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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约炮？”江雪瞪着大眼睛盯着董凡。
“呃……”董凡顿时语塞了，他没想到江雪会这么问。董凡发现自己的机智与幽默感又不知跑哪儿去了，只能讷讷地说，“呃，不是这样的。”
“那我们出去就像朋友出去旅行一样？各自住一个房间。”江雪其实也怀念他们一起做 爱的甜蜜日子，但是她想知道现在董凡是怎么想的？又一次邀请她一起去黛国旅行。
“我们可以像机器人一样设定两个模式。一起出去旅行的时候我们启动恋人模式，在其他地方我们恢复朋友模式。这是不是个好主意？”董凡最近心里想的都是江雪。虽然小组活动，班级活动还有实验室里都会碰到江雪，可是那种距离的感觉很遥远，就像是古人形容的咫尺天涯。更重要的是他看到江雪抑郁不开心的样子，完全不是一年级时候那个刺头爱顶嘴、开心阳光的丫头了，他觉得该做些努力来改变这种情况了，为了江雪也为了他自己。
所以他想约江雪一起出去旅行。
他刚问出是不是个好主意的时候就后悔了，因为江雪喜欢说不。所以他不等江雪回答，马上接着说，“我们的学习和科研已经很苦逼了，该走出去放松放松了。也许还可以顺便讨论下有什么新课题可以一起做的？”
“不许讨论课题。”江雪很坚决地回答。
这算是江雪同意的回答了，董凡很高兴，他伸手去拉江雪的手，半空中又停住了，因为现在是处于——朋友模式。
* * * * *
去黛国只能乘坐飞机，走出飞机场后他们乘坐地铁来到了市中心。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董凡故作神秘地问。
“不知道，”江雪摇着头说，“不要带我去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就好了。”
董凡想着她说的奇奇怪怪的地方大概是指那些演艺厅酒吧了，黛国的脱衣舞表演还是很有名气的。他当然不会带她去那里了，除非和像古云飞这样的朋友来黛国才会一起去看这种表演。
半小时后江雪就在责怪董凡了，“md，早不告诉我，让我也弄个驾照过把开车的瘾。”她正做在副驾驶座上，调放着音乐。
原来黛国还没取消汽车，董凡前阵子已经在国内的汽车驾驶培训学校拿到了驾驶执照，现在到黛国租了辆吉普车，他们接下去的行程就完全靠这辆车了。
“你回国后去培训一下，下次我们去简国的时候就让你开车了，我乐得不开车。”董凡笑着说，他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后面已经响起了催促的喇叭声了。开不了多久，董凡也学会了按喇叭了，因为市中心到处都堵车。他们也再次明白了中国取消汽车的好处了。毕竟三维的交通空间比二维的大太多了，目前国内还没有堵空中巴士这一说。
“黛国是个很会用颜色的国家，他们从不吝啬用鲜艳的颜色。”江雪看着两边花花绿绿的建筑说。
“他们的房子都建的很整洁，简单。”董凡补充说，“相对来说，我们的房子街道布置的太乱了，建的建筑太多了。”
* * * * *
“哈哈，这里的人很nice，对人很热情。”江雪很开心，这里天气很热，人也很热情，到哪里都能看到笑脸。
“我也喜欢这个笑脸的国家，他们都显得那么开心。”董凡同意。“可是我们选哪种翻译器呢？鹦鹉，还是木偶？”
他俩在超市里选择语言翻译器，鹦鹉和木偶翻译器就是一个站在肩膀上的机器鹦鹉或者木偶。它可以把两种语言用语音相互翻译出来，这样就可以与黛国人面对面的用语音交流了。
“我感觉都是怪怪的，我们还是买经典的翻译机就好了。”江雪说，她拿起一个带着小喇叭的翻译机，把旋钮调到中文，说了句，“你好！”
喇叭里传出他们这几天听到最多的黛语，“开米哇哈。”（你好！）
“我的行李箱里还有两只百灵鸟，其实我们可以拿出来改成语音翻译机，也许只要把软件装上去就行了，可惜不能用到这里了，因为新产品必须要保密。”董凡有些可惜地说。
“是啊，可惜我们之前没有想到开发这样的翻译机产品。不过现在开发也来得及，”江雪说，“我们只要把百灵鸟固定在帽子上不让它飞起来就行了，这里的人们会觉得它就是一只普通的鹦鹉语言翻译机而已。等回国后我们再测试它在飞翔状态下翻译的稳定性。”
“好的，我的聪明又漂亮的女朋友。这个翻译机我们就不买了，我们回酒店调试了。”董凡把江雪拉过来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特么，说好不做科研的，又开始做上了。”江雪用手肘捅了下董凡的腰，“买些零食和饮料回酒店。”
“这个翻译软件最多就两个小时就装好搞定了，怎么能算是课题？我在伤脑筋的是怎么把百灵鸟固定得漂亮一些。”董凡并不以为然。
……
“好了，搞定了，一个小时。”董凡和江雪击掌庆祝。
“我们开始测试吧。”江雪抓了一把果仁丢进嘴里。她按了百灵鸟的按钮，那只百灵鸟就飞在她的耳机边10公分的地方。
董凡拉了把椅子坐着江雪的对面，他的百灵鸟也飞在他的耳边。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董凡说。
“莎娜塔……沙沙沙……”他的百灵鸟辨别不出他说的意思，发出快要宕机的沙沙的声音。他们显然没有把古汉语加入到翻译软件里。
“请讲人话。”江雪说，她的翻译机里发出了一些听不懂的黛语，董凡的百灵鸟听到之后，把它翻译成汉语到董凡的耳机了。所以他听到了两遍的话，一个是江雪说的，一遍是翻译机说的，“请讲人话。”
“遵命，美女。”董凡敬礼，差点打到他耳边的百灵鸟。江雪也听到了两遍董凡的话，相对的滞后大概是两三秒。
“听说韩蕾与大熊在建立一家公司，我们要不要考虑也开始创业了？”董凡问江雪。
江雪已经听清楚了董凡的话，不过她仍等着翻译机翻译后听听翻译是否准确，顺便考虑下怎么回答，“暂时不考虑。我目前需要的不是金钱或者事业。”
董凡在考虑自己现在需要的是不是金钱或者事业，还是其它的。“那你目前需要的是什么？”
“不知道，反正对我来说，目前不是创业的时期。”江雪清晰地告诉董凡。
也许我们还要玩几年，也许我们追求的是爱情，也许我们还追求着解开未知世界的一些知识，但目前确实不是追求金钱或者事业的时候，董凡想，也许我还要帮着江雪把她的身世之谜给解开了。
* * * * *
“我怎么感觉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走出灰殿的时候江雪郁郁地讲。
“那是因为你戴了墨镜。”董凡笑着说，其实现在的天空还是蓝天白云的。
“你还在艺术的灰色世界里，走不出来了。”董凡补充说。他自己何尝不是也很抑郁，在选择景点的时候，他就在考虑着要不要来这个地点，最后还是决定来参观了。
创立这个灰殿的艺术家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灰色，，整个建筑群，包括里面所有的展品都是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各种灰度不同的物品。
“也许艺术家要揭示的主题就是世界是灰色的，人生是灰色的。”江雪淡淡地说。
“可实际上不是。”董凡轻轻地拿下江雪的墨镜，“世界是多姿多彩的，甚至连艺术也不仅仅是灰色的。”
“所以先经过灰色的世界，就能看到普通世界的美好了？这就是灰殿的意义所在？”江雪嫌外面太阳光太耀眼了，又把墨镜戴上了。
“也许灰殿的设计者并不一定想的这么多，他只是喜欢灰色而已。每个游客都有自己的人生感悟，都有自己的解读。”
“好吧，我挺喜欢灰色的。”江雪抿了下嘴说，
“我也是。”董凡揽住江雪的腰，“走，我们去另外一个世界里。”
江雪没有做旅游攻略，经过上次在斯潘特岛，与这次黛国汽车之旅，她知道董凡总是会带给她一些惊喜——这个灰殿也是其中之一，如果她自己做旅游攻略，她会犹豫着要不要来，担心来这里会不会让自己潜伏在心底的抑郁加深。
然而看过这个纯灰色的各个展示艺术殿堂之后，她觉得也许灰色就是世界与人生里真实存在的一部分，就像其他颜色一样自然，并没有必要刻意的去躲避。
甚至于其中一个殿堂，摆放的全部是动物的骨骼，头骨，皮毛，展示的都是与死亡相关的主题。
……
他们刚走出停车场，远远看到那蓝色琉璃瓦的建筑群，江雪问，“这个是不是黛国著名的蓝庙？”
“是的。”董凡笑着说，“我们来这里拜拜。”
蓝色是这里的主色调，除了蓝色的琉璃瓦屋顶，地面也是透明蓝色琉璃铺的砖，两边汉白玉做的栏杆，外墙上也都是蓝色琉璃雕刻的各种佛陀故事的浮雕。主殿的墙壁和屋顶天花板上画满了彩色飞天的壁画。
主殿上供奉着药师琉璃光如来，左右两尊是日光遍照菩萨和月光遍照菩萨。
“然彼佛土一向清净，无有女人，亦无恶趣及苦音声，琉璃为地，金绳界道，城阙、宫阁、轩窗、罗网皆七宝成，亦如西方极乐世界，功德庄严，等无差别。”走出大雄宝殿后，董凡说，“他们就是按照《药师琉璃光如来功德本愿经》上描写的来建造了这座蓝庙。”
“黛国真的有点像经书上的东方净土。看这里的老百姓安居乐业，万众信佛，善良喜乐。”江雪点头说，“我喜欢黛国，也许我以后可以来这里长期居住一段时间的。”
“其实你看到的也许是表象，这里的老百姓心里也许同样有不少的烦恼困苦，他们只是埋的比较深而已，平时在待人处事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而已。”董凡说，“这可能和他们的文化有关。”
“可这里的人看起来真的比我们平和了很多。”
“世界本来是没有差别的。”董凡说，“世尊在讲经的时候，舍利弗就他问为什么别人的地方是净土，而我们这里看到的土地都是荆棘砂砾，秽恶充满 然后世尊以脚趾按地，三千大千世界都显示出庄严祥和，珠光宝气，而每个人都坐在莲花宝座上。”
“这说明什么？”江雪问，“世尊神通广大？”
“这说明东方净土与婆娑世界是没有差别的，而净土只存在于心灵之间。”董凡按照他自己的理解说，他拉着江雪坐在树荫下的长条木头凳子上，“世尊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若菩萨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则佛土净。”
“嗯。”江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许久，江雪才扬起她的柳眉问董凡，“呆子，你有没有发现你心理的问题所在？”
“哦，请江医师帮我诊断一下。”董凡笑着说。
“你虽然勤学佛学、心理学，貌似洞悉人间冷暖，人情世故。可是随着你知识的增加，你会慢慢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薄情寡义的人。就像贾宝玉，说是顿悟了而遁入空门，可实际上却是一种遇到挫折就不负责任地选择逃避的处世态度。”江雪本来是在开玩笑的，可是讲着讲着她感觉自己好像在训斥当代的陈世美了，“你老实说，如果和我分手了之后，你是不是可以在几天内就忘了我，又开始另找新欢了？”
“当然不会，”董凡心里一惊，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这种时候稍微的犹豫都会是一场灾难。他没想到在这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怎么下一秒就狂风暴雨了呢？而且江雪还击中了他的软肋。凭良心讲，如果将来与江雪分手，他会一直记着这段恋情，可是过段时间他还是会move on，不会一直纠结在这个烦恼的心结里的，生活中也不仅仅只有爱情。
“你找到了我的痛点了，江。”他坦诚地回答，“我除了你说的佛学、心理学之外，还在看微观粒子学和天文学。天文学那东西都特么是以光年为单位的东西。还有基因学，还有你感兴趣的精神物质学，学着学着我就觉得人特么就那么渺小与无助。我真的害怕以后自己的感情枯竭了，变成一个没有喜乐哀怒、没有爱恨情仇的木头人了。”
望着董凡那难得一见的忧愁的脸，江雪伸手越过他的肩膀，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也许他心底隐藏的东西比抑郁症还要麻烦得多了，不仅仅是烦恼，也可能是空虚，或者是绝望……也许他病得比我还重。也许那些肥皂剧里看到的各种人物因为一些鸡皮蒜毛的事情，吵得鸡飞狗跳的时候，他们才是幸福的，率性无知的幸福。
“如果你能在我的肩膀上大哭一场就好了。”江雪轻轻地抚摸着董凡的脑袋说。
* * * * *
“等等。”董凡拉住江雪往前走的脚步。“你看前面是谁？”
江雪定睛一看，“哈哈，是韩蕾和大熊。”
“small world”董凡感叹说，“要不要去打招呼？”
“当然，哪能那么小家子气，碰到了都不打声招呼。”
“怕他们不自在呀，也许他们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来黛国度假呢？”董凡说。
“你老土呀，他们的消息还不一定上得了奇大八卦新闻网呢，都已经公开那么久了。等等，我拍一张传上去，赚些八卦币。”江雪童心未泯，董凡也很开心，他乡遇故人的感觉那么好。
其实董凡担心的是江雪不自在，他们在学校里都已经分手了，现在还携手来黛国旅行。现在看到江雪无所谓，他就更不在乎了。
韩蕾和大熊看到他们过来打招呼的时候更加惊讶了，脸上那愕然的表情，分明在说，你们又复合了？
他们的旅游景点与韩蕾他们的是错开方向的，所以打了招呼稍微聊几句后，只能各自分开去下个景点了。不过大家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
“好久都没见你们俩了，传说你们和奇志集团合作开公司去了？是不是这样的？你们做什么产品呀？”晚饭的时候他们刚坐下来，点完菜，江雪就对着韩蕾问了好几个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在校园里都没见到韩蕾与大熊，八卦网上传说他俩与奇志集团合作，去创建新公司，开发新产品了。
“最近我们在奇志集团的一家新公司内，开发箱包移动模块产品，现在已经开始量产了。”韩蕾微笑着回答，“所以就跑出来休假几天，跑黛国来玩了。”
韩蕾避重就轻，没有谈与奇志集团合作开新公司的事情，因为那是在保密协议以内的事情。
“哇。”董凡羡慕地说，“这个产品的应用范围太广了。下次出来旅行的时候我就不用拉着两个大箱子了，这个主意真好，恭喜你们！”
“谢谢！”韩蕾也笑着说，“也恭喜你们，你们就是天作之合呀。那个极光球我超级喜欢，只有你们俩这样浪漫的爱情才能做出这么漂亮精致的东西来。”
大熊也在点头，“是的，是的。”
董凡和江雪何尝不是在羡慕韩蕾与大熊这样简简单单的爱情。他们发现韩蕾现在说话和做事越来越有板有眼了，完全不是当时刚进学校那种处处小心谨慎的样子了。
“熊，回去好好的去学驾驶，下次我们就可以像他们这样旅行了，这是多么浪漫好玩的汽车之旅呀。”韩蕾对大熊说。
大熊连忙点头称是。
* * * * *
“多么漂亮温馨的小火车站呀！”江雪满心欢喜地说，董凡来不及回答了，他只是忙着跟随着江雪开心的表情和眼神帮她拍照。
这是一个红色与淡黄色为主基调的，有着黛国风情的火车站，建得有点像黛国宫殿的感觉。它的风格就是典型的文艺小青年喜欢的那个调调，无怪乎江雪那么喜欢了。董凡抓拍她的照片都是来自于她内心的喜欢，一点都不需要摆拍挤表情的。这个火车站距今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到现在还保持得非常完美，而且还在使用中。可惜他们已经租了汽车了，不然可以从这里随兴乘火车去其它地方玩了。
站台上的旅客很少，而游客也只有四五个人。他俩拍了好多照片，才坐在红色木头长条靠背椅上聊天，看着一群麻雀在铁轨上和绿化带的草地上觅食。
“我想为这个车站写一部小说，”江雪惬意地说，“名字叫做……《两个人的车站》。”
“好的，我加入你这个课题组了。”董凡点头说。
“我有邀请你吗？就你？你不是只会写《古云飞和他的女友们》这样的野史吗？”江雪满怀不屑地说。董凡的语文水平在她看来，远没到创作的实力，最多也就会东抄西拷的。
“我什么题材的小说都能写。琴棋诗书画，样样精通。”董凡又开始吹牛了，“我们可以启动书这个项目了。”
本来就琴棋诗画的，上次他启动《古诗今景》这个项目的时候是这样说的，现在他又杜撰了个琴棋诗书画了，江雪想，下次他又会杜撰些什么新东西呢
“既然你这么有才，那你先编一段，让我看看要不要让你加入？”江雪给董凡出了个题目。把他考倒了，然后再损他一通，这就是江雪的乐趣所在。
“你找对人了，如果说语文水平我可能错别字连篇，但是编故事我的想象力可就是天马行空了。”董凡借着吹牛的时间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这是一个漂亮的小火车站，每天凌晨五点的时候，只有他和她在等火车。他看到她每天都看着小说在等火车，恰好他也是文学爱好者，而那些书又是他喜欢的。所以有一天他忍不住去搭讪了。说是搭讪，其实是一次提醒，因为她看书入了迷，都没注意到火车已经进站了。”
江雪没有讥笑董凡，虽然是个普通的开头，可是和她的某一种开头的想法有些接近，大概从火车站想到的也就是这种偶遇搭讪类型的故事了。她接着说，“这样每天他们在等车的时候，以及在火车上的时候，都在一起阅读与讨论着小说的情节，书中人物的性格及情感。”
董凡又接过来说，“后来男主换工作了，不用那么早去搭乘火车了。可是他还是坚持每天搭早班火车，为的就是与女主一起读书和讨论。”
江雪瞪了董凡一眼，抢过来说，“有一次男主生病了，几天没去上班。等他病好了，回到火车站时，却再也没遇见那位女主了。”
“他每天尝试着搭早上的各个不同班次的火车，可依然没有见到那位女主。他们平时相互之间的称呼都是阿凡、阿雪的，他不知道她的全名，在哪里可以找到她。”董凡说完把食指指向江雪，意思是该你编了。
江雪抿了下嘴角，做出不屑的神情，“多肉麻的名字呀……尽管多次工作变迁，男主依然住在这个小镇上，每天都来小站乘坐火车去上班，期待着与女主重逢。终于有一天，他在火车站遇到了女主。久别重逢后的惊喜，让他们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久久地没有说话。”她把手指一点，还给了董凡。
“原来，在男主病倒的那几天，女主应征到了太空战士军团了。那里与世隔绝，她已经在那里训练了一年了，现在才放年假回到小镇。久别后的重逢犹如久旱后的甘霖让他们迅速地坠入了爱河。”董凡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江雪说，“可是甜蜜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几天后，女主就要告别男主回到军营了。他们相约下在一个年假的时候再相聚了。”江雪心里想着md董凡不愧是科幻迷，老娘的小清新的格局一下子就被拉到太空大战了。不过为了故事的延续，她忍住了现在就骂董凡的冲动。
董凡接着说，“可是下一个短暂的团聚后却面临着更大的分离，阿雪马上要出征去外星系执行任务了。他们依依不舍分别的时候，一起制定了一套信息密码，为了以后在可能的意外情况下可以互相联系使用。”
江雪说，“阿凡作为阿雪的男朋友，他可以通过军队的通讯系统，每隔一段时间就和阿雪视频。可是有一次，阿雪的部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与地球失去了联系，他们的时空门出了故障混乱了，找不到回地球的坐标了，他们的部队再也回不了地球了，只能呆在外星系里漂泊了。”
董凡想着，我们果然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编小说的思路怎么这么接近与连续。他接着说，“听到宇宙部队军官告诉他阿雪他们部队失联消息的时候，阿凡很伤心。他觉得阿雪在外星系肯定会通过激光信息来与他联系的。可是她失踪的区域离地球有五万到八万光年的距离。等到阿雪的信息到达地球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化为灰烬了。所以他决定潜心研究，把他的精神存入超级电脑里，等着到时候接收来自阿雪的加密的信息。”
江雪终于忍不住了，“靠，你往科幻的路上带我忍了，现在又要带偏到玄幻了，路越走越偏。本来只是一个纯爱情的故事，给你搞得乌烟瘴气的。像你这么玩以后超脑上会寄生着多少鬼魂？大家深夜里使用终端的时候还得拿把桃木剑镇在边上？”
“好了好了，我改了还不成？”董凡笑着说，“阿凡马上加入了宇宙部队，训练一段时间后，他也作为战士出征了。他取得了一定的经验与战果之后，申请建立一支小分队，去寻找失落在宇宙各星系的其他的地球部队。”
“这样还差不多，然后我们就展开两条线，一条是阿雪的部队怎样找到回地球的路，另一条是你写的阿凡怎样找到阿雪的。这中间曲折离奇，他们多少次擦肩而过而不自知。这样我们就可以写成系列剧了，把这本书写得很长很长。”江雪点头说，这样董凡算是通过了面试，加入到她的写书的课题中了。董凡经常带着她走，有时候会走到让她脑洞大开的程度。
“嗯，最后我们写累了，就来个大结局，两个人终于相遇了，他们相拥而泣，互相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与对彼此的思念。”董凡说，“然后他们回到了相识时候的漂亮火车站，happy ending!”
“可是他们回到地球的时候，不但那个漂亮的小火车站早就已经被拆除了。这个时候距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相隔了两百地球年了。他们的亲人和朋友们早就离开了，只有他俩是认识的，一种沧桑的悲凉感涌上了他们的心头。”江雪幽幽地说，眼眶有些泛红了。
“不能这样，这不科学，时间是平等和连续的。”董凡抱着江雪的头亲了一下她的头发，“回到地球的时候，他们的朋友们阿飞、阿元和阿蕾给他们开了个盛大的欢迎派对。在派对上，阿飞宣布，为了庆祝他俩的回归，他们决定举行一次朋友们期待了许久的火星之旅，然后阿雪和阿凡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晕倒在地上了。”
董凡说完故事后哈哈大笑，引得等车的旅客与正在拍照的其他游客都看向他们，董凡连忙举手道歉。
江雪微笑着靠在董凡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想到自己对董凡越来越多的心理上的依赖时，她不由多了一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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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凡拉着两个人的行李箱走进奇大校园，他思忖着要不要把江雪的箱子还给她的时候，江雪依然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他们没有分手之前的样子在校园的沥青路上走着。
董凡看着身边面带微笑的江雪欲言又止，之前约定好的是旅行时情侣模式与回校后的普通朋友的两种模式。难道她在黛国玩得那么开心，回来就忘了这个约定了吗？
“约定和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呆子。”江雪笑着对他讲，她已经从他的表情里听到了他心里想讲的话。
听了这句话，董凡的心里像花儿一样绽开了。奇大校园的环境真好，梧桐树、紫荆花树与凤凰木，还有道路两边的青草地，都那么的整齐和清爽，他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他开心地在江雪靠近耳朵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过，只是延期到毕业哦，到了毕业的时候就是一个钢铁的约定了。”江雪的手从董凡的手臂里抽出来，搭在他的腰上。
“好吧。”董凡轻轻地说，一下子几乎同时听到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他其实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管它呢，反正离毕业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呐。
（第三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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