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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28年4月27号,是她的生日。

她叫叶晓萱,是我的未婚妻。今天这个日子,本来是我和她举行婚礼的大喜之日,可是这一切的美好,却在一个月前,就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幻想。

……

我记得,那天是她闺密的生日。我们约好了,下班我就来接她一起去她闺密家,给她闺密庆祝生日。

我是个不温不火的网络小说家,平时去饭店兼职一下服务员赚点外快。虽然收入不高,但是基本上可以满足我们自己的生活消费。

晓萱是一家外贸公司的文员,收入虽然不错,但经常性加班,实在是让我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我曾经跟她说过这件事。我说,虽然我目前的工资虽然不高,但稿费和外快加起来也有近五千多块的收入了,已经能够养你了。你就别出去忙活了。

可是每当我说到这些,晓萱都会十分严肃地对我说:

“现在是够养我了,那结婚之后呢?你爸妈,我爸妈,多少张嘴?要是再有个孩子,那奶粉钱、尿布钱、衣服钱等等费用加起来,就你那稿费和外快还撑得住吗?”

好吧,一般这个时候我就得对她的深思熟虑表示同意了,不然她等会儿一定又是一番说教。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碎碎念了。不过,如果晓萱对我碎碎念,我,还是得忍着,毕竟她是我最爱的人嘛。

那天,我刚到她公司楼下的时候,她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就在想,估计又得加班了。

果然,我刚接通电话,就听到她抱怨的声音。

“哇!这个无良的老板,又让我们加班了!”

“那咋办?还去不去了?”

“去啊,我闺密的生日我怎么可以缺席!”

“那我在楼下等你吧——加班到几点?”

“九点半,应该是。要不这样吧,你先去,我一会儿自己坐车过去——咱们不能都迟到吧!”

“那好吧,你一个人可以吗?”

“拜托!我是个成年人了好不!!”

“你在我这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好啦,别贫嘴了,快去吧!”

“好吧,那我先过去!”

“好,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知道了。拜拜。”

“拜。”

于是,那天我就先去她闺密家了。她闺密叫曼丽,是晓萱的大学同学兼室友。

我到曼丽家的时候,她的其他朋友也都到了,大家玩的好不热闹,而我却怎么也玩不下去,心里一直在发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曼丽见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在想我们家萱萱吗?”

因为心里有事,我竟听不到她说的话。

“喂!喂!你没事吧?!”

“啊!”我一脸疑惑地看着曼丽。

曼丽:“我问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没有什么,就是感觉心里发慌,有点透不过气来。”

曼丽打趣道:“不会是你熬夜写小说给熬出病来了吧?”

“哪能啊,你东哥我的身体就那么差劲么?!”

曼丽笑了笑,继续调侃道:

“如果你每天晚上都跟我们家萱萱一起运动,身体能不虚么?况且你还得熬夜写小说。”

没想到曼丽这个妮子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开这种玩笑,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我受不了啊。当年的老司机,如今却只习惯了去幼儿园的路了(老司机都懂)。

见我低下头,曼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当。

“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我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没事。”

因为房间里比较闷,于是我起身到后外面透透气,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我烟瘾犯了。

曼丽这个家伙就是一个隐藏的富豪啊,毕业不久就买了一套复式房,还附带一个小花园。反视自己,自从高中毕业就一直在打拼着,到头来还是窝在自家那两层的房子里。好在晓萱对这些不那么介意,但总感觉委屈她了。

一定要努力,争取也在外面买套像样的房子。我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包在家里拿的“世纪”牌香烟,抽出一支点上。

这时,放在裤袋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筱萱发来的微信。

晓萱:“工作提前完成咯,老板让我们先走了!”

“哈哈哈!有没有很想我啊?”

“调皮”

我:“才没有呢!”

“我玩的可开心了!”

“得意”

晓萱:“你就吹吧!”

“曼丽可都告诉我了。”

“你现在又躲在房子外面吸烟了吧!”

“笑脸”

我:“你怎么知道的?”

“疑问”

其实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曼丽这个妮子通风报信的。

晓萱:“你猜!”

“动画表情”

又是她经常发的那个动画表情,戴着红色帽子的胖子。

我:“还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么?”

“大笑”

晓萱:“什么?”

“疑问”

我:“我问你洗澡好了没。”

“你让我猜。”

“我这个不能随便猜。”

“猜错了你说我智障,对了你说我变态。”

“横竖都不好!”

晓萱:“笑抽笑抽”

“都这么久了。”

“你还记得啊!”

“害羞”

我:“那是。”

“毕竟我那么爱你!”

晓萱:“右哼哼”

“才不信嘞!”

“我上车了!”

“半个小时后到。”

我:“好,我等你。”

“注意安全。”

“挥手”

晓萱:“挥手”

我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八点三十六分。

聊了这么久,手上的香烟早已经燃尽。我把手机揣回裤袋,回到了房子里。

见到我回到屋子里,曼丽又抛下了其他朋友,走了过来。

“哟!小哥,气色不错嘛!”

我故意调侃道:“不错呀,那么快就给萱萱通风报信了!”

曼丽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

“哪里的话呀,我这是关心你呀!要是我们这大小说家得了失心疯,那可是网学界的一大损失啊!”

“得了吧,还大小说家呢,不饿死就万幸了。”

“怎么会呢,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去奋斗!总有一天你会有成就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网学界岂是那么好混的,虽然每个混网学界的写手都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出名,可是在如今这个网络文学人才辈出的时代,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收获成功呢?

记得我第一部灵异小说《逆光缉凶》发布后,那个成绩可是惨不忍睹。要不是有那么几个忠实的读者一直在追书,我还真怕自己坚持不下去。

不知不觉,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九点半了。怎么回事,不是说半个小时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晓萱的电话。

“嘟——嘟——”

“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怎么回事,怎么连电话也不接?我再次拨通她的手机,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电话里又传来一阵忙音。

我再也坐不住了,跟曼丽打了一声招呼就夺门而出。从晓萱公司来曼丽家的路线有好几条,因为联系不上她,所以我只能一条一条地找着。

我不停的拨打着她的手机,可是每一次都是忙音,最后直接关机了。

晓萱,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别吓我啊!

怎么还不给我回电话?

我打开微信,一边开车一边盯着手机屏幕,可是她并没有回我信息。

萱,你到底怎么了?

对了,我不是有她同事的电话么,她应该知道萱萱去哪里了。

她同事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同事:“喂,你好。”

我:“你好,我是晓萱的男朋友,请问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同事:“不知道啊,我们下班后就分开了,她不是说要去参加闺密地生日会吗?她没告诉你吗?”

我:“嗯,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等她说话,我就挂了电话。

怎么办,她到底去哪里了……

我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着,突然在前方围了一大群人,好像是出车祸了。

我开过去的时候,余光瞥见那是一辆出租车。

等等,出租车!

我赶紧停下了车子,赶紧下车。

出租车上的两个伤者已经被路人抬了出来,在地上,我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晓萱!!”

……

“叔叔阿姨,都是我不好,如果当时我在公司等萱萱,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心里充满了对萱萱父母的愧疚,如果我当时坚持留下来等她,也许事情的结果就不同了。

“孩子,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愿意看到,你就不要太自责了。”萱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萱妈妈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手术室外面发呆着,我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对她的打击是多么的大。

我刚想走过去安慰几句,萱爸爸拉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过去,让萱妈妈自己安静一会儿。我只好作罢,依旧守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手术室里的护士进进出出着,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却迟迟没有熄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我和萱爸爸依旧不停地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以此来消磨那难熬的时间。萱妈妈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个表情,还是那个眼神,两个多小时从未变过……

终于,在数不尽的分分秒秒过去后,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看到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萱妈妈赶紧起身,但因为坐了两个多小时没有动过,她的腿麻痹了,刚站起来就跌倒在椅子上。

“阿姨!”

我赶紧跑了过去,搀扶着她来到医生面前。

萱爸爸:“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可是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就得看她的意志了。”

萱妈妈:“医生,我们家萱萱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她并没有听到医生的前半句话,所以此刻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着急地询问着女儿的伤情。

“阿姨,医生没有说萱萱醒不过来,但需要给她一些时间。”

“你滚!要不是你,我们家萱萱就不会出事了……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萱妈妈撕心裂肺地嘶吼着,一拳一拳地朝我身上砸,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再加上心里愧疚,我就这么任她发泄着。

“好了!萱萱出事能怪啊东么?你这样做就能换回女儿的平安么?”

萱爸爸把萱妈妈拉到自己怀里,安慰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女儿知道你因为她变成这个样子,她又怎么敢醒过来面对你呢?”

萱妈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萱爸爸的眼眶也红了。平日里,夫妻俩对女儿疼爱有加,舍不得让她吃一点点苦,现在女儿伤成这个样子,让他们怎么不痛心呢?

我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脱离危险期后,筱萱就转到重症监护室。

医院现在还不同意家属进去探望,我们只能隔着病房的玻璃看着躺在里面的她。

医生说,晓萱因为头部受到强烈撞击,造成严重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所谓“植物人”,就是伤者头部因为受到严重损伤而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此种状态称“植物状态”,处于此种状态的患者称“植物人”。

医学上对“植物人”的判断标准不尽相同,有的是以昏迷三个月以上的时间为准线,有的则认为是六个月以上,更有甚者以十二个月以上的昏迷时间为准。

我听到“植物人”这三个字,胸口一阵绞痛。

我问医生:“这种情况,需要多久能醒过来?”

医生摇了摇头。

“不好说。她受的伤太重了,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多久能醒来,就得靠她自己的意志力了。”

我继续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她早日醒来?”

医生:“你们家属可以多给她讲讲她以前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最好是那种能够引起她情绪激动的事情,这样她醒过来的希望会更大。”

“谢谢你,医生。”

“不用,职责所在,不必客气。”

医生还有事,说完就离开了。

萱爸爸把妻子扶到椅子上坐了下去,朝着我走了过来。

“医生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萱萱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我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可是它还是流了下来。我赶紧把头转了过去,不让他看到。

这让我怎么开口,人家好好的闺女,因为自己现在躺在病床上,甚至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这让自己如何说的出口。

“你没事吧?”

看到我怪异的表现,萱爸爸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

我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可是现在还是有些哽咽。我使劲地掐着自己的手,企图用肉体的疼痛来缓解内心的痛苦。可是尽管如此,我的心还是无比地痛苦,仿佛有一把尖刀在剐着它……

“你也不要自责了,这件事,不能怪你……”萱爸爸还是看出了端倪,出口安慰我。

“我,我没事……”我努力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对萱爸爸说:“叔叔,放心吧,萱萱会没事的。”

我说完,他的眼眶又红了。

他没有说话,转身朝妻子走了过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可以让他们好受一些,只能静静地走向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隔着玻璃,看着躺在洁白病床上的筱萱。

看着她孤零零地躺在病房里,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现在,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任由自己在那小声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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