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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行，就看能不能在网络上吸引眼球了。”有了噱头，有了争议，就能掀起波浪，资深网民张亮，虽然没有任何掀起波浪的经验，但是围观过不少其他人掀起的波浪。

陆楚再次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脸：“这够不够吸引眼球？”

张亮摇摇头：“如果今天之前，我肯定觉得够，但现在，绝对不够。”

逛了一天街，根据人民群众的反应，张亮完全没觉得自己身边跟着网红，倒是更像是跟着一个深受小朋友追捧的吉祥物。

陆楚再次坐下，翘起二郎腿：“那咱们的首要任务，就得把我这个怪样子，再重新包装一下了。”

“怎么包装，你想变得更丑？更怪？还是更吓人？”李二国继续扇阴风。

“还没想好。”

陆楚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肩膀。

“不过，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名字？什么名字？”张亮问。

“当网红，自然要有个响亮的艺名。”

“莫非是，树妖？”李二国的阴风，还在吹。

“对了一半。”

“哪一半？”

“树字对了。”

“另一半是什么字？”

“侠。侠客的侠。”

“树侠？”张李二人同时说出这个艺名。

“是的，树侠！”陆楚四十五度仰望星空，对这个名字的满意之情，透过厚厚的树皮，都能溢于言表。

“为什么是侠？而不是神？仙？圣？魔？”张亮问。

“因为国外有蝙蝠侠，蜘蛛侠，国内什么侠也没有，现在的我，有责任有义务成为国内第一个侠。”

陆楚说着，第三次站起来，试图摆一个关于侠的造型，可他怎么也想不出蝙蝠侠蜘蛛侠或者其他侠都有什么经典造型，最后好不容易摆出了一下，却只是一拳举天另一拳收至腰间的超人飞天动作。

李二国冷笑道：“人家蝙蝠侠，蜘蛛侠，都是超级英雄。”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思路。”陆楚回身指着李二国，兴奋异常：“刚才你们不是问怎么包装吗？灵感来了！就照着超级英雄去包装！”

李二国再冷笑：“人家超级英雄，是要斩妖除魔，惩奸除恶的。”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思路，”陆楚兴奋地拍手叫好：“咱们也搞点斩妖除魔惩奸除恶的事迹来，然后，”

他闭嘴，思索着。

张亮问：“然后怎样？”

“然后，”

陆楚用双手的食指拇指拼出一个长方形，放到自己的眼前：“然后，我们可以把它拍下来，奉献给广大网友。”

张亮点头。

李二国沉默。

陆楚看看这位，再看看那位，问道：“我的想法怎么样？”

张亮说：“我看，可以试试。”

“老二的看法呢？”

李二国说：“不支持，不反对，但可以参与。”

陆楚狠狠拍一下手：“好，没有异议的话，咱们就散会吧。”

李二国伸伸懒腰：“是该撤了，都有点困了。”

“撤？撤屁啊。”陆楚叫道。

“都散会了，还不能撤？”

“散会，是为了接下来去实践会议上探讨的东西。”

“现在？”张李二人齐问道。

陆楚点点头，严肃地说道：“时不我待，就是现在。”

“你想做什么？”张李二人齐问道。

陆楚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当然是斩妖除魔惩奸除恶去，别磨蹭了，快跟上，动起来，动起来。”

俩人无奈，却也见怪不怪，陆楚这想起一出就得做一出的毛病，倒绝不是变异带来的副作用，而是俩人自打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显露无疑的秉性。

三人有前有后，离开小广场。

旁听了半天会议的丁洋，随后也站起来，也跟着离开小广场。

。

。

。

。

夜，已深。

人，不见。

灯，昏暗。

“罪恶，大都是在这样的夜色中发生的。”陆楚在张亮的手机镜头下，一边吃着火腿肠，一边面色沉重地说道。

“不错，咱以后真要成角儿了，这段镜头，就是一个标准的火腿肠广告。”张亮充当现场摄影师，用自己的手机镜头，全力抓拍树侠的一举一动。

“然而，目前的情况却是，别说罪恶，就是醉鬼，也早已经回家睡觉了。”李二国打着哈欠，同样手持手机。

手机的闪光灯一直亮着。

他的任务，是给镜头下的树侠打光。

张亮慢慢地将镜头扫视一周，确实，在这个时间段，在这个城市的这个偏远区域，别说人，就是想找条野狗，也是有难度的。

哎？

这是？

镜头拉近。

好吧。

张亮耸耸肩。

在这个时间段，在这个城市的这个偏远区域，还真被他找到了一条野狗。

镜头下的野狗，慢悠悠、坦荡荡地走在马路正中央。

渐渐地。

渐渐地。

向着他们这边靠近。

“这狗的个头，真不小啊！”张亮盯着手机屏幕，赞叹道。

“何止个头不小，看那造型，跟一头小狮子似的。”李二国光顾着看狗了，原本需要打在陆楚脸上的光线，都已打到了人家脚上。

狗？

狮子？

大个头？

不会是？

“不会是一条藏獒吧？”，黑夜下，只有灯光，陆楚的眼睛也没有变异出什么超级能力，远远看的并非太真切。

“你别说，看着确实像。”张亮把焦距调到最远，可惜，手机像素有限，焦距越远，物体越模糊。

李二国则直接把手机闪光灯对准野狗方向，彻底忘记了自己在片场的职责。

“错不了，是藏獒。”他有个朋友，家里就养了这么个东西，他正好亲眼见过几次，于是非常肯定地说道。

张亮皱眉头：“这个时候，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出现一只藏獒？它的主人呢？”

没人牵着。

没人跟着。

在三人的注视下，藏獒就这么孤零零走在路上。

“这东西，可不好惹！”李二国记得那个朋友说过，一只成年藏獒，撕咬一个成年大汉，跟玩似的。

“是啊，就这么让它在马路上瞎逛，也太危险了。”张亮的镜头死盯着独自夜行的藏獒，无情地把原本的男主角晾在一边。

危险？

听到这两个字，陆楚豁然开朗，只听他有意的、超大声的干咳两声。

张李二人回头看他，这才明白了什么。

镜头赶紧重新切到男主角的脸部。

灯光也迅速回到应该待在的地方。

“是的，正如我所说，罪恶，大多是在这样的夜色中发生的。”陆楚的表情，无缝切换到拍摄状态：“危险，也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说着，他抬起右手，用食指，指向藏獒的方向。

镜头稳稳地转向，圈定路中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