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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的太阳总是那么毒辣,不过,对于一个农人来说,可顾不上这么多,王丰和他妻子赶着牛车,载着满满一车的西瓜拉到集市上去买,他家种出来的的西瓜又大又甜,所以很受欢迎。
“西瓜嘞,又大又甜的西瓜,不甜不要钱。”王丰在集市树荫下吆喝着。
吆喝了一晌午,还不错,卖出去了小半车了,不过,中午这晌,却来了四个不速之客。
“诶,你这瓜好吃吗?”其中一个留着两撇小胡须的男子问到。
“当然了,客官,我这瓜啊,又甜又多汁,都是自己幸幸苦苦种的。”
“那好,等我们吃过了在付钱。”
王丰犹豫了下,但是又一看面前这几人都是穿着不凡的人,应该不会白吃吧,便答应了下来。
这四人便坐在一旁,用手中长剑将西瓜大卸八块,框呲框呲的大吃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消灭了六七个。
吃完后,其余三人便叫一人留下付钱,他们就走了,正是那留着小胡须的男子留了下来。
“哼,仗着你们是师兄就可以耀武扬威,天天给你们跑腿,也不见给了我半个子儿。”小胡须在那抱怨了几句,然后恶狠狠到:“多少钱!”
“一共是七个瓜,每个瓜是三钱银子,三七二十一,一共是二两一钱,收您二两就是了。”王丰客客气气的说到。
“什么?就吃你几个破西瓜,居然要老子二两!”小胡须顿时暴跳如雷,嚷嚷到。
“客官,我这西瓜的价格是公正合理,童叟无欺啊,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谁不知道我王丰的瓜无论大小,三钱一个的。”
“少他们废话,本大爷就他妈一两银子,爱要不要。”小胡须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丢给王丰,作势就要走。
王丰这下也急眼了,立马上去拦住了小胡须,斥到:“你这人好生不讲理,吃了东西不给钱,今天,你要是不把银子给齐,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嗯?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废了你!”小胡须立即抓住王丰,上去就是几拳。
“住手,呜呜呜,求求您了,放过我家相公吧,那银子我们不要了。”
王丰的妻子之前在河边洗碗,听到一道摆摊的大妈跑过来告诉他王丰和人因为银子吵起来了,立马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可把他吓坏了。
王丰一眼看到了那小胡须腰间挂着的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紫云阁’三个大字,当即向着围观的人大喊到:“紫云阁弟子白吃白喝,欺行霸市,还动手打人,欺负老百姓了,紫云阁弟子啊。”
“我让你说,我让你嘴贱,你说啊,你接着喊啊,妈的。”小胡须一时慌了,一脚踢在王丰的嘴上,王丰整个人被踢飞出去几米远,口中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痛的蜷缩在一起。
王丰的妻子一声尖叫,立马哭了起来,周边围观的群众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到。
“看什么看,给老子滚,信不信……”
“够了!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
“师师兄。”
“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宗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快滚回去。”
小胡须当众被扇了一巴掌,顿时面色狰狞,拳头紧紧的捏着,一股怨气却只能憋在肚子里,灰溜溜的离开了。
“众位父老乡亲,我紫云阁向来纪律严明,一直为百姓谋福,竟没想,出了如此败类,必定会严惩不贷,欢迎众位父老乡亲到我紫云阁所辖幽冥司举报。告辞”这个小胡须的师兄一番话,洗白了对于紫云阁的污点,顿时赢得了周围的人一阵好评。
临走时,还丢给了王丰十两银子,说是赔偿。
在周围好心人的帮助下,将王丰送往了医馆,处理完伤口后,大夫说伤势严重,嘴部受创严重,没半个月是没法开口了,并且脑部受到震荡,神经受损,少说也要两三个月才能下床。支付了三两银子后,王丰的妻子就赶着牛车,载着王丰往回赶去了。只留下众人一阵唏嘘叹惋,最后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却没人知道这会给一个农村家庭带来怎样的负担。
此时已经是下午,夕阳还未落下,天边已经升起彩霞,牛车驶进了一个小道,两边都是茂密的草丛,这条小道鲜有人走,草都有人那么高。
王丰的妻子时不时看向王丰,默默的流泪。当她转头看路时,前面一个男子赫然出现,拦住了牛车。这个人正是那个小胡须,此时一脸阴狠的瞪着她。
王丰的妻子顿时吓得惊叫一声,小胡须一个箭步,立马将她抓到了草丛里。随即,王丰妻子的嘶喊和衣服撕破的声音响起,随后,传出了小胡须那猥琐的呻吟声。
这一切,王丰都清晰的听见了,他恨不得撕碎那个王八蛋,但是,尽管用尽全力,身体还是无法动弹,目眦欲裂,却又无可奈何,屈辱的泪水不断的滑落。
半柱香后,小胡须一副得意的样子从草丛里走了出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大声说到:“哟,没想到,你这么个废物,还有个这么好的老婆,哎哟,那滋味,****,简直回味无穷啊!”
王丰气的直吐血,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愤怒充斥着他的全身。
夕阳西下,只余下几片晚霞守候着最后一片天明,这条杂草小道上,被霞光映射的有些发昏发暗,一辆牛车静静地停在了道上,牛埋头吃着青草。
天色越来越暗,依旧不见王丰妻子的身影。突然,远处传来了几声呼喊。
“大柱,娟儿。”
“大柱。”
“大柱哥娟嫂子。你们在哪儿?”
“……”
原来,是王丰那年迈的父母,以及乡亲们见他们这么久没回去,出来寻他们了。
“诶,王大叔,王大娘,那是大柱哥的牛车!”
“走走走,快去看看。”
“大叔,大娘,慢点,小心摔着!”
王丰的爹娘心急如焚,立马打着灯笼跑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所有人一跳。
“啊哪个挨千刀的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啊,造孽啊!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大柱啊,你怎么样了。呜呜呜呜!”
王丰的爹娘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仿佛自己的心窝子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
“啊!”
一起过来帮忙寻人的一个乡亲突然透过草丛看到了里面躺了个浑身赤**子,双眼死死的瞪着,面色苍白如纸,顿时吓得他惊叫了起来。
众人连忙剥开草丛,这一看,简直触目惊心,都面面相觑,时不时看向王丰那年迈的爹娘。
王丰的爹娘突然想到了什么,挪着沉重的步阀走了过去,有乡亲劝他们不要去看了,他们依旧走到了草丛,王老汉顿时一拨开草丛,身旁的王大娘一声惊呼,晕倒在地,众人连忙上去搀扶,王老汉眼神呆滞,一屁股瘫倒在地上,老泪纵横。草丛里的,正是王丰的妻子,全身被扒的一丝不挂,脖子还有深深的红印,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
台上的王丰手指甲都掐入了肉里,鲜血流淌,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也许,他所承受的伤痛是比这还要痛上几千几万倍吧。说到这里,他已经是泣不成声。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不止秦羽,每一个人都能够体会到他的绝望与无尽的怒火,秦羽相信,他一定会成为外门弟子的,而且不会在那个位置停留太久,因为,伤痛给了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