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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把许菱的信件交给周炙的那一刻,她看见他的眼眸染上了害怕的情绪。

他直愣愣的看着陈沫,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什么意思?”

陈沫垂下眼帘说:“你先看许阿姨留给你的信,看完后你就明白了。”

周炙垂下眼看着陈沫手中的信,他知道,那里面记载了母亲想要告诉他的话。可是为什么是一封信呢?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

是因为她病得很重、不方便说话,所以才用书信的方式吗?还是说,她已经……去世了……

他伸手接过信,拆开信封,逐字逐句看下去,越看脸色越苍白。看完最后一个字,他顿时被抽光了全身力气,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5月份的气温很舒适,但他现在只感到彻骨的寒冷,悲伤如同那涛涛的江水将他淹没,他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他揪住衣领大口喘息着,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碎了一地,心也碎了一地。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妹妹,失去了爷爷奶奶,也失去了他的母亲……

他什么都没有了……

赵叙把周炙揽进怀里,轻声安慰着:“炙,你还有我们。”

怀里的青年实在是太瘦了,骨架有些硌人,他心疼极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帮他!

十二年前他能做到,现在也一定可以!

陈沫的眼睛红了,她现在很想做点什么减轻周炙的痛苦,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看向于慕婉,嘴里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于慕婉看懂了,她说的是‘周婉’。

周炙注重亲情,他最在乎的是母亲许菱,其次便是他的妹妹。

一直以来于慕婉对周婉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这一刻,她心里忽然有些庆幸。如果亲情能给他温暖的话,那她就做周婉的替代品吧,至少能让他好受一点。

于慕婉走近周炙,慢慢蹲在他的身边,双手握住他冰冷的手,仰着脸、泪眼朦胧道:“哥哥,你还有婉啊……”

……

所有人都围在周炙身边,就好像战士在守护他们的国王。陈沫默默退出了圈子,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洗菜做饭。

陈沫有自己的排忧方式:独自窝在房间吹口琴,直到累了倦了,吃点热乎的饭菜,然后安然入梦,一觉醒来就会是新的一天。

即便悲伤中的人食欲不佳,但吃几口总比不吃好。

这些菜陈沫昨天就买好了,就是为了让周炙出狱后吃的第一顿饭是充满爱与祝福的。

陈沫的手艺一般,大菜做不出,但家常菜比较拿手,做一桌普通的家常菜还是很容易的。

半个多时后,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做好了。

杨空空摆上碗筷,招呼道:“大家先来吃饭吧,这些都是沫亲手做的,别辜负沫的心意啊!同住年,我还是第一次有幸吃到沫做的饭菜呢。”

杨空空故作轻松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直到五分钟过去,6个人才陆续坐在饭桌前。

久别重逢的6人围坐在一起,原本该是热闹的场面,但许菱的死和周炙的绝望像是一团看不见的乌云,时时刻刻的笼罩他们。

这顿午饭,注定吃得如鲠在喉。

午饭过后,周炙提出要去看望许菱。于是众人陪他去了墓园。

他说他想和妈妈单独说说话,于是众人远离许菱的墓碑,远远看着周炙坐在墓前的一举一动。

周炙一坐就是两个多时,但陈沫几人谁都没去催他。他们安安静静的待在树阴下远望他,看着他呆呆的坐了两个多时,然后去周婉的墓碑前又坐了一个多时。

出了墓园,几人搭上公交车回去,周炙突然说,“我想喝酒”

陈沫几人皆是一怔,只听赵叙说:“好,我陪你。”

下车后,大家找了一家饭店,开了一间包厢,点了几道菜、一箱啤酒和两瓶白酒。

菜还没开始上,周炙抱着酒瓶喝起来。大家都知道他心里难受,谁都没阻止他发泄。

陈沫的手机响了,是何应打来的。于是她出去接了电话。

今天早上何应与叶紫的女儿发烧了,所以没能顾上周炙出狱。现在孩子没事了,叶紫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何应便抽身来这里。

陈沫告诉他地址,然后挂了电话回了包厢。

包厢里,周炙的面前已经空了一个酒瓶,赵叙和路千珩都喝上了,杨空空也在喝啤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于慕婉坐在边上双眼红红的看着几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沫坐回她的身边,右手搭上她的左手说,“待会儿我找服务员问问,看看能不能煮一份醒酒汤。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

“嗯……”

不一会儿,服务员开始上菜。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却没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喝酒的不想吃,不喝酒的没胃口,直到菜肴失去温度,还是没有人动过筷子。

何应来了。他进屋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过桌上的杯子,倒满了一杯白酒,对周炙道:“炙,是我对不起你,我先自罚三杯。”

第一次喝酒的周炙不胜酒力,此时有些醉了。他睁着迷惑的双眼看着何应灌下三杯白酒,没有任何回应。

何应以为他没有原谅自己,于是拿起白酒瓶倒第四杯。

一旁的赵叙伸手阻止他倒酒的动作,“别喝了,炙已经醉了。”

“醉了?”何应仔细瞧了两眼周炙。只见他面色苍白,双眼迷惑,确实是醉了。他苦笑一声,“看来,我要另找时间好好和他道个歉。”

路千珩道:“二师兄,你还是不要再提那件事比较好。那件事不是你和叶紫的错。就让那件事过去吧,谁都不要再提。”

何应静默片刻,然后拉开一旁空位的椅子,坐下说:“我知道了。”

喝醉的周炙很安静,既不声撕声揭底、也不抱头痛哭,他只是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抱着啤酒瓶时不时的喝一口,一瓶空了又找另一瓶。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的醉意。

何应看了周炙一会儿,然后对赵叙和路千珩问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千珩回道:“昨天晚上到的,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和大师兄直接去了我家,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一声。”

陈沫抬了抬眼皮,若有若无的看了路千珩一眼。

路千珩这句话看似是对何应的回答,何尝不是对陈沫的解释呢。可是这样的解释她不接受。

哪有什么来不及!打一个电话需要多久?如果是觉得时间太晚,在qq上发个消息或者发一条短信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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