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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房休息了。”妖孽的声音自昀竹身后传来。
“你是不是想抢了我们晗园管家的饭碗?”昀竹笑着打趣道。
“你就知足吧。你这晗园能请得起我来当管家?”妖孽语带讽刺地回了昀竹的话。
“我这晗园怎么就请不起你来当管家了?”昀竹来劲了,从进京到现在,别说是晗园,就连这风游院都没走得出半步。开始可以说是她身体不适,出不得门,后面她身体好些了,却还走不出这风游院半步。连浩哥哥都没来见过她一面,就被妖孽或是风找各种的理由搪塞回去。朝堂上就直接以她有病在身,急需静养调理告假。
“你请的话就请得起,若只是单纯的晗园,怎么请得起我这般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妖孽一边说着,还一边来到昀竹面前,抛着媚眼诱惑昀竹。
“你别是真的让这张脸改变了你。再说了,我可不是那些逛花街的大爷。”看着眼前如此妖媚的妖孽,昀竹只觉得浑身一阵寒颤。
“你若是就好了。若你只是个纨绔子弟,我宁愿是那委身在青楼等你来赎我的一代艳妓。”妖孽眼中尽是哀怨,如那久居闺中思念情郎的温婉女子一般,让人想要好好疼惜。
“我可以进宫了。”昀竹收起嬉笑地表情,无比坚定地看着妖孽说。虽有一些原因是想岔开那个让人无奈,又不得不面对的话题,但也确实到了该行动的时候了,要不然那些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人又会蠢蠢欲动不安分了。
妖孽并不接下昀竹的话尾。他怎么对她说他并不想让她在这些可怕的阴谋中周旋着寻求生机,他怎么对她说他并不想让为了金德的天下将她的性命毫不顾及。可是他不能,因为那样只能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边,她的心中有他,也有天下人。她注定了该是王者,一旦她这次成功解决了这件事情,她就是金德最有实力登上皇位的皇子。到那时,即使她再怎么说不,也由不得她拒绝。这一切都是她没想到的,而他又不能说出口的。
“我会与风做好进宫事宜的安排。”纵然再怎么不愿意,他也要陪着她完成她的计划。
“我相信你们。”昀竹微笑着对妖孽说。
“我知道。”妖孽深深地看了昀竹一眼,然后蹲下身,仰视着昀竹,一脸严肃地说:“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遇到危险就赶快离开。一辈子都不得再回京城。”
昀竹眉头微皱,心中犹豫着妖孽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你会跟我在一起吗?遇到了危险也一起离开吗?”
“会。”妖孽明白昀竹在担心什么,但他就是死也会陪着她。
“那就尽快安排立秋的庆典,请锦妃娘娘过晗园一聚。”昀竹说完这话,觉得心里放松了不少。
“那是自然。”妖孽心中虽然沉重,但看到昀竹放松的表情,就再无话可说了。
立秋的这日竟然没有丝毫的秋风吹动,日头照得人以为还是那些刚过了酷暑的日子。晗园的下人们不停地忙碌着,今晚他们的主子设宴邀请自己的母妃——锦妃娘娘来府中。在金德能怀有龙种的娘娘就是地位尊崇的人,而锦妃娘娘还产下了金德第一公主,地位更是无人敢轻视。
刘胜本来是在宫中看着昀竹长大的总管,知晓昀竹要搬出宫,就向皇上请求出宫跟着伺候公主。昀竹便让他作了这晗园的管家,府中有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刘胜整日看着金公子与离公子在府里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凭着他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他也知这府里是要出些什么事了。
刘胜只知道公主是他要守护的主子,所以他不希望主子在自己的宅子里闹出些什么事来,但看着两位气宇轩昂的公子忙出忙外的,他也明白主子是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事了。别人不了解主子,他还能不了解,只要是主子下定了决心要做得事情,不论是谁都阻止不了。
“刘总管,锦妃娘娘的鸾驾到街口了。”庞德禧接到街口等消息的下人传来的消息,便急忙找到刘总管禀报。
“知道了。通知大家都赶紧前往大门口接驾。”刘总管吩咐道。
下人们纷纷的赶到大门口,站好队形准备迎接锦妃娘娘。
风游院中,昀竹整理好衣衫,走出房间。对早已等候多时的妖孽笑了笑,上前帮妖孽也整理了下衣衫。
“走吧。”昀竹说着,便径自向前院走去。
妖孽看着昀竹背影,那妖艳的容颜并未因为沉重的表情而黯淡分毫。她是他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儿。心中的誓言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锦妃娘娘驾到。”不知是谁高喊道。
“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晗园的人齐声喊道。
“都是自家人,起来吧。”说话间,锦妃娘娘自鸾驾上走下,来到昀竹身旁。
“母妃花园请。”昀竹恭敬地说,同时微一侧身躲开了锦妃伸来想要挽她的手臂。
“这次真是让晗儿费心了。”锦妃毫不在意地说道。身形向前挪了半步。
到了花园中,锦妃走到上座坐定。昀竹紧挨着坐在锦妃的右手边,妖孽则站在昀竹的身后。
“晗儿,这位是……?”锦妃看着站在昀竹身后的妖孽问道。
“这是孩儿的贴身护卫。”昀竹没有要介绍妖孽的意思。
“奴心,拿本宫的礼物来给三皇子。”锦妃见昀竹招呼下人上菜,便吩咐奴心将她准备的礼物送上。
“母妃能来孩儿府邸已是不易,还带什么礼物啊?”昀竹客气地回道。
“本宫难得能出宫见晗儿一面,就随便带了些礼物,还不知晗儿是否会喜欢?”锦妃笑着说。
“只要是母妃送的礼物,孩儿都喜欢。”只有昀竹自己知道她自己这话中两重意思。
昀竹见奴心拿着礼物过来,便示意一旁的下人接手。自己却不看那礼物半眼,她怎么能不小心这礼物的独特性呢?
“晗儿不打开看看?”锦妃热心地提议。
“不了。还是先看看孩儿为母妃安排的节目。”昀竹当然知晓锦妃很喜欢看舞姬跳舞,便早早预约到全京城最有名的舞姬来府中表演。
“晗儿真是有心了。”当锦妃看到舞姬绝美的舞姿,心中甚喜。
“母妃开心就好。”昀竹并不居功。
“本宫确实很开心。”锦妃顺着昀竹的话。
昀竹转眼看向奴心,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对奴心说:“奴心可认识郝雨?”
昀竹此话一出,奴心立即满脸震惊地看着昀竹。而晗园中的下人们也是呆楞在原地,他们都知道雨护卫已失踪多时。
锦妃表情依旧,似乎昀竹只是说了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奴心强压着心慌,卑微地对昀竹回道:“回公主,奴婢并不认识什么郝雨。”
“那你能告诉本宫,为什么郝雨会告诉本宫是你将她送往北胡吗?”昀竹话语微顿,接着说:“她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本宫这府中可从没哪个人随便拿宫里的事或人拉家常。”
奴心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昀竹逼视的眼光,余光不由自主地向锦妃娘娘瞥去。
锦妃专注着眼前的表演,双手时不时和着拍子轻击,毫不在意昀竹身边,奴心此刻的窘状。
“母妃,孩儿想打扰您片刻。”昀竹看不得锦妃继续这般作壁上观下去,直接打断了锦妃观赏舞蹈的心绪。
“晗儿有何事?”锦妃疑惑地看向昀竹。
“今日北胡猛打我金德北疆城门,实因这奴心刁婢在其中作祟。”昀竹直接降罪于奴心。
“三皇子明鉴,奴婢对金德片片忠心,绝无半点叛逆之意。”奴心听了昀竹的话,立即跪趴在地,磕头求饶。
“晗儿,这是怎么回事?”锦妃并未帮奴心说情。
“还是让这刁婢自己说吧。”昀竹故作推辞。
“回娘娘,奴婢确实不认识那个什么郝雨。”奴心满脸挂泪地抬头看着锦妃娘娘说。
“难道本宫还冤枉你不成?”昀竹眼睛轻眯,呵斥着奴心。
“娘娘?”奴心焦急地看着锦妃。
“晗儿何不将整件事情先跟本宫说个明白,若真是奴心的错,本宫绝不徇私。”锦妃坚持昀竹将事情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昀竹将郝雨失踪的事情先说了,接着毫不避讳地将自己去北疆的事情也说了出来,不过她去那里的原因是看望大皇兄,以及寻找郝雨。找到郝雨是因为她被郝雨掳到了北胡军营才见得面,知道郝雨已经成为了北胡的皇妃。
然后,自己被郝雨的哥哥救了出来,却被郝雨以及北胡的宫廷侍卫给拦截,郝雷寡不敌众,她也被郝雨所擒,危在旦夕。
幸好,金风存在她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及时带着侍卫寻来,才将她救出。打伤了郝雨,这时郝雨才告诉她,是奴心将她送到北胡皇宫的。
“那么奴心,请你告诉本宫你为什么要将郝雨送到北胡的皇宫?”昀竹说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再次质问奴心。
“这个……”奴心似有所动摇,说话时很犹豫。
“那还真是奴心的不是了。晗儿你看着处置吧。”锦妃直接就判定是奴心的错。
“娘娘?”奴心用不可思议地眼睛看着锦妃,接着十分惊恐地爬到昀竹的面前,哭着叫喊道:“三皇子明察,奴婢所做得一切都是娘娘所指示的。奴婢也不过就是个跑腿的。若不是娘娘早有安排,奴婢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将个大活人送进北胡的皇宫。”
“大胆奴才,死到临头了还要拖累主子。”昀竹呵斥着奴心,然后挥手,说道:“来人啊,将这个死不悔改的奴才给本宫拉下去。”
“三皇子饶命啊!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还有书信可以证实。”奴心说着,半起身,自贴身的衣衫中掏出一卷锦帛,递到昀竹面前的桌上。
“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奴才,连陷害主子的伪证都早准备好了。”昀竹还是不相信奴心的话。再次,示意侍卫们将人拖下去。“来人啊!还不快点给本宫把这奴才……”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