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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女儿的委屈,她又如何再能伤害她,既然因她墨雨珊而起,那便让她来承受这一切的痛,她的女儿,她都舍不得动一个指头,岂能平白被人伤了。
“陪嫁?”墨涴洮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她的侧王妃之位算是抱住了,擦去脸上的泪水看着云天荷。
云天荷点点头,确定她说的是——陪嫁。
“涴洮,你不想失去你的侧王妃之位,那你想不想她将来和你平起平坐呢?”云天荷故布疑问。
墨涴洮当即摇头,眼神中满是不屑:“她墨雨珊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和我平起平坐,她最多算我的玩物,供我取乐。”
云天荷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这样骄傲的墨涴洮才是她的女儿:“既然不想,那她便不能嫁与祁儿,否则,她可就是和你一样的侧王妃了。”
墨涴洮瞬间恍然大悟:“母亲说得极是,还好母亲想到了这一层,否则女儿可就要跟那个女人平起平坐了,光想想都让人想吐。”
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可是,母亲,您说让墨雨珊做陪嫁,景瑞王他会同意吗?”
云天荷却不以为意的笑了:“自古以来便有陪嫁一说,我尚书府嫁出去一个女儿再陪上一个女儿,多少人求之不得呢!再说了,他不是一心想要墨雨珊吗,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不要,凭她墨雨珊的品貌,终归是有人愿意要的。”
话里的嘲讽和满腹的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已势在必得一般。
“母亲高明啊!他景瑞王若是心疼墨雨珊不愿她做陪嫁,那我们大可随便找一人娶了她,一个被退婚的女人,又是那般样貌,无论什么样的人,只要他愿意娶,都是对我尚书府的尊重,想来,到时候父亲也不会有什么说辞和不满。”墨涴洮终于满意的笑了,如此一石二鸟的办法,既抱住了自己的地位,又让伤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如何能不叫她开心。
“那祁表哥呢?”墨涴洮还是有些不免担忧的问道。
“你就放心吧我的宝贝女儿,有你姨妈在,你祁表哥就别想娶墨雨珊。”唉!这个女儿真是被她宠坏了,这么个简单的问题她居然都懒得动脑子去想,唉~没办法,谁让她就是狠不下心教育这个女儿呢,那就让她这个母亲多多为她操一点心吧。
这一下,墨涴洮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了,不过,她倒是还挺希望墨雨珊能作为她的陪嫁和她一同嫁进景瑞王府的,她想让墨雨珊看着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是如何和除她以外的女子恩爱缠绵的。
她要让她亲眼看着她爱的男人近在咫尺,却始终不能得到,她要让她在这样的痛苦中过完她的下一辈子。
“母亲,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墨涴洮已经迫不及待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赫连景,更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墨雨珊的下场。
云天荷带着慈爱的笑容抚摸着墨涴洮长长的秀发:“你只管等着做你的新娘子便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母亲吧!相信要不了多久,圣旨就会传来了。”
墨涴洮感激的抱住云天荷在她的怀里撒娇道:“母亲,有您真好,若不是有您,涴洮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这一辈子能做您的女儿,涴洮真的觉得好幸福,母亲,谢谢您。”
“傻丫头,你是我的宝贝女儿啊!母亲不疼你谁疼你,有了你,母亲才是最幸福的。”
……
果不其然,圣旨果然下达至尚书府,给了除云天荷和墨涴洮以外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尚书府嫡长女墨涴洮赐婚给景瑞王赫连景侧王妃,而向来“姐妹情深”的墨雨珊陪嫁景瑞王府。
待传旨之人离开后,墨泽祥手握圣旨站在小院里面对着满院的白花久久不语。
而此刻的墨雨珊亦是坐在母亲的灵位前禁默不语。
陪嫁,虽然自古以来便有姐妹陪嫁之事,可自本朝开国以来便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想到她墨雨珊竟成了开国第一人。
那她又是以怎样的身份陪嫁呢?尚书府三小姐?还是丑名满天下且无人敢娶的墨府草包三小姐?嫁不出去,如今尚书府只能买一送一的将她强塞出去。
这样的事究竟是该以怎样的佳话传承下去呢?尚书府大小姐情深义重,带上嫁不出去的丑妹妹出嫁;又或者是尚书府大小姐和景瑞王情深义重,为了成就一段美满佳缘,愿意接纳丑女小姨子作为陪嫁。
呵呵……无论怎样?她都是这场佳话中最残缺的那一角。
“老爷,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下午了,您身子本来就不好,妾身扶您回去休息。”外面传来云天荷的声音,对于墨泽祥,她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
墨泽祥一把甩开云天荷的手,怒不可遏的审视着云天荷,举起手中的圣旨对着她:“说,这一切跟你有没有关系?”
云天荷委屈的哭了起来:“老爷,在您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哼!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墨泽祥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老爷,您真的是冤枉我了,我纵有天大的能耐也左右不了皇上的决定啊!再说了,这样的事情若是没有景瑞王的首肯,皇上又怎会下这样的圣旨。”云天荷拉住墨泽祥的胳膊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啊!
听她这样说来,墨泽祥也犹豫了,她说的确实不错,若是没有赫连景的首肯,这样的圣旨是断断不会出现的,只不过,这个女人的手段向来多,若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还真是不相信。
虽然知道此时的墨泽祥对她依旧是半信半疑,可他也没有任何证据直指就是她所为,只要她咬死不认,他又能耐她如何。
“好了,老爷,您身子刚有起色,还是多多休息的好,妾身扶您回去。”
知道自己没有证据奈何不得她,又在这赐婚的紧要关头,既然事已成定局,他也只能作罢。
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墨雨珊嗤笑出声,云天荷,此生你不为戏子真是梨园界的一大损失啊!
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她就是觉得这件事和云天荷有莫大的关系,因为除了她,谁又能这样狠毒的事情。
看来是怕她抢了她宝贝女儿的侧王妃之位,为了她那个宝贝女儿,她可真是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啊!
可她说的也是对的,若是没有赫连景的首肯,任凭她云天荷使怎样的手段都不可能威胁到皇上下这样的圣旨的。
墨雨珊自嘲的笑了起来:赫连景,曾经许诺的无论如何都要娶我的话,你终于做到了,可我究竟是该感激你的一往情深?还是该恨你你对我的一往情深?
你可知道你的这个决定,给我带来的究竟又会有多少痛苦?墨涴洮的,普天之下的,我究竟该练就怎样的肩膀才能继续扛起所有的耻笑,痛苦,和压力?
起身,墨雨珊想到外边去走走,她想把内心的那股压抑给驱赶出来。
走出房门,这才发现院子中站着一人,背手而立,面色凝重,看到墨雨珊出来以后,眼眉轻挑,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墨雨珊微愕,不知此刻他怎么会在这里,却还是立刻上前行礼:“祺安王殿下。”
她的称呼无疑再次刺痛了他:“这么快就这样生疏了。”
墨雨珊垂下眼眸,悠悠改口道:“祁表哥。”
他终于不再那般冷,面色柔和了很多:“你宁可成为他的妾,也不愿做我的妃吗?”
他这样露骨的告白,墨雨珊既心疼也无奈,他的心意她又怎会不懂,曾经处于危难之时是他出手相救,更是关照有加,后来困于东尚阁,他知道以后也曾去救过她,如今被赐陪嫁,他竟这般伤心,若不是真心,他又何必做到这些。
“表哥应该知道,这一切并非我能左右的。”
“那你也不想成为这场婚姻的物品是不是?”他满心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只要她说出一个是字,他便可以扭转如今局面似的。
她却是不愿意成为这场婚姻里的物品,可她亦不想成为他的侧妃:“圣旨以下,你我都已无力回天。”最后,墨雨珊重重的吐出八个字:“金口玉言,君无戏言。”
这八个字重重的敲打在赫连祺的心头,将他还抱有的那一丝幻想通通敲碎。
局面进入无尽的沉默之中,他不说话,是在思考着什么,权衡着什么,而她沉默,却是真的无话可说,这样的时代本就如此,她一个弱女子只能听天由命罢了。
可是,她也不是全然听天命的,离开了云天荷的墨涴洮又能嚣张几何?云天荷的手再长,也总不能伸到景瑞王府去。
突然,赫连祺看向墨雨珊,眼神坚定:“不努力一把,你又怎会知道你想要的不会属于你。”
啊?此言一出,墨雨珊不禁错愕了,他,什么意思?
赫连祺没有再解释,也没有再多的一个字,给了墨雨珊一个坚定的笑容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墨雨珊依旧站在原地发愣。
他这话听来为何怪怪的,再加上他那眼神,墨雨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总觉得这句话的背后会有一个大阴谋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