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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廿九, 玉凰山兵变。

四月三十,妖主抵达南境。

玉凰山的兵力分散于南境各处, 既需要保护当地的妖族, 更要维持与人类的平衡和秩序, 而主山则由妖族十将中掌一半虎符的权羽将军带兵看守, 但由于兵力不足,在一夜之间被敌军攻了下来。

这三支叛军大约四万人, 以东境半妖和虚无海的魔修组成, 一路势如破竹, 直接打入了主山深处腹地,甚至堪堪触及到了玉凰山禁地。

然而妖族七长老誓死看守, 倒让这群人一时半会儿攻不下。

于是叛军停了。

他们不再和禁地较劲,转头占领了金殿。

玉凰山的兵变让南境与东境人心惶惶。

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在照羽的治理下算得上是物阜民熙、海晏河清,纵然势头已压过了修真仙门,但现今妖主是一个并无追逐权力欲望的明君,这让生活在此处的人与妖都是民乐安康, 百姓平定。

但叛军却打破了这分平静。

叛军的首领自称玄避,是世间第二只凤凰。

这让接收到军报的照羽脸色大变。

“胜芥水牢被打开了?”

这是在玉凰山绵延不绝的山脉西南处的水牢,也是另一处禁地。

照羽在位的这段时间,主山的禁地曾被打开过一次,放出了什么无人知晓,且在《四境志》中已全部抹去, 于是另一处胜芥水牢在此之后, 为了保险, 便多加了五层阵法。

权羽将军脸上有伤,但依旧英姿勃勃,闻言汇报道:“在此之前,我们并未听说西南有变。”

“权羽叔叔,胜芥水牢是什么地方?”杳杳好奇地问,她也算是用十多年的时间玩遍了玉凰山大部分地方的,竟从未听过此处。

权羽解释道:“那是西南的禁地,因为法阵的缘故,没有人可以踏足那里。一旦靠近,便只可能被传送出来,而且阵法会消除记忆,所以不小心触及此处的人,也只会以为自己是迷路了。”

“原来如此,那里关着的玄避又是什么身份?”杳杳问。

因为金殿被攻占的缘故,玉凰山大军退至北侧辅山。这里是往日里消暑纳凉的好地方,更有前妖主的两座名为“蛮蛮”的行宫。

此刻的大殿中,只有妖主十将等人,其余侍从尽数屏退。

照羽思忖了一瞬,让风疏痕留下了。

毕竟可为妖族所用,妖主并不担心这个剑修。

既然所剩皆是可放心之人,照羽便毫无顾虑,直接说了:“那里关着的凤凰名叫玄避,是我同胞兄长,一百年前因为他率叛军逼宫,被我关在胜芥水牢至今。”

十将的年纪都不如照羽大,对于当年的宫廷事不算了解,还是权羽率先想了起来:“竟是……竟是前太子?”

“是他,”照羽道,“知晓此事的长老都以为我将他杀了,其实没有。”

纵然昔年玄避,就曾率领叛军在照羽继位后谋反逼宫,但今日的妖主并未对自己的同胞兄长金戈相向,只是将他关了,而且一关就是几百年。

听闻妖族秘史,一向沉稳的风疏痕也忍不住略有惊讶。

父亲这样说,杳杳问:“那他是如何出来的?无声起?”

“不一定是,”照羽坐在布阵桌前,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着,思索道,“无声起原本是东境极强的魔修,但这蜀山禁地十余年的折磨,足以让他变成一个堪堪可执剑的废人,他没本事从禁地出来,只能是玄避放出的他。”

这下,线索串联,杳杳忽然明白过来。

蛊惑明月孤、出逃、杀死并顶替蜀山掌门、渗透仙门、摘星宴发难、最终被弃如敝履,这一桩桩一件件,其实全部直指玉凰山。...

这应当就是玄避许下的诺,指使无声起,让他出面并送死。

想到这里,杳杳不由得皱眉:“大伯原来是这样的人。”

照羽瞟她一眼:“谁说他是你大伯了。”

“嘿嘿,”杳杳立刻吐吐舌头:“我瞎说的。”

“不闹了,”照羽拂袖,坐于众人前,“十将听令,既然是玄避出逃,那么就以最快的时间集合近域所有兵力,一半夜行军从南坡河床之上子时奇袭,另一半由权羽带兵正面上山,降丘翎翀传信七长老,自禁地向金殿发动攻击。”

他道:“明日傍晚,我要金殿重回我手中。”

十将立刻承令:“是!”

杳杳好奇道:“那我和小师叔做什么?”

“‘蛮蛮宫’没什么好玩的,”照羽道,“你不妨在此练琴?”

“?”杳杳立刻怒了,“爹!”

照羽逗了女儿心情转好,勾起嘴角道:“我玩笑的,今晚有一重要任务,需要交予你和正法长老。”

杳杳信心满满:“一定完成任务!”

一年未回家,她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因如此原因归来。

杳杳转身望向当初渴望逃离的玉凰主山,看着那里一如既往的郁郁葱葱,叠翠万里,然而此时却有战火深埋,隐而不发。

她轻轻叹了口气,下意识握紧了绡寒。

各人的任务分配过后,权羽领命离宫,杳杳却忽然追上去。

“权羽叔叔!”面对这位一直疼爱自己的长辈,她低眉顺眼地认错,“先前我下山时甩开你,还引你去药王谷,实属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权羽起先有片刻怔忡,随即笑道:“自然不会。”

“当真?”杳杳问,“我原以为你会和爹一样批评我呢。”

权羽摇摇头:“属下并未怪过少主。”

“这样最好啦,”杳杳立刻弯起眼睛,“多谢权羽叔叔,那么攻打金殿的事,就拜托你了。”

在接到对方“定不负所托”的承诺后,杳杳转身离去。

而后她表情瞬间变了,带着困惑和犹疑。

“怎么?”风疏痕看出杳杳的变化,原在一旁围观,此时走上前来,几乎是瞬间点破了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权羽有问题?”

“对,有些想不通,”杳杳道,“我得找个人问问。”

风疏痕点头:“不妨找与他近日关系亲密的。”

杳杳道:“有理!”

说着,她招来降丘询问。

后者自回山以来便和杳杳断了联系,此刻重逢,活泼的少年高兴得不得了,立刻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

“先别急着叙旧,”杳杳道,“权羽叔叔这些时日可有什么不对劲?”

降丘闻言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吧,将军他一切都挺正常的。”

“怪事,”杳杳摸摸下巴,“他怎么与我生分这么多?”

降丘猜测:“或许还在气你骗他?”

“?”听对方这样说,杳杳瞪眼愠怒道:“我那只不过是小事一桩,权羽叔叔怎么会生气至今?”

降丘转转眼珠:“不如属下先去看着将军,若有异常,立刻汇报?”

“好,”杳杳点头,“记得也要告诉我爹。”

降丘应声离去,但杳杳紧皱的眉头却没舒缓。

“这么重要的时候,任何差池都可能让爹输了,权羽叔叔可不要出事啊。”

……

备军、集结、整顿。

一天过后,全军待发。

此时的杳杳,正灵巧如鵺鸮一般,趁着漆黑的夜,悄然潜入正峰书房。

今晚将是南侧的第一波奇袭,需等玄避兵力...调动后再进入正面攻击。

照羽在军力部署的作战台前叮嘱翎翀:“南侧山势陡峭,通常玄避会放松对此处的守卫,但你们在攻入时也要小心。”

在黑衣少女点头应是后,妖主转过身,看向杳杳。

这便是杳杳今晚的任务——潜入书房,目标是两只黄金杯。

据说那是照羽的父王与母后所留,重要至极,为了将这两只杯子拿到,妖主甚至在兵力尚未调动齐全的情况下,直接进攻,只为将对方牵制住。

而风疏痕则在书房之外执剑守护。

这个阵法只有精通五行术的人才能破解,杳杳本就是玉凰山中人,进入得毫无压力。

没费什么功夫,便从偏殿走入了书房正殿。

另一边,照羽站在窗棱前,看着月夜,沉吟不语。

室内此时又多出几人,十将中年纪小的几位全部站起身来,恭敬地让新来的几位入座。在照羽掌管东境后,不少原先的妖将便退回后方,让自己的弟子接替了十将的位置,这其中就包括翎翀的师父,青鸟。

“陛下,”一身天水色纱绡的青鸟走来,“你在担心打不赢?”

照羽摇了摇头:“杀玄避的方法我有无数,不然也不会只将他关起来,想杀随时可以杀,并不只在一百年前有机会。”

“那你为何——”青鸟有些困惑。

照羽道:“不谈我了,说说玄避身边那个姓燕的魔修吧。”

“是,”青鸟敛目,“此人自无尽海附近的桑墟而来,自有记载时,他便在此处修炼。而且功法有成,几乎单挑了那边的所有魔修,直到十余年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忽然销声匿迹了,再出现时,就成了玄避身边的谋士。”

照羽扬眉,缓慢重复道:“谋士?”

而后他笑了:“怪不得,我说玄避怎么忽然愿意放下身段去接触修士,原来是有人在为他出谋划策。”

“陛下怎么想?”青鸟问。

“抓,”照羽毫不犹豫,“百年前是我心慈手软,这次不会了。”

青鸟不语,但却有些忧愁。

她跟随照羽时间最长,在对方幼年时期,青鸟便是伴读。

那会儿,这玉凰山的两只凤凰,就已经显露出了他们的不同。

玄避善武,在五行术方面的造诣几乎要高过当初的照羽,但他的弟弟与不同,照羽更倾向于治理与国策。但他们兄弟二人感情一直不错,加之老妖主与妖后又十分恩爱,纵使凤凰一胎二嗣寓意不详,也没人将它当做一个凶兆。

虽然是同时出生,但两兄弟长得并不算很像。

照羽的眉眼更类妖后,而玄避则是如战神一般的刚毅俊朗,凤凰身上那种模糊了性别的美,并未有什么体现。

“凤凰同胞,玉凰山这是要出明君了,”七长老之首这样评价道。

昔年的玄避听后笑容明朗,灼灼如昀:“既如此,等我继位,弟弟要辅佐我当个明君。”

“那是当然,”照羽点头道,“你不爱看的折子就扔给我,我替你看。”

说这话时,两兄弟一同剥着栗子,玄避剥了两颗,分给照羽,另一个颗口中扔:“那最好不过了,我一看东境那边的战事就烦,这么多无用的半妖和人,一起平了多好,还省得父王母后忧心,连我们功课都不太检查了。”

“原来你喜欢被检查功课?”照羽笑道,“真稀罕。”

“最近战事吃紧,我糊弄过去的那些父王也没看出,”玄避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真不懂为什么东境那么小的地方,我们打了这么久还没拿下来。”

照羽道:“东境地形复杂,半妖数量繁多,加之对妖族的恨意又盛……他们的胜利,多半是靠性命堆砌的。”

... “乖乖归顺了多好,”玄避并不知其中利害,也不明这延续了千百年的种族斗争,直白道,“大不了全部清剿了,再多能多过南境的妖族吗?”

闻言,照羽将啃了一半的栗子放下。

“战争的胜利,不能靠牺牲。”

玄避闻言立刻摆摆手:“我听不懂谋略策行,总之都听你的。”

端了茶水进书房的青鸟忍不住笑出声,他们三人自小厮混在一起,早就没了繁文缛节,因此她毫不避讳地调侃道:“你若是全都听照羽的,那不如晚上多吃一盘青菜?”

“什么?!”玄避立刻跳起来:“你能不能做人!”

大约是二人都回忆起了曾经,照羽和青鸟之间有着片刻的沉默,记忆中的玄避明亮、灼热、豪爽犹如昀日。

在南境与东境的战争中,他不仅以五行术克敌,还有一柄雪亮无匹的三尺长刀,无论是东境半妖缜密诡谲的机关术诛杀,亦或是大军压境的千军万马,玄避从未怕过。

那时的照羽并未有任何继位成为妖主的想法,站在父母与兄长的身后,全心全意的做谋策。

只可惜、只可惜。

“陛下也别太过忧愁,”青鸟开口,柔声劝慰,“不会有事的。”

照羽扯了扯嘴角:“就玄避那样的性格,我关了他百年,这次出山想必就是为砍了我的。不过我的担忧并不是因为此事,我只是痛恨战争。”

青鸟点头:“我知道,可是陛下,从上古至今,战争都无可避免。”

“是我一直天真,”照羽道,“几百年了,也没能改掉。”

青鸟扬起头,看着对方金红的瞳孔中充满了茫然和痛苦,她忍不住低声道:“不知少主现在何处?”

“应该到我的书房了,”照羽道,“我要她去取黄金杯。”

闻言,青鸟先是一怔,随即想起了黄金杯的用途,她忍不住轻轻捂住嘴:“陛下……”

“我没事,”照羽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显露出几分罕见的疲惫,“你先退下吧,记得继续查那名叫燕饮山的魔修,剩下的事情,我交给穷奇他们去做。”

“是,”青鸟点头,转身离去了。

此时,杳杳破了阵法,正向书房内里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回想着父亲提到黄金杯时略有古怪的神色,她迫不及待想要将此物带回去,然后好好询问照羽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书房的光照极好,穹顶上一共有七个窗口,加上围绕在书房四周的窗棱,月色落入,竟然也让杳杳将室内的一切看得清晰。

她摘下戴在眼睛上的水晶片,运气凝神,将屋内摆设看了个清晰。

这地方杳杳从小便喜欢进来打滚,照羽在此处批阅折子时,少不了被她一个劲儿地打扰。

冬日赏雪、夏季赏花,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加之外面有一片漂亮的荷花塘,偶尔杳杳去摘莲蓬的时候,照羽便坐在外台之上看着她。

于是轻车熟路,杳杳一路摸进了书房的深处。

黄金杯就在书桌下的暗格里,此时的正峰应当已经开战了,趁着这个没人功夫,杳杳打算再寻觅一圈,看看还有没有可以带走的有用之物。

反正小师叔在门口看门,安全得很。

她想得很好,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地跑了进去。

然而还未等杳杳想好拿什么,刚一步踏入书房最深处,忽然间,她发现在月色的清辉下,一个人影正站在桌前。

杳杳一怔,站住了。她视力不错,可以看到那人的模样,金红瞳孔,面部的轮廓与照羽有几分相似,但却硬朗许多,周身妖气弥漫,竟是比她见过的任何妖都要强!

“你是——”杳杳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抽剑。

...但却不是攻击,而是格挡!

而对方仿佛与她有默契一般,在杳杳拔剑的那一瞬间,对方竟然行风如箭,一招便掀翻了她的剑气!

杳杳躲避不及,被直接斜斜打飞到书柜上,而后摔下来,藏书散落了一地。

那人大步走上前,轻轻一踢,绡寒滑出两丈远。

失去了武器,杳杳立刻伸手想要控制室内的草木,然而对方只是一挥手,她那运行流转的灵力便被阻隔了。

这是完完全全的碾压,若非照羽在,还没人能将杳杳的五行术轻易斩断!

“你是——”杳杳背上一阵剧痛,她被对方拎了起来,二人身量差了不少,对方提着她的领子,和拎着一只兔子没什么区别,见此情况,她瞬间悟了,“你是玄避?!”

“哦?”那人一扬浓眉,目光锋利:“你又是谁?你是人?”

“我、我是……”杳杳心思电转,琢磨着要不要暴露自己身份。

见她的眼珠滴溜溜直转,玄避冷笑一声,手掌运起灵力,似乎打算直接将她打死在这里。

“等等!”杳杳叫道,“我是照羽的女儿,玉凰山的少主,你先放我下来!”

此言一出,这下轮到玄避惊愕了,他并没放手,看着杳杳的脸,将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你?你是他的孩子?竟是个半妖?怪不得没有妖气。”

玄避语气古怪,唇角逸出一丝嗤笑:“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放你回去的理由?”

说罢,他掌风袭来,杳杳刚想躲,只觉得额上一阵剧痛,整个人意识昏沉,倏然昏了过去。

陷入黑暗之前,她听到玄避说道:“燕饮山,门口那个剑修,你负责杀了。”

然而此时在书房之外,同时进行的又是另一场打斗。

无需玄避多言,那手握长剑的魔修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书房屋脊上,看向风疏痕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

玉凰山靠南,终年湿气极大,故而烟雾缭绕,难见其山全貌。

在燕饮山出剑的一瞬间,那雾气犹如断水一般被忽然劈开了,剑出风起,极为古怪。

“实在不好意思,”他咧嘴一笑,“死后你若能化为厉鬼,便去找玄避的麻烦吧。”

然而燕饮山的对面,风疏痕的脸色陡然变了,他停住脚步,眼中划过一丝极为震惊和了然的神色。

但是转瞬,这情绪转瞬化为了狠厉,蓦然盯紧了对方。

燕饮山也是一怔,眼前这剑修原本一副淡泊皎月的模样,但却不知为何,杀意骤起。

但他不怕,抽剑便攻,二人直接打在了一处!

“你的剑是何处来的?!”风疏痕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出手便是杀招!他下剑毫无余地,快如疾风骤雨一般,密集而毫无喘息空间地攻了上去。而后拔高了声音,又问一遍,“告诉我!你的剑从何得来!”

燕饮山边退边挡,虽然风疏痕一时难以杀他,但他也绝腾不出手回击。

“你们昆仑竟还有如此剑修,”他一扯嘴角,笑容中有几分讥讽,“我以为能打的都死光了呢。”

听出对方话中暗指,风疏痕眼底泛红,面具未覆盖的面颊上繁复纹路一闪,犹如一道铺开的蛛网,为他整个人的气质添上了几笔莫名的诡异。

下一瞬,风疏痕运气于剑,飞鹘即刻大亮。

雾气涌动,连空气几乎都被撕裂了。

“烽燧星落。”他道。

燕饮山目光一闪,眼底那一点轻视瞬间消失殆尽,而是转为了另一种更为刻骨的情绪。

他举剑相迎,直接破开了那潮水般的山雾。

“鬯奇云终!”

双剑相交,立刻爆发出了巨大的光亮,...灵力遮天蔽日似的四散,所到之处草木虫蛾尽数枯萎死去。

然而两人谁也没能伤对方分毫,他们先是疾退,而后谁也不想终结此役一般,再度对了上去!

剑光照亮了风疏痕的眼睛,他瞳仁漆黑,映出燕饮山的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风疏痕几乎有些失控,“怎么会风霭的剑式,又怎么会拿着他的‘斩雾’?!”

燕饮山盯着他,半晌,竟然笑了出来。

“你是他的弟弟?”他问,“就是那个没用的小子?”

“正好,”燕饮山继续道,“我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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