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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蒋如意又给宋安暖打过两次电话,无非问她现在的生活动态。
宋安暖百无聊赖,甚至懒得应付。
比起蒋如意的春风得意,她现在的生活的确有些破败。
无心写作,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每次起床的时候,乔玄都已经上班去了,家里照旧空荡,只有冬日的阳光从客厅的窗子散进来,明晃晃的落在地板上。
她有的时候叫外卖,有的时候干脆吃速食。往往早晨饭和中午饭混在一起,不想直接进入午睡环节,就出去走一走。
其实无处可去。
或许是职业使然,宅得时间太久,已经与整个世界脱节了。
也是李秋心死后,宋安暖才感觉出自己竟然如此孤僻,日常连个聊得来的朋友都没有。
约朋友一起逛逛街,喝喝下午茶,这种事情对于宋安暖来说是不存在的。
所以,当蒋如意打来电话的时候,宋安暖私心里也想像水蛭一样吸上去。
可是,物是人非,宋安暖知道蒋如意每次打来电话的意图是什么。
绝非关心她的生活,而是让她自叹不如。
蒋如意就是在报复,谁让曾经的宋安暖从来比她更得意呢。
宋安暖无事可做,在街上胡乱转了一会儿,觉得太冷了,便到附近的一家超市去采购。
排队结账的时候接到乔玄的电话。
男子的声音缓慢低沉,显得有些严肃:“家里被盗了……”
宋安暖握着电话的手指一紧,本来想扔下手里的购物车就走。想了一下,还是推着向前。
“丢了什么东西?报警了吗?”
乔玄在电话里说:“报警了,我倒是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抽屉里的一点儿现金被偷了。你回来看看丢了什么,警察还在这里等着做记录。”
宋安暖说了句:“我马上就回去。”她接着挂了电话。
前面的客人正好结算完毕,宋安暖把采购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
然后提着大包大包的东西回家去。
乔玄看到她后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的?
家里招贼了,她竟然还有心情购物?
如果要宋安暖听到他的心声,她一定会告诉他,“如果你一推开门看到过满屋子的血液在流淌,而自己的亲人脸色苍白,甚至尸体被泡至浮肿,你就不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能让你感觉惊悚的了。”
宋安暖在警察好奇的目光里放下手里的袋子。然后走过来说:“我是这个家的主人,那是我的卧室。”
一个警员说:“过来看看你丢了什么。”
宋安暖走进卧室,她首先望向自己的电脑桌,果然,那里空空如也。
“我的笔记本电脑不见了。”
“什么牌子的?”
“联想。”宋安暖转而又说:“电脑不值钱,但是,我的稿子和构思都在里面。”
警员刻意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你是做什么的?”
“自由撰稿人。”
那人好像略懂,又问:“笔名叫什么?”
“南风。”
……
宋安暖又去检查了一下其他,除此之外还有抽屉里的一根金链子,其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警方立案之后回去调查。
宋安暖先联系了修锁工,然后和乔玄各自回房间整理东西。
等乔玄出来的时候,见宋安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啤酒。
下颌高扬,露出雪白的颈子,喝尽最后一滴后,又拿起一罐“砰”一声拉开。
乔玄走过来问她:“电脑里的东西很重要吗?”
宋安暖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台电脑里到底装着什么。
她痛吟似的感叹:“攸关性命的东西,你说重不重要?”
乔玄不解的看着她。
宋安暖又说:“有我即将要发表的稿子,丢失了,我接下去可能要断粮了,难道这不攸关性命吗?”
乔玄在她身边坐下。
“钱丢了可以再赚,稿子丢了也可以再写。这个时代,想大富大贵或许很难,但是,想饿死也不容易。”
宋安暖递了一罐啤酒给他,现在的她这样愁苦,需要有人陪她喝一杯。
其实她挺害怕的,连这个租客也被吓跑了,那么,接下来又要由她一个对抗黑夜了。
宋安暖扭过头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最好的就是即便什么都没有,但是有勇气。所以,你该不会逃跑吧?”
乔玄喝酒的动作也很斯文,跟他“盐系”小生的气质很相配。
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反问她:“我为什么要逃跑?”
宋安暖说:“你不是新闻记者吗?不信你没听说过这栋房子里发生过的事情。现在又招贼了,是不是想一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她的眼睛真明亮啊,灯光下湛然剔透,跟宝石一样。
乔玄稍微停顿了半秒,时间很短,微不可寻。他接着说:“你这是激将法吗?”
宋安暖有些泄气的转过头去,她喝了一口啤酒说:“搬走了也好,押金归我了,刚好解我断粮的燃眉之急。”
乔玄说:“你别妄想了,我可没说自己要搬走。现在找个房子容易吗?”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接着灌下去一大口酒。
宋安暖手指收紧,将薄纸一样的铝罐子捏出响。这一回她真是感觉到了性命之忧,才不得将安全感寄托在一个素昧相识的男人身上。
当晚宋安暖失眠了。
她把枕头蒙到头上,挡去一室的黑暗,但是,仍旧按压不住心里的焦灼与恐慌。
宋安暖知道,当天的盗窃案并不纯粹,来人的主要目的是她的手提电脑。
至于其实丢失的财物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他们真正想得到的,是《谋爱》接下去的内容。
那就像个巨大的玄机,想破解的人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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