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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府至陵宫倒是较近,三人进入宫门,直至御花园后兵分两路,汉王去上书房见陵帝,鸾飞携母妃入了后宫拜见皇后。
上书房
汉王与陵帝正说着北方战事,只见外面一阵喧哗,汉王不仅皱了眉头,他微微打开一扇窗,透过细缝,竟看到来来回回的禁卫军走动。气氛明显不对,这是造反?他心头闪过一丝凉意。
“皇上,速速进去。”汉王匆忙地推陵帝进了暗阁中,他对着陵帝使着眼色,两人听着外面的行走进来的队伍声音,已猜了十之**,越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人呢?”这声音,两人听出了来,是靖安侯。他不是镇守南边?汉王用眼神询问身边的陵帝,只见陵帝一脸不知,怕是被人设了局了。
“侯爷,小的一直守在门外。”陵帝身边的小应子回答着。
“混帐。”他一边骂一边踢了小应子一脚。
“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靖安侯望着空无一人的上书房,闪过一丝疑虑。
“是。”禁卫军一应而四散。
暗阁中的汉王盯着陵帝,这个刚坐上皇位才一年之久的侄子,究竟还是嫩了些。
“皇叔。”陵帝看着眼前的汉王,这是他唯一的叔叔,也是父王唯一的弟弟,轻轻地唤了一声。
“皇上,您暂时先待在这,静观其变,老臣先去探探情况。”毕竟是战场上下来的角色,汉王先隔着墙听着外面没了动劲,便跃了出去,也不敢离开过远。远远瞧着皇宫到处都是禁卫军,怕是凶多吉少,他闪至门口,故意弄出响声,守门的两名禁卫军推门进来,被他一拳放倒,将人拖至暗阁里,然后直接扒了两人的衣服,递了一套给陵帝,陵帝一脸苦涩,汉王郑重道:“皇上,入夜后我护您出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陵帝无奈的接过手中衣服,犹豫一会也穿戴整齐,感慨着:“只怕后宫也凶多吉少。”
“只怕今日之事后宫参与的也不少吧。”汉王一脸深沉地看着他:“只不知飞儿他们如何?”
毓秀宫里刘皇后端庄地坐在首位,汉王妃、鸾飞依次坐在左次位。
“皇婶,你可好久没来看本宫,甚似想念。听说你要来,皇帝特命人备了些果酒,皇婶、长平咱们也好好聚聚,往后多来宫中走动走动。”刘皇后微笑地看着眼前母女俩,满眼喜色,只见她一声落下,便有宫女上前来倒酒。
“多谢皇后娘娘。”鸾飞虽说与陵帝是堂兄妹,却甚似亲兄妹。但与刘皇后也不过点头之交,今日这么个意思让她不由警惕地望着眼前杯中物。她随之便朝身旁的母妃交换了眼色,今日毓秀宫的气氛也有些不对,怕是不好脱身。虽说满月之庆,却不见小皇子及其他各宫嫔妃。
这时,进来一女官,匆忙地附耳与皇后交待着,就在这时,母女俩迅速的把杯中酒倒入宽大的衣袖,然后装作执杯就饮的样子,这边只是还没交待完,便见靖安侯急急领着一支禁卫军赶来,个个身戴佩剑。鸾飞一见,怕是宫中出事了,那父王与皇上怕是?她不由的担心地望着母妃,却见汉王妃正朝他摇摇头,母妃这是让她勿轻举妄动。
靖安侯勿勿进来,却突见一旁的长平与汉王妃,倒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朝走至两人前面,只见他也不见礼,反倒是看着长平与汉王妃而若有所思。
“拿下。”一瞬间,他伸手右手朝后作势,一声令下,便见禁卫军围了过来。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鸾飞盯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愤怒。可就在这时,汉王妃扶着脑袋,一晃便晕了过去:“母妃,您怎么了?”鸾飞一下子心领神会,只见她不稳地晃动身子,然后指着刘毓:“你……”
“长平,刚才果酒里五步散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刘皇后见药效开始发作便有些张狂、志在必得。“只要你们乖乖配合,本宫会考虑留你们一命。”
“毓儿。”靖安侯打断她的话,望着晕迷的两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哥哥放心,本宫这边已全稳妥了。”刘毓眉开眼笑地望地自家哥哥,伸手捊捊哥哥的胸前衣襟,这次兵变就是为了易主,虽说皇后已万人之上,可是,她要的是让这天下成为刘家的天下,让这江山成为刘家的江山。
“但是上书房出变故了,皇上不见了,汉王也没了踪影。”靖安侯脸色有些黑沉,这次的事情只许成功,只许成功。“而且玉玺不见了。”
鸾飞一听,心中松了口气,这已万幸呀。
“不管皇上在不在,只要遗诏在手,即使是活着又能耐何?”刘毓骄傲地看着靖安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我都没有退路了,哥哥,你若是连这个都解决不了,那么这个位置你也不用做了。”作为刘家嫡长女,对着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刘毓总带着一身盛世凌人的优越感。
“毓儿把为兄想差了,往日的努力就是为了今日,你也太小瞧哥哥了。”靖安侯揽她入怀,继续说:“长平与汉王妃留着还有用。毓儿不如把她们交给我来处理。”
“你不就是看上长平嘛,留着便是。”刘毓挣脱了他的怀抱,冷笑地瞧着他,这个男人,不过是她一个工具罢了。
“我就知道毓儿是最知哥哥的,”他笑着亲了她一下,然后走至门口:“传令下去,今晚务必严加戒备。”
然后来到鸾飞身旁,弯腰抱起鸾飞,入了西侧宫殿,带上门,轻轻地将她放置床上。
他一边**着她的脸一边自言自语:“飞儿,你真美。自从你出征后,我们已多年没见,你可知道每次去汉王府探问你的消息,一次次的失落,我心里是多私难过。”
他竟倾身覆了上来,**着她额前秀发,鸾飞隐忍着他的放肆,却不敢打草惊蛇。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怎么回事?”靖安侯起身打开房门。
“回侯爷,上书房走水了。”婢女小心地回答道。
“一群废物。”靖安侯骂骂咧咧,往上书房走去。
鸾飞忙睁眼,看到房里只留一婢女坐着正打着嗑睡,她自幼跟随父母征战沙场,虽不是武林高手,倒也学了几下防身之术,特别是继承母亲一手医术,曾被送入师傅谷中闭关学了三年,除了医术,还跟清风前辈还学得一身轻功。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施展移步换影,来到婢女的身后一手砍晕对方。然后换上她的衣服,把头饰简单地处理了下,便出了房门。正瞧见母妃一身禁卫军的装扮过来。
“飞儿。”“母妃。”
两人眼中闪过一阵惊喜,随后便急急往后宫韩淑妃的宫殿走去,行宫已被围的滴水不漏,两人一前一后大大方方地进去。只见韩淑妃抱着小皇子躲在一角满眼惊恐,这真是梨花带泪美人悲。
“我等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带小皇子去毓秀宫。”两人上前,走至淑妃身前,长平弯腰去抱小皇子,给了韩淑妃一个安慰的眼色。淑妃一见是她俩,倒是一惊,好在聪慧,即时配合地递上小皇子,口里却还一个劲的叫喊,却是满眼的乞求着长平,长平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承诺。
汉王妃抱着孩子对长平说:“怕是不好出宫。”
“母妃,我们去冷宫吧。”长平记得以前冷宫有位徐太妃,小时挺护自己的,有次为了偷偷出去玩,是直接从那边进出的。不知道现在还通不?
两人进了徐太妃的故院,冷宫便是一如既然的清冷,萧瑟十分。
两人蹑手蹑脚地进去,只是里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鸾飞便带着母亲寻找着儿时印象中的通道,长满青苔的石板果然还在,两人便迅速的躲了进去。
此暗道通向宫外东门街的锦绣坊。
两人在里面约摸待了三个时辰才出了暗道,这是锦绣坊后院的一间正房,两人现下一身狼狈,满脸泥灰,左右瞧了一眼,只见汉王妃打开柜子,拿出两套衣服。
“飞儿,咱们这样怕是出不了城,来,母妃给你简单地易个容,先找到你父王再说。”鸾飞看了一下汉王妃:“母妃,先等等,小皇子怎么办呢?”
“静观其变。飞儿,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保住小皇子,明白吗?”
“母妃放心。飞儿明白。”
正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俩人心是闪过一阵警惕,忙乱之中慌张地躲进身旁的两个放衣物的大箱子。
飞儿微微的留着一条缝,瞧着进来的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刚才的暗道口,飞儿觉得悄悄地抬起箱盖:“离歌?”
飞儿忙从箱里子出来,边上的汉王妃一听也忙走出来,离歌看着两位主子,欣喜万分。
“离歌。你怎么在这?”鸾飞惊喜万分,两位主仆情同姐妹。
“王妃,王爷已救圣上出城了。离歌护送你们出城与王爷他们汇合。现在外面全是靖安侯的人马,眼下还请王妃把离歌易容成公主,才有几分胜算。”离歌从小跟着鸾飞,料定主子必会从暗阁出来,便准备来此接应。
“不可。母妃,你随离歌一起,离歌武艺高强,让她带着小皇子与父王皇兄他们汇合,我来引开他们,靖安侯对我还有几分喜欢,不会要我性命的。再说,飞儿的轻功是清风前辈教,母妃不信我至少也要信清风前辈,飞儿自有有办法甩掉他们。”汉王妃思量着,飞儿说的不无道理。
望着眼前两个姑娘的争执,她看着自己的唯一女儿:“飞儿,你一定护自己周全。离歌,就听飞儿的。”
他们连夜出城,却惊动了守城禁卫军首领彭玉雄,怕是再劫难逃。而正此时,汉王妃的心痛病又犯。
“母妃——”飞儿忙塞了一颗药丸进去,然后捏着她的人中,汉王妃才慢慢缓过来。
“公主,阿离去引开他们。”离歌看着越追越紧的禁卫军,决意去引开他们。
“不可,阿离,我去引开他们,相信我。你带母妃与小皇子速速离去。”飞儿拦着她,阿离轻功远不如自己,去引开他们怕是难以脱身。
“公主。”离歌不肯。
“这是命令,一定护得小皇子和母妃。阿离,拜托啦!”然后她解下披风,将小皇子的衣物换下,用披风粗粗包住,递给离歌。
“奴婢谨遵公主之命,公主,若我们都活着,来晋国凤县牛家村相寻。公主保重。”汉王妃坐在她身前,她一手抱着小皇子,一手拉着僵绳,不舍的看了一眼飞儿,飞儿在马背上一拍,望着他们纵马离去,飞儿嘴角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望了一眼紧紧相逼的禁卫军,只见她手中抱着一小襁褓,明晃晃的锦黄布被她用力撕下一角,沿路一扔,然后起身往右前方一一路小跑,为了引开了彭玉雄,倒不紧不慢地保持一定距离,只是飞儿没想到,前方是一片悬崖。
她转过身来看着紧紧跟上来的彭玉雄。
“公主,请跟我们回去。”彭玉雄持剑相逼,成王败寇自古有之。
“你们这些逆臣贼子,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本宫不会让你们如愿的,好孩子,别怕,黄泉路上皇姑陪你一起。”说完她一转身跳了去,鸾飞本施展轻功,漆黑中却不曾料到衣袖被崖边树技挂住直接失了平衡掉了下去。
陵国诸侯掀杆而起,汉王府一夜化为灰尽,成王府、淮南王、岭南王、镇南侯等风声四起,其他诸侯静观其变。
静安侯持遗诏登基。改年号天安元年,为了稳固帝业,借由捉拿叛党,开始残害异己。陵国想陷入政局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