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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渺的星空,繁星若尘埃般远远密布,黑暗之中,星星的亮度才格外醒目。不同的星系组成不同图案,纷繁复杂,无限辽远。
一个巨人凭空出现,只见其头颅胸膛和双臂,其余身体隐没在黑暗中。可见的部分布满纹身,每一个纹身似乎都充斥着神秘力量,连目光都可以吞噬。
“鸿蒙”
“起”巨人口吐有些含糊的字眼,星空战抖,似乎繁星将要掉落。
随着“起”字一出口,无限辽远的星空犹如一张布匹被扯动,挥舞起来,形成一个无限巨大的透明圆球,期间依然是繁星点点,但星系完全变了模样。
“以盘族魂灵之名”
“以古族体魄之义”
“以我万古永存之血脉”
“人间——”
巨人巨大的嘴张开怒吼,全身蕴含无尽神秘力量的纹身脱体而去,闪着耀眼的银光划破长空,依附在星空布匹形成的圆球上。
良久,纹身脱落后,巨人的身体突然崩溃,是的,如此突然,在瞬间就崩溃,发出万丈光芒,所有光芒全部照射进圆球。圆球之后也发出同样的光芒,但闪了三次,便暗淡了。
“呼……”周一墨猛地坐了起来。
“做了一个梦么?”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点惊魂未定的自语。
墙上的油灯亮着,木桌上整齐地摆着四套饭食,预示着,周一墨睡了一天一夜。
“好奇怪的梦!”半天,缓过来的周一墨吁了口气,感觉肚子十分饥饿,起床一口气吃了两份饭食,才打了个满意的饱嗝。
“虽然是冷菜冷饭,依然比‘菩提茶’美味一万倍!”周一墨笑笑,用缓慢的动作打了一套“袖里乾坤”消食。
“师父,师父,我已经达到一层了!”周一墨神识进入“紫荆鼎”空间,主动找普净师父。
“哦,这么快——咳咳——很了不起么?”普净师父泼了盆冷水,但心中感叹“真是个怪物”!
“嘿嘿,没有了不起——全靠师父教导有方!”周一墨摸摸头,露出难得的腼腆,不重不轻地拍了一记。
“嗯,这还差不多!说吧,又打老僧什么主意?”
“呃,那个‘断本印’……咳咳,看师父你这话说得,好像……不过你说了,我只要形成两个神识,就教我神识‘断本’印。”
“嗯,我说过,但我反悔了不行?”
“出家人不打诳语,师父,你可别耍赖!”
“我不是出家人,我是个残魂之体,便耍赖了,你待如何?”
老和尚因为周一墨修炼太快,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会儿真耍赖了。
“唉,好吧,我还想修为高了以后去极阴之地找一些魂灵孝敬师父……也罢,算了,反正这‘断本印’学来也没什么用处……”
“嘿,小子,你说的哈,以后要到极阴之地找魂灵孝敬为师的哈,不许耍赖——我便传你又如何。”
“算了,师父,我突然没什么兴趣了!”
“不行,你拜我为师,便必须学我法术,不学也不行!”普净大师义正言辞地训斥道。
“哦”周一墨很不情愿地妥协了。
“手为脑之行,眼为心之灵。以手掐诀,以目释神,左阳右阴,念透天地。一印封神,一念摄魂,众生辛苦,彼岸无尘……”普净大师宝相庄严,一丝不苟传授秘诀,此时才终于有了个和尚的样子,真不知娘母山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此后两天,周一墨盘膝掐诀,不断用神识凝练“断本印”,失败无数次后,终于成功。
一个淡淡的阴阳印记在形成那一刻,印在眉心,本就十分淡,弗一印上便隐没在了皮肉里。但没有隐没之前,倒像一个小小的纹身。
周一墨心满意足,因为根据师父所说,以后要不断用神识凝练印记,凝练度和熟悉度直接影响“断本印”使用的成功率。
没错,这是一个坑爹的事情,神识“断本印”不是每次都成功的,用普净师父的说法,他自己在初初凝结神识“断本印”的时候,成功率不到一成。几百年的修行过程中,普度众生无数,才有效提高了成功率。
也就是说,普净师父的脑海里,拥有很多人的记忆,而且吞噬的记忆越多,“断本印”激发的成功率才越高。
想想周一墨都咂舌,让这么多人魂飞魄散,周一墨可未必狠得下心——不过周一墨似乎也找到了普净大师作为一个得道高僧,为什么人格那么分裂的原因了。
可能是因为周一墨第一场角斗表现出的实力太过强悍,天斗阁不好给他找对手,所以直到第四天,才来人通知他参加角斗。
轻车熟路到一个大厅。
这个大厅比上一次角斗的大厅大了不少,观众也起码多了一倍。以周一墨过目不忘的本事,一眼看出,观众中不少是观看了自己第一场角斗的。当然,这里面有一个闻讯而来的灵士,便是他刚上天斗阁低价卖给他那把黝黑凿子的白飞,他也没有看见。
没有心情关注观众太多,周一墨被引上了擂台等候。
不久,另一名和周一墨年龄相仿的青年被带上了擂台。
不知来自何处的声音介绍角斗双方,周一墨才知道,那青年叫邓泽,也是赢了一场角斗的五级灵生。
邓泽消瘦高挑,肤色黝黑,本应脸庞圆润的年龄,两腮却深陷,使得颧骨突出,应该是营养不良造成的。周一墨猜想,邓泽应该是经常服用辟谷丹闭关修炼,才有这副“仙风道骨”的尊荣。
邓泽目光有些阴冷,有一种天然的血腥味道,应该是经历过杀伐的。
一个五级的灵生,经历过杀伐,必然有不一般的经历。
周一墨丝毫不敢大意。
这人世间,有人无数。周一墨有自己的奇遇,别人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奇遇?普净师父不是说过么,缘为万法之根,周一墨相信,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缘法。
“五级灵生邓泽,请指教。”邓泽声音也很冷,好好的祈使句让他生生搞成了陈述句。
“五级灵生周一墨,请指教!”
“冰弹子”邓泽随手一挥,一颗不起眼的指甲盖大小冰弹子,以并不是太快的速度飞向周一墨胸膛,自然是气机锁定的。
不凌厉的攻击却让周一墨神经一紧:“不是说五行缺什么,才在名字里加什么么?这邓泽,名字看起来五行缺水,怎么一出手就是水属性灵术!”周一墨暗自腹诽,但为了锻炼自己的玄甲,决定硬接。
“波”一声脆响,冰弹子顺利击中周一墨的胸膛,但力量奇大,竟将号称“中级灵犀兽”的周一墨推到了擂台的边缘。
一阵胸闷,周一墨闷哼了一声,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