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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连城发现不止她一人在偷看,府里的家丁借着做事在四周徘徊不断,目光都粘在她们身上般。

连城最讨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了,见着新月心无旁鹜,灵机一动,凤凰于飞,飞至塘边,将其中二人投到池中,飞落亭中时跳着脚拍手喝好。

新月停下手中绣活,望着那条栩栩如生的金龙,满意地一笑,这才抽了空责骂连城:“你何故如此待人?”

“谁让他们那么失礼地看我们,好像我们是笼中鸟一样,太慎人了。”连城佯装害怕地捘了遍手臂,样子委屈极了,她一示弱,新月总会心软。她便只顾着看戏,看着没有落水的家丁争先跳下去救人。

“胡闹,我看说你笼中鸟还是高抬你了,身为凤凰,怎的还和他们一般计较,这数月来还没习惯吗?”

“谁会习惯这种事呀?我们凤凰也是有脾气的好么?”连城嘟着嘴,眯着眼盯着新月生气极了。

“这乍毛的样子倒很像画里的凤凰,原是先人所画还是有些道理的。”新月啧然一笑,嗔意十足。

“哪个先人这样编排我们凤凰,我去打死他。”说着作势起身。

这凤凰发起火来可不得了,新月连连摆手,可别连人家坟都给挖了:“说是先人便是已故之人,你上哪找啊,凤凰?”

“凤凰?你们最好给我个解释。”泰棣紫衣妖娆,少了军将的凌厉,倒多了几分俊美。

连城一见是他,连蜜果也顾不得吃了,躲在新月身后。

“你别躲呀。”泰棣邪魅一笑,一个箭步就旋到身后抓住她“丫头,逃得了吗?这般胆还敢拖我家丁下水。”

“我错了!”连城整只凤凰都瑟缩着,想她堂堂凰族,居然被欺负成这副德性,太丢凤凰的脸了。

“二哥,连城还是孩,你吓她作甚?”

泰棣侧目细细地看了眼新月,原以为这位妹会永远单纯天真,想不到这次回来终是长大了。她和连城均是沉鱼之姿,尤其是新月,让日月也为之失色,纵是已看了两个月,自己尚且还会恍神,何况是那些家丁。再将连城整个吊高,置疑着新月“你确定这是一个孩子?”

“二哥,你快放开她吧,瞧她多委屈啊。”

新月白齿微露,虎牙尖尖,多几分俏皮。泰棣听命地看了眼连城,泪如雨花,虽知是连城在演,但也心疼地放下她,暗啧道,何时帝都竟如此多祸水了,误国倒难说,一向奸滑如他倒是被盅惑了。

新月眼尖地发现,二哥在放下连城时,悄无声息地顺走了她的一条发带,藏回自己腰带处。连城是少根筋的,还什么都没发现。这可不妙,二哥风流不羁,因着凤凰本性,连城恐怕很难接受吧,三哥倒是挺洁身自好的,就是爱玩了些。

“二哥,三哥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想是与靖王殿下一道去军营了吧。”泰棣状似无意地提起靖王,看着妹妹的样子也并不反感,“说来他们也是青梅竹马了。”

‘噗嗤’连城笑出声,泰棣厉目扫了她一眼,声停。

“当初他在阿民麾下不过是副将,如今阿民不过在他帐下混口饭吃,孽缘啊。”

‘噗嗤’这下轮到新月熬不住了“二哥,他们一位是靖王殿下,一位大将之后,倒让你说得如此胡来。”

“说来靖王殿下可谓是传奇啊。”

可不是传奇吗?先皇废储易立时,他尚在襁褓,自有记忆起便是流放于苦寒之地。却有幸八岁那年遇到奉命北征的祁家军,被招至麾下,从此后被分到祁三少的帐里,明里暗里没少替自家三哥打掩护,虽为他操碎心,倒也和他结成莫逆之交。听说他还有位少年相伴的夫人,鹣鲽情深,却陪他受尽人世苦楚。可到君凌登基对他委以重用时,他夫人却已然仙去。因着怀念先妻,靖王至今未再娶。

“靖王霁月清风,深情不移,实是难得。”新月坐在栏杆边,划水一笑,嘴角泛起笑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是如何绝美的风姿。

“如此深情不寿的君子,成为新月良人如何?”泰棣像是随意一说,手握茶杯,赏着杯中的风景画,这种有名的物中杯是当朝名士的杰作。

“兄长是说胡话了吧。”新月语音渐深,眉间深蹙,只有在生气地时候她才会唤泰棣为兄长。“我已是待选秀女,此时怎能说嫁于他人。”

“幺,我不明白你为何就对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如此痴迷?”

“兄长你不是支持我的吗?”新月不明白了,悠悠地站起,明明她要进宫时泰棣还调侃着她必能艳压群芳的。

“你可知圣上是不会策封你的。”泰棣语重心长地说,见着新月想解释,决绝地打断:“你以为是你写的绝情书让他却步?可又怎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你庇护的失宠太子呢?他是帝皇,他会忌惮大司马的权势,会忌惮先皇将你定为未来皇后的意旨。”

“就算他忌惮,我也想博一搏,二哥,我是为他而回的。”新月有些失神,晃着摁在桌上支撑自己。

“为他而回?那你可有想过父亲母亲?难道我们不才是你的至亲吗?你可知父亲因为你的心愿在朝中鼓动同僚逼迫圣上广选后宫,被斥外臣干涉后宫之事,禁足在府。”

“父亲堂堂大司马,圣上何以如此轻率?”

“你真的觉得是轻率吗?你的事恰好给他一个理由整治父亲这为权臣。这届秀女名单呈交上时,他还是以为先王守孝为由拒绝了,那样提出广选后宫的父亲便是罪臣了。”泰棣残忍地说出来,丝毫没有怜惜自家妹妹。“你可知道现在父亲状况如何?为何事发愁?圣上为何无端责难他,你难道还以为征战多年,主理朝政的父亲近日闲赋在家真是为了休息吗?现在是太平盛世,身为大司马的他手中的权都快被驾空了。”

“你们帝君太过份了,若他知道姐姐这样美,怕是会万分后悔吧!”

“圣上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若新月再执着下去便一定会后悔的。”

自己父亲所经受的苦让新月心惊万分,这些父亲从未告诉她,她突然很怕,如果她一直不知道再要求父亲帮助自己选秀,父亲也决定会支持,可祁家会遭受怎样的灾难呢?她不敢赌了。究竟是什么让君凌变得这样冷酷了?

“纵使你认为二哥自私,以亲情逼迫你。你也要想到,置祁家安危于不顾,置父亲左右为难而不顾,身在皇宫中的那位当权者,是否就会对你一心一意呢?别忘了洛皇贵妃才是后宫第一人!”泰棣总是擅长直入人心,他说的每句话都让你无可反驳,也让你无法恨上他。

新月失神地坐下石凳,失声一笑:“我竟还在奢望?二哥,祁家忠心可昭日月,不能因为我而遭受非议。”

皇贵妃入宫,盛宠无双,皇上还曾下令为她建一处琉璃金屋。若不是出身问题,怕早已是皇后了。坊间曾流传过一句话,是皇上酒醉所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喜欢他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但是决不能伤害家人:“若他真是宁负如来不负卿,新月也决不要破坏他们的幸福。”

初时想入宫伴驾,是想着身为帝皇的他不可能一世只爱一人,也能在她日后离开时尽早放开。但无论他身边有怎样娇宠,只要分些心思给她就好。但若是他已与她人两心同,她决不要介入破坏。纵使出南禺的初衷没有了,她也要放手,不能成为第三者。

“姐姐。”连城悠悠地唤了她一句。

她回过神来,伸手摸摸脸颊处湿润的地方,尝到嘴间酸涩的滋味:”不过是儿时的一丝执念,我竟在意至此。“

“愚哉世人,明明迷也而以为爱。迷哉世人,明明忠也而以为妄。”泰棣摇摇头,放下茶杯,嘴里噙着抹自嘲的笑。

而此时新月已然离开,连城敲敲自己脑袋,一副凤凰表示自己不懂的讨巧模样。

”二哥,什么迷?什么妄?什么爱?好深奥呀。“连城惯了随新月唤他二哥,可她又怎知每次听到这声‘二哥’,一向好脾气的他便狠厉起来。

泰棣嘴角漾起一道雅魅,眼中带柔,袖手执起她葱白玉指,“这便是迷,”眼看着凤凰愣愣的样,瞅准时机吻上她的脸颊,过后还语重心长地解释道:“这便是妄。”

祁泰棣离开后,连城摸摸自己被吻过的侧脸,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数日后,连城身着水红色裙装,衬得她的愈发俏皮动人。此时她跑到新月门前,一遍遍地敲着她的房门。

“祀女,你还好吗?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不是说放下了吗?为什么还要不吃不喝的?”连城见她没反应,继续敲着门,就在她附耳的那一瞬,里面传来一阵悦铃般好听的女声。

“我不想吃,你走吧。”新月身着绿衣,双手覆在桌上,脸从中抬起,少女髻上别了根同色丝带,衬得她雅致出尘,连日来的不食不饮导致她脸上清瘦不少,唇色苍白,又添了几分病美人的素净。“连城,我没事的,你让我休息下便好。”

放下了,该放下了,不准哭,不要哭。

新月抬起双眸,收回盈在眼眶里的泪,暗暗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祀女,你又何苦为了那个负心汉这般受罪,倒不如我们现在就回了南禺,就当白来了一趟伤心地。”连城急得脸都皱到一起。“你快开门好吗?”

“连城,”连城的原身便是凰鸟,以凰鸟之身示人也不算施法。新月虚弱地出声,连城一下安静下来,静待着聆听她迟疑未决的话语。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她听到屋内新月叹了一口气,接着无奈地说出:“你帮我寄一封信吧,我还欠他一句对不起。”

此时,皇宫立政殿内,君凌身着金黄素服,正坐龙椅,眼前奏章让他思忆渐深,无不劝他下旨选秀,什么时候他的后宫竟是这班大臣可以左右的?

宫窗外不时有鸟啄声,正是烦絮中的他将笔怒搁,身旁太监立马弯腰凑上去:“圣上有何吩咐?”

“窗外何以如此喧哗?”

“是有只凰鸟飞进宫里,一直在窗外徘徊不去,已经令人打下来,可侍卫们都被它耍着玩。”

“哦,竟有这事?”君凌被撩起兴致,“将窗开了罢。”

太监领命退下,不一会窗被打开,一只看着挺累的金色凰鸟飞了进来,貌似环着他打量了一会,便乖巧停在他的奏章上。

“还挺有灵性的。”帝皇轻轻开口,伸手点下她的喙,颇为宠爱的样子。

被夸的凰鸟很得意,颐指气扬地在奏章走了几步。心里暗暗道:当然啦,我堂堂凤凰神女。心叹祀女所爱的人果然很迷人,相貌俊美不输她的哥哥雅离,连声音都那么好听,最重要还有眼光,眼光很重要。

眼厉的君凌很快发现她羽毛里近乎隐形的信件,送信的人很聪明,如果随意绑在脚上,容易被当作细作传递消息,这只鸟也别想回了。

他信手一使便将卷纸信打开,上面的字体正是他久违的字迹,从未想过会再收到她的信。听说她回来了,可他连见都不想。

“兄长敬启,”新月信中不敢直呼其君凌哥哥,尊卑有别,这一点着实沉稳不少。兄长的称谓比哥哥的称谓尊敬亦带疏离,却也比圣上亲昵,淡淡的一声便言出她不会妄念,这让他多几分好奇“一别十年,本已深感回乡无望,不忍连累兄长,故落笔相绝决。因缘际会,重归故里,忆及昔日承诺,意图相伴君侧,然不明事由,累君烦忧,深感愧疚。既君已与她人两心同,不愿相负。吾亦不做拆散他人之事,望君珍重,与佳人修百年之好,莫要错责家父。”

“不做拆缘之事?错责?”君凌冷笑一声,斜眼瞄过奏章上大司马阵营史官谏言,力谏其为选秀充盈后宫,言词中提及若君凌真重孝道,应守先皇当初之诺,着选祁氏女为后。“倒是心机深沉。”

什么时候毫无心机的新月竟也这般欲擒故纵了?

连城见目的达到,挥着金色翅膀飞离窗外。

思绪中一股梅花香袭来,不必抬头,他亦猜出是谁。唇间划起一抹雅魅的笑靥,将来人拉入自己怀中“怎么不派人通报声?”

“不是圣上让他们不用通传的吗?”怀中美人惊鸟般凝着他,自己差点吓出泪来,我见犹怜。

“通传一声,”君凌指腹微弯,挑起她尖削的下巴,继续逗弄她“好让朕亲去爱妃宫中见驾呀。”

“圣上说笑了。”阳珂难忍笑意,弯起一抹明媚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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