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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毒是否厉害,自己是否还能醒过来,若是醒不过来,那性命垂危,回天无力,人命关天,最后一面这四个词便成了给自己准备的了。
寒骨毒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她却阴沟翻船栽在这不知名的小毒上,也太窝囊了!
最后一点神识让安清浅抓住了不对劲的地方,贵妃的最后一面见着了父皇,那自己的最后一面就这般白白掠过岂不是太亏了!秦芝怎么得也不会想到自己栽在这上面吧……
她猛地一惊,像极了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不行!这千万不行!最后一面还没有见着,有的事情她还没有向秦芝问清楚,如何能这般窝囊的死了呢?
但那股子劲道她却是难以招架,几经挣扎,还是晕了个彻底。
府中立时慌作一团。
是夜,凉风习习,月隐于云,唯有几颗寥寥的星辰落在这孤寂的夜空之中。
鸟雀隐于林,蚊虫之声暂歇,百花姿态皆收,独留一抹幽幽暗香,沁人心脾。
院落之中无人来扰,除却不远之处燃着的几处不灭之灯,其余烛火尽灭。守夜的侍卫不得入院内,在院外两三散落。本有细碎的交谈之声,如今唯留一两声哈气之声,似是难掩困倦,轻倚着门槛,双眼半遮。
暗中的影卫不知藏身于何处,寻不到半点的声息。
一览之下,无月之下的院落,静的寂寥。
然今日府中却是出了大事,公主被人下毒,如今仍旧昏迷不醒,照看的丫鬟半点都不敢怠慢,虽未掌灯,却时刻守在榻前。
看似虫鸟皆歇的院落,实则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成了铜墙铁壁。
忽有一翩跹之影轻闪于院落之中一树之下,待仔细寻时,却无一丝踪迹。
人影已然落入屋内,几步轻移,便至榻前。
屋中丫鬟甚多,此时却皆昏睡了过去,无一人清醒。
那人目不斜视,闲散几步便入了内室,隐约是一身如雪白衣,衬得玉树般俊逸的身姿。
白影停在了榻前,俯首看着榻上的姑娘,几点零碎星光透过窗户洒进,衬的那人雪眸一派清明绝色。
安清浅在榻上极安静的睡着,面色却是不正常的苍白。
眸光凝在榻上之人许久后,男子忽伸出手来,轻轻将她额头的碎发撩开,低声叹道;“不过只是几日……”
不知是否是掺了夜风的缘故,这人声音清冷的紧。
夜实在是太过寂静了,静到难以听轻男子的话,只是这未了的余音依旧是如兰似雪,撩人心弦。
“像你这般笨拙,自是难以安稳一世。”
不知是不是她这股子意念太过坚定顽强,还是祸害终归能多活上几年,悠悠转醒时,安清浅灵台比之先前都清明上了许多,甚至有一种神清气爽之感。
果然是晕着晕着也就习惯了不少,连身体恢复能力都变强了,她瞧着头顶的帐幔心下莫名地有一股子茫然。
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鼻尖萦绕了一股子淡香,这香气熟悉的很。
昨天也好像梦到他了,迷迷糊糊之中耳边是他清冷的声音,讲了什么,却是听不真切。
自己真是栽地厉害了。
“清儿,你醒了。”
安清浅恍过神来,耳边有十分温润好听的嗓音唤自己,脑瓜子还不够灵光,没法听声辨人,歪着头循声去看,眸光一颤。
眸光不离那人,挣扎着便要起身,那人见状立即起身将她扶住,柔声问道:“清儿,你觉得还有哪儿不舒服的吗?”
心中被一股突然而来的暖意击中,眼眶亦是一热。
“太子皇兄……”安庆人忍住泪意,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唤出声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多么沙哑难听,每说一个字似乎都牵扯着喉咙口的疼意,痛得她皱紧了眉。
“清儿。”安子迹低首看她,眸子里皆是如水般的关怀,直叫人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温声道:“先不急着说话,清儿渴了吧?”
其实嗓子里并没有渴到冒烟的焦灼感,只是疼痛的紧。 但是安清浅还是点了点头,安子迹起身去给她倒茶水。
天色不复黄昏,而是又十分的明朗,想来自己最少也是昏睡了整整一日了,安清浅有些恍惚地瞧着自己的太子皇兄。 瞧着他的眉眼,安清浅眼睛酸痛地厉害。
太子皇兄在他们三人之中,是生得最像母后的那个。容颜如玉般的透彻,美好纯净的仿若天人,如墨般的眸子里满是春风般的温柔,被他望着,就能陷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