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重任在身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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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拿起毛笔蘸了朱砂,刷刷几下划下两张符,往前推了推:
“这道符回去烧了兑水服下。”说着又点了点另一道符,“这道符须置于男人至阳之处,放置七七四十九小时后取下,方可顺利行房。”
薄绯面上一滞,迟疑着还是开口:“那至阳之处是指……”
“阳-具。”老者吐出两个字,干净利落脆。
宋小羽只恨没有一口茶可以给她喷一喷。
然而老者的阴阳调和理论还没有结束,不仅提了阴阳交合的时间、频率,还特意指出元阳与元阴必须相融相和不分彼此……
什么跟什么?
元阳=小蝌蚪?
意思是女方的身体还必须接纳那些“小蝌蚪”?
薄家夫人不会真的信了吧?
宋小羽侧头看去,见到的正是薄绯一副认真受教若有所思的模样。
约一柱香时间后,两人掀了帘子出来。
外面等候着一名孕妇和搀扶着她一脸焦急模样的老年妇女。
不等里面的小道士出来接引,老年妇女迫不及待地闪身进去。
宋小羽往外面走着,老年妇女的声音清晰地从里传出——
“道长大人,您看我儿媳这一胎是个男娃吗?”
“上次那个符很有效,可惜我家没福气,不小心流掉了……”
……
走得远了,里面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
本来宋小羽还抱着一些希望没有特别担心的,想着这洗脑啊都是当时比较有效。等他们到了薄家,薄绯冷静地想一想这件事大约也就算了,也应该能想明白,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真的有效,真那么神乎其神,那国家还建这么多医院做什么?
夕阳里,黑色保姆车驶回薄氏庄园。
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宋小羽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她过来以后第一次外出行程竟然是去了道观,更没想到的是,竟然带回了这么艰巨的任务。
这明显不可能成功的事,到时候不行了,是不是还要请那位道长上门作法?
在回来的车上,薄绯脸色凝重:“小羽,我知道这件事是为难你了。但这事也只能麻烦你,交给你了。”
当时宋小羽憋得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道:“薄夫人,这……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啊,怎么会因为两道符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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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极简风大床前,望着眼前沉睡对外界毫无知觉的人,宋小羽深深地叹了口气,那道攥在手里的符纸又紧了紧。
15分钟前,薄绯已经按照那道长的要求,亲自将另一道符纸烧成灰后,兑水给薄慕沉服下。
而她手里的符,按照要求,需要她亲手放在某人某处……
又长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宋小羽垂眼看了看手中的符纸,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这境地。
怎么就嫁了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要做这莫名其妙的事?
有一瞬,她觉得仿似被命运的线拴住了脖颈,由不得她,只能被它牵着向前走向不知名的地方。
那不知名的地方,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叩叩——
敲门声响起,房门打开。
进来的是负责“专门照顾”她的佣人梅婶。
梅婶常年板着一张脸,就连那双下巴也透着一本正经。
“少夫人,夫人问东西是否放妥了,不要误了时辰。”
宋小羽心头一紧,那道长还算好了阴阳交合的吉时,早了不妥,晚了也不行,两天后凌晨1点-3点正是那所谓的吉时。
她叹了一口气道:“就好了。”
话说完她又立在原地发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少夫人?”
原来,梅婶一直立在不远处没离开,监视的意思太明显不过。
宋小羽有些烦躁,蹙着眉回头看梅婶:“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梅婶没有应声,脚下更是没有半分要挪动的意思。
宋小羽上前一步,作势掀开被子发问:“你是准备亲眼看看吗?你们少爷喜欢被人观赏?”
梅婶绷着的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缝,看了她一眼,终是退出了房间。
关门声响起,宋小羽上前伸手就朝薄慕沉脸捏了一把,嘴上喃喃:“睡着的老虎比活人都管用。”
她余光往他某处瞥了一眼,脸颊微微泛红,又偷偷瞄一了一眼做贼似的,嘴里继续念叨着:“那个,冒犯了啊。这事我反抗了没用,你呢,也只有受着了。”
说完她飞速扒下他的睡裤,食指挑起他裤头一角,手一抖将那叠成小方块的黄色符纸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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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九方炽再次鬼魅般的出现在房间里时,正好撞见薄慕沉寒气森森的脸,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小方块的符纸,有意无意地把玩。
九方炽见他玩着玩着就要将那符纸扔出窗外,忙出声阻拦:“主上,不行!”
薄慕沉勾着唇笑得邪气四溢:“不能扔?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九方炽垂首:“这符纸,行房前要检查的,并且要烧化后洒在房间四角。”顿了顿又继续道,“目前,房间内所有监控会在晚上8点至早晨8点时段自动关闭。”
薄慕沉之前要求将房间监控全部撤下,九方炽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当房间内可能出现一些不宜观赏的画面时,薄绯才会因为防止某些画面外泄,而同意关闭监控。
那老道长是他事先安排的,只是没想到那位自己做足了戏份,又是符纸又是良辰吉时的仿佛真有那回事似的。
薄慕沉睨了他一眼:“九方啊,这阴阳调和的后续,你打算怎么收拾?”
九方炽眉心一跳,继续答:“阴阳调和不能成后,会有t国得道高僧来驱邪祟。”
空气里一时安静得可怕。
薄慕沉忽而道:“若是成了呢?”
成了?
九方炽有些愣神,没听明白似的抬头,撞见薄慕沉目光幽深如寒潭。
“不是说有小风筝的消息?”薄慕沉目光移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睡了这么久,找个时机也该醒一醒了。”
九方炽静默了一会儿答:“是。”
赫连纸鸢于主上的意义,恐怕比他原以为的还要重得多得多。
他倒是想劝一劝,那边现在还没什么大动作,做了这么久的戏这时候醒来会不会功亏一篑。
可是,眼前这位哪里是听得了劝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