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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喊着,叫着妈妈。
直至嗓子沙哑,母亲也没有任何回应,小小的卫生间冰冷异常,小女孩害怕极了,颤巍巍蜷缩到母亲怀中。
倒在血泊中沉沉睡去,清晨收到母亲自杀短信的韩振年直接报了警,警笛在小区内响起,小女孩被吵醒,朦胧的揉了揉眼睛。
“妈妈,醒醒外边好吵。”喊着,推搡了母亲的胳膊几下,没有任何回应。
小女孩惊慌的去摸母亲的脸,冰凉一场没有任何温度,她低声哭泣,嘤嘤的声音响彻在这狭小的空间。
接到报警电话而来的警察,打开并没有锁的房门,循着哭声而来。
眼前的一幕足以震撼他们半生,一个全身沾满血渍的小孩,倒在已经死去母亲的怀中,低声呼喊着。
带她发现卫生间门口站着人,转过那张稚嫩的脸,惊恐的一面让两位警察连连后退。
小女孩不仅身染血渍,小小的脸颊上也布满了血痕,只剩下一双噙着泪水的水眸。
水眸茫然瞧向门口的人,忽而哇哇的大哭起来。
“妈妈,不理我了,是不是落落做了什么事,惹妈妈生气了?可是落落很乖,有自己去幼儿园,有好好吃饭、睡觉,为什么妈妈不说话了。”
确认这里是案发现场后,警察迅速通知同事来,顺道通知韩振年。
一个预留在案发现场的警察,蹲在卫生间门口,朝着小女孩招手,“来,到叔叔这里来,妈妈已经走了。”
小女孩眨着水眸,用满是血渍的手,揉了揉眼,“妈妈不是在这里吗?”
小手指着已经干涸的母亲,纯真无邪。
为了让她明白母亲已经不会再醒过来,警察残忍的开口。
“你妈妈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再对你说话,也不会再理你,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小女孩一听哭的更惨烈,上气不接下气,抽噎啜泣,两只血糊糊的小手在脸颊上揉搓着。
闻讯而来的韩振年正好看见这一幕,他震惊的半张嘴,眼前和这个孩子好似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般。
倒在血泊里已经好几年不见的恋人,早已被岁月蹉跎,消耗殆尽。
没了当日的风韵和美妙,沉浸柔软的黑发,如今干枯的耷拉在白色浴缸上,有的与地板上的血渍融为一体。
触目惊心,他看到昔日的情人这副模样后,吓的接连后退。
“还真死了。”唾弃一句,嫌恶的瞟了一眼泪眼婆娑完全看不清脸的小女孩,他嗤之以鼻轻哼冷声。
“你妈死了,跟我回韩家。”
小女孩走上前,捏住韩振年的衣角,“你是我爸爸吗?”想起母亲的话,小女孩以幼稚天真的语气问道。
韩振年嫌弃的甩开小女孩的手,抽出手帕,擦拭着被她碰过的地方。
出声喊站在他身后的管家,“抱回家,小心别脏了我的车子,真是臭死了。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养你。”
管家同样也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小女孩,写横着抱她起身。
小女孩被横抱起身,瞧着与母亲的距离越来越远,挣扎起来,“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不要离开。”
韩振年听的糟心,转身给了她一巴掌,怒吼道。
“闭嘴,吵死了。”
小女孩脸颊被抡了一巴掌,疼的她眼泪直流,吓的直哆嗦,不敢嚷嚷,睁大了一双水眸,婆娑的盯着韩振年。
韩振年被盯的发慌,恶声道,“再看晚上不给你饭吃。”
小女孩沉默的瞧着警察把已经僵硬的母亲抬到担架上,母亲面无血色,更别说看她一眼,瞧着越渐远去的母亲,清泪两行。
她被囫囵的塞进车,管家低声呵斥,“别乱动,弄脏了车,小心你的命。”
车窗外的景色一再变化,不知看了多少景色,一栋别墅出现在眼底,车停下了,她被管家横抱下车。
大步流星路过花园,来到她都不曾看过,只在电视里羡慕过的豪华客厅。
嘭!
天旋地转,等待着她的是落地的钝痛感,还有实则无数道目光。
隐忍着不敢发出声来,蜷缩起身子,警戒的环顾四周,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回视而望。
那是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孩,穿着可爱的洋装和小皮鞋,扎着一个辫子,怪物一般盯着她瞧。
“爸爸,这是什么东西,还一直盯着我看呢。”
撒娇的对着韩振年道,脆生生的伸出两只双手,要大人抱。
韩振年那张英俊的脸从严肃转而喜笑颜开,弯腰抱起女孩,蹭了蹭那可爱白皙的脸颊,好不疼惜。
“暖暖乖,那不是东西,是个人。”话锋一转,朝着佣人厉声道,“还不快待下去洗干净,都杵着做什么?”
“是。”
一个女佣上前俯首含额,瞟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韩落,冷语道,“站起来,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