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是她回来了？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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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在温泉里浑身湿透的样子，她的两颊又飞起了红晕，抬起头用质询的目光盯着帝尊问道：“你带我回来的？”
帝尊眼波微动，沉声道：“是的，怎么？”
乌凝本想说什么，可看了看琉崖，欲言又止，小脸愈发红了。
琉崖的目光从乌凝转到帝尊，又从帝尊转到乌凝，用手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望着他们，虽然酒没有喝到，热闹却有的看。
乌凝转而向琉崖问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琉崖耸耸肩：“我来喝酒，刚到这里，就被他抓来给你瞧病，到现在连酒味儿都还没有闻到。”
乌凝道：“多谢了，我那里倒还有一壶芳春。”
红衣仙尊一听，嘴角扯开一个大大的弧度，欣喜地笑道：“我就知道，还是你有恩必报，不像某位大神……”说罢，他得意地朝帝尊瞟了一眼。
帝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像，只有眼底涌起一股不易觉察的暗流。
乌凝又看了一眼帝尊，道：“我已经没事了，就不打扰您了。”
不等帝尊回答，她转身就朝殿外走。
琉崖忙道：“那一壶芳春呢？”
乌凝道：“想喝的话，随我来。”
琉崖从栖身的软塌上一跃而起，只要有酒，他一定不会落后，他转头看看神情渐趋阴郁的帝尊，憋住笑意，还故意道：“还是小丫头仗义，既然只有一壶，我们就不招呼你了。”
红衣一闪即没，他已跟在乌凝后面走出去了。
……
直到第二日早上，帝尊在镜清池早茶已毕，琉崖才慢悠悠地出现。
他手里提着个白玉酒壶，闲散地往青枫树上斜靠着，懒懒地道：“可惜，芳春只有这一壶，小丫头很仗义地给了我，我都舍不得一口气喝光它。”
帝尊撒下最后一拨鱼食，不屑地道：“你可以去梧桐洲喝个够。”
红衣仙尊斜睨着他，浅笑道：“梧桐洲没有这里热闹，你也知道我向来喜欢热闹的。”他又低头看看手中的酒壶，“虽然同是芳春，小丫头酿的香味极独到，口感绵滑，你……”
他恍一抬头，发觉帝尊看着他的目光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他“你”了半天，突然问道：“……不会还没喝过吧？”
帝尊垂下长睫，未置一词，转身走回书案边，嗓音清冷地道：“我这里有什么热闹的？”
琉崖继续笑道：“不止热闹，还很有趣。”
帝尊突然转过身来，问道：“你昨日说除非什么？”
“嗯？”琉崖一时没有明白，“除非什么？”他重复道。
“如果用投魂术结凡胎，却失去了凡间的记忆，究竟为什么？”
“哦——”红衣仙尊故意拖了个长音，故意佯装好奇地问道，“你对我的投魂术很感兴趣么？”
帝尊淡淡道：“原本我想不通她是如何私投凡胎的，可你既然和她熟识，又整天去蹭酒喝，这一切就通了，昨晚我只是没有说破而已，你莫要装蒜。”
琉崖莞尔一笑道：“我这也是受人之托，自然要替人保秘，否则我堂堂仙尊岂不要落个不守信用的名声。”
帝尊摇摇头道：“信用对于你，大概都不比一壶酒更有吸引力。”
琉崖很认真地想了想，道：“其实，信用这个东西，有时候也还是有些用处的。”他拍了拍手里的酒壶，“起码能不断地换到酒喝。”
他又转向帝尊道：“现在你的小丫头还活着，也算有我的功劳，要是她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你不就只能黯然神伤了。”
帝尊道：“可她根本不记得我……”
红衣仙尊微微一笑，问道：“凡间那个小丫头不过是个化身，现在的乌凝才是真身，你喜欢的又是哪一个？”
帝尊垂目思忖了一会儿，又抬起眼，目光似是向着很遥远的地方，悠悠道：“有时候我觉得，她和她很像……”
见他眸子里思绪起伏，琉崖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无声叹道：“她也许就是你喜欢的类型，无论什么时候都没变。只是从前你没有意识到而已。”
帝尊想了想，沉声道：“……也许。”
琉崖轻眯着凤眸，眼底神光流动，意味深长地道：“又或许，是她回来了？你为了那件事一直自责，这次说不定有机会还回去了。”
帝尊神色骤变，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他了解琉崖，就像琉崖了解他一样，他看上去一副自由散漫的样子，却也实打实的是神界举足轻重的人物，绝不会无中生有。
他蹙眉道：“你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我也曾这样想过，但那时候她确已形神俱灭，连我也束手无策，何况乌凝是玄凰，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红衣仙尊慵懒的一笑，抹去了眼底的情绪，悠悠道：“发现倒没有，只是猜测。要是这样想能让你舒服一点，我觉得倒也无妨，这个姑且不论，眼下小丫头在凡间时并不知道你是白帝，要是她现在记起来，还会不会继续喜欢你，你又想过没有？”
帝尊的面上也现出迟疑的神色，黯然道：“她现在总想把我丢给别人。”
琉崖点头道：“那丫头在这种事情上迟钝的很。”
帝尊不语，神情却是十分赞同。
琉崖忍住想笑的冲动，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理解，你现在很烦恼很焦急，但你知道吗？”他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一下，帝尊面无表情地斜睨着他，等他的下文。
他继续道：“以后你回想起来，现在所经历的这些，都会变成甜蜜的煎熬，都是感情的调剂品，这也可以叫做情趣。有些人想都想不来。既然她不记得了，正好重新把她追回来，这不是比手到擒来更有趣？”
帝尊不为所动，淡然问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大概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失忆吧？”
琉崖从容地把手从他肩膀上收回来，摇了摇头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可怕，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
帝尊依旧淡然道：“所以，你昨晚说的‘除非’是什么？”
琉崖正在思考帝尊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
－－－－－－题外话－－－－－－
新年快乐！
乌凝和帝尊的渊源始露端倪……
一波逗比，一波惊险，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