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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严少爷看着十七蓄势待发的架势,却依旧没有对即将到来的莫大危机有半分察觉,只是不住地破口大骂,不断颤抖着的兰花指小手指着十七的鼻梁,用他特意扯出地声音狠狠地道了几句与之不服的狠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

话音还未落下,吊了半分在餐馆地梁柱上时,眼前一闪,便是一片漆黑,随之而来地便是不断闪烁着的白光充斥着整个眼帘,十七一拳,竟是将这严少爷鼻梁都塌下去了半分。轻嫩皮囊已是坏了大半,只剩个比之前更为不堪的模样,以手抚面,嘤嘤地轻轻抽泣,到现在真是分不出个雌雄。

十七嫌弃似的甩了甩手,齐刷刷地飘下不少细雪般的胭脂粉黛。

眉头一皱,竟是对着眼前这比自己大上不少的膏粱子弟回上了几句。:“西蜀之人,自然都是有十荡十的旷世豪言、壮阔气魄。他妈当我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儿算是你这娘娘腔之流?看我今天不好生收拾收拾你,教教你如何做个响当当的男子汉!”

说罢,便抓着严少爷的镂空绣花领,又是一右勾拳,直狠狠地砸落在严少爷的左脸,随着咯噔一声脆响,几缕猩红就随着嘴角缓缓流淌,染出衣裳几朵妖艳的血花。伴着几点斑白,竟是几颗细细的碎牙。也不消多时,已是鼓起一团乌黑,难辨出个人样了

严少爷不明所谓的嘟囔声,嘈杂不清,可奈何声音大得可以,足足将楼下几位所谓的贴身侍卫惊出一身冷汗,在这地界,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惹这严少爷这位爷儿。

不过讶余,更多却是深沉的寒意与恐惧。楼上这位变态的主儿要是万一有个闪失,老爷虽说不是个心狠手辣、滥杀无辜之人,可在这儿,这临霜城,坐得如此高位,这余老爷也不是他们这些手下打杂的能够拿捏的软柿子。想想可能面临的不说掉脑袋之危,或是鞭笞之苦,都不禁底下几人结结实实地打上了几个寒颤,略微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箭步飞速冲上那已是腐朽得吱呀作响的阶梯。目睹着一副奇怪的场景。

相貌清秀却简单到让人难以记住的十七八岁青年,振振有词,挥拳。

一脸惊恐却神色兴奋至极熟识到不能再熟的掌柜,蜷身角落,劝架。

脸部紫黑全身缀着零散血红也不知谁的被打青年,阵阵抽搐,昏厥。

可严少爷哪去了?

空荡的二楼忽然一阵哑然,只剩下那青年沙哑的嗓音渐渐回荡着:“男娃儿,说话中气要足,精神。男娃儿,站姿要笔直如松,阳光……”话慢慢地说着,手上也是不闲着,抡起一个浑圆饱满地弧度,拍在了身下那人的左脸上。好似一盆刺骨冰凉的水,直接将其狠狠一惊,竟是醒了过来,发出一声也不知是男是女的高亢嘶鸣,颇有几分决绝之势,只是少了点霸气。

细细的分辨、谛听,原来角落的掌柜的也是念念有词,只不过轻声,重复着“别打了,客官。”“别打了,客官。” 一脸懵逼,显然仍是没搞清楚眼前状况。严少爷我已经搞定了啊,这位客官怎么还说……帮我解决、彻底解决……彻底解决……念及此,掌柜的也是猛地一个激灵,好似魂魄出窍,思绪从未如此清晰,就连数钱时也是不及之半分。

这位客官,不,这小子要杀严少爷!掌柜的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可想到这儿时,语气之中也是像那严少爷一样,显出几分嘀嘀的哭腔,这哪是给我解决麻烦啊,严少爷在我这儿死了,那可就是逃也逃不开的天大罪责,避也避不及的杀身之祸啊。正与抱着十七的裤子哭爹喊娘让其饶过严少爷时,看见恰好上楼那几位,便是像抓着个救命稻草一般,以那猛虎下山之势直直地扑去,也不管那几人的惊异神色,便是哭诉起来。

“几位爷啊,这位客官不讲理,居然一上来就是打了严少爷啊,也不听我的劝,哎哟喂……”

十七听得了此话,也仍是一副不喜不忧的样子,只是平静地挥拳,临阵变卦之事他已屡见不鲜,不过利益二字,怕也是逼死了不少活人,这掌柜的不过一寻常之人,又怎能逃得掉这世俗轮回。如若换做平常没来由的好意,十七倒是会警惕几分,这掌柜的出手相助与那钱财扯上了关系后,十七便再无顾虑,不说如数家珍,但他仍是会铭记于心,毕竟善意这东西,在这世道已算是寸步难行,一丝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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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那四位侍从,“打了严少爷”五字一入了耳,便立马反应了过来,这身下之人居然是严少爷?

之前迟钝的原因也很简单,还有人如此嚣张?竟是对余家严少爷出手?还下如此重手?联想之前的几番风流韵事以及他们的亲身所为,可能严少爷对这姿势十分受用,如若换作几点轻拳,说是飘飘欲仙、四体同泰也不为过。可如今这被打成个猪头的面貌,只怕会怒发冲冠、头顶升上几缕青烟了。这可是个把颜貌视看得比性命还重的疯子。看青年这副乳臭未干的模样,想来也不是我们这群摸爬滚打如此之久的兄弟们的一合之敌。抬腿便是冲了上去,准备先救下严少爷,问清楚来龙去脉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这小子和这掌柜的……领头一人以略带着怜悯的眼神盯着十七,仿佛看着个被凌迟后血肉绽裂开来的尸体。

片刻后便决然出手,动辄就是下了死手,直欲将眼前这清秀少年双手生生扯掉,可也都避其要害,毕竟随着这严少爷的性子,用他的话说,这小子就是他的佳肴珍馐,杀了后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不过伤筋动骨废他个一肢半体还是没问题的。

十七握手成拳,大有一副蓄势待发,箭在弦上的架势。只是仍没拔出那藏在右小腿腹间的裁衣巷制式缝骨匕,一是怕暴露自己身份,二是他觉得实在是没这个必要,光看着那几人腿脚架势,也知道不过花拳绣腿,不值一提罢了。

十七一个侧身,轻飘飘地却带着几分狼狈地闪身而过,堪堪擦过那虎虎生风的拳威,却好似慌乱中看不清几番路线,一个不慎却是落尽了众位凶神恶煞的侍卫的团团包围之中,摩拳擦掌间,之前眼中几分同情已是荡然无存,换做了几分血芒,厉然地闪烁着,野兽般地喘着粗气,哈出的水雾也是朦胧了眼前一片,宛若狂犬。

拳影交织起一片错综复杂的迷宫,每一处都好似无边地狱带起无数杀机,有仿若幽罗长廊,没个尽头。十七一脸惊恐模样,好似被困住的雏兽一般无所适从,只是一味躲闪,每一次都是掠过身侧,惊险万分,差之毫厘便是个只得乖乖躺在地上受死的结果。严少爷扶身倚墙,大有一副稳坐泰山之势……可随着时间推移,连看似对习武修行之事一窍不通的他也是眉头紧皱。

掌柜的在这临霜城扎根如此之久,见过的大风大浪也是不少,轮到这个时候,也是暗叫了一声不好,这次站队……怕不是站错了位置啊……虽说场中那小子衣衫已是褴褛不堪,颇有几分狼狈模样,可哪里看得出个后继乏力的趋势,明显游刃有余,不时由拳化掌,自腿而伸,一点一勾,如同地痞流氓,没个正经的架势,却倒是令得那四位乱七八糟,如同乱麻一般开始挥拳,显然已被带进了这小子的节奏里。

掌柜的没来由的轻笑一声,连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感叹道,没想到这次竟是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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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一阵沙哑的嘶吼盖过了几番喧哗,十七颇为惊讶地看了看背后那个已然没了人样的严少爷,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不知是是在揣摩还是带着讥讽。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被打怕了,如今这嗓音,也不似先前那副腔调,带上了几分男人气魄,中气十足。

那几位侍卫也是不知所措,显然对于自己四人已然落了下风每个自觉。只觉得自这严少爷来了这儿,其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脾气他们早已见识了不少,对这严少爷究竟想搞什么名堂全然没个准数。在这紧要关头叫住手?严少爷的脑子被打坏了?几人不禁微微一怔,思来想去后,愈发肯定了这个猜测的可能性。

十七却不这样想。没想到啊,这小少爷也是个明眼人,真可谓人不可貌相。虽说长成这样可见识倒是不错。于是曲手收了掌势,若不是那一声,他怕不就是真要在这几丈之地大开杀戒了。

“小兄弟,之前多有冒犯,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你看,在下这儿有点小礼,不成敬意,不过礼轻情厚,还望你笑纳,之前那点不愉快,就此作罢,一笔勾销如何?“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纹花锦囊,鼓得已是呼之欲出,较之前掌柜的那个也是不逞多让,只是已然抖得囊中银两都铃然作响。

十七也不多言,直直地接过后便毫不推辞地揣进了兜里,理所应当地好似欠债还钱。

严少爷见其接过了后,便是大呼了一口浊气,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刚才的紧张,从袖里掏出块锦帕,轻轻地拭去细密地冷汗。又换了一副十七也说不上来的神色,说到:“兄弟功夫如此了得,来我余府如何?兄弟放心,绝不会亏待了你。酬劳绝对令你满意……”

话说着,眼中却是一闪而过地阴毒,幽幽地放着光华,宛若毒蛇吐信一般令人生寒。他吴岳翎可以忍受背后的议论纷纷,可以忍受鬼鬼祟祟的东躲西藏,可以忍受被人觊觎的虎视眈眈。但他不能忍受身体的千疮百孔,父母如今给我留下的唯一东西……你让我破相,我就让你百倍偿还,受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

这家伙是想要玩儿死我啊。十七也没深想,便得出了这个结论,只是觉得这严少爷没怎么说过邀言,也不是说的话也分分透露着涉世未深的既视感。主要是十七不会认为他这象牙塔出身、玩弄权谋之人会当真看上他这只显露出地一鳞半爪地功夫。只是估计对于九月之前的他来说,这严少爷的一番“苦口婆心”也是没半分吸引力,就连个十三岁的懵懂孩童都没点兴趣,更何况是现如今已然千锤百炼的裁衣巷学徒?

滞在十七身前的众侍卫也是一副古怪神色,没料想到这严少爷竟是这个想法,不过脸上也更是千奇百怪地变幻起来。别人都把你打成了这副模样,你还给别人饭碗?也不知真是这严少爷脑袋开了窍,起了惜才之心,还是当真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要弄死你”这几个大字。

十七默然,低头沉吟,似在好生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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