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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贪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陈修平恭敬请道，“还请前辈将你知道的告知与我。”
贪魔看陈修平一脸正经的模样，摆了摆手道。
“别这么严肃，老夫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个兄长？”
兄长？陈修平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额……前辈应该说的是家姐。”
贪魔疑惑道，“不对呀，老夫当年看到的确实是个男装小子呀。”
陈修平摇头，“家姐向来喜爱女扮男装，兴是前辈看走眼了。”
说起这个姐姐，陈修平头疼不已，虽然从出生以来，只有每年过年才能相见一次，记忆不多，但仅有的记忆就让陈修平对自己的姐姐十分头大了。
姐姐比陈修平足足大十岁，名叫陈红妆，多么女性化的名字，却总是自称奉北王府世子，所以陈修平明明是嫡长子，却只能屈居二公子……
陈红妆每次回来，都要扒光小陈修平的衣服，然后用秀指弹他的小勾勾，并且还叹息道。
“弟弟的小弟弟，得赶快长大呀，然后去祸害别人家的小姑娘。”
之前的陈修平不懂事，任凭她摆弄，现在回想起来，一脑门子的黑线。
陈红妆与陈修平交流不了，又总是喜欢自言自语。
“可惜本世子怎么就没长这玩意呢？要不等弟弟的小弟弟长大了，先来祸害本世子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便宜自己的弟弟总比便宜别人好。”
陈红妆也不过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每年跟她师父学的都是些什么。
说起陈红妆的师父，那可厉害了。
先帝为了证明自身帝位的正统，硬说自己是真武大帝下凡。
而武当供奉的正是真武大帝，这么一来，武当就成了国教，道家圣地。
武当地位最高的不是掌教，而是三位老祖。
陈红妆的师父正是武当的三位老祖之一，辈分极高。
不过要说到陈红妆是如何与武当结下的缘分，陈修平就不得而知了。
贪魔恍然大悟，也没有在细究性别，继续道。
“不管是男是女，反正当年的事有她一份。”
“老夫当年与陈肃初次相见时，王妃也在场，当时已经是大着肚子，行动不便。”
“老夫记得十分清楚，当时有十余道身影打斗，实力最差的也是一品玄巧境，那么多的一品高手对决，场面骇人，整个南朝江湖无人敢靠近，也就是老夫图个新奇，去凑个热闹。”
“其中六位白袍剑士，实力雄厚，虽人数落后，但一直掌控局势。”
听到这里，陈修平眯着眼道。
“又是剑道难！”
贪魔点头道，“不错，他们确实都是剑道难的高手，不过似乎是吃了上次的亏，这次是高手尽出。”
“眼见着六位白袍剑士即将取胜，突然来了个道士，带着小男孩，不对，是小女孩，也就是你姐。”
“那老道士鹤发童颜，和神仙似的，实力恐怖得令人发指，老夫很少服谁，但那老道不得不让老夫服气呀，张嘴一吐，天地就剑气纵横。”
陈修平脑海中不禁浮现万剑在天地窜行的画面。
贪魔打了个寒颤，道，“老道只轻轻一吐，白袍剑士尽退，败下阵来。”
陈修平听完意识到有些不对，疑惑道。
“怎么会这样，既然剑道难已经败了，我娘怎么又会被困剑道难呢？”
贪魔嘿的一声，“你别急呀，听老夫把话说完。”
“他们之后说了些什么，老夫离得远，并没有听清，只是隐约听到“剑道难不会罢休”“长老已经准备请出底蕴”，接着六位白袍剑士就离开了。”
“再然后，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件震惊江湖的大事，陈肃携铁骑登上剑道难，不过上面发生了什么事老夫就不太清楚了，总之王妃就被困剑道难了。”
陈修平若有所思，陈肃既然已经平推剑道难，为什么娘亲会被留下来？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些许特殊的事情。
陈修平叹息，还是没能把当年的事情弄清楚。
不过，也还是将当年的事知晓了大概。
陈修平还是感谢道，“多谢前辈为小子解惑。”
这时，陈甲士横抱红娘，准备离开。
六把剑柄颜色各异的剑却留了下来。
陈修平连忙叫住，“这几把剑怎么？”
陈甲士打断道，“这剑本就不属于我，是奉北王府的，一剑报消息，一剑救贪魔，五剑救你，欠奉北王的恩情已经还清，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陈修平走过去，抱着剑匣子，又将六把剑逐一装了进去，双手递给陈甲士道。
“只有六把了，还有一把红剑在泰安山，就不能一起送给你了。”
陈甲士抱着红娘，没有去接，皱着眉头道。
“我已经退出江湖，不打算再与尘世沾染半点瓜葛，你还是收回去吧。”
陈修平摇头道，“我没那个意思，你只当作是我谢你的搭救之恩就好。”
陈甲士面露犹豫，这七把剑本就是陈甲士家族的传世剑，后陈家被黄家灭族后，就被黄家给抢了去，陈肃又灭了黄家，七把剑才到了陈肃手里。兜转一圈，明明是自家东西，却成了他人之物。
陈肃没有陈修平大方，当初赠剑，可带着目的性，说白了就是借用。
陈修平此时再提赠剑，陈甲士又怎么会不动心。
贪魔大笑劝道，“收着吧，小子坦荡，不会像他爹那般，让你做事的。”
陈甲士点点头，轻轻又一只手将红娘扶好，郑重的接过剑匣子。
背在身后，没有多谢，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陈甲士抱着红娘，离开了。
离开牧阁，离开恩怨，离开世俗。
直到两人走远了，贪魔望着他俩的背影叹道。
“江湖真的可以退出吗？”
陈修平有感，日后肯定还会与陈甲士再见。
年关了，陈修平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那位奇葩姐姐。
若是在泰安山，她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不知道，今年她会不会来京城看我。
也许会直接去奉北看陈肃吧。
嘿，去奉北王府，过足当世子的瘾。
朱雀街，身着道袍的道童，一步三蹦，欢喜的向着牧阁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