岁;今年,他22岁。

杀人的日子其实很没意思,他大概二到三个月才能接到一单,价格从初出茅庐的几千美金到现在的十几万美金,有时候是组织觉得他太闲下发下来的,有时候是单子自己找上门来的。

他杀过的人有大有小,按年龄算,最小的是个17岁在酒吧里放荡的女学生,一头的金发染得又红又蓝,当时旁边的同行还调侃自己打死了哈莉·奎茵;最老的那个有74岁,因为患了老年痴呆而给家里带来了困难,脾气不好的保姆终于有一天忍受不了老人反复的忘记自己要上厕所,雇他给这个老太太来了个痛快。按照地位算,最低的应该是某次执行任务清场时打死的乞丐,而最高的而是某个企业家买他暗杀掉了商业对手的ceo。

其实杀这些人都没有什么风险,因为合约中,雇主必须承担包括但不限于抹除杀手痕迹等一切后果,而帮助雇主伪造现场、伪造证据则是合约中杀手负责包含的服务,这些其实都不难。如果出现了合约对象单方面或双方都拖了后腿的,组织就会出面解决,不过对应的是拖后腿的一方必须在事后缴纳巨额费用,拿不出来可以建立借贷关系,没有利息,组织也看不上高利贷获得的这点钱。

除去杀人前的准备工作可能需要费点心思,但杀完人之后自己基本就可以一直闲到下一单山门了,毕竟他的现场伪造成绩不错。

去年的秋天,马尔琼斯经历了前所未有的4个月“假期”之后,终于闲得无聊测验了一下都市传说的真实性,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自家师傅的马尔琼斯在电子邮件的末端签上了自己的全名,发到了据说是杀戮都市的官方账号里。正当马尔琼斯还以为这个传说真的只是个故事的时候,他自出道后第一次被动失去意识,而且是以他不知道的方式……他宁愿是自己被敲晕或毒倒,一无所知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苏醒后,黑暗中巨大的面具闪烁着信号不稳似的蓝光,面具像个绅士给他读了些可有可无的知识并说了些规则,马尔琼斯兴奋地选择了异能之后就再一次晕过去,被投放到了某栋烂尾楼的顶层……

烂尾楼不是只有一栋,而是有一片,莫约四五栋的样子,高矮不平,但楼层的布置是一样的,看样子是同一批工程,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停工了。

马尔琼斯最初就出现在烂尾楼中最高那一栋的顶楼,毛毛细雨中一股风把他冻醒,他嘴里念叨着:“杀手也是人啊。”然后查探起周围。幸运的是他还是发现了这栋根本没有墙的烂尾楼中有一条完整的楼梯,不然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饿死在楼顶或摔死在楼层间的参与者。

他以前没有看过系统小说,但他是看过钢铁侠的,他直接就把主脑当成了贾维斯一样的存在,虽然智力上有那么点欠缺,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一个非常棒的助手,起码在分析植物能否食用上就帮了大忙。

不喜欢主动去寻找没有酬劳的猎物是马尔琼斯非常明确的性格特点,没有单子的时候马尔琼斯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守株待兔,但天知道他是什么运气,才过了一天,自己在烂尾楼上的第二天下午就蹲守到了他最想要的猎物。

偶然带过来的**的瞄准镜中,对面的烂尾楼里有个少年变出一个仿佛科幻电影般飘在空中的黑色立方体,少年手在立方体上一抹,那立方体就自动拆解开来,里面塞满了不少没有见过但令人食欲大增的速食食品。马尔琼斯昨天吃的草虽然被标为可食用,但差点没把自己苦死,如果可以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一次那种草了。

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他不怕冰冷的水泥直接趴下来,少年正背对着他,他食指摸着扳机将狙准星挪到少年背后心脏的位置,计算着这个角度应该不会把血溅到食物上,认为天赐良机不杀是傻子。

但他想不到,他背后的一只飞蛾也是这么想的。

四片白白的钩状物破膛而出,第一秒马尔琼斯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直到剧痛淹没大脑、血色填满整个视野,传说中的走马灯像是看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出现父母和弟弟的笑容,还有师傅站在前方、脚下遍地尸体的场景,马尔琼斯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想要上翘,但终究静止在这一刻。没有人明白他想明白了什么,以后也不会再有。

四片钩状物从马尔琼斯的背后被拔出,勾住了一些人体内的东西被带出来,弯钩根部的毛毛浸染了血液看起来很不美观,嫌恶地甩掉勾到的东西想要全部甩干净肯定是不现实的,又没有水洗。甩几下这个爪子便开始缩小,最终变成了一只纤纤玉手,只有沾染到的血还残留在指尖告诉别人这和刚才的爪子其实是同一只手。

“嗯?这么多吃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少女的轻笑声在风中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她的身影。

打游戏打到一半突然想起我还没写更新!然后熬夜写的。

质量可能会不好,白天看了想修文的那种。不过近期不会进行修文行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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