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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蚊水完全不管用！”江雪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她揉着手臂和脚上的肿起的红斑，冲着董凡大喊，“快把冲击波枪拿过来。”
“j，这是对付野兽的，不是用来对付蚊子的。”董凡说归说，还是从百宝箱里掏出冲击波枪，顺手把保险拴卸了，能量调到最小，才递给江雪，然后他赶紧退出了帐篷。
韩蕾拿起枪对着四周一通乱射，“砰砰砰砰……”帐篷壁都被强风打的猎猎作响。
“怎么了？”韩蕾听到枪声跑了过来，被董凡拦在帐篷门口。
“江大小姐在灭蚊呢。”董凡庆幸把保险拴卸了，不然帐篷估计就碎了。这个冲击波枪是中等功率的，主要是吓唬野兽用的。租露营器具的时候戴妈要求他们一起带出来，还给他们做了详细的用法介绍，关照枪口一定不能对着人。这种枪有三个档位，声音档，强风档和冲击波档。冲击波档要装上了保险拴才能打得开，现在江雪用的是强风档。帐篷里的蚊子都被强风打晕在地上了，然后江雪打开了便携式型扫地机器人吸地上的蚊子。
董凡摇了摇头，心里暗笑，只有这个小魔女才想得到这样的点子来灭蚊子了。
江雪走到帐篷门口，对着韩蕾、董凡，还有刚刚走过来的古云飞、陶大元说：“我们这次课题项目的主题是灭蚊子。”她咧着嘴朝他们堆了个笑脸，放下帐篷门，又回去了。
这次轮到江雪当课题项目组的组长，她把开会的地址选在湖美山。小组里只有古云飞反对，说不然他要带女朋友过来。不过后来他还是屈服了，因为他的女朋友要上课，他的女朋友不是奇志大学的学生，当然也没人会同意他带女朋友来开会的。 他们租了条空中巴士专线，从戴妈那里租了露营器具，带着食品就飞过来了。
* * * * *
“多么轻盈的舞姿，我们应该做个人工水蜘蛛的。”江雪盯着在湖面轻快地滑动的小昆虫说。“它们的日子过的多么逍遥自在，每天在水面上滑来滑去地跳着芭蕾舞。”
“这种昆虫不叫水蜘蛛，叫水黾。”董凡纠正她，“我们那儿都叫它水蚊子。”他经常纠正江雪的南方口音，没想到连小昆虫的名字也要纠正。“还有它们在找食物吃好不好？跳什么舞？”
听到蚊子两个字，江雪不禁皱起了眉头。
“做起来应该容易的，只要够轻，还有要把脚面的材料用好，利用水的表面张力——就是没什么用处，水底的机器人种类已经不少了。” 董凡接着说，他在分析江雪刚刚随口说的做机械仿生水黾。
“你就是那么功利，看看你发明的这个钓鱼机器就知道了。”江雪忍不住讽刺董凡，“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设计出这种玩意来。你不知道钓鱼的乐趣就在于探究和想象未知的水底世界吗？”
“你不也玩得很开心吗？可惜就是钓不到鱼，笨到像你这种程度真不容易。”
“我有在钓鱼吗？我自有我的妙用。”江雪得意地讲。
钓鱼机器是董凡高中时候设计的产品，在那时的中学设计比赛得了个银奖。董凡设计这个产品的起因是在钓鱼的时候，他不喜欢傻傻地等鱼儿上钩，他想看到鱼儿是怎么来咬钓钩的。这个钓鱼机除了可以在水里快速地移动，还可以自动弹出带钓饵的新钓钩，也能让钓饵作些轻微振动来吸引鱼儿。钓鱼机上有两个可转动的**，这样钓鱼的时候就清清楚楚地知道水底的情形了。可是那时董凡钓的鱼也还是没增加，一样被土法钓鱼的阿伯们嘲笑。
“我猜你就是因为这个机器才被录取的，校长就喜欢奇奇怪怪的人。”江雪说。
“说的你好像不是奇葩大学的奇葩学生一样。”董凡不甘于落下风，“不过我想我的奇大自考成绩肯定比你高。”
“反正都查不到成绩，就随便你说啦。”江雪不服，她的高考成绩比董凡高出很多。
“如果水黾的身体太重了我们就加个动力，让水面张力承载比较小，不然水黾就掉进水里了。”董凡说，两人斗完嘴后继续研究水黾。
“搞不定只能这样作弊了。还得做个反馈系统，万一运动幅度太大，惯性原因水黾要栽进水里，这个反馈系统会让动力把它拉起来。”江雪说。
“最好还是不要用到这个向上的动力，这样就不真实了，我宁可把脚做大些。”
“嗯，控制模块可以找现成的。机械脚控制系统可以定制，到时试试看是机械的好，还是液压的好。再3d打印一个酷酷的外形，基本上就可以了。”江雪在分析机械水黾的可行性。
“重点在脚面这个接触的地方，要选好材料。先试下纳米涂层。还有脚面的微观结构也要设计好。”
“微观结构设计？你不会抓个水黾放大了看它的脚？你不懂得仿生学中仿生这两个字的意思吗？”江雪又将了董凡一军。
“也许我们应该也做个机器鱼的，这样更好玩些。” 董凡不理会江雪的攻击，转了个话题。
“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机器鱼比机械水黾相对简单些，有很多现成的模块可以用的。”江雪点头说。
“我看我们以后建个公司，生产仿生玩具好了。”董凡笑着说，“生意保准好。”
“我们？”江雪看着董凡说，“谁跟你我们？”
“那我就自己开了，哈哈。”董凡知道争不赢江雪就休战了。
江雪看着水里的小鱼，思考着该这么做仿生鱼才好，才逼真。董凡也被自己随口说的仿生鱼卷进了思考之中。
仿生鱼的升降原理，眼睛里装**，控制芯片都没问题，主要在怎么模拟游动的机械结构，鱼身用什么材料，鱼的外观设计方面，怎么做才逼真，还有怎么人工智能化，以及怎么防水，两人又讨论了好一会儿才收起钓鱼机，往营地方向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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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倒映在湖中，这个湖面上的倒影在微风中轻轻地荡漾着。森林里有一层薄薄的雾霭笼罩着，显得清幽而又静谧。
“我们应该在这里盖一座小木屋的，经常过来度度假，这环境多好呀。”古云飞建议，他心里已经在考虑设计什么样风格的小木屋了。
“等你建好了，城管们从天而降，你的小木屋一分钟内就被拆了。就剩下你和女友光溜溜的躲在被窝里。”董凡发挥他的想象力给古云飞泼了一盆冰水。
“不好笑。”江雪同样也给董凡泼冷水。
“这个地方的人真会起名字。”韩蕾望着山脚下美丽的湖景说，“这座山叫湖美山，下面的湖叫山美湖，真的都是很美的地方呀。”
“是呀，我就是看到这两个名字才决定在这里露营的。”江雪说出了当时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露营的原因。“看来果然是选对了地方。”
“嗯，在山上才能看到湖的全景，而在湖边才能看到山的轮廓和倒影，这名字起得确实很有文艺感。”陶大元点头说。
董凡看他们又在文绉绉的讨论着名字，想起他们之前在小组命名和产品命名时的争论比在技术上的争论都多，不禁摇了摇头。他自顾自地拿起鸡腿啃了起来，再好的风景也得先填饱了肚子才行。
吃完饭，大家整理了野餐布上的东西，只留下饮料。大家都在等江雪开始主持会议的时候，她却说道，“我有个好建议，我们在这里多呆一天，后天才回去。”
大家的反应说明这并不是个好建议。韩蕾和陶大元本来就很不适应周二就出来露营，古云飞想着早点回去见他的女朋友，只有董凡没反对。
“说说看这个建议好在哪里”董凡问江雪。
“明天我们到湖上去露营和开会，这个创意很好吧。”江雪笑着说，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是她刚刚想到了一个赚大钱的点子似的。
“湖上”陶大元问，“你说在船上？”
“嗯。”江雪笑着点点头。
“戴妈不会同意的，她负责安全的。”韩蕾皱着眉头说。
“是呀，半夜里水怪把我们吃了怎么办？”古云飞吓唬她。
“嘿嘿，我已经把山美湖湖底的扫描资料发给戴妈了，她同意了。水里最大的鱼大概就六十厘米长，看图像应该是草鱼，结论是没有怪兽。”她笑着对董凡说，“你那破玩意还可以派上这个新用途，不用谢。”
“哎，真么大的湖你能扫描得了？我看只有戴妈这个心理学家才能被你这样忽悠了。”董凡立即反驳她。
“我不管，反正戴妈同意了。”江雪笑呵呵地说。“还有，我已经订了明天的食物了，我请客哦。如果大家没异议我就按确认键了？”她环顾众人三四秒，见没人出来反对，赶紧把订单下了。“到时候得安排一个人在这里等，可不能把食物空投到湖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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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只要做个锚就可以了，怎么做呢？”古云飞摇了摇头说，他想着总不能用绳子绑一块大石头，扔到水里当锚吧。
“锚？多么古老的东西。”江雪笑了，“做个定位吧。”
古云飞想着这小妞反应忒快，智商估计比我高一点，一点而已，为什么我没有想到这个方法？他在船的四周装了四个动力头，把它们通过蓝牙与终端连在一起，启动软件定位了船体位置，设定二十厘米的移动偏差，船就只会在这个范围内移动了。幸好董凡把他的百宝箱带出来了，才有了做这个船的东西和工具。
在山美湖边砍树造船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只能用竹子当材料了，好在山美湖边有很多竹子。帐篷底本来就是能浮在水面上的，所以并不需要做完整的竹排，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地板踩上去有踏实感。古云飞设计了个简易的竹子框架网格图，董凡和陶大元砍了些竹竿，古云飞在竹竿上用激光枪钻孔，接着用高强度的塑料线扣将竹竿之间扣好，就成了一个轻便结实的框架网格了。
做完框架网格后，再把高强度的帆布摊在框架上，拉紧，地板就搞定了。接着大家把帐篷搭在上面，一个水上船屋就建好了，就这样也花三个男生大半天的时间。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在竹筏底装了几个充气袋。
两个女生没做太多的体力活，就送送水，搬搬露营的东西。还有江雪出些主意，比如刚刚说到的锚。
“晚上谁要是睡不着就告诉我，我启动摇篮模式。”古云飞笑着说，他又色色地补充，“我还能开动船震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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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便携船吧，拿出一团纸往水上一抛，它就慢慢舒展开来，长成一艘大船。”陶大元建议说。今天他负责砍竹子的，比较辛苦，如果有这样一艘船就不用像今天这样造船了。虽说砍竹子其实是用激光枪割断的，不过对他来一样是体力活。激光枪像一把弓一样，激光就是那条弦，而那个圆弧形的弓臂正对着激光的地方有一块耐高温的材料，挡住激光。这样的设计是防止激光透过被切割的物体后，由于没阻挡而伤到人。还有切割物的宽度是可以调整的，那个激光保护筒是可伸缩的悬臂，激光从中间射出来。
“现在已经有这样的船了，大概就一个冲浪板大小，折叠开可以膨胀成独木舟大小。”古云飞把在屏卷上搜到图片拿给大家看。
“这种船用的材料和救生环的材料估计是一样的。”董凡指着手腕上的救生环说。救生环可以在水里按下按钮，就快速膨胀成救生球了。而救生环的另外一个功能就是在紧急的情况下可以通过化学反应而产生氧气，这个功能在上次他们冲浪遇到大浪时，救了董凡和江雪的命。
“还有一种塑料充气船也已经存在了，这种船折叠起来就一小卷，带有充气泵，展开充气后就是一艘船了。而且这种船在船体气压小于一定压力后，充气泵会自动充气补充。”江雪说，她记得这种充气船早就有了。
“可不可以做个能自清洁的露营卫生间？”韩蕾建议说。自清洁的意思像马桶一样按一下，粪便就冲下去，然后微粒化排到土壤里。她不喜欢现在的露营厕所。那只是在地上挖了个洞，把露营厕所支在上面。臭了还得填了那个洞，换个地方再挖一个。
“呃，其实是戴妈那里有这样的露营厕所的，带的东西太多了。怕占地方我就租了简易版的。”董凡面有难色地说。他本来想他们总共也才五个人，在外露营一两天的时间而已。
“你带啤酒冰箱都不嫌大？江雪瞪了董凡一眼。
“那不叫啤酒冰箱，那是饮料冰箱，你现在喝的冰凉可口的饮料就是从那里拿出来的。”董凡纠正她。
“我们能不能做个防烧焦器？”古云飞没有理会董凡和江雪的斗嘴，他提出了他自己的建议。他对昨天晚餐时的那炉烧焦的牛肉一直耿耿于怀，当时他设好烧烤时间后，就和女朋友视频了，等到他闻到焦味后才想到时间设长了。
“这个要用什么来参考，颜色？还是味道？”董凡问他。
……
……
“stop!”韩蕾看着聊天记录一行行地跳了出来，已经好二十几页了,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她用的会议记录软件自动识别每个人的音频，把每个人的话都记录成文字。韩蕾拇指在其他几个指头之间快速的移动着，删掉无关的玩笑话，挑出一些重点。“我们每次的讨论课题的会议都是这样，都会有一大堆的方案。我现在把会议的原始记录、否决掉的方案和备选的方案整理一下发给大家了。”她比了个ok的手势，其实就是按了邮件的发送键，她的中指键盘戒指是淡紫色的，拇指戒指是粉色透明的。
他们的戒指键盘项目做出来了，大家管它叫魔戒键盘。名字虽然有些老土，但好过没有名字。奇志大学集团刚刚把他们的天使之伞和魔戒键盘这两个产品投入到试产中。
销售量上明显是魔戒键盘比较大，毕竟是终端的基本配件，有很多人都在试用。从销售记录里看到的评论有赞赏的，有吐槽的。更多的是在练习和改进（因为可以根据个人习惯自己定义按键）。奇志集团还要定期举行输入速度比赛，这也一定程度上刺激了销售。
天使之伞也有一些销售了。产品上除了推出基本款以外，还做了一些类似照明、小电扇之类的附加功能款。与他们接洽的产品工程师说，还要增加很多款式和功能来面对各种不同需求的终端用户。
大家的个人账户里也因此进了一些奖金，这也是他们出来露营的原因之一。他们到湖美山开第二次课题会议，同时庆祝一下首战告捷。还有学校已经把这两个产品和其他同学设计的八个产品都送到墨林国际设计大赛去参赛了。
他们的另外一个产品鸭蛋键盘，也很快就要投入到试产中了。
韩蕾按了下投影眼镜上的按钮，她眼前的镜片屏幕自动折叠收回到耳朵夹着的投影眼镜旁边。“我们备选的方案累积到现在已经有十一个了。”
投影眼镜是目前最流行的终端屏幕之一，它具有投影屏幕，外投影和摄像三大功能。而魔戒键盘正好与它是绝配，都是智能化穿戴，这也是魔戒键盘销售量比较大的原因。
“嗯，确实是太多的备选方案，太少的设计和制作时间。”陶大元点头同意。上次在葫芦馆咖啡厅里的备选项目清单里，还有几个没做的，比如马上就要开始做的手套键盘。这次又增加了这么多的备选方案。
“对，会议到此为止。我想下次没必要再讨论方案了，直接在备用方案里选算了。”江雪想起了她这个组长的角色了。“现在可以聊天打牌看电影了。”
陶大元想去看外面看星星，可是在船上他没法度——他是个天文爱好者。他想起了一件事，“你们有没有去考试？我听说大关考过了六门，才过了十来个星期而已。”
“我考过了八门，二优三良三及格。”韩蕾淡淡地说。
董凡本来想说大关是个书呆子的话都到嘴边了，赶紧刹住，变成了，“好考吗？怎么考的？”——大关是他们班的一个非常勤奋好学的同学。
“其实挺好考的。考试分开卷和闭卷两部分。闭卷部分考你懂不懂，开卷部分考你会不会做——终端屏幕只能用考场的。”韩蕾就是会总结，她接着说：“还有就算没有参加考试，你们应该已经有些成绩了，在我们完成天使之伞、魔戒键盘和鸭蛋键盘的设计之后。”
董凡、江雪、古云飞和陶大元都打开自己的档案，果然已经有一些成绩了。董凡必修课里的机械制图及格了，评语里提了些改进建议，都是调用天使之伞里的图。董凡纠正了他之前的教授无用论的看法，看来教授们在默默地工作着。他现在都能想象到教机械设计的教授指着他的图，摇着头说：“我能看的懂你的图，可就是画的很业余。”其他的课程包括一些电气、自动化等等的必修和选修课也有一些成绩了。档案里有关于天使之伞、魔戒键盘和鸭蛋键盘的项目里，董凡做的设计部分及组织能力的评估。
“这样很好，我最讨厌读书和考试了。”古云飞眉开眼笑的，他看到自己也有一门过了，另外几门有些成绩了。
韩蕾接着说：“考试不限制次数，你可以考到优为止。而且你之前做错的题，一定会出现在下一次考试里。”韩蕾摸了下耳朵，把投影眼镜从耳朵上收下来放好。“就是考的东西真多，一部分是考解决思路，一部分必须做到最终正确的答案。”
看来不是真的想考倒你，只是为了让你学会了——真是个奇葩大学，不过我喜欢这个放羊式的大学，董凡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这么想了。他有些庆幸，要是这个大学晚一年开张，他现在就不知在哪所中规中矩的大学里，每天早操点名，每节课点名，每个学期期末都要花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应付考试了。
“学校里能不能建个花园或者果园，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那里开会了？”韩蕾蹙着眉头说，“已经两天没洗澡了。”
“我马上就建议，这是个好主意。”董凡赶忙回答，他打开笔记本终端就往学校的建议栏里输建议，以他们小组的名义申请建一个花园。“新学校也许会批的——我们是开山鼻祖嘛。”
“董凡你这个贱人，你以为这么积极地做事，我们就不骂你没租露营洗澡房了吗？”江雪还是识破了董凡的小聪明。
董凡在心里自我安慰，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小贱人计较。两天没洗澡不都是因为你随性多逗留了一天。而且老子今天搭竹排干体力活，干的大汗淋漓，现在浑身臭烘烘的，还没怪你造什么破船呢？他也瞪了江雪一眼，这时要是电脑人脑能联机的话，他肯定把这些话刷到江雪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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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元和韩蕾真不适应在周二和周三出来露营，他们都看功课。古云飞对周几没什么感觉，他正在打游戏。董凡喝着冰镇啤酒，看看新闻和朋友圈。他眼睛转到江雪那儿，她静静地看着平板终端，皱着眉头，这样子有些少见，平时她都是一副都市小公主的模样。
江雪在看妈妈给她留的视频，妈妈总是嘘寒问暖的。她忍住眼泪，给妈妈留了文字信息：妈妈，我很好，学习很忙，周末和你们视频。
其实她自从来了奇志大学之后就只和爸爸妈妈通过一次视频。她现在就是通过玩、学习和做科研项目来忘掉她的一些不愉快。
本来她的实力足以考上角大、培大的，可是高考那几天她考砸了。当然她考砸也只是相对她之前的成绩，这次没考到年段前五，只考到年段排名第二十几名，进不了角大、培大的好学科，但考上排名前十的其它高校的好专业还是没问题的。
可她就是坚持要报考奇志大学。不过在奇大的那次自考中，开始时她还有点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题目，把所有学科全混在一起，考各种应用及原理，后来她还是冷静下来做完了题目。她爸爸告诉她小时候测过她的智商是130，所以她自信能考上任何一所学校——结果她真的考上了奇大。
江雪抬头看到董凡在看她。
“昨天晚上你们谁打鼾，吵得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江雪抱怨说，她指着董凡，“肯定是你。”——几个同学中她最喜欢黑董凡了。
他们晚上就是把帐篷的中间帷幕拉起来，隔成男女生各一半。所以睡觉的时候打鼾、梦呓、或者磨牙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昨晚我不知道，今晚我们三个肯定都要打鼾了，累的。”董凡说。“不过很简单，你可以做一个消 音器。”
“怎么做呀？”江雪看着董凡问，她也曾想过做一个反相的消 音器，难道董凡和她想的一样？
“拿团棉花把耳朵堵起来，哈哈……”董凡都被自己的机智搞笑了，举手挡住了江雪扔过来的空塑料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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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的一个周末晚上，江雪到阿真的宿舍里玩……
“阿真，有没有感觉我们像进了魔法学院？”江雪坐在靠书桌前的椅子上问阿真。
“我没有这个感觉，我们学的是科学，不是魔法。”阿真摊了摊双手说。
“那是你不懂得魔法。看好哦，我现在用魔法帮你消灭掉你最痛恨的蚊子。”江雪笑嘻嘻地说。
阿真看着故作神秘的江雪，“你要是帮我把蚊子都灭了，我现在就请你吃冰淇淋。tmd这四十楼的高度都还有蚊子，这蚊子难道没有高原反应吗？”
江雪握拳伸出左手，掌心朝上摊开，里面有三只金龟子大小模样的东西。江雪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朝掌心吹了口气，说了声， “去吧，蝙蝠侠。” 这三个小东西就嗡嗡翁的飞起来了，在宿舍里飞来飞去。
“好了，你可以买冰淇淋吧，我要草莓味的。”江雪拍了拍手说。
阿真把江雪按在桌上胳肢，“你这个小妮子，我现在知道你到我这儿就是来显摆的。”
江雪给阿真胳肢痒的笑个不停，边躲边拨开阿真的手，“好了，我投降了。我教你这个魔法好吧？”
她打开了桌上的终端屏幕，调出了正在运行的蝙蝠侠抓蚊子的程序。屏幕上三个小机器发出声纳探测蚊子的位置，定位后飞过去捕杀蚊子。蝙蝠侠捕杀完蚊子后还会飞到各个角落，靠声音和翅膀拍打空气的振动让停在角落的蚊子飞起来，然后再一一捕杀——这个完全就是蝙蝠的仿生机器人。
“这就是上次你们去露营时想出来的点子？”阿真问，“看起来不错。”
“嗯，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江雪说。
“哈，果然是来臭显摆的。来，让我看看什么是最厉害的？”
江雪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钮扣大小的透明的东西，脚上有细细的毛，看起来像个微小型的刷子。“这是个抽血器，为那些体检时怕抽血的小朋友们设计的。我就不给拿你来试验了。”
“抽那么点血够吗？”阿真看了那钮扣大小的**子。
“现在科技进步了，你以为还是像很早以前每次抽两试管的血去化验？何况这个容器也可以换个大一些的**子抽血。”
“那抽血会不会很慢？”阿真问。
“怎么可能？蚊子那么小一个嘴巴，一会儿就吸了一肚子血，”江雪说，“我们这个抽血器有100多根吸血管呢。”
江雪打开一个视频，视频上播放了把抽血器放在手腕上靠近静脉的地方，五六秒后钮扣容器里的血就满了。“这个是根据蚊子的吸血管设计的，用了纳米管，所以速度很快，而且丝毫不痛。”
“是好厉害哟，小时候体检的时候要有这种东西就不用嚎啕大哭了。”阿真点头说，“不过，貌似不能多次使用哦，那样成本就很高了。”
江雪拍了下阿真的肩膀，“不愧是奇葩大学的学生，想的很周到嘛。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要么能完全严格的消毒后重新使用，就像很多医疗器械一样。要么想着怎么把成本降下来，一次性使用。这是奇志集团后面要干的事，反正他们现在已经在申请专利和准备制造了。”
阿真从取物箱里取出刚送到的保温盒，拿出其中的一个冰淇淋递给江雪。“给，答应小魔女的冰淇淋。那几个蝙蝠侠我就笑纳了。”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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