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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郁皱眉。

“所以要你别出去。”紫契放下玉箫,连带着收了邵郁佩剑:“这个也不许带。”

“紫契──”

“叫我没用。”紫契一分情面也不留:“十年前你若肯听我,便没有今日。”

“好好好。”邵郁实在头痛被人提起这茬:“我听便是。只求你莫要一遍遍讲。我听了十年,实在不愿一遍遍再耳朵受罪。”

“──所以你有十年休养。”接话的是侍女小月。

小月一身利落武装,未着女裙,面容妆容装束皆是英姿飒爽。

“就是。”紫契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便都出去罢,吵的我头疼。”

邵郁开始赶人。

紫契道:“小月你盯着她喝,一滴都不许剩。”

邵郁对着紫契背影吐吐舌。

小月偷笑。

“快来喝药。他就这样。”小月接了女侍端来的药:“紫契看着熬的,掐着时辰一直帮你温着,趁热喝。”

邵郁伸手,念叨:“好好好。喝药。不可夜归,不可出门,不可见楚岸,不可不可不可全是不可。都听了十年了。”

“──不好啦!”一个连眉毛都虚白的顽皮老者依然顶着一身破衣烂衫闯进来。

这老者是十年前邵郁收的可怜人,无家可归,藏于凤觞阁安享晚年。

“我说巧爷爷──”小月过来数落,刚伸出一只手指惯例要戳脑门。

“我是说真的不好了!”老者挠挠头:“我可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那二人打斗声实在太大,吵了我老头子晒太阳。眼看着王爷落了下风,被人阴招算计,若是那湘安王陈尸在我们凤觞阁地界,就更说不清了!凤觞阁当真就成招阴阁了!”

邵郁接药碗的手狠狠顿在半空,一双眼睛看着虚空处,瞳孔极具放大,心绪早被“陈尸”二字惊起。

小月狠狠瞪过去:“巧爷爷!你一定是故意的!你那一身绝技,还用回来搬救兵?你的机关术呢?惊弓呢?武器呢?”

“我不行啊!”李四巧指着头上呆毛:“我前两天把我孙子惹了,可是不爱梳头不是我的错。说罚就罚。不给饭吃不给机关小玩意儿玩,都给我收了!这小月姑娘你是知道的!”

小月似不爱听:“说多少遍你才记得住。姑娘不是你孙子,若要非要论,也是孙女,孙女记住没?”

小月实在是说顺嘴,又提了将军二字,自觉失言,马上改口:“郁姑娘是姑娘,若是再叫错了,小心我的鞭子。”

李四巧小声嘟囔:“谁能记得。一会儿男装一会却又扮作姑娘家。”

“什么叫扮作!郁姑娘明明就是姑娘家──喂!别去!”

小月却连背影都没有抓到,转眼,却发现腰间软鞭早不知所踪,何时被人顺走都未发觉。

邵郁凡事出门,必换男装,眉目脸型皆会修饰一番,以便行事更方便些。

这次竟连妆容都顾不上,行头亦未换,配剑更无心去紫契处取,头也不回夺门而出。

狠狠一跺脚:“巧爷爷,你还不跟上!快,去叫紫契。只有他能拦住将军。”

“拦不住。”李四巧摇摇头:“若是能拦住,便不会有今日。也便不会有十年前。”

楼上漏窗轻纱后,紫契放下窗绡,冷脸拿起佩剑。

他早该知道。

如何能拦住。

十年。

怕是再过二十年,亦不能轻易叫她死心。

“──还以为你是十年前那个湘安王么!”

密林中。

楚焺有备而来,调虎离山计引开保护楚岸的四大高手,又使特质金线将楚岸胯下白马四蹄套捆住,坠马之时,楚岸又被潜伏之人偷袭,重重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他才知,从楚焺携剑上殿御见圣上起始,原来都是权谋,骗他上钩。

若不是事先布置,有备而来,他楚岸又岂会被人偷袭成功。

楚焺小小年纪言语恶毒:“不是了!你早不是了!别以为你拥护了我哥为新帝我就会放过你!若不是你!我生身父亲永王楚芮便不会服毒自杀,如今,我亦不会只能认作叔父做父亲。同为我父亲楚芮的孩儿,或许我该是坐在龙位上的那个!凭什么该是我兄长!我恨了你十年,如今也该是个了结。”

“哼!叔父。”楚岸吐出一口鲜血:“你也知道叔父。康平王是你叔父,我也是你长辈。”

“我呸!你是我哪门子的长辈!”楚焺脾气暴躁吼道:“

以前我小不懂,可如今我什么都懂了!十年前,皇爷爷突染恶疾,你与我叔父是两个最有可能争得皇位的皇子,却大义凛然让开皇位,拥立自己年幼的侄子上位,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怕是史今罕见。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远的不说,就说现在!”

“你怂恿皇兄嫁我阿姐玉焓公主去边境受苦,居心叵测,贼心难度,龙椅上那个大概是眼瞎,还把你当作匡扶社稷的摄政皇叔。若我是他,登基后第一个要发配去边境苦寒之地的便是你!”

楚岸问:“这些都是谁与你说的?简直无稽之谈!”

“还有谁!”楚焺桀骜:“明摆着的事情,大家都这么传!你还能狡辩不成!十年前你是夺嫡来着对吧?你是跟我父亲夺嫡对着干是吧!亦是你一路西行护送玉焓去边疆,一路上不顾她哭诉,生怕她逃跑连出恭都要派人跟着,湘安王!你安的什么心!”

“护送她安全是我分内职责!若是被边疆歹人掳去,便又是一桩麻烦。”楚岸道:“就连护送之责,都是你如今的爹,康平王,明着好意实则荐给皇上丢给我的烫手山芋!我若是任玉焓郡主出一丝差池,恐身后骂名更难平。”

“别跟我狡辩!你以为我会信么!”楚焺道:“玉焓是我妹!我爹女儿!自是疼她护她万分,如何能安心叫你这狼子野心之人和亲之行护送一路!你别再狡辩了!还是留些遗言给你的好皇帝侄儿吧!”

遗言?

楚岸早就注意周围地形,骇然道:“引我来凤觞阁附近,你是故意为之?早有策划?”

“没错!”楚焺哈哈哈仰天冷笑道:“如今这天下谁不知道凤觞阁名声早就臭了!坏事做尽!你说若是明早百姓发现你陈尸凤觞阁,会怎么看这里?阁主若救了你,便会将坏名声亦渡给你!若是不救你,你却暴尸在她府邸周围,怕是长舌流言亦难平!她也脱不了干系。如此一石二鸟,现成的替罪羊!相传凤觞阁富可敌国,却不知这次,是否能用白花花的银两自证清白!”

“──湘安王!我劝你别动,手放好。认真听我说话便好。剑上可是有毒。毒却不会要你的命,只会让你腰膝酸软难以站立行走而已,况且流血会加重毒气,毒气亦会加速流血,不出一个时辰,你便会失血过多而亡!怎样,这毒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不错吧?”

楚焺挥剑,剑身映出楚岸愈发苍白的脸色,狠戾之态与青涩混沌的少年眉眼相去甚远:“去死罢!”

楚岸早有防备,动手去拔腿间匕首以图反抗,耳力却捕捉到来人脚步,电光火石间立刻装作虚弱无力。

啪──

一条黑色软鞭卷走楚焺长剑,远远砸在树干上,当啷砸地。

“打斗可以,远离我的地盘。”邵郁冷冷道:“这里不欢迎你们。”

楚岸一双利目狠狠锁住邵郁一双眼睛。

因来人全身上下,只这双蒙着濛濛水光的眼睛,与他的郁儿最是相像。

若此时楚焺拔冗朝湘安王看去一眼,定会发现楚岸常年阴沉冷厉的俊脸,每一处细节都刻着深入骨髓的鲜活。

女子一身裙裾衣角、长发发尾,均沐风飘飞,美观非常,芙蓉如面柳如眉,全身如寒月般冰冷,肤色孱弱白皙,面含病态之美。

“你是谁!来凑什么热闹!找什么麻烦!”楚焺惊叫道:“你是不是凤觞阁主!人人都传那阁主是举世无双难得一见的美人,见之让人思之望之,可惜病怏怏的一副命不久矣一般模样,可就是你了!对不对!”

啪!

第二软鞭狠狠抽在楚焺左脸。

疼的他捂脸一阵哇哇大叫:“找死啊你!竟敢抽我,知道我是谁么!信不信我找人把你这凤觞阁端了!”

“──教你如何跟人讲话。”邵郁道:“张口就咒人早亡,这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出口该有的教养?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还扬言要端我的地盘?哪天有空,我怕是要拦住康平王问一句,他的小世子口出狂言,还故意挑我的地盘要杀人,我倒是该不该管上一管?如此一来,康平王上次求我的事,不帮也罢!”

楚岸挑眉。

等了这许久,绸缪了这许久,不想阴差阳错叫楚焺钓出来凤觞阁阁主。

若他施为,恐怕不能这么顺利。

上月十五,街边匆匆一瞥背影,楚岸就起了疑心,眼前美人正脸果然如他所料。

更像。

尤其生气的样子。

粉面恚怒,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甚像。

楚焺色厉内荏:“你少来!我才不信你说的话!你一个江湖白衣,怎的可能认识我父亲!来!快来!你们全上!把这个阁主给我逮住,重重有赏!”

周围霎时蹿出四五个持剑壮汉,个个膀大腰圆,几声怒吼,同时朝包围圈中的白衣女子攻围而去。

邵郁一个冷觑,身形化作几道虚影,打斗间只见软鞭甩来耍去,神兵交击,头顶树叶被打落震落很多。

楚焺对着倒地不起的黑衣大汉拳打脚踢:“起来,都给我起来,别装死!一个弱女子你们都打不过,平常的威风都去哪儿了!”

“那不如你回家去问个明白。”邵郁不紧不慢顺好鞭子折成一圈一圈:“你怂胆上天,要弑皇伯是否逆天,还可问你父亲是否有求于我。”

“你给我等着!”楚焺边跑,三不五时回头:“这事没完!等我搬救兵回来着!有你好看!”

那些爪牙亦扶腰托着腿,跑得无影无踪。

“阁主为我招惹了这个小鬼,怕是无法善终。”

楚岸扶着胸口从地上直起身,拂掉衣袍沾染的落叶。

“算楚某欠阁主一个人情。”

邵郁从头到脚,一尘不染,谪仙一般一身洁白,却目不斜视,迈开步子打开双臂,打算就此轻功飞走,似没听到湘安王说话一般。

却中途被人扯住白衣一角,鞭子亦被人拉住,两人之间各执鞭子一角,各自对峙。

楚岸邪魅挑眉。

邵郁回头,不失礼仪,却语气很冷:“还请公子松手。我们,不熟。”

“不熟么?”楚岸笑,单手执鞭举起,道:“阁主面容颇似我一位极要好的朋友。况且你还救了我的命,不熟也熟了。若是赏脸,可否随我回王府,小酌两盏茶?”

“救你的命?”

邵郁睫毛下垂,眼神示意楚岸的腿:“你并没有中毒。行动也没有受限。所以才骗过了那小孩子。既如此,我刚才只能算是肃清我凤觞阁地盘而已,不算帮你。公子,走好不送。”

绕过他,邵郁施力拽回鞭子。

“姑娘且慢!”

楚岸挡住邵郁去路,却仍是一副笑脸:“我说错了,不是像。而是觉得你就是我那位好友。能否问姑娘芳龄?”

郁儿该是比他小上五岁才对。

十年来,或许楚岸失望太多,凡是外出,街上背影神似的女子,他都要追上去看看,再无数次遗憾跟人致歉。

对待女子亦一向恭谨有礼,从不越距,真真是一个鸿轩凤翥的君子。

皇家家教甚严,从小就被关在家里读书认字,惟一不妥顽劣之处,便是年幼与邵郁一起摸鱼过溪顺鸟蛋,像再三阻拦女子强行过话这般荒唐事,还从未做过。

所有的顽劣促狭柔哄珍惜,亦只对邵郁。

匆匆一瞥,希冀火焰再次燃起,在他眼中,世间万物皆以远去,唯剩那双他永世不能忘的双眼。

心中有股执念告诉他,眼前冷若寒玉的美人,就是邵郁。

虽性格秉性看起来相差很多,恍若两人。

以前他的郁儿,怕是比他还要贪玩顽劣。

十年过去,树都可成林,风云变幻斗转星移,并无什么不可能。

“你我本陌路过客而已。公子不知年龄也罢。”

邵郁从他右侧绕过去:“天色将晚,公子再不回家,怕是夜路危险难行。”

楚岸从她左边出声,跟在身后:“既如此,不知阁主可否大发慈悲,留宿我一晚?我若是现在回去,怕是那小鬼半路设伏我。姑娘可愿再救我一次?若是愿意,我就听姑娘的话,即刻转身。”

“回不回随你。”邵郁不打算再理人,却是张开双臂开始飞。

“喂!别着急走。我还没说完!”楚岸脚底一点,跟上去。

白衣仙子飞到一半又被拽下来,确切地说,这次是被抱下来。

“喂!”

邵郁一身缓带衣角皆随身形飘动,甚是养眼,两个转身躲过楚岸造次手臂,微微愠怒。

“公子如此便是不对了。再要伸手,别怪我的鞭子不客气。我们,不熟。凤觞阁夜间禁客,亦不留客。还请公子早些离去。”

“既不留客,还劳烦姑娘为我带路,安然送我回府。”

楚岸笑意吟吟举起手中飘带:“姑娘腰间束带已在我手中,怕是现在想走也走不成了。就算你不怕外衫散开,我却是要顾及姑娘闺誉,不得不抱你回府了。”

邵郁所有克制涵养此刻终于崩盘,刷拉拉碎裂殆尽。

几年不见,三哥撩妹功力倒是见涨,莫不是长夜苦短,红宵帐暖,竟如此熟练解开女子腰带?

“你简直过分!看鞭!”

楚岸笑着躲,越发确认,这路数,这步伐,多少还透着他教过的痕迹。

还装。

“姑娘!女阁主?还请注意涵养!再这么打下去,被人看到说我欺负女子,楚某纵有多少张嘴也解释不清。”

“闭嘴!涵养是为皎皎公子择世明珠留的!你只能被招呼鞭子!”

楚岸淡笑退后闪躲,双手反握于背后,不紧不慢向回府方向倒退着踱。

两柱香功夫过后。

湘安王府两扇朱红大门渐次向两旁打开,沉闷有力的滚轴发出古朴大门特有转动声,家将兼亲随左挚朝自家王爷施礼,抬头时却瞪大眼睛。

他家王爷,绑,绑了个,白衣美人回来。

要命的却是,家里还有两个等着算账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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