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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说谎,但细节不会。爱是积累来的,离开也是。

2015年夏天。

我姐姐读完了大二,说要来岱山玩。

她叫萍。长得不算非常精致,但是看起来也很有感觉。

母上大人亲自发话要我带她好好在岱山玩玩,看看大海。

哦!对了,她在湖北的武汉大学读书,听说她一直想看看大海。

我想:她要是看到这浑浊不清黄腻腻的海水的话可能再也不想看大海了。

我从小到大没见到过她几次。

第一次见面是我大概六岁吧。

她比我高了一个头,总是叫我小不点。她会带我去商场玩玻璃球机。就是一元可以换5颗小小的玻璃球。然后用装有弹簧的手把击打玻璃球。如果玻璃球落下来时滚过亮着灯的通道,那么机器就会吐出相应倍数的玻璃球。

自从她带我玩了一次,我就一发不可收拾。天天吵着闹着要她带我去玩。扯着她的胳臂要死要活。

她拗不过我,便从了我。

我也很争气,每次回家总是抱着满满一怀的玻璃球。她很高兴,摸着我的头说:“小不点真厉害。”

我说:“我才不是小不点。”

她说:“哈哈哈,等你比我高了我就不叫你小不点了。”

“来,你过来,你会唱歌不。”

她向我招了招手。

我说:“我只听汪苏泷的歌。”

那几年汪苏泷,徐良,许嵩的歌很火,班级里男同学天天抄歌词来写情书。

她说:“那你会唱他的哪首歌啊?”

我说:“嗯…我会唱不分手的恋爱”

她说:“哟,给姐姐唱两句呗。”

我清了清嗓子,装的有模有样便开始唱:“不知不觉不问,不痛不痒多少的时光。不确定的某个夜晚小巷…”

“诶诶诶!小不点你都唱跑调了!”她捂着嘴笑着说。

我感觉很尴尬,立马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不…不是这样的。我这开头不怎么会唱,那我给你唱副歌部分。”

她说:“好啊,可不要再跑调呐。”

我心里暗暗的给自己鼓了鼓劲,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调子开始说:“你的爱被埋葬,恨被收藏,痛应该原谅。我的爱不用讲,恨不用想,思念在发烫。”

“看着你的脸庞,背着行囊,说要去远方,谁还记得那年我拉着你说,爱永远一样。”

“看着你的脸庞,背着行囊,说要去远方,谁还记得那年我拉着你说,爱永远一样。”

姐也跟着我轻声附和着。

她给我鼓掌,说我唱的真棒,很好听。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唱的歌没有一句是在调子上的。

而那首《不分手的恋爱》是她当时最喜欢的歌。

什么是关怀,就是在你知道他所有的不好时还在一旁为他鼓掌。

“嘭”的一声我的头在车过减速带哦哦时候重重的敲在了车窗上。

疼的我直叫唤,也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终点站码头到了,可以下车了。”售票员对着里面的我们说。

听语气看来她的工作也不顺利。

是啊,这世上的每一个人是是容易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在生活的泥淖中艰难前进。

今天是萍来岱山的日子,我特意提早到码头接她。

因为来的比较早,她的那班船还没到港。我便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她,无聊的刷刷微博,点个赞。

不一会出站口陆陆续续涌出了刚到港的人群,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那班船,我和她至少也有10年没见了。

记忆中她的样子早已模糊,说实在话,就算她现在站着我面前我也认不出她的。

人们各自拎着大包小包,行色匆匆,低着头赶路。

有夹着黑色钱包,穿着一身西装,走路昂首阔步的商人、官员。

也有背着双肩包,四处观望的在外求学回乡的游子。

他们各自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努力着,朝着理想的方向奋力生长着。

有的人过的穷困潦倒,有的人却活的灯红酒绿。

有的人寒窗苦读数十载,为的是有朝一日登入天子堂。

突然想起那句话:火车停靠站台,一个旅人下车了,这不是你的终点站,你是要继续往前走的。

“嘿!小不点想什么呢!”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定睛一看,问:“你…你是xx萍?”

她说:“对啊,小不点,我就是你姐。哎呀,你这地方也太远了吧,又坐车又坐船的,我还领着一箱行李,都快累死了。你快帮我拎着。”她说着甩了甩胳膊,便把行李箱塞给了我。

我接过行李箱,没好气的说:“不许叫我小不点了,我现在可是比你高了。当初你自己说的,只要我比你高你就不叫我小不点的。你,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她说:“呀!小不点还不乐意了啊?不管你长的多大,以后走的多远,在姐姐心里,你永远是姐姐的小不点啊。”

听了这话,我脸颊红红的,说:“哎呀姐,你干嘛突然说这种话,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说:“哈哈哈,小不点还怕羞啊?”

我说:“没…没有,才不是呢。”

不行,得赶快转移话题,我心里想着。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到这来玩了?不会真的只是想看大海吧?”

她说:“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家。往哪个方向走呀?小不点还愣着干嘛,快带路。”

我说:“行行,这边,这边。”

我带萍回了租住的房子。

房子不大,忙了了一下午,也算是给她整出了一个房间。

哦,不对,应该说是给我自己整出了一个房间。

因为我把我那件空调房让给她住了。

“小不点真好,待会姐姐给你买好吃的。”她又想过来摸我的头,发现我比她高出一个头了,就把手缩了回去。

我打趣的说:“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我这叫绅士风度。”

她说:“还绅士风度呐!行呗,那好吃的我就不给你买了。毕竟绅士做好事是不求回报的。”

我说:“你你,哼!”

她说:“好了好了,逗你玩的,这么大人还这么矫情啊!”

我说:“你这就不懂了吧,人活着就是要有点矫情和旖旎。”

她说:“行,你有理,你有理。晚上带我去哪里玩啊?”

我想了想,说:“要不先带去海塘吹吹风吧!”

她听到海,一个激灵,说:“好,就这么定了!”

然后转身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去了。

唉,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我摇了摇头,自顾自回到了我刚整出来的小房间里,一头栽在了床上。

忙活了一天,实在有点累了,还是先小睡一会吧。

“小不点快醒醒别睡了。”

萍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晃着。

“哎呀,干嘛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被吵的直挠头。

她说:“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天都黑了,快带我去海塘,我要看大海。”

我一脸的不情愿,小声的嘀咕,说:“女人真是麻烦。”

她听见了,故作生气的样子,想来揪我耳朵,我嗖的一溜烟儿就跑了。

萍在后面大喊:“你等等我啊!喂!”

海塘。

也就是新区的防海堤坝。海塘的对面是金海湾,一个重工业造船厂。

萍第一次看见大海,显得异常兴奋。

“这就是大海啊,嗯…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萍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我看见她眼眶红红的,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着亮晶晶反着光的泪珠。

我小心的问她:“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啊?”

萍把我拉到海塘沿上坐下,说:“小不点,你知道姐为什么要来你这看大海吗?”

我说:“嗯…不知道。”

她说:“我是为为了一个两个人之间的约定,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了,承诺都是骗人的对吗?”

她望着对面船厂的灯火通明,开始讲起了往事。

2013年,萍考入了武汉大学。就是那个以樱花著称的大学。

萍满怀期待的到新校区报道,却发现这所谓的新校区,不过是一些临时搭建的房子。

自习室还没粉刷,墙上斑斑驳驳。还有一股浓重的潮湿霉味。

自习室的隔壁是一间简陋的音乐教室,她在心里仔细的盘算着,最后决定投入音乐教室的怀抱。

可是音乐教室座位有限,她的专业是营养学,总不能冠冕堂皇地在音乐教室里看营养学书籍,于是假模假样的买了根竖笛,随便吹了几下,便开始研究起课程了。

一开始的一段日子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

直到有天一个男生走到她跟前,问:“同学,你是在研究怎么用竖笛将食物做的更有营养吗?”

萍羞的满脸通红,拿起课文就往门外跑,只听见那个男生在后面大喊:“同学,同学你的竖笛没拿。”

这个男生后来就成了她的初恋。

他叫天安。

一个星期后,学校组织了一次志愿者活动。萍又因为睡过头迟到了,赶到地点的时候,活动已经结束了。

她就这样又遇到了天安。

是天安先跟她打招呼:“哎,你就是那天那个逃跑的同学吧。”

萍没敢看他,说:“你…你认错人了吧。”

天安说:“不可能,就是你。”

萍想起当时自己的窘境羞愧难当,嘴硬说:“我当时跑那么快,你怎么确定就一定是我?”

天安笑着说:“因为我记得你的眼睛啊!”

萍恋爱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和他多说两句,就听见他的同学叫他一起走了。

只得匆匆告别,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两个人就再一次错过。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萍为了能见到天安,甚至跑去音乐教室蹲点。

更疯狂的是她一狠心买了一把吉他,花光了她一个月的预算。

即使她对吉他一窍不通。

半个月后,萍去图书馆查找资料。

她突然想起要找一本《食物营养大全》。可是那本书实在放的太高了,萍用力踮起脚,指尖才能碰到一点点。

正当她想放弃叫管理员来拿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她背后轻声传来:“同学,我来帮你拿吧。”

这声音…如此熟悉…莫非是?

萍胸口的小鹿砰砰的乱撞,她转过头去,正是天安!

他今天可真帅,穿着一身干净的白t恤,蓝色牛仔裤,休闲的帆布鞋。

萍痴痴的看着他,忘记了身边的一切。

“同学,同学,你在听我讲话吗?”天安说。

“啊,我听见了。”萍一时不知所措。

天安说:“呐!这是你要的书,给你。”

萍从他手中接过书,对他说:“谢谢你了。”说完便拿着说匆匆跑了。

后来两个人开始频繁见面,不见面的时候也每天也互发消息。

有一天天安突然不回消息了,萍整天坐立不安,吃不下,睡不好。

她担心天安。于是她决定每天在音乐教室等他。买的那把吉他终于有了用处。

她等到了天安,打完招呼试探性的问他:“你怎么没回我消息?”

天安说:“我手机坏了。”他说着便拿出了那个手机向她晃了晃。

天安又说:“你手机给我一下。”

萍问:“干嘛?”

天安说:“我记一下你的号码,这样等我买了新手机了,我可以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萍点了点头说:“好。”

其实吧,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她就是喜欢装。

说来也奇怪,遇到错的人做什么好像都是错的,遇到对的人怎样都是对的。

萍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对的人。

晚上萍刚回到寝室,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的是天安

萍接通了电话,问天安“你不是手机坏了吗?”

天安嘿嘿一笑说:“我借同学的。”

其实当时天安吃了两个月的泡面才有钱买这手机的。

只不过萍后来才知道。

萍没多想哦了一声。

天安问:“这么多天了,你想我了吗?”

萍在电话这头脸唰的就红了,说:“谁…谁想你了,自作多情,不要脸你。”

天安趁热打铁,说:“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萍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一会,下定决心的似的说:“好。”

就这样两人就在一起了。

我叹服。

我说:“姐,你这也太虐狗了吧。”

她说:“不虐了不虐了。”

很好,共价键心满意足地继续听故事。

大二那年,有一天天安对萍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萍不明所以被天安拉着走。

到了一个居民楼楼下,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要给我的惊喜是什么?”

天安松开手,指了指楼上,说:“我租了一个房子,我们同居吧?”

萍愣在原地,显然没意识到是这样一个惊喜。

天安说:“我想每分每秒都跟你在一起。”

萍本来还在犹豫,看到天安的眼神瞬间投降,用力点了点头。

两个人开始布置出租屋,在淘宝上买家具用品。

慢慢地,这个看似简陋的出租屋也有了生色。

同居的生活平淡如水,两个人一起骑车上课,再一起回到两个人的小窝。

有一天周末,武汉的天气天高气爽,天安说:“萍,不如我们去野餐吧。”

萍面露难色,说:“我这周跟我妈约好了要去看她。”

天安说:“看妈妈什么时候都可以,你看今天难得天气这么好,你陪我去吧。”

萍的“可是”刚说出口,天安不由分说拉起萍的手就出了门。

大二临近尾声的时候。两个人早早规划了未来:毕业以后去哪里?

天安想的是,去北京,因为他觉得北京更有发展机遇。他也对萍反复提起过。

萍想的是留在武汉,自己创业,毕业之后就在这里结婚。

他们从来没想过两个人的回答会不一样。

短暂的沉默。

萍先妥协,你先去北京发展,我留在武汉。等稳定了,我们再考虑到底在哪里定居。

天安不肯让步,说:“你陪我去北京,我想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萍抿着嘴摇摇头说:“不行。”

天安说:“可我想这几年你能一直陪着我,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那是他们恋爱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分歧。

天安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以为他只要说一句话,萍就会跟着他,就像以前的每一天,每一个决定一样。

他以为所谓的爱情就是这样。

于是他们两人开始为了这件事发愁。

他们也不争吵,看起来还是恩爱如初,只是每次提到这件事两人都不说话。

终于萍忍不住了。

萍说:“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天安不说话。

萍说:“说你愿意为我留下来好吗?”

天安不说话。

萍说:“那你说,说你去了北京还会回来。”

天安摇了摇头。

萍第一次在天安面前哭。

只是天安从来没有想过妥协。他把手机关机,在宾馆开了一个房间住了一晚。

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在逼迫萍。

在他看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在哪里生活不一样?

他习惯了她的好,以为这就跟呼吸一样简单自然,只要萍联系不到他,她就会想通。

天安以为自己赢定了。

那时他还不知道,当他按下关机键的那一刻,他已经彻彻底底的输了。

第二天他打开手机想要联系萍时,萍的手机也关机了。

他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他第一次有了不好的预感,心急速下沉,喘不过气来。

天安一直打了上百个电话,终于打通了。天安说:“萍,你回家好不好?”

萍说:“你知道我当时联系不上你的心情了吗?”

天安说:“萍,你别这样。”

萍先是难以置信,而后又无奈地笑出声来,说:“你到现在都觉得我还是在开玩笑对吗?天安你听好了!我俩分手!”

十一

那天天安一夜没睡,睡不踏实。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的手机发来了一条消息,是萍的。

他兴奋地打开,萍是这样写的,大致内容如下:

天安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希望你能好好看完。

我的一个朋友说曾对我说你只知道干自己的事,从没有为我想过,你的安慰你的关心你的想念,你多说一次我就觉得无比意外和惊喜。

我怕我不发消息给你你就不会发给我,我怕我不遵从你的意见你就会离开我。

那天我打了一晚上的电话给你,你一直没有接。从那刻开始我突然发觉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或许不那么的重视你,无所谓你,不那么爱你,就会好很多。我一直顶着你朋友对我的瞧不起,我想要的并不多,只是一点,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

我一直记得那天晚上在武大樱花道下你为我唱的那首歌。那天晚上有点冷,你的歌声很暖,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害怕。你曾对我许诺过说你会陪我去看大海,你会陪我走遍这世界,你会陪我去户部巷吃遍所有好吃的。

可是我现在真的累了,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所以…你准备好了吗?我要离开你了…

天安看完这些话心里防线被彻底击溃了。

所有的回忆像是泡沫不停地出现,然后碎裂。

他早该想到这些天萍有多挣扎,他早该想到那天萍肯定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他,一次次的关怀,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难受,慢慢变成绝望。

其实。

人可以说谎,但细节不会。

爱是积累来的。

离开也是。

十二

我看见萍的眼眶又红了,赶忙安慰她,说:“姐,你别难过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少还有我们一直陪在你身边啊!”

她说:“嗯,其实我已经不在乎了。”

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喜欢自欺欺人。

你被什么保护就会被什么限制。

能给你遮风挡雨的,同样能让你不见天日。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3点多了。

八月晚上的海风竟也有丝微凉。周围安静的很,只有海浪“哗哗”周而复始的拍打着海塘堤岸。

我说:“姐,我们回家吧。”

她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对面的灯火通明,说:“好。”

十三

梦里的萍问:“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天安说:“可以。”

萍继续说:“说你愿意为我留下来好吗?”

天安一字一顿地说:“我愿意为了你留下来。”

你知道吗?

后来躺在你黑名单的人,最开始也是踩着七色云朵而来,照亮过你的整个世界。

突然想起了我最喜欢的歌里有这么一句唱:

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你一样回不来,我也不会再对谁满怀期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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