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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世界最令人感到宁静的是什么?恐怕答案是没有统一的,毕竟每个人的审美标准不一样。但是乂之鹘找到了他最感到舒适,宁静的东西。话说到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上了,你可以把它当做是一种爱好,但它又是比爱好更加可以让乂之鹘欣喜的东西,或者说,它对于乂之鹘来说,是一种人道上缺失的弥补。

乂之鹘爱花草,这是呉山道宗上谁都知道的。似乎只有花草才能给他带来生命的波动,至少他说他能感觉得到花草中蕴含的生命力,那种朝气蓬勃,喷涌而出的力量让他受到了神圣般的洗礼。只要他闭上眼,静静的感受着,聆听着,它们都会友好的接受他的善意。或许这是天性。

乂之鹘最爱待的地方除了温舍还是温舍。温舍是侍者培养花草的涵养室。说它是个房子,不妨说它是个房屋架子,布了些阵法,汲取灵气罢了。这个地方背后是拔地而起的石山,山上寸草不生,整天都是雾蒙蒙的,诡异的很,不过这边几乎没有什么人过来,侍者们又很安守本分,从不敢踏足未知领域一步,所以石山几乎没人注意到它。

乂之鹘在这里待了差不多四五天,天天与花草打交道,怡然自得,把外界都与自己隔开了,自在的不得了。

说他脑子缺根筋也好,说他固执也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缺少一样东西而已。他想过来填补这种空虚,可是补不了,根本没有办法填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的记忆缺失了一大块,他的记忆是从终牙把他带回呉山后才有的,他很茫然。

对花草天生的的交流,对,对他而言是交流,让他有了安慰,至少他可以不用那么紧张的面对人,至少他可以舒适的放开心。

不过他记得他不叫乂之鹘,但这也只是一种感觉。

忙完手里的事,乂之鹘抬步走向雅室,途经过廊桥,小师弟站在廊桥顶。说实话,好久都没有看见他了,是从那两个失踪后,真是奇怪。

夏日的风不知为何比冬日里的风还多了几分刺骨,虽然天际边上的一抹晚霞快随着太阳的落下要无形的散了,但好像带着一丝不甘。

长錰一人横拿着箫站在最高的廊桥顶之上,面对着落日的晚霞,迎着呼啸而过的扎骨的风,凄凄惨惨的吹唱着,一颗立在旁边长着的泊松,断断续续掉了几根松针,似乎在祭奠、埋葬着恰时悲苦的情景。

生,对于苟活的人是那天空触摸不倒的苍穹带着腐锈还不时散发着恶臭;对于清人便是那唾手可得的旺泉,清澈见底,俯看大千世界,可能不时还有嬉戏的鲤鱼游过带着人性的生气。这股情绪,若有若无的感染着别人,谁会想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会吹出这么忧伤的曲子。

乂之鹘很尴尬,他不知道就是这样装作不知道走过去,还是该停下来等小师弟吹完曲子后打个招呼再走开。犹犹豫豫的,韩馭刚好拿着几本书路过,看着乂之鹘脸涨的通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师兄,干嘛?”韩馭问道。

乂之鹘更加尴尬了,指了指长錰,“小师弟吹曲子很好听啊,我不好意思打断,想给他打个招呼。”

韩馭听着长錰的曲子,看着乂之鹘一笑“不要紧的,别打扰他了,走吧。”乂之鹘尴尬的点了点头。

路上,韩馭问道“师兄这是去哪里?”

“噢,我去书阁,最近还想研究一下灵植其他属性,不过遇到了**颈,那师弟呢?”乂之鹘看了一眼韩馭。

韩馭把怀里的书推出来示意,“啰,我最近也在看道普,修行上有些问题,等下到书阁就麻烦师兄讲解一下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师弟这么认真,到时候肯定可以出山的。”乂之鹘微笑着说道。

韩馭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这能不能出山还不知道,不过得尽力,到时候如果出不了山,也不要紧的,反正我努力了。”

乂之鹘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有些懊恼“师弟不要灰心,你肯定可以的,你知道吗?之前出山的几位师兄都像你一样很努力的修炼。”

“谢谢师兄的鼓励了,不过,出山的师兄们很厉害吗?师兄你能给我讲讲他们的事情吗?”韩馭听到乂之鹘话里说到了之前出山的师兄,他眼里一亮。

乂之鹘摸了摸头,羞涩一笑“他们很厉害的,只有我不思进取,爱好花草,始终不愿出山,你知道吗,当初我初来乍到,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师兄呢。平瀴师兄当时很淘气呢。”回忆起来,乂之鹘满满的喜悦。韩馭认真的听着,不漏掉一丝一毫。

排在前面下山的前十二位弟子下山的确很早,不过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隔的最近的是两百年前下山的第十六,十七的弟子,还有一百年前第二十二的弟子,五十年前排在二十三的弟子,不过据说后面的几位都不如前面的十二位,自此以后,还没有弟子下过山了。

其实有些人不知道,楼駺是可以下山的,不过他试着走到湖泊中间后,又走了回来,纶茯本来在岸边静静的注视着他。

二人走远,长錰的曲子也吹完了,神情恍惚,颓废的坐在亭子上。

呉山道宗的下面,有个宽阔的湖泊围绕着呉山山脉而过,水很清澈,不过湖泊太深了,光不能延伸到下面,所以从上往下看是黑黑的,但水又很清澈,却没有一个水生动物,周围也没有绿植生长。下山的弟子要面临的难关就是这一个湖泊。这个湖泊可吞噬一切,里面是开山师祖布下的上古阵法,据说还有圣物的封印,不过只是传说,没有人验证过。

要想过湖,必是被茔花认可的的,呉山道宗上有两株最主要的茔花,一株开在雅舍面前,一株开在这个湖泊前面。湖是看不见对面的,因为对面是雾茫茫的,在这边岸上,这株茔花的枝干十分粗大,枝繁叶茂,生机勃勃。据说它可以识别弟子的心性是否可以渡过湖泊。如果心性达不到要求,弟子就可能被湖泊吞噬。换一种说法,它是在保护弟子。曾经历史上有位弟子不顾茔花的劝告,执意要过湖,前脚刚踏入湖泊,水面就翻涌而起,水就像无数的手一样把他拉了下去,然后湖面依旧风平浪静的,没起一点波澜。

湖泊还要考验弟子的实力,不过如何考验只有当弟子行走其上时才感受到的,每个人都不同。

在呉山,估计也只有终牙能随意出入,毕竟呉山道宗只有这一个出口,其他的都是被封闭的死死地,根本打不开。湖泊的上面是不可能飞行的,上面光是大雾,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会在其中迷失自己,然后飞回呉山道宗。在这里几乎没有天气变化,一直以来都是大雾,不过奇怪的是,呉山道宗上却可以就看见光。

乌阖站在塔上,这里曾是纶茯与楼駺待过的地方。云海翻涌着,遮盖了下面的景色,不时有风吹过来,挂在檐角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乌阖抬起右手,盯着手心看了好一会儿,眼里只有抹不开的浓墨。

这里是塔的最高层,有几间房间,空荡荡的挂满了青缦,风一吹就飘起来,地面铺了一些软垫,墙上有几个架子,架子里乌阖放了几本道普,偏西面的房间有一个卧榻,榻的两侧燃有香料,青烟袅袅升起,尽管风再大也吹不断它。房间里一尘不染,侍者不时就会打扫干净。风铃不是用来好看的,是用来测一些东西的,它被安在最高处自然是有原因的。房间里都挂的有一副精美的画,画上有人有植株,有妖兽。

乌阖待在这里有几天了,侍者也就送来了一些糕点,顺便搬来了一些茶。这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一些风的呼啸声,不时还带动了风铃。

这几天,心里或许是平静的,淡淡的。每天夜里,乌阖运起灵力洗刷灵脉时,时常会走神,会想起终牙说的一句话,“只是一具躯壳而已。”罢了,没有心又怎样,至少洛云青枳可以弥补,现在他也没感觉到什么异样。终牙说过,只要飞升,那以后就可以褪去这具被诅咒的躯壳了,这个躯壳就再也不能困束到他了,那时候他就无所畏惧了。呉山道宗的封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连诅咒都隔绝了,这也是令他吃惊的。不过让他坚持下去的一直都在提醒他,看呀,你曾经多弱鸡啊!这种屈辱一直使他敏感万分,甚至督促他一直努力。

乌阖是逃命过来的,那时候他倒在湖泊的那一边,奄奄一息,追杀他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人派来的,他的心里充满了不甘,不可置信,失望,屈辱,绝望。那个人给了他致命一击,他还被挖走了心脏,最后他带着最后一口气绝望的跳进湖泊里,令他奇怪的是,在跳进去后他并没有失去意识,身体也没有沉下去,身后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摘仙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的弟子竟然会自己送上门开?”说完他一挥手,追杀他的人立即消失不见了,不过他对乌阖说,他并没有杀死他们,只是把他们送回来时的地方了。那时,乌阖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反正充满了怨恨。而现在,乌阖站在塔顶上,捂着心口,嘴角却有一抹笑意,不知是在讥讽,还是什么。

不过人留下来的确很好,终牙可以不犯因果,但他可以,如今他倒是要谢谢终牙留下了他们的命,如果他们没有了命,他又怎么亲手报挖心之仇。乌阖苦笑着,紧紧的捂住心口,眼里的情绪十分奇怪。

“师兄,近几日呉山很是奇怪呢?”秦广的声音冷冷的,不带着任何情绪。

“喔,师弟啊,怎么了?”平瀴停下来,站了起来,走到烟炉旁,添了些香料。

“那两个人为什么失踪了?”秦广走进来,视线一直都死死地锁紧平瀴。

“这个师兄也不知道,近几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我也挺着急的。”

“着急?那为什么师尊一走,就失踪了两个人?”秦广情绪越来越不好。

“师弟,这种话可说不得!”平瀴有些生气,平日里他倒是没想到这些东西。“他们失踪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可不是我操纵的,如果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再说,身为掌事人,我平时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算计这些,我算计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平瀴的语气有些强硬起来了。

秦广被噎到了,平瀴没有理由做,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这是他猛然醒过来。室内的熏香袅袅的,朦朦胧胧的。

“师……师兄,我”秦广顿时尴尬,小心翼翼的问“浨郩他出了些问题,似乎有些疯魔了,他说我们要被锁在呉山了,这是什么意思?”

平瀴添香的手顿了顿,背对着秦广有些僵硬的说道“怎么可能,师尊都说过被茔花认可了就可以下山的,怎么会锁在呉山呢?”

秦广说道“原来是我错了,看来浨郩的确出了问题,师兄,你还是看看浨郩去吧,他在书阁第三层很颓废。”

平瀴似乎舒了口气,说道“浨郩,他又出事了?怎么了?”

秦广说“他现在突然疯言疯语的,突然就边的好奇怪,不过,师兄你还是去看看,我的道行浅,看不出来问题,还是师兄去看看,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秦广转身就走,在平瀴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嘴角带着讥讽,不屑,可是看背影又是那么的敦厚,老实。

这明摆着有问题,天大的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在终牙走后被释放出来,似乎终牙在时压制着的,可是他离开后,一切都开始骚动起来,一切都不对劲,这里的一切,这里,那里都不对劲,秦广背对着平瀴,脸绷得紧紧的,气势很奇怪。

平瀴望着秦广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踏步走向书阁。

秦广的方向也是书阁,不过他走的是另一条路,他一直在装傻,他在平瀴到达之前,上到书阁最高层,那里是呉山道宗的历史。这层的阁楼是被封印住的,想打开并不容易,秦广越接近这里心里就越不适,总是有种危机感。

平瀴到达书阁是,浨郩坐在窗边静静的翻着书,哪里有一丝凌乱的地方,看见平瀴,浨郩笑着说“师兄,你也来书阁看书?”

平瀴顿了顿,僵硬的笑了笑“没,秦广叫我来看看你,说你……”

“我?怎么了?”

看着浨郩平静的握着书,平瀴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没……没什么,最近发生的事很多,我没事看看,顺便来书阁看一下。”

浨郩轻笑着说道“师兄,你看见一口守着书阁的侍者没?他都快睡着了!”

“喔,是吗?进来时我还没走注意到。”平瀴笑了笑。“师弟最近对什么书感兴趣啊?以你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能静下心来看书?”

浨郩说道“怎么了,还不准我认真了?别瞧不起我啊!”

平瀴有些笑意“那好吧,师兄不笑,我事多着,不打扰你了,师弟认真学习啊,争取早日下山。”

浨郩笑着说道“走吧,走吧,别打扰我了,真是的……哎,师兄,等等,我这里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平瀴僵硬的停了下来“什么问题?”

“师兄,你为什么没想过下山啊?”浨郩问道,还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发,支支吾吾的。

“哦,师弟你来的晚,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我从小就被师尊带着游历大千世界,小师弟就是我们游历时遇到的,我现在还不想下山,外面能者居多,我这实力还不够呢。”平瀴笑了笑。“师弟,之前遇到小师弟时,我就发誓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势力,你还不知道,呉山之外是如何的……不堪,罢了,我事真的挺多的,先告辞了。”说完,平瀴就抬步离开了。

平瀴笑着走出书阁后,浨郩放在桌子下的手紧握着,青筋暴起,背后也汗湿一大片,不知是不是冷汗。

此时秦广颓废的坐在法阵前,无论他用尽所有的办法都没能撼动法阵一丝一毫,他根本没有能力打开阁楼的门,连进入的资格都没有,他陷入深深的绝望。

“我们被放弃了,我们被放弃了。”浨郩绝望的声音一直刻在他脑海里。“我们要被锁在呉山了,我的自由,我的自由……”一阵一阵的,秦广内心很烦躁,却又很无奈,他竟然也被影响了。

平瀴变了,平瀴很奇怪,这里的一切都好奇怪,谁能解释?一大股的疑云笼罩在这里,秦广内心堵的死死地,他很无奈的挣扎,他的实力太弱了。他想要出去,他不能待在呉山了,这一切会逼疯他的。或许,没有终牙的呉山,根本不是真正的呉山了。

猜的出来乂之鹘是什么种族吗?对花草有天生的感知力喔⊙w⊙!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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