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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瑞也醒了。
月宁亦是守在他的床边不眠不休,见他醒来,喜极而泣。
启瑞挣扎着坐起来,月宁要去扶他,被他冷漠地甩开。他解下腰间的香包,动作轻柔的将香包打开。果然!
香儿写给自己的血书—“此生只为一人妻”已经不在里面了。
启瑞冷冷地看着月宁。
月宁不得其解,她满是疑惑地问他:“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原本以为,你虽跋扈任性了些,但只是因为从小被娇宠惯了。哪知你如今也演出这两面三刀、暗箭伤人的所作所为。”启瑞转过身,不想再看她。
月宁感觉受了极大的冤枉,她跑到启瑞身前,边哭边说:“你给我说清楚,我做了什么两面三刀、暗箭伤人的事了?”
启瑞看着她,她委屈的表情若不是真的被冤枉,就是太会演戏了。
“你没见过我香包里的物件?”启瑞的语气稍作和缓。
“这个破香包是你老情人留下来的,本公主才不稀罕呢!本公主从来不曾、也不屑打开来看。反倒是你自己日日挂在腰间,谁人动过你都不知道吗?就这么凭空的冤枉我,当初我将玉烟阁中她的画像全撕了,都没见你有任何动容,这一个小小的香包值得我动手脚吗?”月宁掷地铿锵地为自己辩驳。
启瑞哑口无言,月宁的话反而提醒了他。到底是谁曾经动过这个香包?是谁要害她?他闭上眼睛静静地想。
数日前,姐姐和若兰曾经回府省亲。
他猛然记起,他与姐姐和兰儿在玉烟阁中秉烛品酒。姐姐告诉自己香儿一切都好,就快要临产了,回宫之后还要去看看她。兰儿在阁中蹦蹦跳跳,还扯下自己的玉箫胡乱的吹。
后来,他就醉了。
自己的酒量不差,为何兰儿带的酒喝了没几杯便不省人事了?
她们都是皇兄的妃嫔,只是皇兄却独宠香儿。
难道?是姐姐和兰儿?
怎么会?姐姐一向温柔缱绻,兰儿则娇俏可爱,二人在府中的时候,是多么的单纯善良!
是皇宫的染缸太深,将她们一一晕染了吗?可是启瑞想来想去,再也想不到有别人曾经近过自己的身。
他细细想来,月宁或许真的是被自己冤枉了。
“对不起,是我太鲁莽。”启玥对月宁说。
“瑞哥哥。”月宁抱住他,伏在他肩头哭泣。
启瑞这次没有甩开她,心里还在惦念着怜香的伤。
常安从远处小跑着过来,跑到启瑞身边耳语一番,启瑞闻言欣喜:“禧公公来了,快请!”他知道,常禧一定是带了关于怜香的消息而来。
月宁瞥了他一眼,讪讪地站到一边。
常禧进门作揖:“奴才给王爷请安,给公主请安。”
“常禧快请起。”启瑞上前扶起他,月宁冲他微微颔首。
“皇上差奴才此次前来是禀告王爷,湘妃娘娘已经醒了。”常禧打个千儿。
启瑞脸上露出了久违的会心的笑。
“王爷,这儿还有一幅画,是湘妃娘娘托奴才送来的。”常禧将一直随身携带的画卷递给启瑞。
启瑞徐徐展开画卷,画卷上的两个人儿携手背对沧海,面向远山。远山云雾缭绕,飞雪连天。画中女子绾着简单的发髻,一身织花锦白衣随落霞飞舞;画上的男子白衣胜雪,一手牵着女子,一手摇着纸扇,拿纸扇的手臂上是黄金打造的麒麟手镯。
画卷右下角题词“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启瑞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这是香儿的画,也是她的笔迹。
所以,她是选了皇兄了吗?
她选择了皇兄,所以特地画了这幅画送来。要与自己恩断——义绝。
启瑞胸口阵阵剧痛传来,当初瞑雪宫主破云掌的旧伤未愈,为怜香疗伤又添了新伤。他紧紧扣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痛苦表情。
“瑞哥哥,又痛了吗?”月宁扶住他,对常安说:“常安,送禧公公回宫,顺便把这幅画丢出去。”
玉烟阁内只剩下启瑞与月宁二人。
“瑞哥哥,她已经选择了皇兄,忘了她吧!”月宁声泪俱下。
“不,不~”启瑞自语,他想不通,他们爱的生死与共,她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变心呢?可是那幅画,分明是她画的,画里分明是满满的情义,还有那题词: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她,她是要与皇兄生死相许吗?除非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否则她的感情怎么可能变化如此之快,如此之大呢?
“瑞哥哥,宁儿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是你要知道,她与皇兄毕竟是有一个孩子的啊。女人为了孩子,是可以不顾一切的啊!”
是啊!即便我们同生共死,可是他们毕竟是有共同的孩子啊!“此生只为一人妻!”那血书丢了,我们的感情也跟着丢了吗?启瑞的心中只剩下了苍凉和绝望。
启瑞的胸口剧痛,他紧抿双唇,不想让月宁看到他胸口涌上的鲜血,可是他的嘴角还是慢慢溢出了血。
“瑞哥哥!”月宁急的惊叫了起来。
------题外话------
问世间情是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叹红尘心亦难辨,惟愿来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